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丽娟，我的洗发水呢？"
"用完了呗，你明天买瓶新的。"
"那我今天怎么洗头？8个人用一个卫生间，轮到我都没热水了！"
"年轻人矫情什么，又不是没洗过冷水澡。"
我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手机疯狂震动，微信提示音响个不停。
闺蜜苏晴瞥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01
三天前的那个周五晚上，我刚下班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大伯哥方志强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身后黑压压地跟着一群人。
他老婆王丽娟抱着最小的孩子，后面跟着他们家三个娃，还有王丽娟的父母，以及她弟弟王志军夫妇。
"雨欣啊，嫂子来了！"方志强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人往里走。
我愣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8个人已经拖着行李箱鱼贯而入。
"志强哥，这是？"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哎呀，是这样的，我们家要装修，得3个月时间，没地方住。志明说让我们先来你们这儿住几天。"方志强一边指挥着大家放行李，一边解释道。
3个月？我的心咯噔一下。我们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平时我和丈夫方志明住着都觉得刚好，现在要塞进去8个人？
"房租和生活费我们都出，绝对不让你们吃亏。"王丽娟接过话茬，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这时候方志明从卧室走出来，看到满屋子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迎上去："大哥，嫂子，你们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这事他竟然事先知道，也不跟我商量？
"志明，真是麻烦你们了。"方志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血浓于水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哥，你客气什么，应该的。"方志明憨厚地笑着，"雨欣，还不快帮嫂子安排一下？"
我心里一阵无语，什么叫我帮忙安排？这事我根本不知道！
王丽娟的大儿子方小宝今年8岁，一进门就开始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二儿子方小龙6岁，跟着哥哥一起闹腾。最小的女儿方小雨才3岁，被奶奶王丽娟抱在怀里哇哇大哭。
"小宝，小龙，别闹了！"王丽娟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但两个孩子根本不听。
"妈妈，这里好大啊！"方小宝兴奋地喊着，"我可以在这里踢球吗？"
"当然可以，这里现在就是你们家。"王丽娟理所当然地说。
我站在一旁，看着原本整洁的客厅瞬间变得一片狼藉，心里五味杂陈。
"雨欣，今晚我们就先这样凑合一下，明天再好好安排。"方志强笑着对我说，仿佛这是他家一样。
"志强哥，要不要我帮你们订个酒店？附近就有......"我试探着说。
"酒店？"王丽娟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雨欣，我们可是一家人，住酒店多见外啊。再说了，酒店多贵，一天就要好几百。"
"就是啊，雨欣。"方志明也在一旁帮腔，"大哥他们装修房子本来就花了不少钱，你就别让他们破费了。"
凑合一下？看着客厅里摆满的行李箱和已经开始铺床单的一家人，我觉得胸口发闷。
"妈妈，我要尿尿！"方小龙突然大声喊道。
"小龙，去找卫生间，别尿裤子！"王丽娟匆忙指着卫生间的方向。
方小龙跑向卫生间，但很快就跑了回来："妈妈，卫生间里有个大爷爷在洗澡！"
我这才想起来，王丽娟的父亲王老爷子已经进卫生间半个小时了。
"爸，你洗好了没有？孩子急着上厕所！"王丽娟对着卫生间门大喊。
"马上马上！"里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又过了十分钟，卫生间门才打开，王老爷子慢悠悠地走出来："哎呀，这热水真舒服，比我们老家的好多了。"
方小龙早就憋不住了，冲进卫生间。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我还没洗澡呢。
02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走出卧室，客厅里已经支起了两张行军床，沙发上也铺着被子。王丽娟的父母睡在行军床上，她弟弟王志军夫妇睡沙发，方志强夫妇昨晚挤在了书房里。
"雨欣醒了？快来吃早饭。"王丽娟从厨房探出头来。
我走进厨房，发现灶台上摆满了各种锅碗瓢盆，跟昨天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嫂子，这是？"
"哎呀，人多嘛，用的东西就多。"王丽娟一边盛粥一边说，"你平时就你们两口子，锅碗都不够用。"
"可是这些锅......"
