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黑子!给我停下!”李维愤怒地冲向客厅,看着那只退伍军犬又在刨那块该死的地砖。这已经是第无数次了,自从领养了这只德国牧羊犬,李维的生活就没有安宁过。
每天下午四点,黑子都会准时来到客厅角落,用它那双强壮的前爪拼命刨挖同一块地砖,动作执着得像着了魔。
“你是不是有病?!”李维气得脸都红了,“好好的地砖被你刨得都松了!房东看见了我怎么交代?”
他试过所有办法:训斥、惩罚、转移注意力,甚至把黑子关在别的房间里。可这只军犬就像中了邪一样,只要有机会就会冲到那个位置继续它的“工程”。
邻居投诉、房东警告、工作分心...李维几乎要崩溃了。
“我真后悔领养你!”那天晚上,看着被刨得惨不忍睹的地砖,李维冲着黑子大吼,“你就是个疯狗!”
黑子安静地坐在那里,眼中闪着李维看不懂的光芒,既有委屈,又有坚持,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急切。它用鼻子轻嗅那块地砖,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直到李维拿起锤子撬开那块地砖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01
凌晨两点,李维被楼下传来的犬吠声惊醒。
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那声音一声接一声,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告诉全世界。
李维烦躁地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两年前离婚后,他就特别容易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
“这大半夜的,谁家的狗啊。”他嘀咕着披上外套,决定下去看看。
推开房门,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李维住在城郊的一排老平房里,房租便宜,就是隔音不太好。他顺着声音走到院子里,借着路灯的光看见垃圾桶旁蹲着一只黑色的大狗。
那只狗很大,像德国牧羊犬,但毛发乱糟糟的,明显是流浪了好一段时间。
它正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动作很小心,不像一般的流浪狗那样饥不择食。
李维轻咳了一声,那只狗立刻警觉地回过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一样。李维心里一紧,这眼神他见过,在电视里,在那些训练有素的军犬身上。
果真,他看见狗脖子上戴着一个褪色的项圈,上面还有模糊的编号。
“嘿,大家伙。”李维压低声音,慢慢蹲下身子,“饿了吧?”
那只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有逃跑,也没有靠近,就那样警惕地站着。李维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剩下的半个肉包子,撕成小块扔过去。
狗闻了闻,快速地吃掉了,但眼神依旧警惕。
“你是军犬吧?”李维试探着问,“怎么流浪到这儿来了?”
当然,狗不会回答他。
李维在院子里陪了它一会儿,直到它吃完东西,慢慢走远了,才回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李维总是想起那只狗的眼神。他在物流公司做调度员,工作虽然不算轻松,但还算稳定。
同事小刘端着咖啡凑过来:“维哥,你昨晚又失眠了?眼圈这么黑。”
“被狗叫声吵醒的。”李维揉了揉眼睛,“遇到只流浪狗,看起来像军犬。”
“军犬?那可金贵了。”小刘来了兴趣,“要不你报个警,说不定人家正在找呢。”
李维点了点头,可心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下班回家的路上,李维特意买了一袋狗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那只狗还会回来。果真,晚上十点多,他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一次,那只狗没有翻垃圾桶,而是直接坐在他门口,像是在等他。
“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你吃的?”李维笑着打开狗粮袋子,倒了一些在一个破碗里。
狗吃得很斯文,一点都不像饿急了的样子。吃完后,它竟然用鼻子蹭了蹭李维的手,然后安静地趴在门口。
李维心里一暖。自从离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了。
前妻走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别的?”这句话像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可是现在,这只狗愿意信任他,愿意在他门口休息,这让他有了一种久违的成就感。
接下来的几天,那只狗每天晚上都会来。
李维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大黑”,虽然俗套,但很贴切。大黑似乎很聪明,从来不在附近大小便,也不咬坏任何东西,就像一个安静的室友。
周末的时候,李维在网上无聊地刷着手机,突然看到一条消息:本市军犬基地面向社会开放退役军犬领养,有爱心人士可前往咨询。
他心里一动,想起了大黑。
“要不去看看?”李维自言自语道,“说不定能了解一下军犬的情况。”说做就做,李维查了地址,开车去了军犬基地。
基地位于郊区,环境很好,一排排整齐的犬舍里住着各种各样的狗。工作人员老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热情地接待了他。
“小伙子想领养军犬?这可是好事啊。”老陈笑着说,“不过军犬和普通的宠物狗不一样,它们都是有故事的。”
“有故事?”李维好奇地问。
“它们都在部队服过役,有的参加过边境巡逻,有的做过缉毒工作,退役后需要有人好好照顾。”老陈带着他参观犬舍,“你看那只德国牧羊犬,叫黑子,今年五岁,跟着它的训导员在边防服役了三年。”
李维顺着老陈的手指看过去,愣住了。
那只狗和他见过的大黑长得一模一样!黑色的毛发,结实的体型,还有那双锐利的眼睛。
“它...它的训导员呢?”李维结结巴巴地问。
老陈的脸色突然黯淡下来:“它的训导员...”
