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儿女们回家过年,我亲手给他们做了一顿散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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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年三十的清晨,北风呼啸着。

我搓着冻僵的双手,在村口的水泥路上来回踱步,目光不停地扫向远处的公路,仔细盯着每辆驶来的车。

终于,一辆银灰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我面前。后座车窗摇下,露出小外孙圆圆的小脸。

"奶奶!"稚嫩的童声还没落地,我刚迈出一步,就被大儿子张明拦住。

"妈,您能不能注意点?浑身是味,孩子会被你传染得病的。"

我愣在原地,下意识地看着自己沾着油渍的袖口,手足无措地往身后藏。

从口袋里摸出准备好的水果糖,还没等递给孙子,就被儿媳林芝一把夺过扔在脚下踩扁。

"什么破烂东西也给孩子吃?别再把孩子吃坏了。"

我转头看向刚下车的小女儿,想从她那里寻求一丝支持。可迎接我的只有一声冷哼。

"妈,您这阵子天天打电话催我们回来,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不就是过个年吗?至于催成这样?"

"可不是,我手机都被你打爆了。催的人烦死了!"大儿子也跟着抱怨。

我攥紧衣角,强忍着眼泪。

我没告诉他们,这一次,或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团圆饭了。

01、

进院子的路上,大儿子不停地催促:"你能不能动作快点?这大冷天的让我们回来,冻死人了! "

刚踏进院门,林芝就扇着手直皱眉:"天啊,这味道我真受不了。您养这么多鸡,这是住在乡下还是住在粪坑里?"

我昨天特意打扫了整个院子,还用消毒水冲洗了好几遍。可在城里开美容院的儿媳眼里,这里永远都是脏乱差。

"对不起,我这就去再打扫一遍。"

"您觉得现在打扫有用吗?这味道都快飘到隔壁村了!"林芝狠狠瞪着张明,"我就说别回这种地方过年,现在好了,孩子都要被熏坏了。"

"好了好了,都怪我,这不刚升到办公室主任嘛,不回来过年说不过去。等开春带你们去马尔代夫度假。"

我站在角落,想解释这些鸡是特意为了给小孙子吃营养土鸡蛋才养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爸呢?"张明问道。

听到李建国的名字,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在堂屋睡觉。"

话音未落,堂屋的门突然被撞开,一只破旧的布鞋裹挟着浓重的酒气飞来,正中我的太阳穴。

"一大早吵什么吵!烦不烦人!"

眼前一黑,我倒退几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爸,您这是又喝上了?快看谁来看您了!"张明赶紧把女儿推到前面。

机灵的小孙女立刻扑过去:"爷爷,小雨想死您啦!"

小孙子也跟着喊:"爷爷抱!"

李建国看到孙子孙女,瞬间换上笑脸:"哎哟,我的乖孙,外面冷,快进屋。"

小女儿看我的眼神像刀子:"还不是我妈,非得说什么这个年必须回来,神神叨叨的。"

李建国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大步走向我。我本能地蜷缩在墙角,却还是被他一脚踹在肋骨上。

"就你事多!整天给孩子找不自在,看不得他们过好日子是不是?"

所有人都像看惯了这一幕,冷眼旁观李建国对我拳打脚踢。寒冬的地面冻得我浑身发抖,但心早已麻木。

"爸,消消气,先吃点东西吧。"

挨了几脚后,我赶紧爬起来张罗早饭,顺便去看昨晚包好的饺子。

孩子们给李建国带来一堆名贵礼物,从高档冬装到养生茶,还有几条进口香烟和名酒。

看着那些酒,我的后背不自觉地发凉。他天天喝了酒就打人,可这种话,在这个家没人敢说出口。

02、

厨房的小窗映出客厅的景象。

孩子们给李建国搬来的名牌礼物堆得越来越高,我低头看看身上这件已经泛白的棉衣,还记得是儿子结婚那年嫌我寒酸,把他岳母的一件旧棉衣送给我。

"这个给你。"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我手一哆嗦,差点把手边的瓶子打翻。慌忙擦干手,接过儿媳递来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副廉价的胶皮手套和一条超市促销的围裙。

"张明说您做饭从来不戴手套,看着让人没胃口。还有您这身上的围裙,"她瞥了眼我腰间的旧围裙,"都快成抹布了。"

我低头摸着这条虽然破旧但每天都会认真清洗的围裙,想挤出笑容回应,却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动弹不得。

儿媳见我不说话,撇嘴道:"这个可是在超市买的,您应该不会嫌弃吧?"

