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个“双父生育”的男婴诞生，两个男人真可以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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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OpenAI CEO山姆·奥特曼在社交平台X上晒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该推文很快掀起全球范围的关注与讨论，要知道山姆·奥特曼是一位同性恋，早前曾与自己的男性伴侣奥利弗・马尔赫林结婚，他们的孩子有可能是人类历史上首个“双父生育”的男婴。目前该男婴因早产需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观察，但健康状况良好。

俩男性生娃这事大多数人闻所未闻，怎么就能直接应用，甚至胎儿都健康出生了？尹哥看了网上的信息，目前主要有两种猜测：

一种猜测认为，他们可能借了别人的卵子（我也倾向于这个可能），即找了一位女性的卵子，再通过怀孕或者代孕来孕育这个孩子。但生下来的孩子也只继承山姆·奥特曼和其伴侣奥利弗・马尔赫林中一人的染色体，另一半染色体则来自于借卵的母亲。这样便不是“双父生育”了。

△ 山姆·奥特曼和其伴侣奥利弗・马尔赫林

另一种猜测则与山姆·奥特曼投资的生育科技公司Conception有关。该公司在研究一种“将血液细胞诱导成干细胞，并发育成卵子的技术”，致力于让两个男人也能怀上孩子。

简单来说，在特定条件，可以把干细胞单倍体化，挑出其中含有X染色体的单倍体，就能诱导成为卵子。再将卵子和精子结合，得到一个受精卵，具备发育成婴儿的条件。如果运用这一技术，两个爹可以生娃，但两个妈却没办法生。原因在于该技术最后是将单倍体诱导成卵子，而非精子，不具备精卵结合的生育必要条件。

当然，这个技术也免不了“借腹生子”，目前人造子宫或许达不到孕育人类胚胎的条件，受精卵还得进入人类子宫中代孕。Conception公司并没有公布他们的技术进程，真相有待进一步揭开。

前期也有科学家在实验室里实现哺乳动物的孤雄生殖，为前述技术做了早期验证。

2018年，日本大阪大学林克彦团队用去除单倍体胚胎干细胞中基因组印记的方式，首次创造出孤雄生殖小鼠，但它们在出生不久后便去世了。

2023年，该团队又在nature上发表了新的研究成果，他们将雄性小鼠的体细胞转化为类似干细胞的状态，将一个细胞内的Y染色体剔除，再加入一条X染色体，并把两条X染色体“粘”在一起，从而使干细胞转变为卵细胞。经过受精后，放入代孕老鼠体内，最终产下健康的小鼠幼仔，且这些小鼠看起来很健康，拥有正常的寿命，成年后也能继续生育后代。

尽管技术细节尚未公开，但网友已将山姆·奥特曼的孩子戏称为“AGI男孩”（通用人工智能宝宝），他的诞生也引发大众的另一层担忧。

去年《华盛顿邮报》曾曝光硅谷大佬们争相投资生育科技公司，为自己定制“超级婴儿”的故事。其焦点是位于旧金山的基因检测公司Orchid，它以每个胚胎2500美元的价格为客户提供全面的胚胎健康筛查服务，并与全美超过30家试管婴儿中心建立合作关系。

硅谷精英阶层多是此类技术的潜在客户，据估计“已有数千名超级婴儿被制造”。埃隆·马斯克的第12个孩子就做过相关筛查，山姆·奥特曼也是该公司的投资人之一。有人担心此类技术将成为富人们的特权，并加剧社会对于基因决定论的盲目信仰，错误地将社会地位、特权等归结于基因。也就是说，有钱就可以不顾伦理，想咋干咋干？

尹哥虽一直提倡有必要利用基因检测技术做产前诊断，让人类远离致命的出生缺陷，但并不建议作为筛选“完美婴儿”的工具，因为从基因上我们定义不出什么是“完美”。举个例子，如果把今天考试成绩靠前的优等生们放到非洲大草原上狩猎、生存，他们会比土著更适应那里吗？答案明显是不行的。因为基因和环境是互作的，他的好坏是多面的，得放到具体的环境和情景中去。

不管是“双父生育”，还是“定制完美婴儿”，近年来生育技术的发展或许解决了部分人的痛点，但也始终伴随诸多争议。科技或许冰冷、发展势头不可阻挡，但人类应该有温度、知戒惧。我们还是要保持谦卑，毕竟科技只能决定我们奔跑的速度，爱、文明和悲悯才能决定我们奔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