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葬礼上的不期而遇,让我第一次见到了抛弃我二十五年的亲生父母。
当他们得知我继承了养父的300万遗产后,忽然变得格外亲切,甚至要我"认祖归宗"。
血缘真的能胜过养育之恩吗?面对突如其来的"亲情",我该如何抉择?
01
雨水敲打着窗棂,我独自坐在老宅客厅的藤椅上,望着墙上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养父林志海右腿略微僵硬地站在我身旁,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慈祥。那是我初中毕业的日子,也是我们唯一一张正式的合影。
"小梅,你别太伤心了,老林他在天上看着你呢。"村长林大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杯热茶。
"林大伯,我没事。"我接过茶,声音有些哽咽,"就是有点不敢相信,阿爸他这么突然就……"
三天前,养父林志海在与村里几个老友喝完酒后,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突发心脏病,当被人发现时已经没了呼吸。医生说是长期酗酒加上腿伤旧疾复发,导致的心脏骤停。
"小梅,有些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林大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关于你的身世……"
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林大伯,我知道我不是阿爸亲生的。这件事阿爸从没瞒过我。"
"不是这个,是……"林大伯叹了口气,"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来了,就在门外。"
我猛地站起身,茶杯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什么?"
林大伯解释道:"你阿爸刚去世的消息传开后,有人告诉了陈家。陈家就是……你的亲生父母家。他们一大早就来村里了,说是想见你。"
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好奇、困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二十五年了,我从未见过我的亲生父母,只知道他们姓陈,来自邻镇。养父告诉我,他们因为重男轻女的缘故,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把我送给了他。
"他们为什么现在才来?"我冷冷地问。
林大伯摇摇头:"这个我不好说,你自己问问他们吧。要不要见?"
我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见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二十五年。"
林大伯走出去不久,一对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走了进来。男人身材魁梧,面容严肃;女人看起来瘦小憔悴,眼睛红肿,似乎哭过。
"小梅……"女人一看到我,就忍不住哽咽起来,伸手想要触碰我。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清了清嗓子:"小梅,我是陈建国,这是你妈陈李秀。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
我冷淡地看着他们:"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陈李秀眼泪流了下来:"小梅,妈知道你心里有怨,但妈这些年一直都很惦记你啊!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了她,"只是等了二十五年,等到我养父去世,你们才想起来有我这个女儿?"
陈建国脸色变了变:"小梅,你别这么说。我们有我们的难处。当年家里条件不好,你外公又重男轻女,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是啊,小梅,"陈李秀抹着眼泪,"妈当时生了你后身体不好,你外公非说家里养不起女孩,要把你送人。妈不同意,被你外公打得下不了床。后来听说林老师人好,又是独居,这才……"
我冷笑一声:"行了,都过去二十五年了,解释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现在姓林,林志海是我唯一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你们来参加葬礼,我感谢,但请不要在这种时候打扰我。"
陈建国的眉头皱了起来:"小梅,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血浓于水啊!我们毕竟是你亲生父母,你总不能不认我们吧?"
"我没说不认,我只是现在不想谈这些。"我疲惫地说,"明天是阿爸的葬礼,我需要准备很多事情。如果你们想参加,可以明天再来。"
陈李秀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陈建国拉住了:"行,小梅,我们明白你现在心情不好。明天我们再来,还会带你两个弟弟一起来见见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感到一阵无力,靠在门框上深深叹了口气。
二十五年的生活里,我从未真正渴望过亲生父母的爱。养父虽然腿脚不便,却从未让我感到缺少关爱。他是村里的小学老师,教书育人几十年,在村里很受尊敬。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意外导致右腿残疾,他一直未婚,直到四十多岁那年收养了我。
养父对我的爱,是细水长流的温柔,是不求回报的付出。从小到大,他从未因为自己的残疾而对生活失去热情,反而总是笑着告诉我:"小梅,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过不去的心。"
而现在,他永远离开了我。面对突然出现的亲生父母,我心中没有半点亲近,只有对养父深深的思念和无尽的悲伤。
02
养父的葬礼在村里的祠堂举行,按照当地的习俗,来吊唁的村民络绎不绝。我穿着素白的孝服,站在灵堂前,接受着乡亲们的慰问。
"小梅,节哀啊!"
"老林走得太突然了,你一个人要坚强啊!"
我强忍着泪水,向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乡亲鞠躬致谢。就在这时,祠堂门口出现了一阵骚动。
陈建国和陈李秀带着两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两个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相与陈建国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我的两个弟弟"。
"小梅,这是你弟弟陈阳和陈浩。"陈李秀拉着两个年轻人走到我面前,热切地介绍道。
两个年轻人有些尴尬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陈阳看起来腼腆些,低声说:"姐姐好。"而陈浩则直接问:"你就是我姐啊?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我们是亲兄妹。"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我们本就是陌生人,何谈兄妹之情?
