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刑场上，寒风凛冽，张扣扣被押解着走向刑场。
他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执法人员，声音沙哑却平静：
“能让我吃碗炸酱面吗？最后一顿。”
执法人员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面端上来时，张扣扣低头看了看碗，嘴角微微扬起。
可谁知意外突然发生，他的手微微一抖，碗“啪”地摔在地上，面汤四溅。
张扣扣盯着地上的碎片，低声喃喃：“看来，连这碗面都不让我安心吃完啊……”
01
1996年的夏天，13岁的张扣扣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看着母亲李翠芬在田间劳作的身影。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扣扣，快回家吃饭了！"母亲的呼唤声穿过田野，张扣扣撒腿跑向家中。
推开略显破旧的木门，一股熟悉的面香扑面而来。
"今天给你做了炸酱面，多吃点。"李翠芬笑着说，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放在桌上。
张扣扣埋头大快朵颐，这是他最爱吃的东西。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母亲宠溺地说着，伸手擦去他嘴角的酱汁。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打破了这温馨的一幕
"李翠芬！张怂蛋，赶紧给我滚出来！"
母亲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轻声对张扣扣说："乖，你在屋里待着，别出来。"
张扣扣躲在窗户后，透过缝隙望着外面。
只见，王自新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气势汹汹地闯进院子，他是村里有名的地痞，仗着有几分钱就经常欺压乡里。
"小娘们，一个人在家啊？"王自新眼神轻佻地打量着李翠芬，"你男人又躲哪去了？整天就知道窝在家里。"
"王自新，有话好说，我男人去镇上办事了。"母亲警惕地后退几步。
"呦，这么高傲？前几天在村委会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王自新步步紧逼，"那块地本该是我家的，你们家倒好，仗着会说话就把地给要去了。"
"那是按规矩分的，跟能说不能说没关系......"母亲试图讲道理。
"贱货！"王自新突然变了脸色，伸手就要去拽母亲的衣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爹，别闹出人命。"王大军在一旁提醒。
"怕什么？她男人那窝囊废敢吭声？"王自新狞笑着，"今天非要给她点教训！"
张扣扣亲眼看着王振国堵在院门口，他那时还是个高中生，却已经显露出几分狠戾。
02
此刻，王大军站在一旁，不停地起哄："爹，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咱们王家不是好惹的！"眼看着王自新的手已经抓住了母亲的头发，张扣扣再也忍不住，从屋里冲了出来：
"放开我妈！"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向王自新，却被对方随手甩到一边。
"小兔崽子也敢多管闲事？"王自新一脚踢在张扣扣肚子上，"看来你妈没教好你！"
母亲见儿子被打，顾不得自己，挣扎着去护住张扣扣："求求你们放过孩子......"
"贱人，还敢顶嘴！"王自新暴怒，一把揪住母亲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
王大军也上前补了几脚，母亲蜷缩成一团，却始终用身体护着张扣扣。
"打死这娘俩！"王自新红着眼睛大吼。
拳脚相加间，母亲被逼到了院子角落。石磨静静矗立，见证着这人间惨剧。
在最后一记重击下，母亲的额头重重撞在石磨棱角上。
"咚"的一声闷响，仿佛夏日惊雷，撕裂了张扣扣的童年。
鲜血顺着石磨缓缓流下，在地上汇成刺目的红色。
王自新看着地上不动的李翠芬，一时间傻在原地："完了...这下真完了！"
"爹..."王大军的声音都在颤抖，"咱们怎么办？"
王自新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王振国身上："让振国来扛，他还未成年，最多关几年就出来了..."
张扣扣跪在母亲身边，想叫她起来，可是母亲再也没有回应。
他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将王家三人的面孔深深刻在心底。
院子外已经围了不少村民，他们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出人命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立马有人低声提醒："嘘，别说话，这是王家的事。谁要是多管闲事，以后在村里可就难混了。"
张满柱家的老婆凑近几步想看个究竟，立刻被丈夫拽了回去：
"你疯了？那是王自新家，咱们惹不起。"
"可这......"
