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李秀兰看着丈夫铁青的脸,只听他冷声道:“这28万彩礼必须你出,这么多年,我养家你存钱,现在该你回报我了。”
秀兰握紧发抖的双手,眼中泪光闪烁。
她没想到,相守四十五年的老伴,会在古稀之年说出这样的话来。
01
初春的午后,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客厅,给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往日这样的时光,李秀兰通常会坐在阳台上,捧着一本书,享受退休生活的宁静。
但今天,客厅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六十八岁的李秀兰站在客厅中央,仿佛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丈夫苏明德,七十岁的苏明德站得笔直,比平时更加挺拔,仿佛要用这种姿态来宣示自己的决心。
“你说什么?你要结婚?”李秀兰的声音颤抖着,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没错,我要和王美娟结婚。”苏明德的语气冷淡,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平常。
“我们下个月就办婚礼。”
李秀兰的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她和苏明德已经结婚四十五年了,虽然生活中有过争吵,有过矛盾,但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可是...可是我们...”李秀兰语无伦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们什么?”苏明德打断她,“我们早就没有感情了,这些年不过是凑合着过。我现在遇到了真正懂我的人,我想要过得开心。”
李秀兰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四十五年的婚姻,在苏明德口中竟然只是“凑合”?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那些携手度过的难关,在他心里竟然如此轻如鸿毛?
“那女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李秀兰强忍着泪水问道。
“就是城南那家保健按摩店的老板,去年我腰疼去那儿按摩认识的。她比你小十四岁,人也精明能干,会照顾人。”苏明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我们处了几个月,感情很好,她同意嫁给我。”
李秀兰感到一阵眩晕,苏明德去年确实经常说腰疼要去按摩,她还心疼他身体不好,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那...那你们结婚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我出彩礼?”李秀兰不解地问。
苏明德冷笑一声:“美娟家里要求的彩礼是28万,这些年你不是存了不少钱吗?我养家你存钱,现在该你回报我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李秀兰心上。是的,这些年她确实攒下了一些钱,那是她省吃俭用,舍不得买新衣服,舍不得去美容院,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
她计划着等两人再老一些,万一有个大病小痛,或者需要请保姆照顾,也能有个保障。
没想到,丈夫竟然盯上了这笔钱,还要用来给别的女人下彩礼。
“这钱是我的养老钱...”李秀兰小声辩解。
“养老?我不是人吗?我的养老谁管?”苏明德声音陡然提高,“这么多年,家里大小开销都是我挣钱,你那点工资都存起来了,现在我需要用钱,难道不应该拿出来?”李秀兰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老人,就是曾经对她温柔体贴的丈夫。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苏明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美娟家催得紧,彩礼必须尽快到位。我们下个月十五号办婚礼,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转身出门,重重地带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李秀兰一个人,她捂着嘴巴无声地哭泣,肩膀不住地颤抖。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照在她花白的头发上,给她增添了几分苍老和凄凉。
晚上,李秀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苏明德说的那些伤人的话。她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旧鞋盒。
盒子里装满了这么多年来的全家福照片,是她珍藏的宝贝。
她一张张地翻看着,从年轻时的黑白照片,到后来的彩色照片,再到近年来的数码照片,记录着一家人的喜怒哀乐。
她看到年轻时的苏明德,目光炯炯有神,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看到中年时的苏明德,虽然面容疲惫,但依然站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看到......
李秀兰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盯着去年春节全家福照片,照片中一家人站在一起,笑容满面。但奇怪的是,苏明德的眼神并没有看向镜头,也没有看向身边的她,而是望向照片的边缘。李秀兰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模糊地记起,照相馆门口似乎站着一个穿红色大衣的中年女人...
