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1985 年,江城大学物理系。
张志平刚满三十岁,戴着黑框眼镜,衬衫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走路时腰板挺得笔直,活像个老学究。
他是系里最年轻的副教授,讲课严谨,从不废话,学生们私下叫他 “张机器人”。
李素云比他小两岁,在中文系教古典文学,长发盘得一丝不苟,说话温声细语,但谁要是敢在她的课上开小差,她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钉在座位上。
学生们背地里喊她 “李菩萨”—— 表面慈悲,实则严厉。
俩人虽然同在一所大学,但平时也就是在教职工食堂碰见时点个头,连话都很少说。
物理系和中文系,一个研究原子粒子,一个琢磨诗词歌赋,能有什么交集?
直到那年夏天,学校要搞个 “文理交叉研究项目”,让理科和文科老师合作写论文。
系主任一拍脑袋,把物理系的张志平和中文系的李素云凑成了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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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能研究出啥?”
张志平拿到名单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张老师,别急着下结论嘛。”
系主任笑呵呵地说,“李老师对科学史很有研究,你们可以探讨一下中国古代科技文献里的物理思想。”
张志平心里嘀咕:“这不是胡闹吗?”
但碍于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约定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时,李素云已经坐在那儿了,桌上摊开几本发黄的线装书,正低头写着什么。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微微一笑:“张老师,您来了。”
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半边脸上,衬得她眉眼格外柔和。
张志平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李老师,您…… 在研究什么?”
李素云把书往他面前推了推:“《梦溪笔谈》,沈括写的,里面有不少关于光学和声学的记载,我觉得挺有意思。”
张志平凑过去一看,还真是!
书里记载了 “阳燧取火”(凹面镜聚光)、声音共振现象,甚至还有对磁偏角的描述 —— 比欧洲早了四百多年!
他眼睛一亮,忍不住指着一段文字说:“这…… 这不就是小孔成像的原理吗?沈括居然在宋朝就观察到了!”
李素云笑了:“是啊,中国古代的科技成就,其实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先进。”
张志平这才发现,她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细的纹路,像书页上微微泛黄的折痕,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那天,他们聊了很久,从《梦溪笔谈》聊到《天工开物》,又从古代科技聊到现代物理。
李素云对科学史的了解让张志平惊讶,而他对文献里物理现象的解读也让李素云听得入迷。
“张老师,您讲得真清楚。”
她由衷地说,“比我们中文系那些只会掉书袋的老学究强多了。”
张志平难得地笑了:“李老师,您也比我们系那些只会算公式的‘机器人’有意思。”
俩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从那以后,他们经常约在图书馆或办公室讨论课题。
有时候,李素云会带一壶自己泡的茉莉花茶,张志平则偷偷从实验室顺几块饼干当点心。
三个月后,他们的论文《从 < 梦溪笔谈 > 看中国古代物理学思想》发表了,还获了校内的优秀论文奖。
领奖那天,张志平站在台上,看着身旁的李素云,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只是 “点头之交” 的女同事,现在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会后,他鼓起勇气问:“李老师,周末…… 要不要一起去听场音乐会?”
李素云眨了眨眼,笑了:“好啊,不过…… 您确定您听得懂古典乐?”
张志平挠挠头,老实回答:“不太懂,但…… 可以学。”
李素云噗嗤一笑:“行,那我教您。”
阳光正好,照在两人身上,影子慢慢靠拢,最后融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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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完奖那天晚上,张志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脑子里全是李素云低头抿茶时睫毛轻颤的样子,还有她讲到《梦溪笔谈》里磁石指南时眼睛发亮的模样。
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世上除了物理公式,还有东西能让他心跳加速。
第二天一早,他破天荒地提前半小时到了办公室,把桌子擦得锃亮,还特意泡了杯茶 —— 虽然泡得又浓又苦,他自己喝了一口就皱眉头。
李素云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张志平手忙脚乱往垃圾桶里倒茶的样子。
“张老师,您这是…… 在做什么实验?”
