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婚礼那天，恋爱长跑八年的男朋友逃婚，他要娶另外一个女人。
于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爸爸。
一个月后，我嫁给了他的继父。
我年纪轻轻，就成了这对狗男女的后妈。
怎么说呢，日子不要太爽。
1
下班回家，我脱下高跟鞋，给脚后跟换了一个新的创可贴。
撕下来的那一块，沾着一团洇开的血渍。
我大学刚毕业，在外贸公司做销售专员，开始底薪只有一千块，全靠提成过日子，每天到客户公司拜访，笑着吃无数的白眼。
我刚把西装脱下来，一双手从门后面把我抱到了床上去。
窗外的夕阳褪尽最后一点颜色的时候，我们俩喘着粗气，躺在刚才叫嚷了许久的破床上。
我和李子应是大学同学，从大一就开始恋爱，毕业之后都留在本地工作。
租的是个旧房子的次卧，所有的家具都老旧得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
为了避免合租邻居的尴尬，只能下了班这样狼狈的在床上抓紧时间。
他找了小半年工作，没有合适的，眼下我的收入，只能租下这样的房子。
晚上我们坐在床边吃着泡面，坐在一个沾满油渍的折叠桌前。
我问他，「那个客户我再谈不下来的话，下个季度的房租就交不上了。」
李子应眼睛也没抬，「我问我爸妈了，他们日子过的一般般，也帮不上忙。」
他的话翻译一下就是，别指望他家里能给我们糟心的日子出一分钱。
李子应老早就说，幸好父母健康，也只是个普通的家庭，没什么特别。
我转过脸看看李子应刚修剪过的短发，心里委屈，可也说不出别的话。
直到后来他做了那件事，我才知道这时的自己真是天真的可怕。
为了赚到提成交房租，下着大雨，在客户公司的楼下守了一天。
保安见我等的时间太长了，怀疑我是坏人，硬是让我站到大门外面等。
那天我来着例假，就这么在滂沱大雨里淋着。
雨水浇得头昏脑涨。
我想着，新人初来乍到，谁还不得过点苦日子？以后都会慢慢好起来。
一直站到我在雨里快要失去意识了，我要等的那个李总才从大门走出来，有助理给他撑着伞。
助理弯下腰，自己的后背也淋湿了一半。
大家都一样，在为了生活淋雨。
我跑到他的车前，「李总，这批货给您八折，可以先拿货后付款。」
李总脸上的表情冷漠又嫌弃，「小姑娘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来这里给我添堵。」
他的助理推着我的肩膀，让我往后挪一步，别挡住他们的路。
哪知我身后是个石墩子，我被绊倒，整个人仰面摔在水坑里，胳膊大概是给划伤了，全身疼，头也疼。
后来还是保安看我躺在水里不动，带着物业的领导一起扶我起来，他问我，「用不用去医院？给你打个车？」
出租车过来的时候，我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欢欣，想着终于能避避雨了。
哪知道司机说，「路不好走，去哪？这里可偏了，收你两百。」
最后我走了半个多小时到公交站，又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车回的家。
我舍不得花200块打车，这钱够我俩吃大半个月的饭。
到家里的时候，我的鞋子都脱不下来了，脚肿得失去了知觉。
李子应看到我瑟瑟发抖，缩成一只鹌鹑的模样，他把我塞到浴室里让我冲个澡。
冲到一半，我发现浴室的地漏被邻居的头发堵住了。
我头上顶着水，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往前走的每一步都这么难。
真的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吗？
第二天是我生日，我看了看微信余额，最后请李子应一起在肯德基吃了个套餐。
在那时候，这样有肉和可乐的食物，已经是丰盛大餐。
我把碎掉的薯条也吃完的时候，心里酸酸的，上学的时候跟家里要钱吃牛排都心安理得，如今才懂钱难挣屎难吃。
整个晚上，李子应心事重重的。
我问他，「生日礼物呢？」
我想要的，也只是一份心意，知道他拿不出钱来。
他晃了晃神，勉强张嘴，「先欠着，等赚钱了给你补个好的。」
当一个男人只给你承诺未来的时候，就知道眼下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汉堡只吃了一半，一直盯着我看，嘴角动了动又缩回去。
我问，「有什么事要说？」
李子应把餐垫纸撕成一条一条的，「我不想你再跟着我过苦日子了，我打算跟朋友一起创业，跟家里要了点钱，不太够，想跟你再借点。」
我刚咽下最后一块炸鸡翅，「要多少？」
「三万。」
他明明知道，我一个月的薪水，交了房租，加上吃饭，我连买件新衣的钱都拿不出来。
又到了月初发工资，我的业绩还是没达标。
老板甚至还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批评我，「你看看你穿这个破裙子，怎么会有客户跟你签单？」