话说到一半,那只叫黑子的狗突然从犬舍里冲了出来,直接扑向李维。不是攻击,而是像见到老朋友一样,用身体蹭着他,尾巴摇得像风扇一样。
“这...这怎么回事?”李维被搞得莫名其妙,“它为什么对我这么亲近?”
老陈也愣住了,看了看李维,又看了看黑子,欲言又止:“这只军犬...有点特别...”
黑子突然停止摇尾巴,安静地坐在李维脚边,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李维蹲下身子,轻抚着黑子的头,心里涌起一阵奇怪的熟悉感。这只狗,就是那只每晚都来他门口的大黑!
02
“老陈,这只狗我能领养吗?”李维直接开口问道。
老陈看了看黑子,又看了看李维,犹豫了一下:“小伙子,你确定吗?这只狗...它的情况比较特殊。”
“什么特殊?”
“它的前训导员...”老陈停顿了一下,“算了,既然它这么喜欢你,那就是缘分吧。你先填个表,我们需要考察一下你的情况。”
李维连忙填表,心里既兴奋又紧张。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养狗,特别是一只退役军犬。可是看着黑子那双信任的眼睛,他觉得这件事必须做。
一周后,李维接到通知,可以把黑子接回家了。
“记住,军犬和普通宠物不一样。”老陈在交接的时候反复叮嘱,“它们有自己的习惯和规矩,你要有耐心。”
“我明白。”李维点头答应,心里想着反正黑子之前就经常来他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简单了。
黑子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就出了状况。半夜三点,李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睁眼一看,黑子正在房间里来回巡逻,鼻子贴着地面,像是在搜索什么。
“黑子,怎么了?”李维坐起来问。
黑子看了他一眼,继续巡逻,从客厅到卧室,从厨房到洗手间,每个角落都要检查一遍,确认安全后才重新趴下。
这种情况连续持续了好几天。李维白天要上班,晚上被黑子的巡逻声吵醒,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维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小刘关心地问。
“家里来了个新室友,有点不适应。”李维苦笑着说,“它晚上总是睡不踏实。”
“新室友?你找人合租了?”
“不是人,是狗。”李维简单解释了一下领养军犬的事。
小刘瞪大眼睛:“你疯了?军犬那么凶,万一咬你怎么办?”