难道那时他们就已经...?李秀兰感到一阵心痛,她把照片放回盒子,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春夜的冷风从窗缝中钻进来,冻得她直发抖,但她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大块。
02
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户,李秀兰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身边散落着那些泛黄的老照片,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慢慢收拾起照片。
那张她和苏明德最早的合影,是在乡下支教时拍的。照片已经泛黄发脆,但依然能看清两人年轻时的模样。
那是1974年,刚满十八岁的李秀兰响应号召,来到了偏远的山村小学支教。在那里,她遇见了同样热血沸腾的年轻人苏明德。
那时的苏明德,二十岁出头,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骨子里却有着不服输的倔强。他教数学,她教语文,两个年轻人志同道合,很快就熟络起来。
李秀兰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山区的小学没有暖气,教室里冷得能看见哈气。她冻得手指发紫,却还坚持在黑板上写板书。
下课后,苏明德悄悄塞给她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
“给你,戴上吧。”苏明德不好意思地说。李秀兰打开一看,是一双厚实的毛线手套,虽然有些粗糙,但摸起来很暖和。
“这是...你自己织的?”李秀兰惊讶地问。
苏明德挠挠头:“嗯,我奶奶教过我。你的手都冻红了,戴上吧。”
那一刻,李秀兰的心被温暖了。
从此,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在艰苦的支教生活中互相扶持,共同成长。支教结束后,他们一起回到了城里,很快便确定了恋爱关系。
1978年冬天,他们在简陋的礼堂里举行了婚礼。没有鲜花,没有钻戒,甚至连婚纱都没有,李秀兰只穿了一件新缝制的蓝色上衣和裤子。
但她记得,当苏明德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时,眼中的爱意是那么真挚,那么热烈。
“秀兰,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保证,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白头。”苏明德的承诺,在李秀兰耳边回响。
婚后的生活并不容易。那时候物资匮乏,两人的工资都不高,但他们相互扶持,共同打拼。1980年,他们迎来了儿子苏家辉的出生;三年后,女儿苏丽也呱呱坠地。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李秀兰不得不放弃了晋升的机会,退居二线,成为一名普通教师,而苏明德却在事业上越走越顺,从普通教师到教导主任,再到副校长。
李秀兰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为丈夫的成就感到骄傲,甘愿做他背后的支持者。
1990年代末,国企改革浪潮席卷全国,苏明德所在的单位也不例外。作为副校长,他被裁员的消息传来时,全家人都陷入了恐慌。那时家里正值最困难的时候,女儿上高中,儿子刚上大学,开销一下子大了起来。
李秀兰记得苏明德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心疼地看着丈夫,主动提出自己去找份兼职。
“不行,”苏明德坚决地拒绝,“你已经够辛苦了,照顾孩子、做家务,还要上班。这个家,我来养。”后来,苏明德通过朋友介绍,在一家私立学校找到了工作。
虽然工资比以前低了很多,但总算有了稳定收入。李秀兰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开始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她把每个月剩下的钱都小心翼翼地存起来,作为家里的“应急钱”。
“存钱干什么?”苏明德有时会问,“日子过得这么紧,不如改善一下生活。”
“万一有急用呢?”李秀兰总是这么回答,“孩子上学要用钱,万一谁生病了也要钱。钱放在银行里,心里踏实。”苏明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李秀兰一直以为,丈夫是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孩子们长大了,先后成家立业。儿子苏家辉在省城开了一家装修公司,生意做得不错;女儿苏丽嫁到了邻省,在银行工作,生活也很稳定。
两个孩子都很孝顺,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看望父母,或者接父母去他们那儿小住。
李秀兰原本以为,她和苏明德会这样平淡但幸福地度过余生,直到去年,苏明德开始频繁地说腰疼,需要去按摩。
起初,李秀兰并没有多想,只当是老年人常见的腰酸背痛。每次苏明德说要去按摩,她都会关切地叮嘱:“多按按好,但别按太重了,小心按伤了。”
后来,苏明德去按摩的次数越来越多,从最初的每周一次,到后来的每周三四次。
同时,她也注意到丈夫的变化:开始注重穿着,买了好几件新衣服;饮食上也有了变化,以前爱吃的油腻食物不吃了,开始吃粗粮、蔬菜;甚至开始跟着电视做健身操,减了一圈肚子。
那时的李秀兰,只是单纯地以为丈夫年纪大了,开始注重养生了。她还为此感到欣慰,觉得丈夫终于开始关注健康了。
回忆至此,李秀兰苦笑着摇摇头。如今想来,这一切变化都有了解释。
苏明德不是突然关心健康,而是为了讨好那个年轻十几岁的王美娟,刻意打扮自己。
李秀兰拿起另一张照片,那是他们四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时拍的。照片中的苏明德搂着她的肩膀,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那时,苏明德还亲手为她戴上了一条银项链,说是送给她的纪念礼物。
“四十年了,秀兰,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苏明德当时这样说道,语气温柔。
李秀兰不禁想问:那时的温情,是真的吗?还是已经开始虚伪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迅速翻找出去年的几张照片。
