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儿子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
“我儿子就是不小心推了她一下,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刘红冲进了张慧家,声音尖锐而歇斯底里,手上的提包被随手甩到地板上。她一边大声咆哮,一边开始毫无章法地翻箱倒柜,抽屉被拉开,柜门被甩响,连茶几上的灵位也险些被撞翻。
张慧与丈夫坐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眼神木然。灵堂上供着女儿的遗照,香火袅袅,空气中弥漫着烧纸和檀香交织的气味。张慧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手里还紧紧攥着女儿小时候的发卡,一滴泪正缓缓滴落。
她们谁都没说话。
七天前,刘红的儿子程志刚,就是在这栋楼的十三楼,将张慧的女儿推下了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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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程志刚也毫无征兆地失踪了。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记录,就像人间蒸发。
在任何一个人眼中,这都是报应
刘红却将矛头对准了他们,冲进了房间寻找,她目光却被角落里一个硕大的红色冰柜吸引了,冰柜和厨房的格格不入,太大、太旧、太突兀。她迟疑了一秒,猛地冲上去,一把拉开盖子……
01
程志刚,十一岁,他在小区里是出了名的“孩子王”,不是因为他聪明、懂事,而是因为他够“横”,因是家中独子,一家老小颇为溺爱,他从小便被刘红宠得无法无天。
程志刚经常当众打骂同龄孩子,动不动就抢玩具、扯头发、打人,哪怕是幼儿园小班的小朋友,他也照样敢揍。最让人头疼的是,他从不认错——即便当着全体家长的面,他也能把“是她自己摔倒的”、“他抢我玩具”这种话说得面不改色。
更骇人的是,从去年开始,小区花坛附近陆续出现了几只死猫死狗。
一开始大家只当是流浪动物之间的斗殴,直到有一天,一个四楼住户的保姆在阳台上看到他从楼道里抱着一团血迹斑斑的猫尸悄悄走出,丢进了小区后门的垃圾箱。
消息传开后,邻居们议论纷纷,隐隐有些不寒而栗。
“那孩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太吓人了,小区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说不定有心理变态倾向……”
小区的居民也都对他避而远之,但接二连三麻烦事还是接连找上门,不是谁家小孩被程志刚打了,就是程志刚砸碎了谁家的玻璃,甚至从家中偷走了小猫、小狗。
虽然没有证据,但都注意到这些古怪,不少邻居私下里开始回忆起一件事。
程志刚的父亲早年是个屠夫,在市郊的屠宰场工作了十几年。据说,那些年只要他休息在家,就会带着年幼的程志刚去后院帮忙剥皮、放血、切割。
有人曾看到那个孩子站在屠宰架前,双手抱胸,神情专注地看着他父亲屠宰牲畜,甚至有时候会咯咯笑出声。起初大家只当是小孩子不懂事,但也有可能这段经历,造成了影响。
父母又一直这么护着他,有时学坏,就是一瞬间的事。
邻居们相互议论着,刘红有时听到了,总是语气强硬,反咬一口:
“猫?谁看见他杀了?你们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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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小孩没个顽皮的时候?我家志刚虽然活泼了一点,但绝对不会干这种事,不要冤枉我儿子。”
久而久之,大家都明白了——这个女人惹不起。
孩子不教,母亲护短。整个小区都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沉默。更大的悲剧,也在这沉默中悄然酝酿。
02
初夏的一天,天光尚浅,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新鲜,树叶在风中微微颤动,远处传来蝉鸣的起伏,小区花坛边的泥土被洒水器打湿,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气息。
张慧带着四岁的女儿小欣下楼买菜。那天,小欣心情特别好,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蹦蹦跳跳。
刚走出门没几步,小欣便跑在了前面,像一只雀跃的小鸟,冲进了电梯。
张慧在锁门、收拾钥匙袋时耽误了几秒,等她走出房门,看到电梯门已经关上,楼层数字正在不断跳动。
直到13楼这才停下。
张慧心里一紧,赶忙按下电梯,试图在她下楼前将孩子叫回来,电梯缓缓下行,当“叮”的一声打开时,里面却只有一个人。
竟然是程志刚。
他正靠在电梯的角落,双手插兜,脸上挂着一种说不清的笑,像是在等她,又像是在看一场戏。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她刚刚先上去了!”张慧声音有些急。
程志刚抬了抬眼皮,笑容不减:“没有啊,我上来就一个人。可能她下去了吧。”
他说这话时,语气竟然异常“有礼貌”,让张慧莫名觉得冷得发紧,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迅速按下13楼。
电梯再次上升,电梯门一开,空无一人,13楼的走廊空荡荡的,张慧急得大声喊女儿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她连忙又下到一楼,刚走出电梯,就听见门口有人大喊:
“快来,有人坠楼了!”
“一个小女孩,流了好多血!”
张慧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被雷击,拔腿冲了过去,花坛边围了一圈人,一团小小的身影躺在地上,头发散乱,裙子卷了起来。
她扑过去一看,顿时崩溃大哭。
“小欣!小欣!你醒醒啊宝贝!”
