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反转再反转!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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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有人想杀我。”
室友李山神经兮兮地告诉我。
作为好兄弟,我约他出来喝酒,调节心情。
酒后第二天,李山死了。
没人知道,是我亲手勒死的他。




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一摊血的边上,血腥味钻进了我的鼻子,也顺着窗户飘到了外面,将天地染成了血浆的颜色。
审我的是个年轻警察。
他脸很白,有一种书生气。
他的脸因为愤怒,已经变得扭曲起来。
大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溅起了一片尘埃。
他情绪激动地对我说:
「勒死一个人大约需要五分钟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五分钟里,哪怕你有一点怜悯和后悔,撒开手,受害人或许都不会死。」
「可你没有,你铁了心杀他……据我们走访调查,大家都说这个李山对你很好,听人说,上个月他还答应你,等你毕业会借你一笔钱,让你创业用,我就纳闷了,你要杀他为什么不等他把钱给你之后再杀呢?」
警察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义愤填膺,慢慢变成了狐疑。
我笑了笑:
「一激动就上手了,没想那么多。」
「你杀他的动机是什么?」
「喝多了,这小子口无遮拦,说我妹可能死了,我没忍住,就把他杀了。」
陆警官慢慢摘下了眼镜,他的眼神凌厉,就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一样,紧紧锁在了我的脸上。
「你妹妹?她怎么了?」
我避而不答。
「我问你妹怎么了!」
陆警官仿佛要把我吞了一样。
我无奈地活动了一下胀痛的手腕,思绪也在此刻飘到了我妹出事的那天。
我叫贺岭,爹妈离婚以后,我和妹妹一起跟着父亲,回了老家贺家村生活。
我爹村里是个开小卖部,我和妹妹得空之后,会经常帮助父亲减少生活重担。
这个小卖部,就是我俩的家。
那天夜里,我妹迟迟没有回家。
打电话也不接。
我妹一夜未归。
我一夜未睡。
凌晨的时候,我披着外套开始满世界地找我妹,可我找不到,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被抹去了所有踪迹。
村里有人跟我说,看见我妹出现在马六的家里。
马六是我们村的大流氓。
无恶不作。
听见村民这么说,我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叫上兄弟李山,我们一起去了马六的家。
凌晨的天很黑,我们不敢贸然地进他家,就先扒着院子的墙,往里面看,我看见一个黑黑的人影,正拖着一个什么东西往里走。
我眯着眼睛看向那个被拖着的东西……那好像是具尸体,
紧接着一股很浓的血腥味窜到了我的鼻子里。
我没看错。
那就是尸体!
我吓得差点从墙上掉了下来。
这声响也让院子里拖尸体的人,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他抬头看向我。
我也看着他。
没错,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他拖着的那个尸体,正是我要找的马六。
院墙很高,我要踩着李山的肩膀,才能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我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脚下的李山。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静起来。
我说:「马六好像不在,我们走吧。」
「怎么不在?刚才我看见他家屋子亮灯了。」
我什么也没说,从他肩上跳了下来。
「就是不在,我们走吧。」
我拉着李山离开这里。
走在回去的路上,那刺鼻的血腥味,在我的鼻孔里挥之不去,我满脑袋都是父亲那双细长,没有一丝光的眼睛。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好像要把我刺穿一样。
回到家,我看见父亲正在屋子里冲澡。
淡红色的水,不断冲刷着斑驳的地板。
我有些惶恐不安地坐在床上。
这时,父亲抬头问我:「你去马六家做什么?」
「找……找我妹。」
父亲站起来,把手上的水蹭在衣服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
「你妹妹被马六推下了湖,叫湖水冲走了,我今天去找马六,是为了给你妹妹报仇。」
我没有说话,压抑的沉默,在屋子里缓缓流淌。
父亲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你妹妹怀了马六的孩子,逼着他结婚,可马六有老婆,他不想让这件事事发,就把贺梅骗到了湖边,推了下去。」
「那……那我妹被淹死了吗?」
我的声音颤抖,我的问题可笑,我妹如果没死,我爸又怎么可能杀了马六。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父亲选择的是沉默。
他指了指我家的地窖。
低声跟我说:「马六的尸体,被我藏在地窖里,我查了天气预报,说明天夜里会有暴雨,等明天夜里,你帮着爹把马六的尸体处理了。」
马六,在我们村放高利贷。
他身上背着无数的债款,对于欠他钱的人来说,马六的死是好消息。
可对于马六的债主来说,他们势必会挖穿整个地球,直到找到他的尸体。
