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夏天，一次例行扫黄行动中，李明做了一个违背职责的决定。
"你...你放我走？"农村姑娘小芳惊讶地问。
"快走！别让任何人看见你。"李明压低声音说。
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远超他的想象。半年后，电话铃声打破了平静。
"李明，明天十点来我办公室。"赵队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人点名要见你。"
李明的心一沉，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01
初夏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李明坐在警车里，目光紧盯着前方那家灯光闪烁的娱乐会所。这是他第三次参与扫黄行动了，每一次都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李明，你负责后门，别让任何人溜走。"赵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
"明白。"李明点点头，调整了一下耳机。
赵队长是个严格的人，在刑警队工作了二十多年，从不讲情面。大家都知道，在他眼里只有规则，没有例外。也是因为这样，刑警队在他的带领下战绩显著，成为全市的标杆。
李明加入刑警队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里，他见过太多人生百态。有些女孩是被骗来的，有些是自愿的，还有些是被逼无奈。每当行动结束，那些女孩会被送去教育，之后大多数会回到她们的家乡。但李明知道，有些人会再次回到这条路上，因为生活给她们的选择太少。
"准备行动！"赵队长的命令通过耳机传来。
李明迅速移动到会所后门，两名同事跟在他身后。行动开始得很顺利，前门的同事们冲进去后，会所里立刻响起了尖叫声和混乱的脚步声。几分钟后，果然有人从后门跑出来。
"警察！别动！"李明大声喊道，拦住了三个试图逃跑的年轻女孩。
在混乱中，李明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她看起来很年轻，脸上的妆容也很生疏，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不像其他人那样镇定或愤怒，她只是害怕，像只受惊的小鹿。
"你叫什么名字？"李明问道，同时示意同事们处理其他人。
"小芳。"女孩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工作吗？"
女孩点点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工作。他们说是餐厅服务员，我到了才知道..."
李明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农村女孩，梦想着在城市找到好工作，却被骗进这种地方。按照规定，他应该把她和其他人一起带回去处理。可是看着女孩惊恐的眼神，李明犹豫了。
"队长，后门清理完毕，三名女性已控制。"李明对着对讲机汇报，眼睛却一直盯着小芳。
"很好，带她们去车上。"赵队长回答。
就在这时，会所里又冲出来几个人，场面更加混乱。李明的同事们忙着控制局面，没人注意到他和小芳。
"听我说，"李明压低声音，"你现在有地方可以去吗？"
小芳愣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快点，告诉我你有没有亲戚朋友在城里？"李明催促道。
"有...我堂哥在北区打工。"
"好，趁现在没人注意，你从那边小巷子离开，直接去找你堂哥。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懂吗？"
小芳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放我走？"
"快走！"李明几乎是用气声说道，"别让任何人看见你。"
小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然后迅速钻进了旁边的小巷。李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里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违反了规定，但他不想看到另一个无辜的生命被卷入这场混乱。
"李明！人呢？"同事老王走过来问。
"刚才太乱，跑了一个。"李明装作懊恼的样子，"我追了一段没追上。"
老王皱了皱眉头："赵队知道了又要发火了。"
"没事，我来负责。"李明拍拍老王的肩膀。
当晚的行动总共抓了十二个人，包括会所老板和几名工作人员。回到局里，李明如实报告了"让一名嫌疑人逃脱"的情况，承担了赵队长的责备。
"李明，你知道规矩的。下次再这样，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赵队长严肃地说。
"是，队长。不会有下次了。"李明低头认错。
之后的几天，这件事渐渐被新的案子淹没，没人再提起。只有李明时常会想起那个叫小芳的女孩，不知道她是否平安，是否真的找到了她的堂哥。
一个月后，李明和同事们又接到了一个类似的任务。这次目标是城东的一家按摩店，据报那里有非法活动。
行动前的部署会议上，赵队长特意看了李明一眼："李明，这次你跟我一组，前门进入。"
李明明白，这是队长不再完全信任他了。从那次放走小芳后，赵队长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他，给他安排更容易监督的位置。
"明白，队长。"李明点头。
这次行动又是一次成功，没有任何差错。回到局里，赵队长难得地夸奖了李明："今天表现不错。"
"谢谢队长。"李明心里松了口气。看来那件事的影响正在淡化。
晚上回到家，李明躺在床上，思绪又飘回到那个夜晚。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是错。作为警察，他应该严格执行规定；但作为一个人，他不忍心看到一个被骗的女孩人生就此毁掉。
"哎..."李明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一早，李明被邻居王叔敲门声吵醒。王叔是退休老警察，经常给李明讲一些他年轻时的故事。
"小李，起床了没？老头子我给你带了早餐。"王叔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李明揉揉眼睛，打开门："王叔，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看看你啊？"王叔笑着走进来，放下手中的包子和豆浆，"听说你们最近挺忙的？"
"嗯，案子不少。"李明接过早餐，"谢谢王叔。"
"我听老张说，你上个月办案子的时候让人跑了？"王叔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明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开。"嗯，情况有点乱，我大意了。"
王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时候，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重要的是问问自己，当时那么做，心里踏实吗？"
李明没想到王叔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王叔，你怎么..."
