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请理性阅读!
3年前,女儿李晓梅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父母高兴得三天没合眼。
可入学才两个月,李晓梅就打电话说她不想读书了,嫌弃学校远,嫌弃专业没前途。
老两口心疼女儿,就想着她女孩嘛,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也行。
可谁知道,李晓梅在家这一待,就待了3年,不找工作不学习,整天挑三拣四还花钱。
老两口都要愁死了。
01
1995年盛夏,蝉鸣声吵得人心烦。
李建国蹲在院子里修补漏雨的屋顶,汗珠顺着皱纹密布的脸颊滚落,打湿了褪色的背心。他抬手擦了擦汗,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屋内。
女儿李晓梅又瘫在竹椅上嗑瓜子,新买的电视机正放着港剧。
那台14寸彩电花了他们大半年的积蓄,可女儿还嫌小,说同学家都是21寸的。
"梅梅,街道办招打字员,你去试试?"李建国边敲钉子边说,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话音未落,李晓梅翻了个白眼,头也不抬:"一个月才200块,不够买裙子的。"
李建国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活计。
屋檐下的老燕子衔着泥巴飞来飞去,忙着为幼鸟筑巢,倒是比他闺女勤快多了。
老伴王桂兰端着洗好的衣服进来,围裙上还沾着补丁。
她看了看闺女,又望了望丈夫,小声提议:"要不妈求你二姨,去供销社当售货员?那工作轻松,还能拿提成。"
李晓梅把瓜子皮一扔,眼睛依然盯着电视:"我同学都出国了,你们让我干这些?"
李建国攥着的锤子"当啷"掉在地上,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三年前,女儿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他们夫妻俩高兴得三天没合眼,村里人都来道贺。
可入学没两个月,李晓梅就打电话说不想读了,嫌学校偏远,专业没前途。
他们舍不得女儿受苦,便同意她退学回家。
想着女孩子嘛,找个工作,嫁个好人家也不错。
可谁知道,这一待就是三年,女儿既不愿工作,又挑三拣四,只知道花钱。
"爸,我中午想吃红烧肉。"李晓梅头也不抬地说。
李建国从屋顶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行,爸这就去集市买肉。"
王桂兰欲言又止,家里的钱所剩无几,但看丈夫那宠溺的眼神,她什么也没说。
集市上,李建国挑了块五花肉,掏钱时手微微发抖。
卖肉的老张凑过来:"老李,听说你闺女还在家里待着?现在工作不好找啊。"
"她有自己的打算。"李建国勉强笑笑。
"我家那小子下个月结婚,你闺女...要不要介绍认识?"
李建国摇摇头:"我闺女眼光高,别耽误你儿子。"
回家路上,他看到村口新盖的砖房,是同村老刘家的。
老刘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去深圳打工,如今已经开上了摩托车,还给家里盖了新房。
而他,一个小学校长,却连女儿的零花钱都快供不起了。
晚饭时,李晓梅狼吞虎咽地吃着红烧肉,两眼放光:"爸,这肉真香!对了,下周我想去县城买件新裙子。"
李建国夹了块肉放进女儿碗里:"去吧,爸再给你拿点钱。"
王桂兰在桌下踢了丈夫一脚,低声道:"家里钱不多了。"
"没事,我再多接点补习班。"李建国笑着说,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
饭后,李晓梅又瘫回竹椅上看电视,留下父母收拾碗筷。
"你就惯着她吧。"王桂兰洗着碗,声音里带着埋怨,"再这样下去,咱们老了靠谁?"
