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志强，你赶紧回来吧，你妈出事了！”电话那头赵阿姨急促的声音让李志强手里的椰汁瞬间掉在了沙滩上。
此时的他正在海南三亚享受着阳光海滩，身边是妻子王梅和岳父母，还有两个玩得正开心的孩子。
“什么？我妈怎么了？”志强的声音颤抖着，引来了家人的注意。
“前天夜里摔倒了，我发现的时候人都昏迷了，现在还在医院呢！你们怎么都不在家？”
王梅看着丈夫煞白的脸色，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想起出发前志强想带老人一起的提议，被自己和父母强硬地拒绝了。
现在老人出了事，这个原本完美的家庭旅行瞬间变成了噩梦的开始。
当志强颤抖着打开母亲家的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在场的五个人都呆住了。
没有人能想到，一场看上去其乐融融的家庭旅行，竟会以这样残酷的方式收场……
01
三月的春风刚刚吹绿了省城的柳树梢头，李志强家里就开始热闹起来。这不，妻子王梅的父母又来了，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梅梅，我和你妈商量了，趁着天气好，咱们一家人去海南玩几天。”王父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翻着旅游攻略，“三亚的酒店我都看好了，海景房，孩子们肯定喜欢。”
八岁的儿子小明和五岁的女儿小雅听到要去海南，立刻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围着外公外婆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外公，海南有大海吗？”小雅睁着大眼睛问。
“当然有啊，蓝蓝的大海，还有白白的沙滩呢。”王母笑着摸摸外孙女的头。
王梅在厨房忙活着，听到这话也走了出来：“爸，这得花不少钱吧？”
“钱的事你别担心，我和你妈这些年也攒了点。难得有机会全家一起出去，就当是给孩子们长见识了。”王父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志强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大家在讨论旅游的事。他放下公文包，走到客厅。
“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爸爸！外公要带我们去海南看大海！”小明兴奋地跑过来抱住志强的腿。
志强听了，心里一阵高兴，但紧接着就想到了母亲。“那太好了，我回头和我妈说一声，让她也一起去。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出过远门。”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微妙。王父咳嗽了一声，王母的笑容也僵住了。王梅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
“志强，你妈那个年纪，坐飞机会不会不舒服啊？”王父试探着说。
“是啊，老人家年纪大了，旅途劳累，万一身体吃不消怎么办？”王母也在一旁附和。
王梅干脆直接开口：“志强，你想想，我爸妈出钱请客，你带上你妈算什么事？再说了，老人家的生活习惯和我们不一样，住一个酒店多不方便。”
志强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妻子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母亲一个人在老家，自己带着一家人出去玩，这算什么？
“我妈身体挺好的，坐飞机应该没问题。”志强还想争取一下。
“志强啊，不是我们不欢迎你妈，主要是考虑到老人家的身体。”王父的语气温和，但立场很坚定，“这样吧，等以后有机会，我们专门安排一次适合老人的旅行。”
王梅看丈夫还想说什么，赶紧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行了，就这么定了。孩子们都这么期待，你别扫兴了。”
两个孩子也在一旁嚷嚷着：“爸爸，我们想去海南！想去海南！”
志强看着家人期待的眼神，又想到王父王母的好意，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点点头：“那好吧，我和我妈解释一下。”
王梅松了口气，王父王母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有志强心里五味杂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第二天是周末，志强开车回到了老家。那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坏了好几个。他摸着黑爬到三楼，掏出钥匙开门。
“妈，我回来了。”
“哎呀，志强回来了！”李奶奶听到儿子的声音，赶紧从厨房走出来，脸上满是惊喜，“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点你爱吃的菜。”
“没事妈，随便吃点就行。”志强环顾了一下家里，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有些陈旧但很干净。
“你们都好吧？孩子们最近怎么样？”李奶奶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着。
“都挺好的。”志强坐在沙发上，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很快，李奶奶就端出了几道菜，都是志强爱吃的。母子俩坐在小小的餐桌前，就着昏黄的灯光吃着饭。
“妈，我跟您说个事。”志强放下筷子。
“什么事？说吧。”李奶奶看着儿子的表情，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王梅她爸妈想带我们去海南旅游，就是……”志强停顿了一下，“就是人有点多，不太方便带您一起。”
李奶奶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她的脸上还挂着笑，但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
“哦，这样啊。那挺好的，你们去玩吧。”
“妈，不是我不想带您，主要是……”
“我知道，我知道。”李奶奶打断了儿子的话，“梅梅她爸妈一片好心，我一个老婆子跟着去算什么。再说了，我这把年纪了，坐飞机也确实受不了。”
02
志强听出了母亲话里的委屈，但她偏偏还要表现得很理解，这让他更加愧疚。
“妈，等以后有机会，我专门带您出去玩。”
“行，行，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李奶奶勉强笑着，“什么时候走啊？”
“后天。”
“这么快啊。那你快回去准备吧，别耽误了。”
志强知道母亲是在赶他走，心里更加难受。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他还是站起身来。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路上小心。”李奶奶送儿子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轻轻地关上门。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李奶奶坐回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志强一家人的合影，眼圈有些红了。
她知道儿子为难，也理解王梅和她父母的想法。毕竟，自己确实是个外人。但是，心里的那份失落和孤独，又有谁能理解呢？
第三天一早，志强就接到了妻子的催促电话。
“快点收拾东西，飞机是下午的，别迟到了。”
“知道了，马上就好。”志强挂了电话，看了看还在床上赖着的两个孩子，“起床了，今天要去海南了。”
“耶！去海南喽！”两个孩子一听这话，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
一家人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行李，王父王母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车子直接开往机场，路上孩子们兴奋得不得了，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海南的阳光和海滩。
“爸爸，奶奶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啊？”女儿小雅突然问道。
志强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梅赶紧接话：“奶奶年纪大了，不喜欢坐飞机。”
“那奶奶一个人在家不会孤单吗？”小雅又问。
“不会的，奶奶有很多朋友。”王梅有些不耐烦。
志强听着这些对话，心里更加不安。他掏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信息：“妈，我们要上飞机了，到了给您报平安。”
很快，李奶奶回了信息：“好的，一路平安。”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志强能感受到母亲的孤单。他想再说点什么，但飞机已经开始检票了。