下班的时候，写字楼下有办信用卡的人，她告诉我，信用卡一旦拿到，可以取现三万。
我自己可能走投无路了，但还是愿意赌一把在李子应的身上。
后来他确实弄起了公司创了业，但钱是只出不进。
为了还信用卡，我跟同事借钱去填窟窿，弄得在公司里关系也很紧张。
接下来的几年，日子磕磕绊绊，爱情也开始变成了亲情。
晚上我们躺下就睡着，对彼此的身体没了兴趣。
他创业没动静，但也不想给人打工，就这么混着。
他再没跟我借过钱，我也不知道他平时的开销哪里来的。
我不问，他也不说。
我的事业开始有了起色，甚至还升职做了区域主管。
正式升职那天，我请朋友同事还有老板在外面吃饭。
在包间里，我举着玻璃的分酒器，自己干了不少白酒，觥筹交错里，我终于等到了一些掌声。
喝着喝着酒，觉得头晕脑胀，扶着墙出去找洗手间。
老板过来扶着我，他凑在我耳边说，「今天你可真漂亮，以后好好干。」
他说着话，一只手抱着我的肩，另一只手从侧面往上面滑过去。
我忽然没了力气，徒劳的挣扎着，「别这样啊，我有点不舒服。」
他一下子眼神更猥琐了，「那你想怎么舒服，要不跟我回家？」
我忽然觉得头晕脑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我吐了，还吐了老板一身。
第二天大家都上班了，他们听说了前一晚我在包间外面把老板两万多的西装吐得乱七八糟。
可我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对劲。
隔壁桌的同事有经验，跟我说，「去医院看看吧，是不是有了？」
我大笑，「有了？我觉得是食物中毒。」
同事撇撇嘴，「可我们都没事，你再想想？」
老板在微信群里发通知，说下午开大会。
我想着，工作得保住，也不能因为他咸猪手就辞职，可这么碰面还是有点尴尬。
原本打算把去医院当成借口，然而出了公司门，想到有一天晚上，李子应临时没做安全措施，我也没当回事，最后不了了之，难道那次就怀上了？
我捏着化验单，坐在医院妇产科外面的椅子上，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很焦虑。
抽血结果出来，我确实怀孕了。
我们这种工作岗位竞争非常的激烈，我现在这个主管就是因为一个姐姐休产假空出来的。
如果我就这么放弃了，老板会给我调去行政类的岗位，收入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
我受够了连买个新的内裤都要紧巴巴地算计的日子了。
我回家时，李子应带了一份街边新开的炸鸡回来。
我跟他趁热把炸鸡吃完，他说晚上想去跟朋友打球。
我拿出报告单递给他，我说，「正好，你也出去想想。」
李子应看了看报告单，他嘴角微微颤动。
我拉着他的手说，「陪我去打了吧。我们还年轻，以后可以再生。」
不知道是我多疑，还是第六感。
我跟他说完这些话，他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我跟闺蜜提了这事，她说，「男人的本质不过如此，也许是你压力太大想多了。」
去计划生育科约手术那天，我紧张的全身冰凉，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手术，这一次却要拿掉一个孩子。
但医生却告诉我，我的子宫壁很薄，这次如果流产，有过损伤，以后可能再也怀不上了，让我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我和李子应楼梯口的椅子上，他抿着唇犹豫了很久，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脸上没有表情。
后来他跟我说，「那我们就结婚吧。」
2
婚礼之前李子应没有带我见过他家人，他说他们都忙，我的情况他已经都介绍过了。
虽然前面这些显得有些敷衍，可婚礼准备得还算体面。
我们订在了全市最好的那家五星级酒店，也算是让我父母看到了他们家的诚意，周围的朋友还羡慕，说我们这叫爱情长跑。
婚礼当天早晨，我几乎一宿没睡，三点多就起来敷面膜弄头发准备化妆。
我的心慌得很，突突突的跳着，跟住了一个小兔子在蹦迪一样。
化妆师还安慰我，「很多新娘子都这个样子，放松一点。」
我从日出等到日上三竿，新郎李子应失联了。
我一边等他，汗从额头落下来，化妆师就跟着一直补妆。
所有婚礼工作人员都在等待消失的新郎。
我身上穿着鲜红的秀禾服，有些笨重。可大喜的日子，一生能有几天，我就一直忍耐着。
我们在一起八年了，他总不会在这一天放我鸽子吧？
那天是个大晴天，我坐在床边，眼睁睁看着太阳从日出升到头顶，马上要到中午的酒席时间了。
父母都在打电话，催的火急火燎，「怎么还没来呀？」
在我家的伴娘们还等着收红包。
有一位伴娘是伴郎的女朋友，她终于打通了一个电话，等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偷跟过来。