李建国叹了口气:"再等等吧,女孩子总要找到自己的路。"
夜深了,李建国站在女儿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流行歌曲声。
他抬手想敲门,却又放下。
他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的女儿沟通,只能用金钱和宠爱填补这道鸿沟。
月光洒在老旧的院子里,照着那片刚修补好的屋顶。
李建国默默祈祷,希望女儿能早日找到自己的方向,不再做这个家里的"米虫"。
02
秋收时节,金黄的稻穗压弯了腰,村里家家户户忙着收割。
李建国和王桂兰起早贪黑地在田里忙活,而李晓梅却很少帮忙,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家里的稻谷卖了钱,刚解决了一家人的口粮问题。
这天,李晓梅突然闹着要买随身听,说是集市上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要一百八十块钱。
"闺女,咱家刚交了你弟弟的学费,手头有点紧。"王桂兰试图劝阻。
"弟弟的学费有钱,我想买个随身听就没钱?"李晓梅撅着嘴,一脸不满,"就知道偏心!"
王桂兰叹了口气,回到卧室,从柜子底层翻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对银镯子,那是她娘家陪嫁的。
"闺女,这能换不少钱……"王桂兰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
李晓梅瞥了一眼:"土气!"说着抢过银镯子就往外跑,"我去当了买随身听!"
李建国刚从田里回来,看到女儿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不解地问:"梅梅这是怎么了?"
王桂兰眼圈发红:"我那对银镯子,给她拿去当了。"
李建国放下锄头,长叹一声:"由她去吧,总比整天闷在家里好。"
晚饭时,李晓梅戴着新买的随身听,哼着歌进来,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爸,妈,你们看,好看吗?"她炫耀地展示着那个亮黄色的随身听。
李建国笑着点头:"好看,我闺女戴什么都好看。"
王桂兰默默地舀了一碗米饭递给女儿:"趁热吃吧。"
饭桌上,李晓梅兴高采烈地说着县城的见闻,而李建国和王桂兰却心事重重。
米缸里的米所剩无几,而距离下一次收成还有很长时间。
饭后,李建国去了村口的小卖部买了包最便宜的香烟。
他蹲在门口台阶上,看着远处的田野,听见邻居在墙根议论:
"老李家养了个讨债鬼。"
"可不是嘛,那闺女都二十多了,不上班,天天就知道花钱。"
"听说前段时间还把他妈的银镯子当了,买什么洋玩意儿。"
"可怜老两口了,省吃俭用的,就为了供那闺女。"
李建国的手微微发抖,香烟掉在地上,他也没去捡。
深夜,夫妻俩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对着存折叹气,上面的数字还不够交来年李小明的学费。
李小明是他们的小儿子,正在县城读高中,成绩不错,老师说有希望考上大学。
"去南方打工吧。"李建国抽着劣质香烟,烟灰落在桌上的一张纸上。
那是李晓梅撕碎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王桂兰小心翼翼地粘起来珍藏着,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王桂兰一愣:"去南方?你的教书工作怎么办?"
"辞了吧,听说深圳那边的工厂工资高,一个月能挣六七百。"李建国神情坚定,"小明还要上大学,家里总得有个盼头。"
"可是晓梅怎么办?"
李建国沉默片刻:"带不了她,就留在家里吧。每个月我们寄钱回来。"
王桂兰擦了擦眼泪:"也好,我跟你一起去。两个人在外头也能有个照应。"
"那晓梅一个人在家,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她都这么大了,总得学会独立。"王桂兰苦笑道,"再说了,她不是最烦我们管东管西吗?"
李建国掐灭烟头:"那就这么定了,等小明放假回来,我们就动身。"
他望向窗外,月光如水,照在枯黄的稻田上。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但为了孩子们的未来,再苦再累也值得。
隔壁房间,李晓梅戴着随身听,沉浸在流行音乐中,浑然不知父母为她做出的决定。
03
临走那天,小县城的火车站挤满了外出打工的人。
李建国和王桂兰简单收拾了两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和一些干粮。
李晓梅靠在门框上嗑着口香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记得按时寄钱。"
王桂兰红着眼眶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塞给女儿:"家里的米够吃两个月,钱你省着点用。"
李晓梅一把夺过钱,塞进口袋:"知道了,你们快走吧,我还约了同学去玩呢。"
李建国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叮嘱:"家里的门记得锁好,晚上早点回来。有事就去找你王叔。"
"啰嗦!"李晓梅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火车站广播里传来催促的声音,李建国拉着老伴的手:"走吧,该上车了。"
王桂兰依依不舍地看着家的方向:"晓梅,照顾好自己啊!"
