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麦花香处是故乡

“谷雨到，麦苗笑，青穗高高麦花飘。麦花白，麦花黄，麦花香处是故乡……”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跟着奶奶学唱的歌谣。
故乡大姚地处云贵高原腹地，海拔稍高，气候湿润，比较适合小麦种植。也许是从小就与小麦接触太多的缘故，我对小麦一直很有感情。小时候，每到春末夏初，总喜欢牵着父亲温厚的大手，随他到麦田里看小麦的长势，欣赏麦穗的身姿，品味麦花的清香。麦花其实就是冬小麦开的花儿，一般在麦子出穗时绽放。它在麦子青绿色的小穗节点上，绽出几朵细细碎碎的小花，白中带点微黄，像亮闪闪的绣花针，微风轻拂，送来淡淡的芳香。每次去看麦花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把脸凑近青青的麦穗，深吸一口，让缕缕麦花的甜香直入肺腑……
故乡由于旱地多，几乎家家户户都种小麦，而且种植的面积还非常广，大多是连片种植，每到小麦成熟的时候，在故乡一望无垠的麦野上，小小的麦花总是静静地绽放，开出了清新，开出了明快的诗情画意。广阔的田野上，细细弱弱的麦花轻舞飞扬，那清秀可人的风姿何止一枝两枝，它们如一片片小雪花，在万顷翠浪似的麦田上绽放，终将孕育出金色的丰收硕果。小麦扬花时节，油菜花凋落了，结出青色的长荚，杏子青青，梅子泛黄，雪白的麦花连成一片，好一派田园风光。
四月的天气，艳阳高照，田野里绚丽多姿，故乡显出了一派祥和的景象，丰收在望。每年布谷鸟叫响的时候，我总是要回到老家去，站在金黄的麦田边，静静地感受一下麦子的清香。沉甸甸的麦穗随着清风泛起金黄色的麦浪，田野里吹来的一阵阵浓浓的麦香，让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离去。那随风涌动的麦田，真的就是乡村五月里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走在麦浪涌动的乡间小路上，轻嗅着淡淡的麦花香，我的心里非常舒畅，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麦田、麦花、麦香以及在田地里忙碌的人们，一个个怀念的字眼，一幕幕熟悉的情景，一直在引诱着我，使得我的记忆之河尽情地流淌，一直流向远方。是啊！有了麦花，才会有饱满的麦粒，麦花孕育着成熟，孕育着希望，给我们带来了丰收的喜悦。
“小满花，不归家，三秋不如一夏忙。”眼下很快就要到麦子收割的季节了，风吹麦浪的美景尽收眼底。听着夕阳下布谷鸟隐隐约约的鸣叫声从远山深处传来，我似乎看到了故乡亲人们忙碌的身影和丰收的喜悦。
作者：毛家成（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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