外面传来儿子的大嗓门:"她哪敢嫌弃?这么大岁数了,能有人记得买就不错了。你看咱村哪个老太太过年还能穿新衣服?"

塑料袋被我捏得哗哗作响。

年轻时日子艰难,李建国的烟酒钱一分都不能少,可孩子们的新衣服年年都在许愿。那年我偷偷剪掉大半头发去换钱,给他们织毛衣。过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我刚把一锅饺子盛出来,先给李建国端了过去。

却见他猛地把筷子摔在桌上:"赵秀英!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老子说过多少回了,饺子必须一次煮六个!"

"这么多一起煮,凉了怎么吃?不都黏到一起了!"

我缩着身子小声解释:"今天孩子们都在,一次煮六个太慢了,他们会等急的..."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已经扇了过来。

耳边轰鸣作响,小女儿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妈,您这是老年痴呆了吗?开两个锅一起煮不就得了,非得惹我爸生气。"

所有人都围着安抚李建国,我默默退回厨房重新煮饺子。等我再端出来时,儿子已经陪着李建国出门散心去了。

小女儿窝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就您这个效率,等饭做好,人都饿晕了。也就我爸这么多年能受得了您。"

说着,她突然把手机镜头对准我:"等下,我要给粉丝们直播,看看什么叫固执的农村老人。大过年的,全中国就她非得坚持六个六个地煮饺子,说这样煮饺子热乎不会黏,这不是故意找不自在吗?"

我呆立在镜头前,张口想解释,却被她挥手制止。

拍完后,她随口说这样的短视频最容易火。她现在是小有名气的网红。

"算了,我得眯一会。您赶紧准备晚上的饭,别耽误我直播。对了,我要吃刘婶家的老豆腐,您一会记得去买。"

我攥着那条新买的围裙,望着女儿的背影,始终没能说出那个决定。

罢了,等这顿年夜饭吃完,再告诉他们吧。

反正,这应该是最后一顿了。

03、

提着竹篮去村口买豆腐,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隐约能听见李建国的大笑声。

"我儿子这本事,要搁在以前那是要当大官的料。你们这些人见了他,那都得鞠躬,叫一声大人好。"

村民们围着他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李哥家的孩子就是有出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

"谁说不是呢,女儿当主播这么红,儿子又是领导,咱们村都能沾您家的光喽。"

李建国被众人捧得得意忘形:"等我儿子再上一步,少不了要照顾乡亲们。到时候大家伙都能分一杯羹。"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儿子刚升职的事不能这样到处宣扬,会给他惹麻烦。我冲过去拉他:"你别在这乱说。"

话音未落,李建国的眼神瞬间阴狠下来:"你找死是不是?"

他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接着一脚踹在我腹部。我重重摔在雪地上,一阵阵咳嗽。

"老子和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看来是太久没管教你了。"

拳头像雨点般落下,我蜷缩在地上,嘴里尝到血腥味。

旁边有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起哄:"老李,就这么点力气?这种不听话的老婆子,不打得服服帖帖,日子没法过。"

"可不能让她逮着机会又跑了。"

这句话像一把火点燃了李建国,他下手更狠了。

打得气喘吁吁,他才停下来:"这死老婆子,年轻时候上过几年学,脾气倔得很,不好管。"

他擦着汗,炫耀般对周围人说:"当年我骗两个娃说她勾搭野男人跑了,不要他们了。那俩孩子吓得晚上睡觉都哭,生怕妈真的不回来了。"

"她还真跑过一回,后来想孩子,又自己灰溜溜爬回来了。"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就是得拿孩子拴住女人的心。"

李建国朝我啐了一口:"现在老了,知道自己没人要,就赖在家里不走了。"

这些陈年旧事像刀子剜着我的心,多年的伤痕被生生撕开。

"还不赶紧滚去做饭。"

我想起身,浑身却软得使不上力。这时张明走过来,伸手拉了我一把。

"妈,大冷天的,您这是在地上晒太阳呢?"

他这句玩笑话逗得周围人笑得更欢。我看着他的脸,突然发现他笑起来跟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神里全是讥讽。

见我沉默,张明收敛了笑容:"您这是怎么了?过个年还这么认真,开个玩笑都不行了?这不是把气氛搞得很僵吗?"

我望着他:"你是觉得,欺负你妈很有意思?很好笑是吗?"