她说，「李子应现在的人在别的酒店里，门锁坏了，所以一直出不来。」
「他去什么酒店？」我听着，觉得心里的石头，已经开始掉下来了。
半个小时后，我，本应是被李子应接走的新娘，按照地址去了一家酒店。
走廊里都是紫色和粉色的帷幔，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其他门后莺莺燕燕的声音。
我一身秀禾服，穿着一双棉拖鞋，手里拎着一把锤子，像极了电视里变态女杀手。
我不想做什么酷女孩，眼下全世界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的手心里都是汗，酒店服务员吓得差点要报警。
我说，「那你可快点吧，我还怕警察来晚了。」
我走到走廊深处的房间，哐哐哐拿锤子把门锁敲了个大洞。
隔壁有个男的骂骂咧咧的开门说我吵了他的好事，看到我的手里的武器又关门回去了。
我打开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大门。
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才走进了真实的世界。
坐在里面惊愕不已的，是李子应和另外一个女人。
那一瞬间，我甚至生出一丝愧疚，好像这么多年，是我没有离开他，白白耽误了眼前这对姻缘。
他们昨晚在这里开房，而李子应本打算和她一夜欢愉之后再去找我结婚，可电子门锁坏掉，出不来了。
难道是老天爷故意让我来这里看看他的真面目？
可我现在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孩子的爸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站在走廊，全身都是汗。
嗓子已经不受控制，我几次张开嘴，肌肉的抽搐让我说不出话来。
我喘着粗气，问李子应，「你打算怎么办？」
他拉着身边那个女人的手跟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我要跟她结婚。」
他说得轻描淡写，就像他过去跟我说的不是谎话一样。
那个女人留着齐肩的短发，清清瘦瘦的倒也还算漂亮，但绝对称不上风骚。
婚没结成，随后我做了所有女人都会做的事——一个人躲起来，哭的昏天黑地。
这么长的路，他有很多次可以放弃的机会。
可他偏要陪我一直走一直走，在我以为走到终点的时候，突然就走到了别人的人生轨迹里。
我们共度的八年时光，要我怎么相信是一场谎言？
3
我回到父母家里，在我从小长到大的那个房间里躺了一个月，窗帘从没拉开过。
醒来就哭，哭累了就睡，饭也没怎么好好吃，一下子瘦了十多斤。
等我走出来的时候，活活像一个古墓派的弟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李子应对于他的背叛，只给我了我一句解释，「我要和陈露儿结婚，是为了我的生意。」
他那些不赚钱的小生意？值得做出这样的事？
后来我才知道我真是太低估他了，李子应比我想象中复杂多了，是我太单纯，没怎么被这个社会摩擦过。
哪知道这么一个疏忽，毁掉的会是一生。
我整理了情绪之后，拿出了全部的积蓄，请了个“私家侦探”，帮我打听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愿意付费买一个真相，好让我从夜夜流着泪醒来的噩梦里走出来。
那个谜团，这才像个巨大的深渊一样在我眼前展开。
李子应的家庭才不是他说的那样普普通通，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带我见过家人的原因。
他家里做大生意，名下财产无数，最知名的，是在我们当地开了最大的私立学校，从小学到大学，一应俱全。
李子应在学校有股份，一年的分成就有几百万，这还不算其他的投资收入。
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大学毕业之后一直没有找工作。
他这些年，根本就不缺钱花。
而那个叫陈露儿的女孩，是私立学校的另外一个股东的女儿，李子应和她结婚，是用来稳固家族的事业合作。
撒谎跟我说和朋友合伙创业，其实都是出去玩儿了，而且还玩的很大。
他来跟我借钱，不过都是打造出一个苦逼创业者的人设。
私家侦探把这些告诉我的时候，我以为我花了钱，只是听他跟我讲个笑话，我干笑了几声，「这怎么可能呢？狗血电视剧里都没有这样的剧情啊。」
和我一起冬天在没有电热毯的房子里拥抱着取暖，说要给我幸福的人，他竟然是个公子哥？
李子应，原来跟我一起恋爱，只是在体验他的世界里没有的苦日子罢了。
我得到这些资料的时候，是那天下午，天黑前下起了大暴雨，我叫不到车。
我沿着地址撑着伞走路去了他家里的私立学校。
风大雨也大，路上很多树都给吹倒了，像末日一般灰突突的。
我全身都被淋湿了，我站在学校门口试探着问保安，「请问，李子应在吗？」
我多期待他反问我，你找谁。好让我知道这是个真的笑话。