陈建国走上前,递给我一个红包:"小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给老林上香。"
我没有接过红包:"谢谢,但不必了。阿爸生前最讨厌这些形式上的东西。"
陈建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强笑着收回了红包:"那好,那好。对了,小梅,听说老林家的老宅在拆迁范围内?"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我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原来是听说了拆迁的事情。
"是有这回事。"我淡淡地说,"不过这与你们无关。"
陈李秀连忙打圆场:"小梅,你爸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关心你以后的生活安排。你一个女孩子家,没有依靠,我们做父母的当然要多操心啊!"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在县城医院做护士,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不需要别人操心。"我冷冷地回答。
陈浩突然插嘴:"姐,听说拆迁赔了三百万?这么多钱你一个人怎么管得了啊?"
我猛地转头看向他,目光如刀:"你说什么?"
陈建国立刻瞪了陈浩一眼:"胡说什么!"转向我道,"小梅,别误会,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说,你现在孤身一人,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回陈家,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忍不住冷笑,"二十五年不闻不问,现在听说有拆迁款,就想起我是你们的女儿了?"
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林大伯见状,连忙上前:"今天是老林的葬礼,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小梅,别太激动。"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各位请继续祭奠阿爸吧,我失态了。"
陈家四人尴尬地站在一旁,不久后便默默退出了祠堂。但我知道,这不会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葬礼结束后,我独自一人回到了老宅。这栋已经破旧的小平房,是我和养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虽然简陋,却充满了温馨的回忆。政府的拆迁计划已经确定,再过两个月,这里就会被夷为平地,重新建起高楼大厦。
养父生前已经与政府签好了拆迁协议,赔偿款确实有三百万。
这在小镇上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以让我在县城买一套不错的房子,并有一些积蓄。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宁愿这房子永远不拆,养父能够健康地活着。
夜深人静,我坐在养父生前最喜欢的藤椅上,翻看着他留下的照片和笔记。忽然,我注意到书架上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给我的女儿林小梅,在我离世后阅读。"
我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份公证过的遗嘱。
「小梅: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请不要太难过,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已经活得足够长久,也足够幸福。
我最大的幸福,就是二十五年前收养了你。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填满了我孤独的生活,给了我为人父的骄傲和喜悦。
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自己的身世。实际上,我与你的亲生父亲陈建国是同乡,曾经还是不错的朋友。当年他与你母亲生下你后,因为家中重男轻女的陋习,加上经济困难,决定将你送养。当时我刚好膝下无子,又是一个有固定工作的乡村教师,便毫不犹豫地收养了你。
收养你之后,我与陈家便断绝了来往。这些年,他们曾几次托人询问过你的情况,但从未主动与你相认。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已经找到了你,如果找到了,希望你能够宽容对待。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毕竟是给了你生命的人。
关于拆迁款,我已立下遗嘱,全部留给你。这是我这一生的积蓄和心血,希望能够帮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会善用这笔钱。但请记住,金钱易得,真情难求。希望你能分清真情与假意,不要被表面的亲情所蒙蔽。
最后,我想说,我为你感到骄傲,我的女儿。你善良、坚强、独立,这是我教育你的最大成功。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记住你是林小梅,是我林志海的女儿,永远都是。
爱你的父亲林志海」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将心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够感受到养父的温暖和关爱。那一刻,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林小梅,永远是林志海的女儿。
03
第二天早上,我正准备收拾房间,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打开门,发现陈李秀一个人站在门外,手里提着几袋水果和补品。
"小梅,妈来看看你。"陈李秀挤出一个笑容,"你看,妈给你带了些补品,你这几天操心丧事,肯定累坏了。"
我默默接过东西,让她进来。"谢谢,您请坐吧。"
陈李秀坐下后,环顾四周,试图找话题:"这房子虽然旧,但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来老林把你教养得很好。"
我点点头,没有接话。
"小梅,"陈李秀终于切入正题,"昨天你弟弟说的那个拆迁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平静地看着她:"是真的,阿爸的老宅在拆迁范围内。怎么了?"
陈李秀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但很快又掩饰住:"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一个人怎么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拆迁可是大事,要跟政府打交道,万一被骗了可不好。"
"不用担心,阿爸生前已经把所有手续都办好了,拆迁补偿款也都定好了金额,很快就会到账。"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阿爸已经立了遗嘱,钱全部留给我了。"
陈李秀眼睛一亮:"这样啊...那...那有多少补偿?"
"三百万。"我平静地回答,观察着她的反应。
果然,陈李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她很快调整了表情:"三百万啊,不少呢!小梅,你打算怎么用这笔钱啊?"