"行了，别多想。我年轻时也有过类似的事。"王叔打断他，"吃完赶紧去上班吧，小心迟到。"
看着王叔离开的背影，李明若有所思。也许王叔猜到了什么，也许只是巧合。不过王叔的话确实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件事渐渐被李明放在了心底。他继续着每天的工作，偶尔会想起小芳，希望她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三个月后的一天，李明正在整理案件资料，赵队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明，下周协助禁毒大队一个行动，做好准备。"
"是，队长。"李明点头。
这次的任务比以往都要重要，目标是一个涉嫌贩毒的大型夜总会。行动前，所有参与人员都进行了严格的培训和部署。
"这次行动非常重要，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赵队长在会议上强调，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在李明身上停留了一秒。
李明知道，这是对他的考验。如果这次表现好，也许赵队长会彻底放下对他的疑虑。
夜总会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李明和同事们伪装成客人，分散在不同位置观察。突然，讲好的信号出现，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警察！不许动！"
场面瞬间混乱，尖叫声，跑动声，桌椅倒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李明负责控制一个出口，成功拦下了几个试图逃跑的嫌疑人。
"李明！东边走廊有人逃跑！"耳机里传来同事的声音。
李明立刻追了过去，在走廊尽头抓住了一个男人。整个行动非常成功，抓获嫌疑人十七名，缴获毒品数公斤。
回到局里，赵队长亲自给大家倒了杯水："这次大家表现都很出色，尤其是李明，关键时刻没掉链子。"
李明笑了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看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02
半年过去了，李明的工作渐渐回到了正轨。那晚放走小芳的事情，似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赵队长对他的态度也恢复了往常，甚至因为他最近的出色表现，给了他更多重要任务的机会。
这天下午，李明正在整理一个新案子的资料。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李明，有时间吗？"老王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什么事？"李明抬头问道。
"城北那边抓了几个卖淫嫖娼的，需要你去做个笔录。"老王把文件放在他桌上。
李明点点头："好，我马上去。"
城北派出所离刑警队有一段距离，李明开车过去用了半小时。路上，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半年前的那个晚上。自从放走小芳后，他经常会在类似的案子中想起她。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到了派出所，李明迅速完成了笔录工作。正准备离开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叔正和派出所的一个老警察聊天。
"王叔？你怎么在这儿？"李明走过去问道。
王叔转过身，笑了："哦，小李啊。我来看老朋友。你来办案？"
"嗯，做个笔录。"李明点头，"我正准备回去呢。"
"正好，我也要回去，一起走吧。"王叔说。
两人并肩走出派出所，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最近工作怎么样？"王叔问道。
"挺好的，挺顺利。"李明回答。
"赵队长还给你气受吗？"
李明笑了笑："还行吧，至少比以前好多了。"
王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李啊，我看你这半年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明愣了一下："没有啊，挺好的。"
"行吧，有事别憋在心里，老头子我虽然退休了，经验还是有的。"王叔意味深长地说。
李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一路闲聊着回到了小区。
晚上，李明一个人在家吃饭。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但他的心思不在上面。王叔今天的话让他有些不安，好像王叔知道了什么。
"算了，想太多了。"李明自言自语道，关掉电视准备洗碗。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赵队长。
"李明，明天早上十点，来我办公室一趟。"赵队长的声音很平静。
"有什么事吗，队长？"李明问道。
"有人点名要见你。"赵队长简短地回答，然后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