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请理性阅读!
我八岁那年,母亲跟我说父亲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再也见不到父亲,我偷偷哭了很久。
有一天,母亲牵着我的手,指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说:"小荷,他以后就是你的爸爸。"
男人四十岁左右,眼神温和。
他身边站着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
"他叫吴浩,以后是你哥哥。"母亲又说。
我低头沉默,既没有叫爸,也没有叫哥。
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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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八岁那年,母亲跟我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那天,她蹲下身子,轻轻握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
"小荷,妈妈只有你了,你要坚强。"
想到再也见不到父亲,我偷偷哭了很久。
夜里蜷缩在被窝里,用被子捂住嘴巴,不让母亲听见。
白天我假装坚强,但村里孩子们的窃窃私语,我全都听在耳里。
"看,那就是没爹的孩子。"
"听说她爹跑了,不要她们娘俩了。"
我低着头走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
有一天,母亲牵着我的手,来到村子另一头的一栋砖房前。
房子不大,但在我们村里已经算是体面的了。
"小荷,这是吴叔叔,以后你要叫他爸爸。"母亲指着门口站着的中年男人说。
男人四十岁左右,脸上有几道岁月的痕迹,但眼神温和。
他身边站着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是吴浩,以后是你哥哥。"母亲又说。
我沉默很久,既没有叫爸,也没有叫哥。
我只是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没关系,孩子需要时间适应。"吴大海看了看我,对母亲说,"小兰,别着急。"
母亲点点头,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
第二天,我去上学时,几个村里的孩子围了过来。
"哟,拖油瓶来了!"一个男孩指着我喊道。
"听说你妈又嫁人了,带着你这个拖油瓶,人家愿意要吗?"另一个女孩冷笑着说。
我咬着嘴唇,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眼泪。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你们有完没完?再说我就揍你们了!"是吴浩,我的"继兄"。
他比那些孩子都高一些,眼神凌厉地扫过去,那几个孩子顿时噤若寒蝉,慢慢散开了。
"别理他们,妹妹。"吴浩转过身,对我笑了笑,"我送你去学校。"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妹妹,我愣了一下,没有拒绝。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适应了新家。
继父吴大海很少说话,但每次放学回家,桌上总会有我爱吃的糖醋排骨或者红烧肉。
吴浩更是处处照顾我,帮我写作业,教我骑自行车,甚至在我被同学欺负时挺身而出。
有一天放学后,吴浩带我去河边钓鱼。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在河面上,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小荷,我一直想有个妹妹。"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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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有些惊讶。
"嗯,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吴浩认真地看着我,"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妹妹。"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虽然父亲永远不会回来了,但我有了新的家人,有人会保护我,有人会在意我。
"哥。"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很小,但吴浩听见了,他笑得特别开心。
夜幕降临时,我们提着满满一篓鱼回家。
继父和母亲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有说有笑的样子,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一晚,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桌前,吃着香喷喷的鱼汤。
窗外虽然下着小雨,但屋内却温暖如春。
02
十八年后,我站在镜子前整理婚纱,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小荷,真美。"母亲站在我身后,眼中含着泪花。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的温柔坚韧。
这些年,她和继父吴大海相敬如宾,共同撑起了我们的小家。
吴浩三年前结了婚,娶了一个叫林丽的姑娘。
林丽温柔大方,对我也很好,从不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
每当有人提起我是"继妹"时,她总会自然地说:"小荷就是我的亲妹妹。"
"妹妹,新郎来接你了!"门外传来林丽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挽着母亲的手走出房门。
阳光下,我的准丈夫李锐一身笔挺的西装,正冲我微笑。
他是镇上供电局的技术员,家境不错,为人也老实。
"你真漂亮。"李锐走过来,轻声说道。
婚礼很顺利,除了李锐的母亲王翠芬时不时投来的审视目光。
婚后,我和李锐的生活温馨平淡,但王翠芬对我的百般挑剔,让我倍感压力。
"这饭怎么做的?咸不咸淡不淡的,吃什么呢?"
"衣服洗成这样,你是怎么照顾我儿子的?"
"看看人家隔壁李家媳妇,嫁妆带了多少,你呢?一个拖油瓶,有什么能耐?"
我忍气吞声,但李锐却总是沉默不语,甚至为母亲辩解:"她年纪大了,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春节那天,我早早起床准备年夜饭。
酸菜鱼、红烧肉、清蒸鲈鱼...一道道菜端上桌,我期待着能得到婆婆的肯定。
"这鱼怎么做的?没味道!"王翠芬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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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觉得挺好吃的。"李锐小声说。
"你懂什么?被女人迷了眼。"王翠芬冷笑一声,转向继父和母亲,"有些人命好,小时候有继父养,长大了又嫁进我们家,哪知道感恩!"