"昨晚让志军去买的，花了三百多呢。"王丽娟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用惯了好东西，我们老家人也不能太寒酸。"
不够用？我看着被占满的厨房，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这些锅碗把我原来的餐具都挤到了角落里。
"雨欣，你去上班吧，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王丽娟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嫂子，这毕竟是我家......"
"哎呀，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家我家的。"王丽娟打断了我，"我来安排就行了，你安心上班赚钱。"
吃早饭的时候，8个人围着我家的小餐桌，原本两人用的餐桌显得格外拥挤。方小宝把粥洒了一桌子，王丽娟的母亲嫌弃地说："这粥怎么这么稀？家里没好米吗？"
"妈，我们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买。"王丽娟赶紧解释。
"雨欣平时都吃这种粥吗？"王老太太看了看我，"难怪这么瘦，营养跟不上。"
我刚想开口，方志明就抢先说道："妈，我回头买点好米回来。"
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丈夫。王丽娟的母亲可不是他妈，怎么张口就叫妈了？
"还是志明懂事。"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不像有些人，连长辈都不知道照顾。"
我默默地吃着早饭，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方小宝突然把手里的勺子扔在桌上，粥汤溅得到处都是："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鸡蛋羹！"
"小宝，乖，阿姨家没有鸡蛋。"王丽娟赶紧哄着。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方小宝开始大哭。
"小宝不哭，叔叔给你买鸡蛋去。"方志明立刻站了起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吃！"方小宝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这时候方小龙也跟着闹了起来："我也要吃鸡蛋羹！妈妈，我要吃鸡蛋羹！"
"好好好，都有，都有。"方志明匆忙地穿上外套，"我马上去买鸡蛋，你们等着。"
"要买土鸡蛋，不要那种养鸡场的。"王丽娟在后面喊道，"孩子们身体弱，得吃好的。"
我看着匆匆忙忙出门买鸡蛋的方志明，心里说不出的憋屈。为了两个熊孩子的无理取闹，他竟然这么上赶着。
"雨欣，你看志明多疼孩子。"王丽娟笑眯眯地说，"等你们有了孩子，他一定是个好爸爸。"
"是啊，志明这孩子心善。"王老太太也点头，"不像现在有些年轻人，自私得很。"
自私？我咬了咬牙，这话是在说我吗？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鸠占鹊巢。王丽娟俨然成了家里的女主人，每天早上起来就开始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她把我的化妆台当成了她的梳妆台，各种护肤品摆了一桌子。
"雨欣，你这个粉底色号太浅了，不适合我。"她拿着我刚买的粉底液嫌弃地说。
"嫂子，那个是我前天刚买的......"
"我知道，但是颜色不对。"王丽娟理所当然地说，"你再买一支深一点的，我们可以一起用。"
一起用？我在心里咆哮，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笑容。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三个孩子把客厅当成了游乐场。方小宝和方小龙每天在客厅里追跑打闹，我新买的茶几已经被磕出了好几个坑。
"小宝，小心点，别把茶几弄坏了。"我忍不住提醒。
"没关系的，阿姨。"方小宝满不在乎地说，"爸爸说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小宝说得对。"王丽娟在一旁帮腔，"孩子天性就是爱玩，雨欣你别太拘束他们。"
"可是这些家具......"
"坏了就坏了呗，大不了换新的。"王丽娟摆摆手，"志强现在生意做得不错，这点钱还是有的。"
周三的时候，我下班回来发现我心爱的水晶花瓶被打碎了，碎片散了一地。
"怎么回事？"我看着满地的碎片，心疼得要命。
"哎呀，小宝他们玩球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王丽娟一脸无所谓，"不就是个花瓶嘛，改天我赔你一个。"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方小宝委屈巴巴地说。
"没事没事，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王丽娟抱起儿子，"都怪这花瓶放的位置不好。"
不就是个花瓶？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纪念品！
"嫂子，这个花瓶对我很重要......"