"我还没想好。"我故意模糊地回答。
陈李秀急忙说:"小梅,妈给你出个主意。这么大一笔钱,你一个人哪里管得了?不如这样,你搬回陈家住,钱交给你爸爸管理。他认识很多做生意的朋友,肯定能帮你把钱生钱。"
我冷笑一声:"陈阿姨,我们才认识一天,你就要我把所有钱交给你们管理?这不是很奇怪吗?"
陈李秀脸色一变:"小梅,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你亲生父母啊!父母为子女着想有什么错?"
"亲生父母?"我反问,"那请问,这二十五年,你们为什么不曾来看过我一眼?为什么等到阿爸去世,听说有拆迁款,才突然出现?"
陈李秀被我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这...我们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当时家里困难......"
"那后来呢?"我打断她,"后来家里条件好转了,为什么还是不来看我?"
陈李秀沉默了片刻,突然转变策略:"小梅,妈不瞒你,你爸爸做小生意这些年,欠了不少外债。你弟弟陈阳在读大学,陈浩明年也要高考。家里实在是困难,如果你能帮衬一点..."
原来如此。我冷冷地说:"所以你们是来要钱的?"
"不是要钱!"陈李秀急忙解释,"是希望你能尽一下做女儿的责任!我们毕竟把你生下来了,你有义务赡养我们啊!"
我站起身,打开了门:"陈阿姨,请回吧。我不认为我对抛弃我二十五年的人有任何义务。阿爸的遗产是他留给我的,与你们无关。"
陈李秀脸色阴沉下来:"林小梅,你别不识好歹!我们好心来认你,你却这样对我们!那笔钱本来就该是陈家的!林志海不过是你养父,有什么权利把钱全给你!"
"请出去。"我冷冷地说,"否则我就报警了。"
陈李秀气得浑身发抖,但也知道无法在这里强行索要什么,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会后悔的!"然后愤然离去。
我关上门,靠在门上,心跳如鼓。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陈家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这笔钱的。
04
养父去世后的第七天,我按照当地习俗为他做了"头七"的仪式。这一天,据说亡魂会回到家中看望亲人,然后才正式离开人世。
仪式结束后不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陌生号码显示,但我隐约猜到是谁。
"喂,请问是谁?"我接起电话。
"小梅,是爸。"陈建国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比上次见面时柔和许多,"今天是你养父的头七,我们没有打扰你。你现在方便吗?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我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见面。或许,正面解决这件事比一直躲避要好。
一小时后,我在村口的小茶馆见到了陈建国。他一个人来的,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还算不错。
"小梅,谢谢你愿意见我。"陈建国站起身,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我冷淡地点点头:"有什么事直说吧。"
陈建国叹了口气:"小梅,昨天你妈去找你,态度可能不太好。她回来后我们吵了一架,我批评了她。"他顿了顿,"我们不该一上来就提钱的事,这确实很唐突。"
我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今天你来是为了道歉?"
"不仅是道歉。"陈建国直视我的眼睛,"小梅,爸想跟你好好谈谈。我们确实是因为听说拆迁的事才联系你的,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我们真的也很想念你啊!你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二十五年不闻不问的亲生女儿?"我反问。
陈建国低下头:"这些年,我确实亏欠了你。当初把你送给林老师,是因为家里太穷,你外公又重男轻女,逼着我们这么做。后来条件好了些,又怕你恨我们,不敢贸然打扰你的生活。"
我沉默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小梅,"陈建国的声音变得恳切,"爸不求你原谅我们,也不求你把拆迁款给我们。我只希望,你能认我们这对亲生父母,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抬头看着他:"你真的不是为了钱?"
陈建国摇摇头:"不是。虽然家里确实有些困难,但我们不会强求你。只是希望你能偶尔回家看看,毕竟是一家人啊!"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那为什么你妻子昨天说钱应该是陈家的?"
陈建国脸色一变,随即尴尬地笑道:"她那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那钱是林老师的,应该由你继承。"
正当我考虑该如何回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茶馆门口传来:"爸!你在这儿啊,我找了你半天!"
我抬头一看,是陈浩大步走了进来。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哟,姐也在啊!"
陈建国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浩子,有什么事?"
陈浩大大咧咧地坐下:"没什么大事,就是四叔刚才打电话来,问那三百万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我说你正在跟姐谈呢,他让你回去后给他打个电话。"
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陈建国急忙瞪了陈浩一眼:"胡说什么!哪有这回事!"
"爸,你不是说好了吗?"陈浩一脸困惑,"昨天不是还说,只要能拿到姐的那笔钱,就可以还四叔的债,还能给我和哥买辆车上学......"
"闭嘴!"陈建国猛地拍了桌子,打断了陈浩的话。茶馆里的其他客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我冷冷地看着陈建国:"原来如此。"
陈建国额头冒汗,急忙解释:"小梅,你别误会,这孩子胡说八道......"
"不必解释了。"我站起身,"陈先生,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那笔钱是阿爸留给我的,与你们无关。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陈建国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小梅,你别走!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