仔细观察后,她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那些合影中,苏明德的眼神确实已经不再看向她,而是望向别处,眼中的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疏离和敷衍。
“原来,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变心了...”李秀兰喃喃自语,眼泪再次滑落。
03
李秀兰擦干眼泪,决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她拿出手机,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苏明德出门了,说是去买菜,但李秀兰怀疑他是去见王美娟了。
书房里,苏明德的手机放在桌上充电,李秀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手机。以前,她从不会偷看丈夫的手机,那是对彼此的尊重和信任。但现在,她需要知道真相。
让她意外的是,手机竟然没有密码,她点开微信,很快找到了一个名为“美娟”的联系人。
最近的一条消息是昨天发的:“老苏,彩礼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我哥说如果到不了28万,就不同意我们结婚。你快点搞定吧,我等不及了。”
李秀兰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继续往上翻,看到更多的聊天内容,大多是约会的安排和甜言蜜语。
有一条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老苏,你上次说你老伴存了不少钱,那就从她那里拿彩礼呗。反正你们这么多年了,钱不都是共同的吗?再说了,房子不还是留给她住吗?”
苏明德的回复是:“她那人死心眼,认为钱是她的。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让她拿出来。她那个存折里至少有三十万。”
李秀兰感到一阵眩晕,她不敢相信,丈夫竟然在背后这样算计她。她继续翻看,发现两人的暧昧关系至少已经持续了半年多。
她又点开了相册,里面有许多苏明德和王美娟的合影: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旅游...甚至还有一些亲密的照片,让李秀兰不忍直视。
最让她心痛的是,她发现一张照片拍摄的时间正是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那天苏明德说要加班,没能陪她一起庆祝,原来是去和王美娟约会了。
看着这些证据,李秀兰的心如刀绞。她放下手机,勉强挪到沙发上坐下,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想起王美娟这个名字,确实在小区里略有耳闻。
王美娟是城南一家高档保健按摩店的老板,五十出头,离过两次婚,生意做得很红火。
据说她为人精明能干,交际能力强,只是在感情上不太顺利。
李秀兰无法接受丈夫背叛的事实,决定亲眼确认。第二天,她谎称要去老同事家串门,实际上前往了苏明德常去的那家按摩店。
按摩店装修得很豪华,门口停着几辆高档轿车。李秀兰没有进去,而是在对面的咖啡馆坐下,点了一杯最便宜的茶,静静等待。
不出所料,中午时分,苏明德出现了,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新买的衬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从店里出来,热情地挽住了苏明德的胳膊。
那就是王美娟了。
李秀兰仔细打量着这个“情敌”:染着栗色的卷发,浓重的妆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闪亮的高跟鞋。虽然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很好,远看就像四十出头的样子。
李秀兰看到苏明德搂着王美娟的腰,亲昵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惹得王美娟咯咯直笑。
两人走进了旁边的高档餐厅,酸楚的泪水模糊了李秀兰的视线。
她付了茶钱,默默地走出咖啡馆,在人行道上踽踽独行。春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
回到家后,李秀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四十五年的婚姻,从热恋到结婚,从生儿育女到相伴中年,她以为他们的感情会持续到生命的尽头。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苏明德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女士香水味。他若无其事地问:“今天去哪儿了?回来这么早?”
李秀兰强忍泪水,平静地回答:“去看老同事了,她身体不太好,没多待。”苏明德点点头,不再多问,直接进了书房。
李秀兰躺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巾。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变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丈夫的背叛。
尤其是那28万彩礼,确实是她多年来的积蓄,是她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养老钱。如今,丈夫竟想把这笔钱用来给别的女人下彩礼,这是何等的讽刺和残忍。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她苍老的脸上。李秀兰突然意识到,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不能就这样认命。
04
周末,苏家辉和苏丽回来了,苏明德把两个孩子叫到客厅,正式宣布了他要和王美娟结婚的决定。
“爸,你开什么玩笑?”苏家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开玩笑,”苏明德神色严肃,“我和你妈已经没感情了,凑合着过了这么多年,我想找个能照顾我的人,享受一下晚年生活。”
苏丽看了看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母亲,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爸,你怎么能这样?你们都六十岁的人了,还折腾什么呢?”
