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钱我不能给，您自己有退休金，应该学会理财。"
电话那头，大儿媳李敏的声音冷若冰霜。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腿石膏笨重，心比腿更痛。
挂断电话，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谁能想到，我这个退休教师，为省钱不舍得打车摔断了腿，竟然连五千元住院费都拿不出来？
更想不到的是，三个月后的国庆家宴上，当我颤巍巍将一个信封推到李敏面前时，她脸上那僵住的表情，让满桌人都愣住了。
01
我叫张秀兰，今年六十五岁，退休前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教了一辈子书，工资不高，好在退休后每月有四千多的退休金，足够我自己生活。
小儿子小威在外地工作，婚后很少回来；大儿子小军一家就在本市，和我住得不远。
前些年，我把积蓄几乎全部贴补给两个儿子。大儿子结婚时，我掏了十万元帮他付首付；小儿子出国留学，我又贴了八万元。
老伴去世后，我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每逢周末会去大儿子家小住，帮忙照顾九岁的孙子豆豆。
那是七月的一个周三，天气闷热。我去菜市场买菜，为了省下十几块钱的车费，我像往常一样选择步行。
谁知回家路上，被一辆电动车擦到，重重摔在地上。好心路人把我送到医院，检查结果是右腿骨折，需要手术。
"张阿姨，您需要先交五千元住院押金。"护士递给我单子。
我慌了，退休金刚发完没多久，卡里只剩两千多元。这些年虽然不愁吃穿，但攒不下钱，加上经常接济小威，积蓄很少。
我硬着头皮拨通了大儿子小军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工地声音："妈，我在外地工地上忙着呢，这两天回不去。出什么事了？"
"我...我摔伤了，在市中心医院，医生说要住院手术..."
"严重吗？"小军语气中带着关切，"要不我跟工地请两天假？"
"不用，就是腿骨折，但医院要先交五千元押金，我卡里钱不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妈，我这边工资还没发，账上也不宽裕。要不你先问问李敏？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大儿媳李敏就打来了。她是一家外企的财务主管，工作能力强，收入也不错。
但自从我老伴去世后，她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常常抱怨我们老两口没给他们留下什么"有价值的遗产"。
"妈，听说您摔伤了？"她开门见山，语气不咸不淡。
"是啊，医院要先交五千元押金，我卡里钱不够..."
"五千元？您每个月不是有四千多退休金吗？怎么会连这点钱都没有？"她的语气开始变得尖锐。
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解释："前段时间小威说工作不顺，我寄了点钱给他，再加上..."
"我就知道！"她打断我的话，"您总是这样，钱都给了小威，却指望我们帮忙兜底。妈，您得明白，我们也有自己的压力，房贷、车贷、豆豆的教育费..."
"李敏，我不是故意的，就这一次..."
"这钱我不能给，您自己有退休金，应该学会理财。"她的语气冷峻，"您老是这样毫无计划地花钱，是时候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了。"
电话挂断后，我躺在病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六十五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和羞辱。
好在医院允许我先办入院，押金可以延迟一天。我咬着牙，给小儿子小威打了电话。他虽然经济紧张，但还是设法给我转了三千元，再加上我卡里的两千多，勉强凑够了押金。
手术很顺利，但我心里的伤口却久久无法愈合。大儿子小军回来看望了我一次，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下了五百块钱。我知道，他夹在妻子和母亲之间很难做人。而李敏，这大半个月竟然一次也没来医院看我。
02
出院回家后，我开始反思自己的经济状况。一辈子勤俭持家，却落得晚年拮据的地步。是我太过溺爱孩子了吗？还是我该像李敏说的那样"学会理财"？
我翻出了几年来的银行流水，惊讶地发现，自退休以来，我竟然给小威转了将近十万元！而大儿子一家，除了当初的十万元首付，这几年我每周去帮忙照顾孙子，偶尔还会带些自己做的菜肴和点心，但他们几乎没有经济上的回馈。
李敏的冷漠态度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不再主动去他们家，也婉拒了帮忙照顾孙子的请求。
我开始学着独立生活，甚至在网上自学理财知识。一位退休老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份在社区图书馆整理书籍的兼职，每月能增加两千元收入。腿伤痊愈后，我欣然接受了这份工作。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底。一天，小军打来电话："妈，国庆节我们准备在家做顿饭，您来吗？小威说假期能回来。"
我沉默了一下："我来，不过这次我想买菜准备食材。"
"不用了妈，您腿刚好，别太操劳。"
"我坚持。这是我的心意。"
国庆当天，我提前去了菜市场，精心挑选了各色食材，还特意买了一条鲜活的大鱼——那是李敏最爱吃的清蒸鱼。老伴以前常说，餐桌上的矛盾，往往能被美食化解。
到了小军家，令我意外的是，李敏居然亲自开门迎接了我。她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和疏离，但比之前客气了许多。我猜测可能是小军在背后说了什么。
"妈，您真的不该破费买这么多菜..."李敏看着我手里大包小包的食材，语气复杂。
"没事，我最近找了份兼职，经济宽裕多了。"我笑着回答，没有提那天电话的事。
小威也来了，见到我时眼圈有些发红。我知道他内疚，但我轻拍他的手，示意不必放在心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气氛逐渐融洽。
饭桌上，当我把最后一道清蒸鱼端上来时，李敏忽然问道："妈，听说您在图书馆找了份工作？您腿刚好，不多休息休息吗？"
我放下鱼盘，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米黄色信封，轻轻推到了李敏面前。
"这是什么？"她疑惑地接过信封。
"打开看看吧。"我平静地说。
李敏打开信封，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里面的内容，手微微颤抖。小军凑过去一看，也愣住了。
"妈...这是..."李敏的声音几乎哽咽，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信封里是一张存单和一份文件。存单上的数字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李敏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神从震惊、困惑到最后的羞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