她忍笑问道。
张志平耳根一热,干咳两声:“茶泡坏了。”
李素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倒了一杯递给他:“尝尝我的,茉莉花茶,清火。”
张志平接过来喝了一口,清香微甜,比他泡的 “中药汤” 好喝多了。
“好喝。”
他老实说道。
李素云笑了:“那以后我天天给您带。”
以后。
这个词让张志平心里一暖。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
他们一起泡图书馆,一起讨论课题,周末还真的去听了场音乐会 —— 虽然张志平在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响起时,小声问了句 “这调子怎么忽高忽低的”,惹得李素云捂嘴直笑。
半年后,学校组织春游,去郊外的青山湖。
那天阳光很好,湖面波光粼粼,李素云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着,比平时多了几分柔美。
张志平看得有点出神,走路时差点被石头绊倒。
“小心!”
李素云一把扶住他的胳膊。
她的手很软,却很稳。
张志平站稳后没急着松开,反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李老师……”
他嗓子有点发干,“我…… 我有话想跟你说。”
李素云没抽手,只是抬眼看他,眼里带着笑意:“嗯?”
“我…… 我觉得你特别好。”
张志平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李素云噗嗤笑了:“张老师,您平时讲课不是挺能说的吗?”
张志平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我是说,我喜欢你,想…… 想和你在一起。”
李素云没说话,只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这就算是答应了。
双方家里更是乐见其成。
张志平的父母都是退休教师,听说儿子找了个中文系的姑娘,高兴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文理结合,互补!”
李素云的父母更是满意:“小张踏实,有学问,对素云也好,我们放心。”
两家见面吃饭时,张志平的父亲和李素云的父亲聊起古籍里的天文历法,越聊越投机,差点当场拜把子。
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第二年春天,他们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就在学校的礼堂办,来的都是同事和学生。
张志平穿着西装,紧张得手心冒汗,李素云一袭白纱,笑得温柔又明媚。
学生们起哄:“张老师,亲一个!”
张志平红着脸,在李素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台下顿时一片欢呼。
婚后的日子平淡却温馨。
他们住在学校分的教职工宿舍里,李素云爱养花,阳台上摆满了绿植;张志平则把书房堆满了书和论文,偶尔李素云会帮他整理,顺便吐槽他的字 “像蚂蚁爬的”。
直到李素云怀孕。
那天早上,李素云起床时突然一阵恶心,冲到卫生间干呕了半天。
张志平吓得手足无措,赶紧请了假带她去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时,医生笑着恭喜:“李老师,您怀孕了,两个月了。”
李素云愣住了,转头看向张志平。
张志平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像是刚被雷劈了 —— 又惊又喜,又有点懵。
“我…… 我要当爸爸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
李素云眼眶一热,点了点头。
回家的路上,张志平小心翼翼地扶着李素云,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素云,”
他突然停下脚步,很认真地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李素云笑着捏了捏他的手:“知道啦,张老师。”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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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云怀孕九个月时,肚子已经圆滚滚的,走路都得扶着腰。
张志平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冲回家,生怕她一个人有什么闪失。
“志平,你别这么紧张,”
李素云笑着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又不是瓷娃娃。”
“那可不行,”
张志平严肃地摇头,“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女儿出生那天,张志平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差点把医院的走廊磨平。
当护士抱着小小的婴儿出来,说 “恭喜,是个千金” 时,张志平眼眶瞬间红了。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手指都在发抖,生怕自己力气太大捏疼了她。
“素云,你看,她…… 她好小。”
他声音发颤,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李素云虚弱地躺在床上,却笑得温柔:“像你,眉毛皱皱的,像在思考什么难题。”
他们给女儿取名张书宁,寓意 “书香宁静”,希望她能在知识和安宁中成长。
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就此开始。
书宁很乖,很少哭闹,但即便如此,照顾新生儿仍然让两人手忙脚乱。
半夜喂奶、换尿布、哄睡……
李素云坚持亲力亲为,不想麻烦父母。
“妈说了可以来帮忙的,”
张志平心疼地看着她眼下的青黑,“你别太累。”
李素云摇摇头:“老一辈带孩子太辛苦,我们自己来。”
可现实很快给了他们一记重拳 —— 经济压力骤增。
李素云休产假后,工资减半,而奶粉、尿布、婴儿用品样样都要钱。
张志平虽然是副教授,但工资并不算高,以前两人收入加起来绰绰有余,现在却开始捉襟见肘。
有天晚上,李素云在记账本上算完账,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
张志平凑过去看。
“这个月…… 又超支了。”
她轻声道。
张志平看了看数字,心里一沉。
他第一次意识到,光靠死工资,养家真的不容易。
那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 “怎么挣钱”。
第二天一早,他直接去了系主任办公室。
“主任,最近有没有什么能额外参与的科研项目?最好是…… 能有点经费的。”
系主任推了推眼镜,笑了:“哟,张老师这是突然开窍了?以前不是最讨厌搞‘功利科研’吗?”