我和父亲随时有被抓的风险,那红蓝相间的警车,好像随时会冲到家里,把我摁在地上。
这一夜,我都在辗转反侧。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接到了李山的电话。
「贺岭你别睡了,赶紧来一趟后山。」
「电话那头很吵很乱,我警惕地问李山出什么事?」
「贺岭,我在后山发现了尸体,好像是你妹妹,我还没报警,你过来吧?」
我腾地坐了起来,脑袋因为眩晕难受了许久。
我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
一直跑到了后山……
今天凌晨,李水上山打猎,在后山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凉席,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把包裹的凉席给打开了。
结果里面裹着一具被泡得水肿的尸体。
李山被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报警却发现了,这尸体身上的衣服有些眼熟。
「这衣服贺梅穿了好几次,我印象可深了,所以我没报警,而是给你打了电话。」
我现在脑子很乱。
我父亲昨夜跟我说,我妹是被马六推下了湖水,是淹死的。
可今天,李山却在后山发现了她的尸体。
也就是说,我父亲在骗我。
这一刻,我就像是坠入黑暗的虫子,一点点蜷缩我的身体。
我祈求着,让李山要守口如瓶,别和任何人说在后山发现了尸体。
李山虽不解,可他答应我了。
我怀着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家。
屋子里,马六尸体的味道,慢慢从地窖里飘了出来,我的房间开始被血腥味占据。
窗外的天空变得愈发阴沉。
天气预报很准,倾盆大雨,即刻而泻。
夜深,父亲打开了地窖,要我下去帮他把马六的尸体搬出来。
我们要开车到很远的湖边,把马六的尸体扔到那里。
我爹让我去车里等着。
等他把蒙着面的尸体塞到车子后座。
然后,我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呼吸着车内刺鼻的塑胶味。
我忍住恶心,看向父亲的侧脸。
他戴着厚厚的眼镜,眼镜的玻璃片遮住了父亲的大半张脸,他就像是来自夜晚的幽灵,没有任何表情。
车子开到盘山路的时候,雨停了。
我注意到后面出现了一辆轿车。
我的手心一下就冒出了汗,有些紧张地回过头。
「爸,那台车好像在跟着我们。」
「我看见了,跟一路了。」
父亲深呼吸一口气,随即摘下了大号的眼镜,顺势拿起了旁边的锤子。
他猛踩刹车,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父亲把车停在了盘山路中间。
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轿车的车灯就像是恶魔的眼睛,在不远处盯着我,仿佛这一刹那就要看穿我的灵魂,击中我的心脏。
我跟在父亲的身后,心脏控制不住地跳了起来。
跟踪我们的是一台紫色的QQ。
车门打开,里面走下来一个马尾辫女孩。
看见是个女孩,我下意识地松口气。
「你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
父亲悄悄把锤子塞到了后裤腰。
「我……我就是迷路了,看你们想出去,想跟你们出村。」
马尾辫女孩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明显感觉到,我爹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马尾辫女孩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恐。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头。
猛地回头看向轿车。
一只血手,正在敲打着车窗,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车窗上留下了一串的血手印。
我吞了一口唾沫。
我看见我爹拎着锤子冲向了那个女孩。
「爸!」
又是咚的一声响起。
血染红了女孩的头颅。
那就像是梦魇一样,死死缠绕住了我。
每当我闭眼,都会看见那颗染血的头颅。
女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我爹还想补锤子砸死她。
我死死拉住了他的胳膊。
「爸,不能杀她啊!」
他很粗暴地将我推翻在地。
「这个时候你还妇人之仁,你不杀她,明天我们都会被警察抓住,你就想明白了!」
「你要是杀了她,我们会被抓得更快,会死得更快。」
我爹拎着沾血的锤子,陷入了沉思。
他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后备厢。
「你去把后座的人杀了,我把这个小姑娘绑起来扔车上跟着你,到了湖边再研究下面的路怎么走吧。」
父亲把作案的刀具塞到了我手里。
我一步步走到了车后面,打开了车门。
我的心脏和脑袋都搅在一起,让我想吐,但是却吐不出来。
揭开尸体脸上的面罩。
我被吓得退后几步。
那个尸体,并不是马六的。
而是李山亲弟弟的尸体。
我错愕地看向左边。
我父亲,还有那个女孩已经不见了。
审讯室里,陆警官的眼睛透射出一抹凶光。
他紧紧地盯着我:
「3月29日,贺家村发生了一起凶案,死者一男一女,身份分别为贺家村村民李海,还有你的妹妹贺秀。」
「在你刚刚的供述中,你是想跟我说,李海的死和你父亲有密切联系,你父亲还隐瞒了你妹妹的真实死因。」
「怎么?你是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父亲身上。」
我避而不答,保持沉默。
手铐有些紧,这让我无比痛苦。