餐桌上一片沉默,连筷子碰到碗的声音都显得刺耳。
我低着头,拼命忍住眼泪。
李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她年纪大了,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晚上,李锐又一次这样对我说。
我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十八年前,我成为了继父家中的一员,感受到了温暖和关爱;十八年后,我嫁入李家,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人指指点点的小女孩。
不同的是,曾经有吴浩为我挺身而出,而现在,我的丈夫却选择了沉默。
这个春节,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心寒。
03
春节过后,婆婆对我的刁难变本加厉。
仿佛我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她要用言语和冷漠来惩罚我。
"小荷,给你带了些家乡的腊肉和干菜。"一个周末,母亲提着两个布袋来看我。她穿着朴素的蓝色棉袄,脸上的皱纹比上次见面又深了些。
我连忙接过袋子,又给母亲倒了杯热茶。"妈,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不碍事,你忙你的。"母亲笑着摆摆手,"你继父让我给你带点家里的东西,说城里买的没有家乡的味道正。"
正说着,婆婆从卧室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布袋。
"又拿这些东西来?"婆婆皱起眉头,语气不善,"我们家可不缺这些,真是穷惯了的习惯!"
母亲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看着她瞬间黯淡的眼神,心疼不已。
"妈,您别这么说。"我小声辩解。
"我说错了吗?"婆婆冷笑,"你看看,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我们李家缺这个?"
母亲脸色通红,不敢多说话,只是低声对我说:"小荷,我先回去了,你爸还等着我呢。"
"妈,您才来,多坐会儿。"我拉着母亲的手不放。
"不了,不了。"母亲匆匆起身,连茶都没喝完就要走。
我送母亲到楼下,看着她佝偻的背影渐渐远去,心如刀割。
回到家,婆婆还在数落:"那些东西直接扔了吧,占地方。"
"妈,那是我妈的心意。"我强忍着怒气。
晚上,李锐回来,我试图和他沟通今天的事。
"锐,你妈今天又当着我妈的面说难听的话,我妈提前走了,连饭都没吃。"
李锐正在看手机,头也不抬:"你妈每次来都带些没用的东西,我妈说两句怎么了?"
"那是我妈的心意啊!她和继父虽然不富裕,但他们尽力了。"我声音哽咽。
"行了,别大惊小怪的。我妈就是嘴上说说,你别当真。"李锐依旧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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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在你心里,我和你妈到底谁重要?"
李锐终于放下手机,冷冷地看着我:"当然是我妈。她养我这么大,我还能不向着她?"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婚前,李锐对我百般呵护,婚后却变成了一个听妈妈话的"妈宝男"。
"我要回娘家住几天。"我突然说。
"随你。"李锐转身进了卧室,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给母亲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母亲听出我的哭腔,二话不说就让继父来接我。
夜里,我坐在继父的电动三轮车上,看着路灯下他越发花白的头发,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爸,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继父摇摇头:"傻孩子,这是什么话,你永远是我们家的孩子。"
回到老家,吴浩和林丽也闻讯赶来。看到我哭肿的眼睛,吴浩脸色沉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告诉哥!"
我摇摇头,不想让家人为我担心。
但晚上,我听到吴浩和林丽在院子里的谈话。
"妹妹在李家过得不好,那个婆婆太过分了。"林丽说。
"我明天去看看她,不能让小荷受委屈。"吴浩的声音坚定。
我躺在床上,回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十八年前,母亲带着我嫁给继父,我得到了一个温暖的家;而现在,我嫁给李锐,却感受不到家的温暖。
这段婚姻,到底有没有持续下去的意义?我不知道答案。
04
"小荷,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唤醒了沉思中的我。
我在老家住了三天,李锐没有一个电话问候,仿佛我的离开对他毫无影响。
倒是婆婆打来电话,语气强硬:"你到底还回不回来?让我儿子一个人在家像什么话!"
"妈,我再住两天就回去。"我强忍着不快。
"哼,任性!"婆婆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吃过晚饭,吴浩对我说:"小荷,我明天去看看你,顺便和你那个婆婆谈谈。"
"哥,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我连忙摇头。
"不行,我必须去。"吴浩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初我答应过要保护你,这个承诺一辈子都算数。"
第二天一早,吴浩带着林丽精心准备的礼物,陪我回到了李家。
婆婆看到吴浩,脸上露出不悦:"这是谁啊?"
"阿姨好,我是小荷的哥哥吴浩。"吴浩礼貌地打招呼,将礼物递上,"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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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看都不看礼物,冷冷地说:"我们李家不需要外人插手!"