火车缓缓启动,李建国探出头,望着站台,女儿早就没了踪影,只有几个拾荒老人在翻他们留下的行李。
他心里一阵酸楚,默默缩回了车厢。
列车向南方驶去,沿途的风景从北方的荒凉渐渐变成了南方的繁茂。
王桂兰靠在丈夫肩上,低声问:"建国,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晓梅一个人在家..."
李建国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晓梅都这么大了,总要学会独立。再说了,我们也是为了孩子们。"
到了深圳,眼前的高楼大厦让两位农村老人目瞪口呆。
好在同村的老乡早来了几年,帮他们联系了电子厂的工作。
两人挤在十平米的工人宿舍里,和其他六个人共用一个房间。
每天工作12小时,早上七点上班,晚上七点下班,有时还要加班到深夜。
王桂兰被分配到组装线,整日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把小零件装进电路板。
她的手指被机器划破,简单包扎后继续工作,不敢耽误一分钟。
李建国则在注塑车间,整天闻着刺鼻的塑料味,腰椎疼得直不起来。
以前在学校教书,再忙也是体面活,如今却成了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
但他们不敢抱怨,只盼着多挣些钱寄回家,别让女儿受苦。
每个月,他们省吃俭用,只留够基本生活费,其余全部寄回家中。
"建国,你腰疼得厉害,要不要去看医生?"王桂兰心疼地看着丈夫佝偻的背影。
李建国摇摇头:"不用,扛得住。医院太贵了,省下钱寄给孩子们吧。"
夜深了,工人宿舍里鼾声四起。
李建国躺在窄小的铺位上,掏出皱巴巴的全家福,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
照片上,李晓梅还是个天真烂漫的高中生,笑容灿烂。
"晓梅,你现在过得好吗?"他喃喃自语,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贴身口袋。
深圳的夜晚霓虹闪烁,车水马龙,而千里之外的小县城,不知道女儿是否已经入睡,是否已经学会照顾自己。
第二天,李建国收到了老乡带来的家信。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看到女儿龙飞凤舞的字迹:"爸,妈,我这边一切都好,就是最近花销有点大,能不能多寄点钱?上次买了件新衣服,挺贵的..."
李建国的手微微发抖,信纸上没有一句关心父母的话,只有索要钱财的内容。
王桂兰看着丈夫黯淡的眼神,知道信中内容不妙:"晓梅又要钱了?"
李建国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孩子嘛,花钱很正常。咱们再多加几个小时班,多挣点。"
就这样,李建国和王桂兰在异乡的日子越发艰辛,但每想到家中的女儿,再苦再累也值得。
04
有次台风天,工棚漏雨,李建国蜷缩在湿透的床垫上,腰疼得厉害。
外面风雨交加,屋顶上的铁皮被吹得哐当作响,像是随时会被掀翻。
"桂兰,你睡了吗?"他轻声问道。
王桂兰翻了个身:"没呢,这雨太大了,睡不着。"
"你说晓梅在家,这么大的雨,会不会害怕?"
王桂兰叹了口气:"那孩子胆子大着呢,小时候打雷她都不怕。"
李建国点点头,从枕头底下翻出女儿初中时的奖状,边角已经泛黄。
那是李晓梅参加作文比赛获得的三等奖,是他们最引以为豪的东西。
"那时候,晓梅多懂事啊。"李建国轻轻抚摸着奖状,"记得她小学六年级,我发烧了,她骑着自行车去给我买药,回来路上摔了一跤,药没摔坏,她的膝盖却磕破了。"
王桂兰眼眶湿润:"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李建国突然问:"要不,我们给晓梅打个电话?"
王桂兰犹豫了:"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她休息?"
