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爸，救救我……"微弱的呼救声从楼上传来，陈川冲上楼梯的脚步突然顿住。
他清楚地听见母亲在说："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为什么要告诉老师？"
接着是重物撞击桌面的声响。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双腿像是被钉在原地。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最亲近的两个人之间，埋下了这场悲剧的种子？
01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陈川静静凝视着女儿小鱼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女儿稚嫩的面庞上，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金粉。
这一刻的宁静让他想起了妻子离世前的那个早晨，也是这样的天气，也是这样的光线，只是从那以后，这个家少了一个人的笑声。
"小鱼，该起床了。"陈川温柔地推了推女儿的肩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让他想起妻子，从前都是她来照顾小鱼的起居，现在这些责任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女儿感受到双倍的爱。
小鱼揉着惺忪的睡眼，撒娇道："爸爸，再睡五分钟好不好？就五分钟。"她扯过被子蒙住头，露出一截粉色的小猪睡衣。
"不行哦，今天要迟到了。"陈川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子，"快起来，爸爸已经做好早餐了。今天是你最爱的太阳蛋配小熊面包。"
听到早餐的内容，小鱼一骨碌爬起来，睡意全无。她光着脚丫就要往外跑，被陈川一把抱住："哎呀，我们小鱼又忘记穿拖鞋了？地上凉。"
"爸爸抱！"小鱼张开双臂，像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陈川身上。这是他们每天早上的固定节目，陈川都会配合着夸张地说："哇，小鱼好重啊，爸爸要搬不动了！"
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气，陈川先把女儿放在餐椅上，然后开始给她梳头发。
这是他给女儿梳的第三百六十八个蝴蝶结，从妻子离世后，他就开始在网上学习这些女孩子的小技能。
一开始笨手笨脚，经常把橡皮筋缠得乱七八糟，现在却已经能梳出漂亮的蝴蝶结了。
"爸爸，今天的蝴蝶结歪了。"小鱼对着镜子皱起小眉头，嘟着嘴说，"右边比左边高。"
"是吗？那我重新给你梳。"陈川耐心地解开发带，重新开始。他记得妻子生前常说，女孩子的蝴蝶结要整齐，这样一整天心情都会好。
"爸爸，"小鱼突然说，"妈妈在天上能看到我吗？"
陈川的手顿了一下，轻声说："当然能看到。妈妈一定很为小鱼骄傲，因为小鱼现在是个漂亮又懂事的好孩子。"
小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妈妈会不会觉得爸爸梳的蝴蝶结不够漂亮？"
"可能一开始会觉得不太漂亮，"陈川笑着说，"但妈妈一定会很感动，因为爸爸在努力学习，要把小鱼照顾得好好的。"
餐桌上，小鱼大口吃着煎蛋，开心地说："爸爸，你煎的蛋最好吃了！蛋黄都是流心的！"她用叉子戳破蛋黄，金黄的蛋液流出来，她兴奋地用面包去蘸。
"慢点吃，别噎着。"陈川递给女儿一杯温牛奶，"对了，今天画画课要画什么？孙老师有说吗？"
"孙老师说要画我最喜欢的人！"小鱼眼睛亮晶晶的，"我要画爸爸！我要画爸爸给我梳头发，还有爸爸做饭，还有爸爸陪我玩的样子！"
02
陈川心头一暖，刚想开口，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去开门，是母亲王兰。
"小鱼还没吃完早饭？这么慢，待会儿要迟到了。"王兰一进门就皱着眉头说。她今天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棉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奶奶早！"小鱼乖巧地打招呼，但声音明显比刚才小了许多。
"嗯。"王兰应了一声，目光在餐桌上扫过，看见煎蛋皱了皱眉，"现在的孩子，吃得太精细了。我们那时候，一个白水煮蛋就打发了。"
陈川正在收拾餐具，闻言停下动作，轻声说："现在条件好了，当然要让孩子吃得营养一些。"
王兰在餐桌边坐下，看着陈川忙碌的背影，叹了口气："小川，我给你介绍了一个条件很好的女孩，今天晚上有时间见见吗？是我老同事的女儿，在医院做护士，人很温柔。"
陈川的动作顿了一下："妈，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你都35岁了，小鱼也需要一个妈妈。"王兰的语气有些不悦，"你不能一直这样。你看看你，大男人整天在厨房忙东忙西，像什么样子？小鱼这么小，需要女性来教导。"
小鱼低下头，默默喝着牛奶，小手紧紧攥着杯子。陈川察觉到女儿的情绪变化，轻声说："妈，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吧。小鱼，我们该出发了，今天爸爸送你去幼儿园。"
"我送她去吧，"王兰站起来，"你不是要上班吗？幼儿园顺路。"
小鱼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要，我要爸爸送！"
"看看，都被你惯坏了。"王兰不满地说，"你现在这样惯着她，以后有了后妈，她怎么适应？"
"妈！"陈川提高了声音，但很快又压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鱼，拿好书包，爸爸送你。"
路上，小鱼一反常态地沉默，陈川牵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小手有些冰凉。
他蹲下身，平视着女儿的眼睛："小鱼，有什么想告诉爸爸的吗？"
小鱼摇摇头，但眼圈有些发红。陈川把她抱起来："不开心了？因为奶奶刚才说的话？"
接下来小鱼的话让陈川怔住，心中随即涌起一阵心疼。
"爸爸,"小鱼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你会娶后妈吗？"
陈川心里一紧："不会的，爸爸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小鱼。"
"可是奶奶说……"
"奶奶是关心爸爸，但爸爸有自己的想法。"陈川轻抚女儿的后背，温柔地说，"小鱼记住，爸爸最爱的人就是你。"
到了幼儿园门口，孙月老师迎接着孩子们。她穿着一件浅黄色毛衣，显得温暖又亲切。
"小鱼来啦！"孙月微笑道，"今天打算画什么呢？"
"我要画爸爸！"小鱼情绪好转，拉着孙月的手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看着女儿进了教室，陈川才转身离开，未察觉不远处王兰的身影闪现。
上午的工作会议上，陈川心不在焉，脑海中全是女儿小鱼早上的表情和母亲的那番话。作为项目经理，他一向认真，但今天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陈经理，这个方案您觉得怎么样？”同事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抱歉，你能再说一遍吗？”陈川揉了揉太阳穴。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小鱼的班主任孙月老师的来电，令他心中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