"阿姨,我不是外人,我是小荷的哥哥。"吴浩依然保持着微笑。
"哥哥?"婆婆冷笑一声,"继兄罢了,有什么好炫耀的!小荷,你现在是李家的人,别老想着娘家那边。"
吴浩脸色变了:"阿姨,小荷是我妹妹,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如果她在李家受委屈,我作为哥哥不能坐视不管。"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我们李家撑腰?"婆婆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们吴家的人能有什么出息!一个拖油瓶,能嫁进我们李家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吴浩攥紧了拳头,但为了不让我更难堪,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小荷,我先走了。"他看向我,眼中满是歉意,"如果你受不了,随时回家,我永远是你哥。"
看着吴浩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一阵酸楚。
他一直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可现在,连他也帮不了我。
婆婆见吴浩走了,更加肆无忌惮:"看看,你那个所谓的哥哥,被我一顿数落就夹着尾巴跑了!这就是你娘家的靠山?笑话!"
我沉默不语,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
留下来意味着继续忍受婆婆的侮辱,而李锐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不会为我站出来;回去则意味着我的婚姻失败,但至少我能回到那个真正温暖的家。
晚上,李锐回来,听婆婆添油加醋地讲述了吴浩来访的事。
"你哥哥太过分了,这是干涉我们家的事!"李锐皱着眉头说。
"他只是关心我。"我小声辩解。
"关心?那他怎么不把你接回去?"李锐冷笑,"我看他就是来找茬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锐,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男人,如今变得陌生而冷漠。
他的眼中只有母亲,而我,似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锐,你变了。"我轻声说。
李锐愣了一下,随即反驳:"我没变,是你变了!婚前你那么温顺,婚后处处和我妈对着干!"
我无力地摇摇头。
也许,错的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而是这段建立在脆弱基础上的婚姻。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我想起十八年前,刚到继父家时的那个夜晚,我也是这样失眠。
但那时,吴浩悄悄塞给我一个小熊玩偶,告诉我不要害怕。
如今,我依然害怕,但身边再没有人告诉我不要怕了。
05
周末,李锐的姑姑从外地回来,婆婆特意安排了一场家庭聚会。
我早早起床准备饭菜,希望能得到家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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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儿媳妇,小荷。"婆婆向姑姑介绍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挺漂亮的姑娘。"姑姑上下打量我,"听说你是从农村嫁过来的?"
我点点头:"是的,我是镇上溪口村的。"
"那村子我知道,挺穷的。"姑姑随口说道,"你嫁到我们李家,真是走运了。"
我强忍着不适,礼貌地笑了笑。
饭桌上,婆婆滔滔不绝地讲述李家的"辉煌历史",不时暗示我能嫁入李家是多么幸运。
我低头吃饭,不想引起任何冲突。
"小荷啊,听说你是和妈一起改嫁的?"姑姑突然问道。
饭桌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是的。"我简短地回答。
"那你亲爸呢?"姑姑继续追问。
"去世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婆婆冷笑一声:"那是去世了,是跑了吧?"
我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婆婆,您这是什么意思?"
"村里人都知道,你妈带着你改嫁,嫁给了那么穷的一个男人,你们家也就这样了!"婆婆毫不掩饰地说,"你还装什么清高?"
我彻底崩溃了,猛地站起身:"我妈和继父靠自己的双手供我长大,有什么错?我嫁到你们家,不是来受你们羞辱的!"
"哟,还长本事了!"婆婆也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能耐,那你就别赖在我们家!"
我失望地看向丈夫,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但李锐却低头不语,甚至默默站到了母亲身后,这让我彻底心寒。
"李锐,你说句话啊!"我声音哽咽。
李锐依然沉默,仿佛我的痛苦与他无关。
"看到了吧?我儿子站在哪边!"婆婆得意洋洋,"识相的就安分点,不识相就滚回你那个穷乡僻壤去!"
饭桌上的亲戚们有的尴尬地低头,有的窃窃私语。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耻辱和绝望。
"我走。"我简短地说,转身回房收拾行李。
李锐跟了进来:"你真要走?"
"你说呢?"我反问。
"我妈就是嘴上说说,你别当真。"李锐依旧是那句话。
"李锐,我不明白,婚前你明明那么爱我,为什么现在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妈是为我好。"李锐避开我的目光。
"那我呢?我对你不好吗?"
李锐沉默了。
我收拾好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李家的门。
这一次,我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回到老家,看到全家人担忧的眼神,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母亲紧紧抱住我,轻声安慰;继父沉默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心疼;吴浩则攥紧拳头,脸色铁青。
"谁欺负你了?"吴浩咬牙切齿地问。
我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包括婆婆的侮辱和李锐的懦弱。
"我去找他们算账!"吴浩怒不可遏,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继父和母亲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冲出家门。
我知道吴浩是真的生气了,从小到大,每当我受委屈,他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人。
没一会儿,电话铃声打破了家里的沉寂。
是李锐打来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小荷,你哥哥在我家,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