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都说养儿防老，但其实有时候儿子比仇人还狠。
我68岁了，第一次被人说“不配”。
而说这话人，居然是我亲生儿子，一个42岁的巨婴！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事情还得从我想去云南旅游那天开始说起！
那天下午，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心情特别好。
因为我刚刚在手机上看了去云南旅游的攻略，大理的洱海、丽江的古城，那些照片美得我心都醉了。
我想着，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退休金每月一万二，是时候为自己花点钱了。
“志强，妈想跟老年团去趟云南，你觉得怎么样？”我端着刚洗好的青菜，兴冲冲地跟正在客厅玩手机的儿子说。
他连头都没抬：“去什么云南？又要花钱。”
“也花不了多少，七天团费才3000多……”
“什么？三千多？”志强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妈，你疯了吗？一个老太太花三千多去旅游，你不觉得太奢侈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志强，妈这些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退休了，想出去看看不行吗？而且这钱是我自己的退休金……”
“自己的？妈，你别忘了，你每个月的退休金大部分都要贴补我们家，哪来的闲钱去享受？”
我愣住了。
是的，我每月退休金一万二，除了自己留下四千块生活费，其他8000块都转给了志强。
房贷、车贷、孙子的学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
就在这时，邻居张姨敲门进来了。
“哎呀，小王在家呢？我刚从菜市场回来，买多了，给你妈送点过来。”
我赶紧接过菜，心里却忐忑不安，希望张姨没听到刚才的对话。
但张姨显然听到了，她试探着问：“怎么了？好像在说什么旅游的事？”
我正想随便敷衍过去，志强却开口了。
他竟然当着张姨的面，指着我说：“张姨，您评评理，我妈想花三千多块去云南旅游，您说这合适吗？一个老太太，都68了，不在家好好带孙子，还想着出去享受，这不是瞎折腾吗？”
“再说了，她一个退休老人，哪配得上花那么多钱去享受？这年头挣钱容易吗？她倒好，想着挥霍……”
“不配”这两个字，像雷一样劈在我头顶。
我的脸瞬间火辣辣的。张姨在场，我被自己的亲儿子当众说“不配”，这比任何侮辱都更让人难堪。
张姨显然也被这番话震惊了，她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小王，你妈辛苦了一辈子，想出去走走也是人之常情……”
“张姨，您不知道，我妈这人就是这样，总想着享受。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我是不会让她去的。这钱还不如给孙子报个补习班实在。”
张姨匆匆离开了。等她走了，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42年的母子情，42年的付出，换来的竟然是当众羞辱。
从志强小时候开始，我就是这样。
他要什么我给什么，他结婚了我出钱，他买房了我掏钱，他有了孩子我带娃还贴钱。
我以为这就是爱，这就是母亲应该做的。
可是今天，当他说我“不配”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却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不配”拥有任何东西的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一遍遍回响着儿子的话：“一个老太太，哪配得上花那么多钱去享受？”
第二天，张姨又来了。
“玉华，我跟你说句心里话。你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志强小时候你一个人又上班又带孩子，他结婚你出钱，买房你出钱，现在连孙子上学都是你在管。你说说，你为自己花过几个钱？”
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张姨说的都是事实。
“你说，你活了68年，为自己花过多少钱？别的不说，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哪件衣服不是几十块钱的地摊货？”
“玉华，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是孩子也应该心疼你啊。你想去旅游有什么错？3000块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大钱，凭什么不能花？”
是啊，凭什么不能花？我一个月退休金一万二，3000块连我三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到，为什么就不配花？
“玉华，你要我说，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一个42岁的男人，还要老娘养着，这像话吗？别人家的儿子这个年纪都开始给父母养老金了，你家倒好，反过来了。”
张姨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五味杂陈。
我想起了昨天志强的话，想起了他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可怜虫。68岁了，我竟然要为了想花自己的3000块钱而感到羞愧。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身体上的衰老，而是精神上的萎缩。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只知道付出、不敢为自己争取任何东西的“老妈子”。
那天下午，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银行查一下自己的账户，看看这些年我到底给了志强多少钱。
看着打印出来的流水单，我震惊了。
三年来，我每月按时转给志强8000块，三年下来竟然是28万8千块！
28万8千块！这个数字让我头晕目眩。
我攒了一辈子的钱，就这样在三年里大部分都转给了儿子。
而他回报给我的，是一句“老太太不配享受”。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是不爱志强，但我也不能没有自己的人生。
回到家，我坐在书桌前，拿出计算器开始算账。
我的退休金每月1万2，如果我每月只给志强2000块，剩下的1万块归我自己支配，那我一年就能攒下12万……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兴奋。
晚上志强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妈，你怎么了？不会还是想着去旅游吧？妈，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咱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你出去花钱。你要真闲得慌，就多带带孙子，帮我们分担点压力。”
帮他们分担压力。我突然意识到，在志强眼里，我的价值就是帮他们分担压力。
“志强，妈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妈以后不再每月给你们那么多钱了，你会怎么想？”
志强愣了一下，然后皱起眉头：“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有人跟我说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妈，你给我们钱是应该的，毕竟我们要养孩子，压力大。再说了，你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与其放在银行里贬值，不如帮助我们改善生活。”
“应该的”。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了我心里。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付出是“应该的”，没有感激，没有珍惜，只有理所当然的索取。
关上房门，我靠在门后，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40年了，我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
我坐在床边，拿出手机，点开了网银。屏幕上显示着我每月定期转给志强的8000元自动扣款设置。
我的手指悬在“取消”键上方。这一步，一旦迈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想起了今天在银行看到的那张流水单，想起了志强昨天说的“不配”，想起了这些年我为了省钱穿过的廉价衣服，想起了那些被我埋葬的梦想……
我点击了取消键。从这一刻开始，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取消了自动扣款后，我没有告诉志强。我想看看，当他发现拿不到钱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第二天，我做了另一个更大胆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将彻底改变我和志强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