"有什么重要的？不就是个破瓶子。"王丽娟的母亲在一旁插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矫情，为了个破瓶子跟孩子计较。"
"就是啊，一个花瓶而已。"王志军也凑热闹，"雨欣，你别太小气了。"
破瓶子？小气？我气得浑身发抖。方志明这时候回来了，看到地上的碎片，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宝他们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我委屈地说。
方志明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然后拍了拍方小宝的头："下次玩球要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了，叔叔。"方小宝奶声奶气地说，但我从他眼里看不到一丝歉意。
"志明，你看这孩子多乖。"王丽娟满意地说，"就是太活泼了点。"
就这样？就这样就完了？没有道歉，没有赔偿，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默默地收拾着花瓶的碎片，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雨欣，别收拾了，明天让保洁阿姨来弄。"方志明在一旁说。
"保洁阿姨？"我抬起头，"我们家什么时候请保洁阿姨了？"
"嫂子说人多了，家务活重，请个保洁阿姨帮忙。"方志明理所当然地说，"一个月才八百块钱，不贵。"
"你同意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也能轻松点。"
我看着方志明，突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04
最让我崩溃的是洗澡问题。8个人，一个卫生间，每天晚上都要排队洗澡。等轮到我的时候，热水器里的热水早就用光了。
"雨欣，要不你明天早上洗？"王丽娟一脸无辜地说，"孩子们需要用热水，他们身体弱。"
"可是我今天一天都没洗澡了。"我有些崩溃。
"洗个冷水澡又不会死人。"王丽娟的母亲在一旁说风凉话，"我们那个年代，冬天都是洗冷水澡。"
"就是啊，年轻人身体好，洗冷水澡有益健康。"王志军也附和。
身体弱？我看着活蹦乱跳的三个孩子，真想问问哪里弱了？
第二周，王丽娟开始指挥我买这买那。
"雨欣，家里的洗衣液用完了，你下班时顺便买点。"
"嫂子，我今天有事，要不让志军去买？"
"志军要带孩子，哪有时间？"王丽娟理所当然地说，"你一个人，买个洗衣液不是顺手的事吗？"
"雨欣，孩子们想吃水果，你买点苹果回来。"
"要买好一点的，不要那种酸的。"王老太太在一旁补充，"孩子们牙齿嫩，吃不了酸的。"
"雨欣，老人家牙口不好，你买点软烂的菜。韭菜什么的就别买了，老人嚼不动。"
我成了家里的采购员，每天下班后都要大包小包地往家里拎东西。最气人的是，她从来不给钱，好像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雨欣，你怎么买这么少菜？"王丽娟打开购物袋检查，"八个人呢，这点菜够吃吗？"
"我按平时的量买的......"
"平时你们就两个人，现在八个人，当然要多买。"王丽娟没好气地说，"做事要动脑子。"
动脑子？我每天下班累得半死，还要给你们买菜，你还嫌我买得少？
周五的时候，王丽娟的购物清单更加过分："雨欣，孩子们的衣服脏了，你去买几套新的。还有，老人的保温杯坏了，你买个好点的。对了，我的护肤品也用完了，你帮我买套雅诗兰黛的。"
雅诗兰黛？那一套得好几千块钱！
"嫂子，这些东西挺贵的......"
"贵什么贵，你们年轻人赚钱容易。"王丽娟理所当然地说，"再说了，我们住你们家，你们照顾照顾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几千块钱......"
"几千块钱算什么？志明一个月工资多少？"王老太太在一旁插嘴，"年轻人就是小气，花点钱都心疼。"
应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志明，你老婆真贤惠。"王丽娟当着我的面夸赞，但语气里听不出一丝真诚。
我看向方志明，希望他能说句话，但他只是憨憨地笑着："那是，我老婆最好了。"
"就是人有点小气。"王志军小声嘀咕。
最好？如果我真的最好，你为什么不为我说句话？
那天我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累得腰酸背痛。王丽娟接过购物袋，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怎么只买了三套衣服？小龙的没有吗？"
"收银员说那个码数没有了。"我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别的店看看？"王丽娟皱着眉头，"你做事怎么这么不仔细？明天再去买一套。"
"明天是周六，我想休息......"