陆警官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他很突兀地开口对我说:
「检查你妹妹的尸体时,我们发现她衣服纽扣的位置上,有你的指纹,而且她在死前遭到过殴打,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杀了她!」
我还是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陆羽。
「陆警官,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我的亲妹妹。」
「你还装!」
陆察狠狠拍了桌子。
「我们调查了贺家村附近的所有监控,监控清楚地拍下在3月28日的晚上,你殴打你妹妹的画面,那天夜里处理尸体,杀人的,只有你一个人,根本没有你的父亲,你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一个消失的人身上对吗?」
「告诉我,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思绪再次飘向远方……
3月29日,深夜十点,倾盆大雨。
我驾驶着沉重的货车,穿梭在贺家村的盘山路上。
父亲拍了拍我肩膀,让我把车停在前面的路口。
路口的对面,是我妹妹工作的地方,一家猪脚饭店。
等车子停稳,我们慌慌张张地下了车,跑进了饭店。
我哆嗦着推开了饭店的门。
妹妹的老板,见我们来了,很急切地抬起头对我们说:
「你们是贺秀的家属是吧?请二位放心,我们已经将她送到医院了,正在接受救治。」
我爸揉了揉肚子,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流了下来。
他胃疼又犯了。
这天夜里,我和父亲接到妹妹老板的电话,说我妹妹被人用扳手砸破了脑袋,他们还想把我妹妹丢到河里,我妹妹被带走的时候叫人发现报警,然后送进了医院。
老板极力解释说:
「估计是同事之间闹着玩,没什么大事的,二位,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情闹大?」
「他们都想淹死我妹妹了,你告诉我这是闹着玩?」
「这很正常啊,咱们别那么矫情好吗?这就是同龄人玩闹的磕碰。」
我站在饭店老板办公室的门口,浑身剧烈地颤抖。
很想打死这个老板,我爹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逐渐恢复了理智。
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我看见了砸破我妹脑袋的人。
我很愤怒地抓住他肩膀,要把这孙子带到派出所。
可他却贴着我的耳朵说:
「你是贺秀的哥哥吧?我当初就应该使劲砸死你妹妹,谁让她拒绝我表白的,是她活该,拒绝老子表白,让我丢尽了脸面。」
我狠狠地抽了那小子一个耳光。
我现在恨不得将他撕碎,让他永远地下地狱。
我为我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喜提拘留五天。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打破我妹妹的头可以逍遥法外。
而我只是抽了他一个耳光,就要蹲局子。
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从拘留所出来以后,我妹妹还有我爹,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报了警,警方拼命调查,但毫无进展。
问了同村的村民,他们避而不答。
就好像,我爹还有我妹从未出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
他们就那么……消失了。
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得到线索,兴高采烈去找,失望而归。
失望慢慢变成绝望。
绝望的夜里,同村的李山找上了我家。
他的弟弟李海和我妹妹都在县城饭店上班。
他说:「你妹妹和我弟弟几乎是同一时间失踪的,失踪之前,他们都去过马六的家。」
我关上了房间的大门:「你是说放高利贷的那个马六?」
李山重重地点点头。
他说自己有兄弟,在马六那打工,看到过李海还有贺秀的身影,他们跟着马六去了高利贷公司的二楼,从此再没下来。
我的手开始颤抖,汗也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
李山提议想和我一起到马六那查一下。
我问他有什么计划?
「晚上九点半,马六的高利贷公司会关门,我们那时潜进去,上二楼找一下线索,他的高利贷公司,本就不干净,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会报警。」
李山的话,在我耳边响个不停。
我恍如隔世一般地点点头,答应了他。
等到夜深,我戴好口罩和鸭舌帽,坐着李山的电瓶车,去了马六的讨债公司。
九点三十五,公司的人全都撤了出来。
李山带我来到了后门,我顺着门缝钻了进去,然后直奔二楼。
我和李山都听见了来自远方的响动。
在走廊的尽头,一间屋子正亮着诡异的光,我们对视一眼,猫着腰地走向了那里。
这时,屋子的门缓缓打开。
我和李山迅速藏在了柱子后面,屏住呼吸。
用余光观察着四周。
我看见了马六。
他拖着一个很大的麻袋,气喘吁吁地往楼梯的方向走。
也就是我所在的方向。
他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
刺啦一声,大麻袋坏了,一个细长的东西从里面咕噜了出来,离我大概两米远……我瞄了一眼,还是看出来那是一个细长的手臂,应该是女孩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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