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李洁，今年三十二岁。那天我刚洗完衣服回来，就看到隔壁宿舍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孩，他看上去很惊讶。我知道他为什么惊讶，这栋宿舍楼里住的都是男人，突然看到女人确实会吓一跳。
"你是新来的吧？"我主动开口，把头发别到耳后，"我叫李洁，住这间宿舍。"
男孩愣愣地点头，旁边路过的工友开始起哄。我低下头，感觉脸颊发烫。这种场面我已经习惯了，但每次还是会觉得难堪。我拎起垃圾袋快步走出去，不想让那个男孩看到我更多窘态。
回到宿舍，赵辉正躺在床上抽烟。我把新洗好的衣服叠好放进柜子，听见他在问："刚才外面吵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隔壁新来了个小孩。"我小声回答。
赵辉哼了一声，把烟头按灭在床头柜上。那个柜子已经被烫出好几个黑点。"去给我打盆洗脚水。"
我端来洗脚水，蹲在地上给他洗脚。水有点烫，但我没说。赵辉最讨厌我抱怨这些小事。他的脚趾甲很久没剪了，刮得我手心发疼。
"听说新来那小子长得挺精神？"赵辉突然问。
我手抖了一下，水溅到地上。"就是个普通孩子..."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走廊晾衣服，又遇到那个男孩。他看起来更紧张了，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李哥跟在他后面，冲我使了个眼色。
"李洁，这是黄东，新来的。"李哥笑着说，"他想找你聊聊天。"
我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赵辉早就交代过，新来的工人要是找我，一次收五十。我点点头，把最后一件衣服挂好。
晚上赵辉回来得很早，他难得地洗了澡，还换了件干净衬衫。"那小子晚上要来，钱我已经收了。"他边说边数着零钱，"你机灵点，别像上次那样哭哭啼啼的。"
我坐在床边，手指绞着衣角。每次这种时候我都希望自己能晕过去，但从来没有如愿过。
八点整，敲门声准时响起。赵辉去开门，我听见黄东结结巴巴的声音。他们在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是钞票摩擦的声响。赵辉满意地笑了，把黄东推进来。
"好好招待我兄弟。"赵辉说完就关上门出去了。
黄东站在门口不敢动。我起身拉上床帘，这帘子已经很旧了，根本挡不住什么声音。我能听见隔壁宿舍的人在说笑，他们肯定又在赌这次能坚持几分钟。
"你别紧张。"我小声说，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黄东突然转身就跑，门被他撞得哐当响。我站在原地，心里松了口气，又隐约有些难过。这样的反应我见过太多次了，有些人付了钱最后还是不敢。
赵辉怒气冲冲地进来："怎么回事？那小子跑什么跑？"
"他...他可能害怕..."我往后退了一步。
"妈的，白赚五十。"赵辉骂了几句，突然盯着我，"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我连忙摇头。赵辉一把抓住我头发把我拽到地上，我咬住嘴唇不敢出声。他打我的时候最讨厌我哭叫。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水房洗赵辉的袜子，听见有人走过来。是黄东，他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一看就没睡好。
"昨晚..."他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赶紧摇头："没事的，经常有人这样。"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暗示什么。
黄东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说："你要不要离开这里？"
我手里的肥皂掉进水池。这话太突然了，我第一反应是看周围有没有人听见。"你别乱说，"我压低声音，"我是赵辉的老婆。"
"可他让你..."黄东说不下去了。
"那是我愿意的。"我撒谎道，弯腰捡起肥皂继续搓洗。水流冲走白色的泡沫，就像冲走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黄东站了一会儿，默默走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发疼。很多年前也有人这样问过我，那时候我还相信能改变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黄东总是找机会跟我说话。他问我老家在哪，问我怎么认识赵辉的，问我为什么不离开。我每次都说同样的话：我是赵辉的老婆，我哪儿也不去。
有一天我在楼梯口摔倒了，盆里的衣服撒了一地。黄东不知道从哪冲出来扶我，他的手很暖，让我想起老家的太阳。
"你没事吧？"他问，眼睛里的关心那么真切。
我慌忙站起来，生怕被赵辉看见。"没事，就是滑了一下。"
黄东帮我捡衣服，突然说："我看见赵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的手指僵住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赵辉身上总有陌生的香水味，有时候还会少一些钱。但我从来不敢问，就像我不敢问为什么我们要住在这种地方。
"哦。"我听见自己说，"城里亲戚吧。"
黄东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没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很失望。那天晚上赵辉回来得很晚，我闻到他领口有廉价口红的味道。
七月底的一天特别热，我正在晾衣服，刘凌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喝了酒，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小郁啊，"他凑近我，酒气喷在我脸上，"今天陪陪我呗？"
我往后退："你得找赵辉说..."
刘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