“正因为年纪大了,才更需要有人照顾。”苏明德辩解道,“你妈身体一直不好,动不动就头疼、腰疼的,哪有精力照顾我?美娟比她小十四岁,身体好,又会照顾人。”
李秀兰听到这话,心里一阵苦涩,她的确有些小毛病,但从未耽误过照顾家庭。相反,多年来都是她照顾着丈夫的饮食起居,任劳任怨。如今,这竟成了丈夫抛弃她的理由。
“可是爸,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吗?她跟了你一辈子,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你怎么能...”苏家辉激动地说。
苏明德打断儿子的话:“这是我的决定。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管你妈,房子留给她住,我搬出去,只是结婚需要彩礼钱,这部分得她出。”
“什么?还要妈出彩礼?”苏丽难以置信地问。
“嗯,28万。”苏明德淡定地说,“这些年她存了不少钱,应该拿得出来。”
“爸!”苏家辉站起来,脸涨得通红,“你怎么能这样?那是妈的养老钱!”
“养老?不是还有你们吗?”苏明德冷笑一声,“再说了,这钱本来就是我们共同的。我辛辛苦苦养家,她拿着工资存起来,现在我需要用钱,她难道不应该拿出来?”
李秀兰终于开口了,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决:“那钱是我一点一点省下来的,为的是我们老了以后有保障,我没想到,你会用它来给别的女人下聘礼。”
气氛一时凝固。苏家辉和苏丽都不敢相信,父亲竟会变成这样一个陌生人。
“爸,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好好谈谈。”苏丽试图缓和气氛。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苏明德去开门,王美娟站在门口,一身名牌,浓妆艳抹,笑容满面。
“来,美娟,进来吧,正好认识一下孩子们。”苏明德热情地拉着王美娟的手。
王美娟走进客厅,立刻换上了一副亲切的面孔:“你们就是家辉和小丽吧?你爸经常跟我提起你们,说你们多优秀。今天终于见到了,果然是一表人才。”
苏家辉和苏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李秀兰坐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
王美娟又转向李秀兰,语气诚恳:“李姐,实在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事对您来说很难接受,但我保证会好好照顾老苏的。您放心,我不会亏待他。”
李秀兰勉强点点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
午餐时间,气氛异常尴尬。王美娟不断展示她的厨艺和谈吐,时不时给苏明德夹菜,嘘寒问暖。更让李秀兰心酸的是,苏明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她很久没有见过的表情。
饭后,王美娟主动帮忙收拾碗筷,还拉着苏丽聊天,询问她在银行工作的情况,表现得热情又体贴,苏丽虽然心里抗拒,但面对王美娟的热情,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淡。
苏家辉看不下去了,拉着妹妹到阳台上私聊:“你怎么跟她有说有笑的?不是说好站在妈这边吗?”
苏丽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如果爸真的下定决心了,我们也没办法。王阿姨看起来人还不错,至少对爸挺好的。”
“你疯了吧?”苏家辉压低声音,但语气激动,“那是抢走爸爸的小三!你居然说她'人还不错'?”
苏丽无奈地说:“哥,你冷静点想想。爸都七十岁了,正常来说,他们这个年纪应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爸既然铁了心要变,我们能怎么办?难道逼他回头?他未必会听。与其大家都不痛快,不如看开点。”
苏家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让妈接受这个现实?还要她出28万彩礼?”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苏丽解释道,“我只是说,我们得尊重爸的选择。至于彩礼钱,我和你可以凑。”
“问题不是钱,”苏家辉摇摇头,“是爸的态度和做法。他这样对待妈,太过分了。”屋内,王美娟正向苏明德和李秀兰展示她的手机相册,里面是她的按摩店照片。
“我这店可不小,三层楼呢,”王美娟骄傲地说,“一楼是普通按摩,二楼是高级SPA,三楼是会员休息区。每个月营业额十几万呢。”
李秀兰沉默地看着那些奢华的装修照片,对比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老房子,心里不是滋味。苏明德在一旁频频点头,满脸都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晚上,苏家辉和苏丽留下来吃晚饭。饭桌上,苏明德又提起了彩礼的事情。
“时间紧,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彩礼得尽快准备好。”苏明德催促道。
李秀兰低着头扒饭,一声不吭。苏家辉看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爸,这事我们得好好谈谈。你突然要和妈离婚,又要让妈出彩礼,这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的?”苏明德反问,“你妈这些年存了不少钱,用点怎么了?”