“它不咬人。”李维摆摆手,“就是有点...有点特别。”
确实特别。黑子除了夜间巡逻,白天也有很多奇怪的习惯。它不喜欢李维随意更换家具的位置,每次李维想重新摆放沙发或者茶几,黑子就会用身体挡着,坚决不让动。
还有,它对门铃声特别敏感。每次有人按门铃,黑子会立刻站起来,摆出警戒姿势,直到确认来者无害才会放松。
最让李维头疼的是邻居的投诉。
“小李啊,你家这狗叫得太厉害了。”房东张婶找上门来,“昨天晚上又是巡逻又是低吟的,楼上楼下都没法睡觉。”
“对不起张婶,我会想办法的。”李维赔着笑脸。
“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好好的养什么狗啊。”张婶唠叨道,“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要考虑涨房租了。”
李维心里一沉,这房子是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房租便宜,离公司也不远。要是被赶走,他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地方。
当天晚上,李维试着和黑子交流:“黑子,咱们得商量一下。你能不能晚上安静一点?邻居都有意见了。”
黑子歪着头看他,眼神里有一种李维读不懂的情绪。它似乎明白李维的话,但又有自己的坚持。
第二天上班,李维心不在焉,连货单都看错了好几次。
“李维,你最近怎么回事?”主管找他谈话,“工作态度很有问题啊。”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李维低着头说。
“你是不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主管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如果有问题可以和公司说,但工作质量必须保证。”
李维点头答应,心里却越来越焦虑。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也许前妻说得对,他真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一只军犬呢?
那天晚上,李维买了一堆关于军犬的书和资料,想要了解如何更好地照顾黑子。
他在网上搜索“退役军犬适应问题”,发现很多军犬都有类似的情况,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环境。
“也许我应该更有耐心一些。”李维自言自语道,可就在这时,黑子又开始了它的奇怪行为。
它走到客厅的一个角落,开始用爪子在地面上刨挖。不是随便刨,而是很有目的性地刨同一个位置,那里铺着深色的地砖。
“黑子,别刨了!”李维赶紧过去阻止,“地砖会被你刨坏的。”
黑子停下动作,看了看李维,又看了看地面,眼神里满是困惑和急切。它低头闻了闻那块地砖,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声,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李维蹲下来检查地砖,“你在找什么?”
黑子不理他,继续用爪子轻轻地刨着那块地砖,动作很小心,但非常执着。它的眼神专注得让人心疼,仿佛那里藏着它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03接下来的几天,黑子的刨地行为越来越频繁。
每天早上李维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块地砖。果不其然,地砖边缘已经被刨得松动了,周围散落着细小的水泥碎屑。
“黑子,你这样下去要把房子刨塌了。”李维无奈地说,“房东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他试过各种方法阻止黑子。在那块地砖上放重物,黑子会想办法推开;给黑子买玩具分散注意力,它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李维试着用零食引诱它,黑子会过来吃完零食,然后继续回去刨地。
最要命的是,黑子刨地的时间很有规律,每天下午四点到五点,雷打不动。就像是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维抓着头发,感觉快要崩溃了。
小刘下班后来看他,见到这个情况也是一脸懵逼:“维哥,你家这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怎么老是刨地?”
“我也不知道。”李维叹了口气,“它就是死盯着那一块地砖,别的地方看都不看。”
“会不会地下埋了什么东西?”小刘开玩笑地说,“说不定是宝藏呢。”
李维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小说啊?什么宝藏。”可小刘的话却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如果地下真的有什么东西呢?
周末的时候,李维去宠物医院咨询了专门的动物行为医生。
“医生,我家狗总是刨同一个地方,这正常吗?”李维详细描述了黑子的情况。
年轻的女医生听完后说:“这种行为通常有几种可能。第一,它可能闻到了什么特殊的气味;第二,可能是强迫症的表现;第三...”她停顿了一下,“也有可能它真的在寻找什么东西。”
“寻找什么?”