她跪倒在花坛边的砖地上,手指颤抖着按下急救电话,一边痛哭一边语无伦次地报出地址。急救车呼啸而至,穿白衣的医生迅速将小欣抬上担架,现场混乱一片。张慧紧跟其后,脸色惨白,眼眶通红,像一具行走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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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外的灯亮了两个小时,医生最终走了出来,脱下口罩,轻声说:“颅脑损伤过重……我们尽力了。”
张慧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着冲进病房,扑在女儿冰凉的身体上。小欣的小手还握着,已经失去温度,脸颊上却仿佛还带着清晨出门前的笑。
她的哭声撕裂了整个急诊楼,像是从肺腑深处挖出来的:“我的女儿……才四岁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瘫坐在地,手指紧紧抱着小欣那只沾着泥土的布鞋,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心却像被人活生生掏空。
她不相信——不相信女儿会突然坠楼,不相信这一切会无缘无故地降临在她头上。
民警迅速介入调查。
调取电梯监控后,他们发现程志刚从一楼起就一直站在电梯里,一层一层的上升,一直到7楼,小欣上了电梯,抵达13楼,小欣先一步走出,几秒后,程志刚也跟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警报声响起,保安报告坠楼,而程志刚,又在一分钟后重新出现在电梯镜头里,表情淡定地下楼。
这一切都让人胆寒。
张慧几近崩溃:“就是他!他肯定知道!我女儿才四岁,她怎么可能自己爬上栏杆跳下去?”
而刘红被传唤到警局后大吵大闹,拍着桌子一口咬定:“监控里没拍到我儿子推人!你们凭什么说我儿子推人?”
“你们凭感觉吗?他才十一岁,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
“你儿子一直跟着我孩子,不是他还能是谁?”
“跟着又怎样?监控拍到我儿子、推她、拽她了,你就一口咬定了我儿子是凶手?”
民警在一次次耐心询问下,程志刚心理防线逐渐崩溃,他承认了,并表示两人在抵达13楼时,两人发生了一些口角争执,小欣污蔑他以前弄死猫,他十分生气,就……推了她一下,没想过要将她推下楼!
他的语气平静,没有愧疚,像是在复述一场和他无关的故事;张慧回想起,他当时的表情,顿时汗毛直立,因年龄太小,加上没有关键性的证据,警方还需进一步进行调查。
刘红在民警离开后,拉着儿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警局,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收敛。
03
他甚至变本加厉。
有人看到他把一只小狗踢进垃圾桶里,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也配活着?”
更多人看到他站在小区楼道门口,对着两个五岁的小孩大声喊:“你再不把棒棒糖给我,我就把你也从楼上推下去!”
有孩子吓哭了,回家不敢说话,整夜做噩梦。
邻居们心惊胆战,但没人敢再上门理论——大家都知道,那对父母不好惹。
张慧和丈夫却没办法放下,丧女之痛如同在心口扎了一把钝刀,每天都在发炎、流脓。他们忍着悲痛,一次次敲开刘红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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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只是想问一问,你儿子……有没有?有没有良心?”
刘红一脸不耐烦地堵在门口,嚼着口香糖:“我儿子说了是她自己摔的,你们还想怎样?”
张慧丈夫气得浑身发抖:“那可是我们四岁的孩子!”
刘红冷笑一声,手叉着腰:“警察都说监控不是铁证,定不了我儿子的罪,你们还想干嘛?要是想讹钱,就别费劲了,我们又不是有钱人!你们整天一副死了闺女的样子在小区晃,什么意思?道德绑架我?”
“你,你,迟早要遭报应。”张慧说完这句,眼泪就掉了下来。
刘红端着一盆水,朝着两人泼了出来:“你们还敢咒我儿子,要是你们还敢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门“砰”地一声关上,张慧在门口站了很久。
她丈夫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砸在电梯按钮上,指节破了皮。
这之后的日子,张慧夫妻二人仿佛丧尸般活着。
他们找过社区、求助过媒体、想上访、找律师,但每一步都被告知:“孩子未满十二岁,不承担刑事责任,建议走民事赔偿程序。”
可刘红根本不认账,连一点赔偿金都不愿意给,小区邻居们再次议论文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会如何演变,但谁都能感受到,小区的空气……变了。
程志刚也失踪了!