04、

张明尴尬地站在原地,李建国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个死老太婆,长本事了?今天要不是过年的份上,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儿媳妇林芝赶紧扯我袖子:"妈,别在这闹了,赶紧回去准备饭吧,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

"是啊妈,大家就开个玩笑,您非得当真,搞得多尴尬。"张明也在一旁帮腔。

我冷冷一笑,拾起地上摔碎的豆腐块,拖着疼痛的腿往家走。身后还传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到家时,女儿正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

她看都没看我满身泥水,目光直接落在我手里的豆腐上:"妈,这豆腐怎么都碎成这样了?"

"你爸打我的时候摔的。"

"得了吧,我爸打你还能正好把豆腐打碎?"女儿嗤笑道,"您就会在这诋毁我爸。"

我感觉心口被浇了一盆凉水。真可笑,我居然为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在这个家耗掉了半辈子光阴。

"算了,不吃豆腐也行。您赶紧去做饭吧,我待会要开直播。"见我愣着不动,女儿语气变得不耐烦,"还站着干什么?都什么点了,您是不想让我们过年了?"

她还不知道,要吃的不是年夜饭,而是散伙饭。

厨房里堆满了他们点的菜。

大儿子要一整只红烧肉,女儿非得吃糖醋鱼,李建国还特意强调鱼要现杀,蔬菜必须新鲜。儿媳妇更是要求高,说什么农村的菜不干净、有农药,每样都得过开水。

我默默点头,开始忙活。他们在外面一遍遍催促,却没一个人来帮把手。

等我把菜一道道端上桌,这群所谓的"亲人"早就坐好了位置,一个个端着碗等着。他们宁可饿着肚子,也不会起身帮我一下。

李建国灌了口酒,开始数落:"你这人是越活越回去了,做几个菜磨磨蹭蹭大半天。"他往桌上扫了一眼,"我要的五香花生米呢?"

我脱下围裙坐下:"没做。"

"赵秀英,你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年夜饭没有花生也敢端上来?"

我直视着他:"就这么多菜我忙活了一下午,凭什么不能吃饭?"

酒杯直接砸在我脸上,火辣辣地痛。紧接着又挨了一拳。

我疼得弓起身子,可儿女们却都围着他,忙着安抚:"爸,消消气,别为这点小事伤身体。"

05、

见我要起身,李建国又要动手。张明赶紧拦着:"爸,您消消气,别把这双名牌皮鞋给踢坏了,这可是一千多的鞋。"

女儿殷勤地给他捏肩:"爸,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这德性,连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窗外忽然绽开一朵烟花,五彩斑斓的光照进屋里。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透了他们的真实面目——比恶魔更可怕。

擦掉额头的血迹,我突然笑出声:"他有什么可气的?这些年除了打骂我,还会做什么?当初你们读书时的衣服是谁连夜赶工缝补的?学费是谁去建筑工地抬钢筋赚来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颤抖的手指着李建国:"他除了偷你们的学费去赌博喝酒,做过什么?那年要不是我死命拦着,他差点把你们卖给人贩子换酒钱。"

"妈,说这些有意思吗?"张明不耐烦地打断我,"照顾孩子不就是母亲该做的吗?你这是在显摆自己付出多少吗?"

女儿突然冷笑一声:"就是,我们逼你做这些了吗?自己选的路,现在又来翻旧账,想要我们怎么样?"

她扔给我一个轻蔑的眼神:"行了,快去炒花生吧,别在这耽误大家吃饭。"

院子里的烟花越放越响,我看着这个曾经用命都要护住的女儿,泪水模糊了双眼:"你还记得高三那年,我去医院卖血凑你的补课费吗?医生说我严重贫血,可第二天我还去了......"

"您能不能消停会?"女儿白了我一眼,"过年能不能不提这些倒霉事?不就是炒个花生米的事,至于说这些吗?"

一盘花生米?我苦涩地笑了。原来在他们心里,我这条命连一盘花生米都不如。

三十年积压的委屈和怨恨,像山洪爆发一样在心里翻涌。

"你们还记得去年吗?他把我打到住院那次?"我冷冷地扫视着他们,"你们不但不闻不问,还说我给你们丢脸......"

烟花在夜空中接连炸响,把屋里映得光怪陆离。浑身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提醒我这些年的苦难。

我环视着这一桌自己忙活了一整天的菜,却没有一个人说声谢谢。他们就这样理所应当地坐在那里,像对待佣人一样差遣我。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三十年,每年都在重复。我做的菜不是嫌咸就是嫌淡,不是嫌老就是嫌硬。连最普通的花生米,他们都能拿来羞辱我。

我的双手微微发颤,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在隐隐发作。

他们还在正常吃喝,说说笑笑,好像刚才被打的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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