“很多动物都有藏东西的习惯,特别是狗。它们会把重要的物品埋起来,即使过了很长时间也会记得位置。”女医生解释道,“你这只是军犬对吧?军犬的记忆力和嗅觉都比普通狗强很多。”
李维听了若有所思。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医生的话。黑子之前是在军队服役的,会不会在这个房子里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当天晚上,李维特意观察了黑子的行为。他发现黑子不仅仅是在刨地,还会在那个位置趴很久,有时候甚至会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在呼唤什么。
“你是在找你的主人吗?”李维轻声问道。
听到“主人”这个词,黑子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它看了看李维,又看了看地面,然后用鼻子轻轻蹭了蹭李维的手。
那一刻,李维突然明白了什么。黑子不是在无理取闹,它是在寻找与前主人相关的东西。
第二天,李维给军犬基地的老陈打了电话。
“老陈,我想问一下黑子的前主人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李啊,有些事情不方便多说。你就好好照顾黑子就行了。”
“我家黑子总是在刨地,会不会和它的前主人有关系?”李维试探着问。
“刨地?”老陈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刨什么地方?”
“就是客厅的一块地砖,每天都刨,特别执着。”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老陈说:“小李,我建议你查一下你那个房子的租赁记录,看看之前都有什么人住过。”
“为什么要查这个?”
“你先查了再说,有情况再联系我。”
挂断电话后,李维心里更加疑惑了。老陈的反应很奇怪,好像知道什么但又不愿意明说。
当天下午,李维去找房东张婶询问房子的租赁情况。
“你问这个干什么?”张婶有些警惕。
“我家狗的行为有点奇怪,想了解一下之前的租客情况。”李维解释道。
张婶想了想说:“这房子租出去也有两年了,之前确实住过几个人。最近的一个租客...是个军人。”
“军人?”李维心里一跳。
“对,小伙子长得挺帅的,就是很少在家。”张婶回忆着,“他还养了一只大狗,和你现在养的差不多。住了大概半年吧,后来突然搬走了,说是有紧急任务。”
“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搬走的?”
“名字我记不清了,好像姓赵。搬走的时间...大概是一年多前吧。”张婶努力回想着,“对了,他搬走的时候很匆忙,东西都没收拾干净,我还帮他扔了不少垃圾。”
李维听完心里震撼不已。一个军人,带着一只大狗,一年前突然搬走...
这些信息串联起来,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黑子的前主人可能就是那个租客!
而黑子现在刨的地方,很可能埋着它和前主人的回忆。
那天晚上,李维坐在客厅里,看着黑子再次开始它的例行工作。这一次,他没有阻止,而是安静地观察着。
黑子的动作很有章法,先是用鼻子仔细嗅闻那块地砖,然后用爪子轻轻刨挖边缘,每隔一会儿还会停下来听听动静,确认没有人阻止它后再继续。
“你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对不对?”李维轻声说道,黑子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渴望和焦急。
看着黑子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李维的心彻底软了。从烦恼到理解,从阻止到默许,他发现自己对这只军犬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也许,是时候相信黑子了。
04
第二天一早,李维就给老陈打了电话。
“老陈,我昨天问过房东了,之前确实有个军人住在我这儿,还养了只大狗。”李维开门见山地说,“这个人是不是黑子的前主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小李啊,你怎么这么较真呢?”
“因为黑子每天都在找什么东西,我觉得我有权知道真相。”李维的语气很坚定,“你们把黑子交给我,至少应该让我了解它的情况吧?”
老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那个军人叫赵建军,是黑子以前的训导员。他们确实在边防一起服役过三年,感情很深。”
“那他人呢?为什么黑子会被送来领养?”
“建军他...”老陈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牺牲了。”
李维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一切。
“所以黑子是在等它的主人回来?”
“对。”老陈的声音很低,“军犬对主人的忠诚是你想象不到的。建军牺牲后,黑子一直很消沉,不吃不喝,我们都担心它会跟着去。后来想着给它找个新家,也许能让它重新开始。”
“可是它为什么对我这么亲近?我和赵建军素不相识啊。”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老陈顿了顿,“也许是缘分吧。建军生前经常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希望有个好人能照顾黑子。”
挂断电话后,李维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看着正在刨地的黑子,心情五味杂陈。
这只狗不是在无理取闹,它是在寻找主人留下的东西,是在执行最后的任务。
当天下班后,李维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市里的档案馆。他想查查赵建军的资料,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工作人员告诉他,军人的档案属于保密资料,普通人无法查看。李维失望地离开了档案馆,可在门口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请问你是李维吗?”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
“是的,你是...”
