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 年夏,太平洋战场上的日军节节败退,本土正遭受盟军的猛烈轰炸,日本军国主义者在垂死挣扎。此时的中国华北平原,日军的战斗力早已今非昔比,却仍困兽犹斗。距离日本正式投降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日军高层下达指令,要对曾经让他们颜面尽失的南高村展开一场规模空前的 “扫荡”,企图用血腥的报复来挽回所谓的 “皇军尊严”。
南高村,这个看似普通的华北小村庄,却承载着日军四次 “扫荡” 失败的耻辱记忆。早在前几次交锋中,村民们与八路军并肩作战,凭借智慧和勇气,一次次将装备精良的日伪军打得落花流水。日军每一次进攻,都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无数尸体,而村民们却越战越勇,地道战的战术也愈发成熟。这种挫败感,如同利刃般刺痛着日军指挥官的神经,他们发誓这次定要让南高村从地图上彻底消失。
6 月 18 日,日伪军得到错误情报,以为南高村的八路军主力已经撤离,便迫不及待地纠集栾城县 200 多兵力发动第一次 “扫荡”。战斗一开始,日军便祭出惯用手段,先是用猛烈炮火对村庄狂轰滥炸,随后在周边高地架起机枪,构建起密集的火力网,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进村。然而,踏入村庄的那一刻,诡异的寂静让日军士兵心底发凉,没有鸡犬相闻,没有炊烟袅袅,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蔓延。
“轰!” 一声巨响打破死寂,一枚地雷在日伪军队伍中炸开,一名士兵瞬间被炸飞,重重砸在土墙上,鲜血喷溅在黄土之上。这声爆炸如同战斗的号角,刹那间,枪声、爆炸声、喊杀声在村庄里此起彼伏。隐藏在地道中的村民和少量八路军战士,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敌人身后,对着慌乱的日伪军一顿猛打。日伪军完全乱了阵脚,在这熟悉又陌生的村庄里四处逃窜,原本精心策划的 “扫荡”,就这样狼狈地以失败告终。
南高村能一次次击退敌人,靠的正是那张让日军闻风丧胆的地道网。在八路军的帮助下,村民们利用农闲时间,一锹一镐地挖掘地道。这些地道不仅四通八达,连接着家家户户,还具备通风、排水、储粮等功能,甚至能抵御毒气和火攻。地道口巧妙地隐藏在厕所、柴堆、水井等地方,村民们神出鬼没,打得敌人晕头转向。日军即便发现地道入口,也不敢轻易进入,因为等待他们的,往往是致命的陷阱。
汉奸李振江的出现,让南高村的局势变得更加严峻。此人曾是栾城县伪县长王德灰的爪牙,王德灰在之前的 “扫荡” 中被村民炸死。李振江表面上打着为好友复仇的旗号,实则是想靠出卖同胞向日本人邀功请赏。他熟知南高村的地道布局,这次带着日伪军再次进攻,改变了战术。他让士兵们搭梯子翻墙进村,避开地雷,遇到地道口就纵火,妄图用大火烧毁地道,将村民们逼出藏身之处。
就在李振江得意洋洋地指挥纵火时,一名勇敢的村民从地道中悄悄爬出,趁着他不备,猛地冲上前,一脚将他踹进熊熊烈火之中。李振江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村庄上空,等日伪军反应过来,那名村民早已消失在地道深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日军,他们调集 1000 多兵力,将南高村围得水泄不通,一场惨烈的生死较量即将拉开帷幕。而此时的南高村村民,正有条不紊地扩建地道,新的地道已经延伸到村外,甚至悄然抵达日军指挥部下方。
夜幕笼罩下的南高村,火光映照着日军狰狞的面孔。一千多名日军如同恶狼般将村庄围得严严实实,机枪架在土坡上虎视眈眈,指挥部的探照灯扫过每一处可疑角落。而地道内,村民们屏住呼吸,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老支书握着锄头的手青筋暴起:“新地道直通鬼子指挥部,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
凌晨三点,日军发动总攻。重炮撕裂夜空,瓦片混着泥土簌簌落下。但这次村民们没有慌乱,地道内四通八达的传声孔将敌人动向清晰传递。当第一队日军踹开村口铁匠铺的大门时,暗藏的翻板突然开启,三个鬼子惨叫着跌进布满竹签的陷阱。
“点火!” 随着暗号响起,地道通风口窜出滚滚浓烟。日军指挥官山本举着望远镜狞笑:“终于肯露头了!” 他哪里知道,这些烟雾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藏在地下。村民王铁柱带着十几个青壮年,沿着新地道悄无声息摸到日军指挥部下方。头顶传来皮鞋踩踏声和日语咒骂,他们握紧手中的炸药包 —— 那是用土法自制的 “土地雷”,威力足以掀翻整间屋子。
突然,地面传来剧烈震动。原来日军发现了地道入口,正用炸药疯狂爆破。碎石不断掉落,地道内的空气越来越浑浊。“不能再等了!” 王铁柱咬咬牙,将导火索点燃。与此同时,地道另一头,李寡妇带着妇女们掀开炕头的暗门,把滚烫的辣椒水顺着通风管泼向地面。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日军指挥部化为废墟。山本被炸得血肉模糊,至死都没明白,这个小小的村庄究竟藏着多少秘密。而地面上,吸入辣椒水的日军涕泪横流,机枪都拿不稳。村民们趁机从四面八方的地道口冲出,长矛、土枪、菜刀…… 所有能用的武器都成了杀敌利器。
激战至黎明,日军丢下三百多具尸体狼狈逃窜。南高村的老槐树上,硝烟未散的红旗依然猎猎作响。幸存的村民们从地道里走出来,望着满目疮痍的家园,有人抹着眼泪,有人握紧拳头。他们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只要侵略者还在中国的土地上,他们就会守着这些地道,战斗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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