张志平难得地没反驳,只是认真道:“家里有孩子了,得想办法。”
系主任点点头,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正好,省里有个重点课题,关于新型材料的,经费充足,但时间紧,压力大。”
张志平二话没说就接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像变了个人。
白天上课,晚上泡实验室,周末也几乎不休息。
李素云心疼他,劝他别太拼,他却总是笑笑:“没事,我年轻,扛得住。”
有一次,书宁半夜发烧,李素云急得不行,打电话叫他回来。
张志平从实验室狂奔回家,抱着孩子就往医院冲。
等书宁退烧了,天都快亮了,他又赶回实验室继续做数据。
“志平,要不…… 我还是回去上班吧?”
李素云看着他熬红的眼睛,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行,”
张志平斩钉截铁,“书宁还小,需要妈妈。”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
半年后,他的项目顺利结题,不仅拿了省里的科技进步奖,还分到了一笔可观的科研经费。
那天晚上,他特意买了李素云最爱吃的桂花糕回家,一进门就兴奋地说:“素云,咱们有钱了!”
李素云正抱着书宁哄睡,闻言抬头,看到他手里扬着的存折,忍不住笑了:“张教授,您现在像个暴发户。”
张志平嘿嘿一笑,凑过去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又在她脸上轻轻蹭了蹭:“书宁,爸爸以后让你和妈妈过好日子。”
书宁咿咿呀呀地挥着小手,像是在回应他。
李素云看着父女俩,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不是最浪漫的,但一定是最可靠的。
而这份平凡却踏实的幸福,正是她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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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宁三岁时,已经是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
她继承了李素云的眉眼和张志平的专注,小小年纪就喜欢坐在书堆里翻画册,不哭不闹,偶尔还会指着书上的字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是什么?”
李素云总是温柔地把她抱在膝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念。
张志平则喜欢在周末带她去学校的操场,指着天空教她认云彩的形状 ——“这是积云,那是卷云”,俨然一副小科学家的培养计划。
家里总是其乐融融。
周末,两家的老人常常过来,小小的房子里挤满了欢声笑语。
书宁的外公喜欢抱着她念古诗,而爷爷则热衷于用物理小实验逗她 —— 比如用磁铁吸硬币,或者用放大镜聚焦阳光点燃纸条。
书宁每次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得入神。
“咱们家书宁,以后肯定是个大学问家!”