“我是赵建军的战友,我叫王强。听老陈说你领养了黑子?”
“对,黑子现在和我一起生活。”李维点点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强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听说黑子在你家有些异常行为?”
“你怎么知道?”李维惊讶地问。
“老陈跟我提过。”王强拍了拍李维的肩膀,“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关于建军的事,我知道得比较多。”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坐下。
“建军是个很优秀的军人,也是我见过的最疼爱军犬的训导员。”王强开口说道,“他和黑子之间的感情超越了一般的主人和宠物关系,更像是战友,是亲人。”
“他是怎么牺牲的?”李维小心翼翼地问。
“在一次边境巡逻中遭遇意外。”王强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次任务很危险,建军知道可能回不来,所以提前做了一些安排。”
“什么安排?”
王强看了看李维,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下去:“建军很细心,他总是担心万一自己出事了,黑子怎么办。所以...所以他在你现在住的那个房子里留了一些东西。”
李维心里一震:“留了什么?”
“一些重要的物品。”王强解释道,“那个房子是建军租的,他在那里和黑子一起生活了半年。后来接到紧急任务,他匆忙赶回部队,没来得及取走那些东西。”
“所以黑子现在是在找那些东西?”
“应该是的。”王强点点头,“军犬的记忆力和嗅觉都很强,即使过了一年多,它依然记得主人藏东西的地方。”
李维终于明白了一切。黑子不是在胡闹,它是在执行主人生前的托付,是在寻找属于它们的回忆。
“那些东西藏在哪里?”李维急切地问。
“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但建军说过是在客厅的地板下面。”王强回忆着,“他说那样比较安全,而且黑子能找到。”
“地板下面...黑子刨的就是地砖!”李维恍然大悟。
“看来黑子确实找对了地方。”王强欣慰地笑了,“建军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一定很欣慰。黑子没有忘记他的任务。”
从咖啡馆出来,李维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他为黑子的忠诚感动;另一方面,他也为自己之前的无知感到愧疚。
回到家,李维蹲在黑子面前,轻抚着它的头:“对不起,黑子。我之前不理解你,还阻止你找主人留下的东西。”黑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用温暖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我们一起找,好吗?”李维轻声说道,“我帮你完成主人的任务。”
听到这话,黑子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尾巴开始轻微摆动。它走到那块熟悉的地砖前,回头看了看李维,眼神里满是期待和信任。
李维站起身,走到工具箱前,拿出了螺丝刀和小锤子。
也许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05
李维拿着工具蹲在那块地砖前,心跳得厉害。
“黑子,你确定是这里吗?”他看着身边的军犬问道。
黑子用鼻子碰了碰那块地砖,然后坐在一旁,眼神专注地盯着李维的手。那种期待的表情让李维更加确信,这里真的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维先用螺丝刀试着撬地砖的边缘。这些地砖已经铺了好几年,水泥很硬,加上黑子这段时间的“帮助”,边缘已经有些松动了。
“咔嚓。”螺丝刀插进了缝隙里。
李维小心翼翼地用力,生怕弄坏了房子的结构。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滴下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用力过度。
黑子在旁边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像是在为他加油,又像是在表达自己的焦急。
“别急,慢慢来。”李维安慰着黑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换了个角度,用小锤子轻敲螺丝刀的末端,一点一点地扩大缝隙。每敲一下,他的心就跳得更快一些。
十分钟后,地砖的一角终于松动了。李维用手抓住边角,轻轻一提,整块地砖竟然比想象中容易取下来。
地砖下面露出了一个方形的小坑,约有二十厘米见方,十厘米深。坑底铺着防潮布,上面整齐地放着一个深色的防水包装袋。
李维愣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包装袋,嘴巴微张,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不敢置信。黑子说得对,这里真的藏着东西!
“我的天......”李维喃喃自语,“真的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