"休息什么休息？"王老太太立刻不高兴了，"我们孩子没衣服穿，你还想休息？"
不仔细？我为了给他们买这些东西，跑了三个商场，脚都磨破了皮！
05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王丽娟开始挑剔我的生活习惯。
"雨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家里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呢。"
"我今天开会，耽误了一点时间。"
"开什么会这么重要？家里老人孩子都饿着肚子。"王丽娟没好气地说。
"雨欣，你买的菜怎么这么贵？我们在老家买菜从来没这么贵过。"
"城里的菜本来就比农村贵......"
"那就去便宜点的地方买啊。"王志军在一旁插嘴，"有个菜市场，菜又便宜又新鲜。"
"那个菜市场离这里很远......"
"远点怎么了？能省钱啊。"王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说，"年轻人就是懒，不肯多跑路。"
"雨欣，你们家的洗衣机声音怎么这么大？吵得孩子们睡不着觉。"
"这洗衣机用了三年了，可能有点老化......"
"那就换一台新的啊。"王丽娟说，"孩子的睡眠最重要，不能马虎。"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看她的脸色？
最过分的是，她开始管我的作息时间。
"雨欣，你怎么这么晚才睡？开着灯我们睡不着。"
"我在看会儿书......"
"看什么书？明天还要上班呢。"王丽娟不耐烦地说，"早点睡，别影响别人休息。"
"雨欣，你早上起来动静小点，孩子们还在睡觉。"
"我已经很小心了......"
"什么叫小心？你看你穿高跟鞋，走路咔咔响。"王老太太皱着眉头，"不能换双平底鞋吗？"
"雨欣，你能不能不要在家里打电话？声音太吵了。"
"我在跟同事讨论工作......"
"工作有什么好讨论的？"王志军摆摆手，"到阳台上去打，别在客厅吵。"
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开灯睡觉、早起上班、打电话，都要看她的脸色？
周末的时候，我想在客厅看个电视，方小宝跑过来抢遥控器："我要看动画片！"
"小宝，跟小姑商量一下。"王丽娟在一旁说道，但语气里明显偏向孩子。
"小宝，小姑在看新闻，你等一会儿好吗？"我耐心地说。
"我不要等！我现在就要看！"方小宝开始大哭。
"雨欣，你就让让孩子吧，反正你也经常看。"王丽娟理所当然地说。
"孩子要紧，新闻什么时候都能看。"王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啊，一个大人跟小孩子争电视，说出去多难听。"王志军摇摇头。
让让孩子？在我自己家里，我要让一个8岁的孩子？
我默默地把遥控器递给了方小宝，心里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来。
"小姑真好！"方小宝拿到遥控器，立刻笑逐颜开。
"看吧，孩子多懂事。"王丽娟满意地点点头。
懂事？他抢了我的遥控器，还叫懂事？
"雨欣，你也别生气。"方志明在一旁劝道，"孩子嘛，让着点。"
我看着方志明，心里一阵寒凉。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06
第三周，我彻底崩溃了。那天我下班回来，发现我的卧室被翻得一片狼藉。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散了一地，衣柜里的衣服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这是怎么回事？"我站在门口，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王丽娟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我的一件连衣裙："哎呀，不好意思，小雨把果汁洒到衣服上了，我想借你件衣服穿。"
借我衣服？连问都不问一声？
"嫂子，你要借衣服可以先跟我说一声。"我努力控制着情绪。
"说什么说，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王丽娟不以为然地说，"再说了，你这些衣服放着也是放着，我穿穿怎么了？"
"可是你把我房间翻成这样......"