爷爷乐呵呵地说。
李素云决定重返职场。
产假结束后,她曾犹豫过是否要继续当全职妈妈,但看着书宁一天天长大,性格独立,加上幼儿园的适应良好,她终于下定决心:“志平,我想回去教书。”
张志平正在批改论文,闻言抬头,推了推眼镜:“好啊,我支持你。”
“可是……”
李素云有些迟疑,“书宁还小,我担心……”
“没事,”
张志平笑了笑,“咱们可以请个靠谱的阿姨,或者让我爸妈偶尔帮忙。再说了,你教书的样子,我一直觉得特别好看。”
李素云脸一红,轻轻捶了他一下:“张教授,你现在倒是学会说好听话了。”
回归讲台的那天,李素云既紧张又期待。
她站在熟悉的教室里,看着台下年轻的面孔,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但当她翻开教案,声音温柔而清晰地讲起《红楼梦》的诗词时,那种久违的从容又回来了。
学生们依旧喜欢她,甚至比从前更热情 —— 毕竟,现在的李老师不仅是才女,还是 “带着母爱光辉的教授”。
事业蒸蒸日上。
两年后,李素云顺利评上教授,而张志平也在同一年晋升正教授。
学校为了留住人才,特意给他们分配了一套学区房,就在附属小学旁边,方便书宁以后上学。
搬家那天,书宁兴奋地在空荡荡的新房子里跑来跑去,指着自己的小房间说:“爸爸,这里放书桌!妈妈,这里要摆好多书!”
张志平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行,都听咱们小公主的。”
生活似乎完美得不像话。
晚饭后,一家三口常常沿着学校的林荫道散步。
书宁走在中间,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蹦蹦跳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偶尔,李素云会靠在张志平肩上,轻声说:“志平,你说…… 会不会会不会太幸福了?”
张志平握紧她的手,笑道:“幸福不好吗?”
“好,当然好。”
李云云也笑了,“就是觉得…… 像做梦一样。”
“不是梦,”
张志平认真地说,“是我们一起努力来的。”
书宁仰起小脸,眨巴着眼睛问:“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呀?”
李云弯腰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脸蛋:“在说,我们书宁是世界上最棒的小宝贝。”
书宁咯咯笑起来,搂住她的脖子,软软地说:“妈妈也是世界上最棒的妈妈!”
那一刻,风很轻,阳光很暖,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那是一个普通的深秋清晨,江面上浮着薄雾,环卫工人老刘像往常一样清扫着滨江步道。
他哼着小曲,弯腰捡起一个烟头时,余光突然瞥见桥栏边有两道身影 —— 一男一女,穿着整洁的深色大衣,手牵着手,安静地站在栏杆旁。
老刘刚想喊一声 “小心”,下一秒,两人便纵身一跃,像两片落叶般坠入江中。
“有人跳江了!”
老刘的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他哆嗦着掏出手机报警,可湍急的江水早已吞没了那对身影。
警察和救援队迅速赶到,但搜救持续了整整一天,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找到。
警方很快确认了死者的身份 ——
张志平,45 岁,某大学材料学院教授,知名科研专家,手握多项专利,年收入早已突破百万,却仍坚持教书,被学生称为 “最不像富豪的富豪教授”。
李素云,43 岁,同校文学院教授,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温婉知性,深受师生爱戴。
他们的女儿张书宁,今年刚满 18 岁,正在国外读大学。
这起案件让所有人匪夷所思。
—— 他们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经济优渥,没有任何债务纠纷,也没有情感危机。
—— 他们的社交圈干净简单,朋友同事都说,两人感情极好,从未见过他们争吵。
—— 他们的女儿乖巧优秀,刚刚考上世界名校,前途无量。
这样的一对夫妻,为什么会选择携手跳江?
警方调取了监控,发现两人是凌晨独自驾车来到江边的,没有第三人在场。
他们在桥上静静站了十几分钟,期间张志平曾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李素云则靠在他怀里,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后便一同跃下。
没有挣扎,没有犹豫,像是早已约定好的告别。
法医在检查他们的随身物品时,发现了两封遗书,一封留给女儿,另一封…… 竟然是写给警方的。
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长皱着眉头读完,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 这不合常理……”
他喃喃道。
旁边的年轻警员忍不住凑过来:“队长,上面写了什么?”
队长沉默良久,最终把遗书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警员快速扫过那几行工整的字迹,突然瞳孔一缩,猛地抬头 ——
“我知道他们跳江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