“那是妈的养老钱!”苏家辉提高了声音。
苏明德冷笑道:“我养家这么多年,那钱本来就有我的一份。”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苏丽赶紧打圆场:“爸,哥,别吵了。我看这样吧,这28万我和哥凑一半,妈出一半,行不行?”
苏明德想了想,点点头:“也行,不过得快点,美娟那边催得紧。”
李秀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丽丽,这钱你们不用出。我...我自己来解决。”
“妈!”苏家辉心疼地看着母亲。
李秀兰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这是我和你爸的事。你们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我不能再麻烦你们。”
饭后,苏家辉和苏丽离开前,苏丽紧紧抱住母亲:“妈,这事你别太伤心。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和哥。”李秀兰点点头,目送子女离开。关上门后,她靠在门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地流下来。
第二天,苏明德出门去找王美娟了。苏丽突然来访,敲响了家门。
“妈,我特意请了假回来看你。”苏丽一进门就紧紧抱住了李秀兰。李秀兰有些惊讶:“怎么突然回来了?工作不要紧吗?”
“工作没事,我请了三天假。”苏丽拉着母亲坐下,严肃地说,“妈,我有事要跟你说。”
李秀兰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异常严肃,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我昨晚回去后,查了一下那个王美娟的背景。”苏丽深吸一口气,“妈,她不简单。”
原来,苏丽通过银行的关系网,了解到王美娟确实是按摩店老板,但她已经离过三次婚,而不是苏明德说的两次。更重要的是,她每次婚姻都持续不长,离婚后都获得了数额不小的财产分割。
“上一任是个开工厂的老板,比她大二十岁。结婚不到两年就离婚了,她分到了一套房子和一百多万现金。”苏丽说道,“妈,我怀疑她看中的是爸的退休金和你们的房子。”
李秀兰听完,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为丈夫的愚蠢感到心痛;另一方面,她又隐隐有些释然——原来,苏明德只是王美娟的又一个“目标”,而不是真的找到了“真爱”。
“那你爸知道这些吗?”李秀兰问,苏丽摇摇头:“我不确定,但就算告诉他,他现在被迷得晕头转向,未必会信。”
李秀兰叹了口气:“是啊,你爸这个人,认定的事就很难改变。”
“妈,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出那28万彩礼吗?”苏丽担忧地问。李秀兰沉默片刻,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我得想个办法。”
05
接下来的日子,李秀兰表面上接受了现实,同意支付彩礼。她去银行取了钱,把存折给苏明德看,表示愿意为他和王美娟的婚事出钱。
“你终于想通了。”苏明德满意地说,对李秀兰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李秀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婚礼后搬到小区附近的一套小公寓去住。这套公寓是她多年前悄悄买下的,作为将来养老的备选。
苏明德一直不知道这事,她也从未提起,而王美娟听说李秀兰同意出彩礼后,也经常上门来嘘寒问暖,表现得体贴入微。
“李姐,您别多心,我不是来抢您位置的。您永远是老苏的结发妻子,我只是来照顾他晚年生活的。”王美娟一脸真诚地说,“等我们结婚后,您常来玩,我一定好好招待您。”
李秀兰只是淡淡地笑,心里却想: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与此同时,苏家辉也频繁来家,总是找各种借口和李秀兰单独相处。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妈,你真的决定出那28万吗?”
李秀兰神秘地看了儿子一眼:“家辉,妈有自己的打算。你别担心,也别插手,看着就行。”
苏家辉一愣,还想追问,却被李秀兰制止了:“听妈的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