"我这不是在找合适的衣服吗？"王丽娟理所当然，"你的衣服太多了，找起来费劲。"
更让我气愤的是，我发现我最喜欢的那条蓝色连衣裙不见了。
"嫂子，我那条蓝色连衣裙呢？"
"哦，那条啊，小雨穿着玩泥巴，弄脏了洗不干净，我就扔了。"王丽娟轻描淡写地说。
扔了？那条裙子是我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
"那条裙子很贵的！"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贵什么贵，不就是条破裙子。"王丽娟的母亲又来插嘴，"年轻人就是爱计较，为了条裙子至于吗？"
"就是，孩子玩脏了衣服很正常。"王志军也凑热闹，"雨欣，你别这么小气。"
这时候方志明从外面回来，看到我们僵持的场面，赶紧过来打圆场："雨欣，别计较了，嫂子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她把我房间翻成这样，弄脏我的衣服，还说不是故意的？
"方志明，这是我的房间，我的衣服！"我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大嫂住几天怎么了？"方志明皱着眉头看着我，"做人要懂得感恩，大哥以前对我们多好。"
感恩？他以前对我们好，所以我就要无条件地忍受这一切？
"雨欣，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方志强也走了过来，"我们住你家，又不是白住，房租生活费我们都出了。"
房租生活费？我冷笑一声，从搬进来到现在，我一分钱都没见到。
"哥，你说的房租生活费在哪里？"
"这不是还没到月底吗？月底一起给。"方志强理直气壮地说。
"那生活费呢？家里的米面油盐，洗衣液洗发水，孩子们的衣服玩具，哪样不是我买的？"
"哎呀，这些小钱，我们月底一起算。"方志强摆摆手，仿佛几千块钱的开销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小钱？"我气得声音都变了，"那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工资算什么？我们给的房租比你工资还高。"王志军在一旁得意地说。
"可是我到现在连一分钱都没见到！"
"急什么急，又不是不给。"王老太太不耐烦地摆手，"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那天晚上，我和方志明大吵了一架。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你老婆？"我红着眼睛质问他。
"雨欣，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方志明一脸无奈，"大哥他们也不容易，你就忍忍吧。"
忍忍？我都忍了快一个月了！
"我小气？方志明，我每天下班买菜买日用品，周末打扫卫生洗衣服，就连洗澡都要排队，我哪里小气了？"
"那又怎么了？你是这家的女主人，照顾家人不是应该的吗？"
女主人？我苦笑一声，我像女主人吗？王丽娟才更像这家的女主人！
"方志明，我告诉你，我受够了！"我把卧室门用力一摔。
"雨欣，你别任性了！"方志明在门外喊，"大哥他们听见多不好意思！"
任性？我在自己家里受了这么多委屈，到头来还是我任性？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给方志明留了张纸条：我去闺蜜家住几天，你们好好享受吧。
走的时候，我听到王丽娟在客厅里跟王老太太说："妈，你看她这脾气，一点都不懂事。"
"就是，这么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王老太太应和着。
懂事？不懂事的到底是谁？
在苏晴家的第一天，我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一样。没有嘈杂的儿童声，没有挑剔的抱怨声，没有无休止的琐事。我可以安安静静地洗个热水澡，可以睡一个完整的觉。
"雨欣，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晴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说，"总不能一直逃避吧。"
"我知道，但我现在真的不想回去面对那一切。"我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方志强发来的微信。"雨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看了一眼，没有回复。很快，第二条微信又来了："家里缺个女主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女主人？我冷笑一声，王丽娟不是挺能当女主人的吗？
第三条："雨欣，志明很想你，你别跟他赌气了。"
第四条："孩子们也想小姑了。"
想我？如果真的想我，为什么不出来找我？
我关掉手机，不想再看这些虚伪的话。但是手机震动声却没有停止。一条接一条的微信不断涌入，从最开始的客气到后来的急躁，方志强的语气变得越来越奇怪。
到了第90条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方志强的措辞开始变得很奇怪，有些话莫名其妙，好像话里有话。
苏晴陪我一起看着这些微信，她越看越皱眉："雨欣，我觉得你大伯哥有点不正常。正常人不会这样发微信的。"
第91条微信进来："雨欣，你再不回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什么来不及了？
我正想着，第92条微信突然弹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