可保安很冷静，「你找我们副校长呀？他很少来这边，给他打电话吧。」
我还想试试，也许重名呢。
又从手机里拿出李子应的照片，我给保安看，「这是李副校长吧？」
保安奇怪地看了看我，点点头。
我咬着牙，往后退了几步。
我以为我看了一个笑话，原来这么多年，我才是那个笑话。
风越吹越大，把我的伞都给吹坏了。
我一晃神松手了，伞被吹走，天也彻底黑透了。
我站在树下躲雨，可大雨瓢泼，还是噼里啪啦的落在我的脸上。
让我想起，我那时为了签单，站在客户公司楼下淋雨的日子，我以为那样屈辱的岁月一去不返了。
现在才明白，只是暴风雨迟来了一些罢了。
脑子里都是轰隆隆的声音，这些年所有的记忆一下子全部都坍塌了。
我并不认为前男友是个富贵的公子哥有多么骄傲。
我只是恨。
那时我领到的薪水只够两个人吃一碗牛肉面，我只吃几口，都留给他吃。
因为我爱他，我愿意饿着肚子支持他，支持他一步步接近自己口中说的梦想，甚至愿意牺牲我自己。
可在我穿着破掉的高跟鞋淋雨的时候，他甚至都没问过我一句冷不冷。
他，不值得。
这样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随随便便就放弃了我们所有的承诺，娶另外一个人回家。
他不值得我那样的付出，不值得我那样深深爱过。
更不值得我还打算带着这个孩子一个人活下去。
我在学校门口失魂落魄的走着，像个行尸走肉，身后车子的鸣笛也听不见，一辆劳斯莱斯开过来，我看到尾号是3386。
大雨中，估计司机也看不清，车子虽然减了速，但还是把我撞倒了。
我直接整个人弹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浑身酸痛，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那时觉得陷入了黑暗里，轻飘飘的，一直往下坠，身体越来越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急诊病房里醒来的时候，护士告诉我，孩子没了。
我反而大笑了起来。
笑得阴森可怖。
孩子，和过去的我，一起在这大雨滂沱里，彻底死掉了。
4
我笑，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的人生才从这一刻刚刚开始。
我不想再和李子应有任何的关系，这个人留下的一切，从这一刻起，从我的记忆里、我的身体里要全部的扔掉。
把我送到医院来的是那所私立学校的校长，名字叫赵传峰。
他40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也很年轻。
虽然我没受什么外伤，但是孩子没了，他知道以后特别担心，请了两个护工，日夜换班的照顾我，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送过来的。
我跟公司请了病假。
可是因为这几天的旷工，有个大项目丢了。HR跟我说要解除劳动合同，赔我一个月的工资做了断。
这下好了，最后一点生路也给我堵的死死的。
我在床上接电话的时候，赵传峰在一边给我削苹果，满眼的关切。
他问我，「是不是出事了？我能帮上什么？」
「我失业了。工作还能再找，没事。」
我看着赵传峰，勉强的苦笑一下。
这个表情，我偷偷在洗手间里练习过好久。
他说，「我们学校要人，你可以来做英语老师。算是，我撞伤你的补偿吧。」
那天的苹果是我和他一人一半吃完的。
我说，「谢谢你帮我，这些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吧。」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轻轻闪烁，我知道第一步，迈过去了。
他不是那样冷漠的人，他心里有一扇门，被我轻轻地推开了。
因为我早就知道他是谁，他的车号3386也是私家侦探给我的。
那天大雨，我是故意“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车，引他走到我的局里。
出院之后我就住进了赵传峰的家里。
那是在市城区里的大平层，他跟我说自己在郊外还有别墅，上班不太方便，所以很少回去。
休养的那段时间，我自己在大平层里，他请了很专业的保姆照顾我。
有人负责我的活动，有人专门搭配营养餐，我瘦削的脸颊，都给养得丰盈起来。
一并滋长的，还有他对我的感情。
有一天晚上他来看我，月色微凉，我趴在他的肩头落泪，热泪融化了一个男人的心。
他的手犹豫着，朝着颤抖的肩头抱过来。
我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软似无骨，贴在他的身上。
我说，「我不想失去你了，每天都想看见你。」
那天他在我的房里过夜，虽然已经40岁，但他有良好的健身习惯，身材一点都没有走样。甚至技术比李子应还要好呢，他让我见识了很多新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