"闭嘴！还嫌不够乱吗？"
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此起彼伏，却都装作视而不见，甚至有几个和王家关系好的，已经开始帮腔："肯定是意外，振国年纪小，哪会想闹出人命？"
张扣扣跪在母亲身边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抬起头却将王家三人的面孔和那些冷漠人深深刻在心底。
03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
张扣扣独自坐在急诊室外，双手还沾着母亲的血。
父亲被人从镇上叫来，站在走廊尽头，脸上写满了痛苦。
"对不起，病人已经..."医生的话像一把刀，将张扣扣的世界彻底割裂。
"不可能！不可能......"父亲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张扣扣站在那里，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一片麻木。
派出所很快介入调查。王家人串通好的说辞让张扣扣几乎发疯："是我家振国一时冲动推了一下，谁知道会撞到石磨......"
"你们撒谎！明明是......"张扣扣的话被父亲捂住了嘴。
"孩子，别说了......"父亲颤抖的手暴露了内心的恐惧，"我们斗不过他们......"
法庭上，王振国因未成年获刑七年。王自新和王大军竟全身而退，甚至在庭外还冷笑着看着张家父子。
张扣扣永远记得王自新那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就这样了，认命吧，斗不过我！"
母亲下葬那天，整个村子都来了。但没人敢说真相，所有人都低着头，匆匆离去。
张扣扣守在坟前，那碗未吃完的炸酱面成了最后的念想。
"娘，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母亲去世后，张扣扣选择了参军入伍。
军营的生活虽然艰苦，却给了他一个暂时逃离痛苦记忆的机会。
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训练场上，很快成为了部队的优秀士兵。
"小张，你的射击成绩又是第一。"教官拍着他的肩膀称赞道。
张扣扣沉默地点点头。因为每次扣动扳机，他眼前总会浮现那个血腥的下午。军营里的炸酱面，他一次都没有吃过。
服役期间，他把每月的津贴都寄回家，供父亲看病，贴补姐姐家用。
姐姐来信说，王家这些年在村里越发嚣张，开了建材店，还在镇上买了房。
王自新更是到处炫耀自己有本事，儿子杀了人都能平安出来。
"扣扣，你别想那些了，好好在部队待着......"姐姐的信中满是担忧。
但张扣扣在部队里不仅练就了一身本领，更学会了如何隐忍，如何等待。
每年清明，他都请假回来给母亲扫墓。看着墓碑前的供品，沉默许久。
母亲生前最爱做的炸酱面，现在只能放在冰冷的石碑前。
"娘，您等着，总有一天......"
而此时的王家觉得往事已过，却不知道暴风雨正在酝酿。
04
2018年春节前夕，张扣扣退伍回到了县里，可多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变得更加沉稳，但眼底的仇恨却从未消散。
"扣扣回来了？啥时候走啊？"村里人看到他，都不自觉地避开目光。这些年，大家心照不宣地对那场惨剧保持沉默。
王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小辈个个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只有张扣扣知道，那双手曾沾满了他母亲的血。
腊月二十九的早晨，张扣扣去了趟县城，在五金店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又去市场买了些准备过年的食材。
"扣扣，买年货呢？"熟人热情地打招呼。
"嗯，给父亲和姐姐家备些。"他平静地回答。
回家路上，他经过王家的建材店。透过玻璃，能看见王家三父子正在吃午饭，讨论今晚的年夜饭，可王振国的笑声特别刺耳。
"二十二年了......"张扣扣握紧了装着匕首的袋子。
当晚，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张扣扣在家煮了一碗炸酱面，是按照记忆中母亲的配方：炸酱要用上等的黄豆酱，肉末要切得细碎，面条的火候要恰到好处。
他看着碗里的面，仿佛看到了母亲最后的笑容。
"娘，您看着，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夜幕降临后鞭炮声此起彼伏。张扣扣穿上一身黑衣，悄悄来到王家门外。
透过窗户，他看到王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年夜饭。
王自新举着酒杯："来，今年生意好，咱们......"
可话音未落，房门被猛地推开，屋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谁啊？"王自新皱眉回头，可接下来的一幕令其笑容凝固了。酒杯从他手中滑落，"啪"地摔碎在地。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