04
七天后,下午五点多,刘红喊了程志刚吃饭,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她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儿子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书包还放在书桌上,水杯还冒着热气,电风扇还在低速旋转着吹着一摞漫画书。
但人,不见了。
刘红以为他是下楼玩去了,可等了两个小时也没动静。
她开始在小区里找,打电话,问邻居,问保安,翻遍了地下车库和花坛角落……一无所获。
等到天黑,刘红终于慌了,她和丈夫报警,警方立案后调取了所有监控录像,终于锁定了最后一次出现的画面:程志刚傍晚放学后进入小区,乘电梯上楼,回到了家。
然后——再无任何踪影。
他没有离开小区、没有走出大门、没有出现在楼道的其他角落,仿佛人,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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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扩大了调查范围,调阅了整个周边街区的摄像头,仍旧毫无进展。
巧合的是,那天——正是小欣的头七。
天气闷热,风一阵一阵地灌进小区,吹得窗帘扑扑作响,天边一层乌云压着低空,像是要下雨,却始终没落一滴。
在民间传说,头七那天,亡魂会回到生前的家中探望亲人。
这个说法像火星一样,在小区邻里之间迅速蔓延开来,点燃了恐惧和议论。
“你们记不记得,那孩子死得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她死得太冤了,魂不肯走也是正常的。” “说不定真的是她来找程志刚算账了……”
有人说得头皮发麻,有人下意识望向张慧家的窗口,刘红听到这些议论,情绪彻底崩溃。
她满脸涨红,嘴唇颤抖着喊道:“什么头七?什么冤魂?你们全是胡说八道!是有人——有人干的!”
她认定这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绑架”。
愤怒与惊恐混合,她几乎失去了理智,当即带着几个性子火爆的亲戚,怒气冲冲地冲上了张慧家门口,拳头砸门震天响。
她一边敲门一边骂:“我儿子要是出事,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安生!”
刘红和亲戚们踹门而入,她边吼边推门翻柜,把客厅的茶几掀翻,把卧室的衣柜全数拉开,张慧丈夫拦住,被她弟弟推了个趔趄。
“你们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报警你们拐骗儿童!”
她甚至冲进了厨房,目光却被角落里一个硕大的红色冰柜吸引了。
那个冰柜和整个厨房格格不入,它孤零零地立在角落,外壳已经斑驳生锈,顶部还压着一块沾满油渍的防滑垫,显得异常沉默又压抑。
她迟疑了一秒,猛地冲上去,一把拉开盖子。
一阵冷气扑面而来,冰柜里泛着昏黄的灯光,照亮几包速冻水饺、一盒包装皱巴巴的酸菜、还有几碟保鲜膜包着的剩菜,颜色发灰,边角干硬。
她直直地盯着那些食物,眼神在每一格抽屉里搜索,甚至还粗暴地拉出最下层的冷冻抽屉,一袋冰块啪地掉到地上。
但就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站在冰箱门前喘着粗气,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眼神里混杂着惊慌、不甘、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怨毒与混乱,那眼神像极了一头被逼至死角的困兽。
“找不到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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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搜查无果,刘红气急败坏,撂下狠话后先行离开。
张慧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地望着那摔破的相框和翻倒的灵位。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再悲伤,但她也坚信,刘红一家的“报应”来了!
05
刘红的丈夫依旧不甘心,披了件外套就匆匆出门,连饭都没顾上吃。他在小区周围徘徊,拐进地下车库,又跑到天台,甚至翻遍了绿化带的每一处角落。他的额头冒着汗,双眼布满血丝,却始终没有程志刚的踪影。
他心里明白,孩子失踪的前48小时最为关键,越早找到希望越大,时间一长,变数就太多了。他不敢停,也不敢回头,像是在追逐一丝濒临熄灭的火光。
刘红在家中等消息,防止儿子突然回家,眼看已经过了凌晨,她越来越着急,拨通了丈夫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皱了皱眉,以为他手机没电或信号不好,还自我安慰地想着:他一定还在四处找人,太专注了,才忘了联系。
可等时间一点点滑进夜色深处,直到凌晨两点,她拨了十几个电话,甚至换了座机和微信语音,依旧无人回应,她终于开始感到一阵窒息般的不安。
她开始一遍遍联系亲友,亲友也不知道丈夫去了哪里。
她看着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纱帘的声音,像是一种无形的低语,她坐立难安,儿子失踪,丈夫也联系不上,两人又能去哪里?
她走到客厅坐下,捏着手机发呆。
突然间,“咔哒”一声,像是哪个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她回身一看,盯看着儿子房间,眉头微微一簇,难不成是他们外出这段时间,儿子回来了?
她小声喊:“志刚?你回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她又走近一步,推开门,屋内空无一人。
可是,窗帘似乎被拉开了一条缝,书桌上的漫画换了页数,水杯又冒起了微微的热气,她的心脏开始砰砰跳:“志刚……别吓妈妈,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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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伸手开了灯,屋内灯光亮起,环顾四周,注意到墙角的柜门……微微开了一条缝,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走近,试探性的喊着:“志刚?”
她伸手拉开柜门,原本紧张的情绪,在一瞬间全部泄掉,里面空空如也,但低头一看,地板上,似乎有两滴鲜红色的斑点,尚未干透,滴答、滴答水滴声,从衣柜深处传了出来。
刘红看着另外一扇柜门,缓慢的伸出颤抖的手,脸色惨白,嘎吱一声缓慢的拉开,嘴唇急剧哆嗦,面目扭曲,情绪因紧张而逐渐失控,哆哆嗦嗦的喊了一句,:“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