三亚的阳光格外灿烂，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一行五人住进了海景酒店，房间宽敞明亮，从阳台就能看到蔚蓝的大海。
“哇！好漂亮啊！”两个孩子趴在阳台上，兴奋得不得了。
王父王母也很满意，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确实不错。王梅更是拿着手机到处拍照，准备发朋友圈炫耀一下。
“来，大家一起拍张照。”王母提议道。
六个人在阳台上排成一排，背景是蓝天白云和大海，笑容灿烂。王梅立刻把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文：“全家海南游，孩子们太开心了！”
志强看着这张照片，总觉得缺了什么。他想到了母亲，如果她也在这里，该多好啊。
晚上，志强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我们到了，挺好的。您在家怎么样？”
“我挺好的，你们玩得开心就行。”李奶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您身体没事吧？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没事，可能是有点感冒。这几天变天，我没注意。”
“那您要多喝水，多休息。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小毛病，过两天就好了。你们好好玩，别担心我。”
挂了电话，志强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但王梅催促着要去海边散步，他也就跟着去了。
第二天，一家人去了天涯海角。那里的风景确实美得让人陶醉，但志强总是心不在焉。他又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感冒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别老惦记我，专心玩。”
“那就好。您一个人在家，吃饭要按时，别图省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八百遍了。”
李奶奶的声音比昨天好了一些，志强这才放下心来。
03
第三天，他们去了南山寺。王父王母都是信佛的，在寺里烧香拜佛，祈求全家平安健康。志强也跟着拜了拜，心里默默祈祷母亲身体健康。
中午吃饭的时候，志强照例给母亲打电话，但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他有些着急，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可能睡午觉呢。”王梅安慰道。
“也对。”志强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下午，他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这下志强真的有些担心了。
“不对，我妈从来不睡这么长时间的午觉。”
“那可能是出门买菜了。”王父说道。
“也有可能。”志强勉强相信了这个解释。
到了晚上，志强再次拨打母亲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这一次，他真的慌了。
“不行，我得给邻居打电话问问。”
“别大惊小怪的，老人家可能就是出门了。”王梅有些不耐烦，“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别影响心情。”
但志强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翻出了邻居赵阿姨的电话号码。
“喂，赵阿姨吗？我是小李。”
“小李啊！你可算打电话了！”赵阿姨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志强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怎么了？我妈出什么事了？”
“你妈前天夜里摔倒了，我发现的时候人都昏迷了，现在还在医院呢！你们怎么都不在家？”
这句话像一道雷电击中了志强，他感觉眼前一黑，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王梅看到丈夫的脸色，也意识到出事了。
“什么？医院？严重吗？”志强的声音在颤抖。
“医生说是脑震荡，还有轻微骨折。幸好我发现得及时，要不然……”赵阿姨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咽了。
志强感觉天旋地转，腿都软了。王梅赶紧扶住他，两个孩子也围了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志强，怎么了？”王父王母也走了过来。
“我妈……我妈在医院……”志强说话都不利索了。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原本欢乐的度假气氛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愧疚。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王梅虽然平时对婆婆态度冷淡，但这种时候也知道轻重。
“对，赶紧订机票。”王父也急忙说道。
志强立刻打开手机订票软件，但是当天已经没有回程的航班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上午。
“怎么办？要等到明天？”志强急得团团转。
“没办法，只能等明天了。你先给医院打电话，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王母建议道。
志强按照赵阿姨提供的医院电话，联系了医生。
“您好，请问李玉兰老人的情况怎么样？”
“您是她的家属吧？老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但需要观察几天。您什么时候能过来？”
“我明天就到。请问她现在有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但毕竟年纪大了，还是需要家属陪护。”
挂了电话，志强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却越来越强烈。
04
这一夜，志强彻夜未眠。他坐在阳台上，看着漆黑的大海，心情沉重如铅。王梅虽然也睡不着，但她更多的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家庭关系。
“志强，别太自责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就不应该同意这次旅行，我应该坚持带我妈一起来。”志强的声音充满了后悔。
“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志强转过头看着妻子，“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妈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王梅被说得哑口无言，因为志强说的是事实。
第二天一早，五个人匆匆忙忙地退了房，赶往机场。原本计划的最后一天行程全部取消，孩子们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感受到了大人们的紧张情绪。
飞机上，志强一言不发，王梅和她的父母也都很沉默。两个孩子小声地问着妈妈发生了什么事，王梅只能简单地说奶奶生病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了省城机场。志强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往母亲家，但王父说先回家放下行李再说。
“算了，我直接过去。”志强拖着行李箱，急匆匆地往外走。
“我们和你一起去。”王梅跟了上来，王父王母也带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
打车来到李奶奶居住的老旧小区，楼道里依然昏暗。志强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三楼，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但当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时，却犹豫了。他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样的情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身后的王梅和她的父母也都紧张地等待着。两个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紧紧地抓住外公外婆的手。
志强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转动钥匙，推开了门。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