"也是。"李建国放下奖状,"明天白天再打吧。"
其实,他们不敢给女儿打电话,怕听到那边嘈杂的音乐声,更怕听到"缺钱"这样的话。
自从来到深圳,他们很少主动联系女儿,只是按时寄钱回家,附上简短的家书。
第二天,雨停了,但工厂因为设备受损停工一天。
李建国借了同事的电话卡,去街角的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他又试了几次,依然如此。
"可能出去了吧。"他自我安慰道,把电话卡还给同事。
下午,同村的老乡王大海来找他。
王大海前段时间回了趟家,刚回到深圳。
"建国,家里都好吧?"王大海递给他一根烟。
李建国接过烟,点燃:"还行,就是有点想家。"
王大海吐了个烟圈,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李建国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王大海叹了口气:"我前段时间回家,在县城夜市看到晓梅了。"
李建国心头一紧:"她还好吧?"
"她...她和几个染黄毛的男孩在一起喝酒,举止挺亲昵的。"王大海吞吞吐吐地说,"我本来想上去打招呼,但看那架势,不太合适..."
李建国的手微微发抖,烟灰掉在裤子上,烫出一个小洞。他勉强笑笑:"年轻人嘛,交朋友很正常。"
回到宿舍,王桂兰正在缝补衣服。看到丈夫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李建国把王大海的话转述了一遍。
王桂兰攥着馒头的手直发抖:"晓梅从小就听话,怎么会...会和那种人混在一起?"
"别想太多,可能只是普通朋友。"李建国安慰道,但他自己也心神不宁。
那晚,李建国的腰疼得更厉害了,他默默把止痛片从两片加到三片。
药片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却比不上心中的苦涩。
"要不,我们回去看看?"王桂兰提议。
李建国摇摇头:"不行,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小明的学费还差一半。再说,请假回去,来回车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可是晓梅那边..."
"再等等吧,等过完年,我们攒够了钱,再回去。"李建国望向窗外,深圳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工厂刺眼的探照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建国和王桂兰在异乡辛苦打拼,而对家中女儿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05
2000年春节,工地破天荒发了奖金。
李建国拿着厚厚一沓钞票,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他们在深圳已经打工四年多了,这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
"桂兰,咱们有钱回家过年了!"李建国兴奋地说。
王桂兰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晓梅肯定等急了。"
他们商量着怎么用这笔钱:先留出一部分作为小明的大学学费,剩下的带回家给晓梅买新衣服,再给家里添置些家具。
"要不要提前告诉晓梅,让她准备准备?"王桂兰问。
李建国想了想:"别告诉她,给她个惊喜。"
夫妻二人没告诉女儿,悄悄买了车票。
临行前,他们还特意去市场买了不少礼物:给晓梅买了条漂亮的围巾,给小明买了个计算器,还有一些南方特产。
一路上二人是又期待又紧张。
火车缓缓北上,窗外的风景从南方的繁华渐渐变成了北方的萧瑟。
"你说晓梅会不会长高了?"王桂兰望着窗外,脸上满是期待。
"肯定长高了,都二十多岁了。"李建国笑道,"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找到工作?"
王桂兰叹了口气:"但愿吧,这么多年了,总该懂事了。"
"这次回去,得好好和她谈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李建国神情严肃,"她都这么大了,不能总靠我们。"
火车到站时,已是深夜。
小县城的火车站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出租车司机在寒风中等客。
李建国和王桂兰拖着行李,打车回家。
越靠近家,老两口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紧张。
"家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王桂兰担忧地说,"晓梅从来不收拾屋子。"
李建国点点头:"没事,回去慢慢收拾。"
出租车在他们家门口停下,四年未回的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陌生。
院子里的老槐树长高了不少,但房子看起来依然老旧。
"回来了。"李建国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
王桂兰跟在丈夫身后,心跳加速。
四年多没见女儿了,不知道她变了多少?会不会认不出来?
他们颤抖着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屋内的景象让两人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