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为什么这么漠视生命

在新冠疫情肆虐全球期间日本曾发生这样一件事：日本首富软银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孙正义提出希望用自己的资产为日本民众提供100万人分的检测机会。这如果用我们中国人的思维来看会觉得孙正义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可这一本来出自好意的慈善行为却遭到日本社会各界的一片骂声。批评者的主要观点是如果真要检测出大量感染者会引起社会的恐慌和混乱。他们的逻辑是只要不检测就可以装作没这回事。

我们对这件事本身不做评价。事实上日本人只是基于自身国情民族特质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最优解，不过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日本这个民族对待生命的态度。日本人面对疫情的态度是这样的：如果事实就是疫情正在日本大规模蔓延，那么面对不到5%的死亡率宁可不知道这样的真相。日本社会宁可牺牲那5%左右的个体生命，也不愿引起社会恐慌导致经济受挫进而影响所有人的生活。因此哪怕疫情蔓延就是客观事实也要装作不知道。

疫情期间这么做的国家其实不只日本一个，但日本确实是最为典型的一个例子。日本人对待生命的态度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独特的。自杀在其他国家也许仅仅只是一种个人行为，但在日本却是一种社会文化风尚。从1999年起日本每年因自杀身亡的人数超过3万人。日本的自杀率在所有发达国家中是最高的，在全世界近两百个国家中也能排到第六名。日本自杀率最高的那段时间里平均每天有近一百人自杀身亡。

仅在2020年就有竹内结子、芦名星、滨崎玛丽亚、木村花、三浦春马、藤木孝等日本艺人先后自杀。不仅演艺界如此，文学界也是如此：北村透谷、川上眉山、有岛武郎、芥川龙之介、生田春月、太宰治、田中英光、原民喜、久保荣、三岛由纪夫、川端康成等日本文学史上的标志性人物都选择用自杀这种方式为自己的生命画上句号。这还仅仅只是为人关注的艺人明星、文学大家，那么每年自杀的普通日本人就更是一个庞大的数目了。

村上春树曾写过：“死是作为生的一部分存在着”。自杀在日本甚至发展成为了一种行为艺术。切腹这种自杀方式在武士阶级统治日本时期演变成为一种极具仪式感的行为。切腹这种自杀方法其实是相当痛苦的——这种自杀方法并不容易在短时间内致死，所以自杀者往往需要在长时间的痛苦中慢慢死去。完整的切腹过程是用短剑先刺入左腹部，接着横向右腹切成“一”字形，再从胸口刺入下腹成“十”字形，最后拔出剑刺入喉部。

事实上很少有人能真正坚持在极端痛苦的状态下完成这种充满仪式感的全过程，所以切腹之人往往会安排自己信得过的至亲好友担任介错人的角色。所谓介错是指在切腹仪式中为了让切腹者更快死亡从而免除痛苦折磨进行的补充斩首行为。事实上古代日本武士的切腹绝大多数并不是腹部被切开后内脏、血液流尽后慢慢死亡的，而是在切开腹部后不久就由介错人斩下首级导致死亡的。

日本人之所以会发明出这种极具仪式感的自杀方式并不能证明他们有多勇敢，而是因为自杀行为在日本实际上已成为一种充满仪式感的文化。日本人对死亡有一种痛苦的迷恋感。据说在明治时代以前京都找不到一条适合大家自杀的河流，因此引起了当地人的极大不满：有人跑到寺庙里自杀或上吊求死。明治时代京都修建了水库引水入京都形成了鸭川。这才解决了当地人对投河的需求，也因此受到了京都人民的广泛拥护。

在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文化中人的生命是上帝（真主）所赋予的，而自杀则是一种逃避自己在人世间责任义务的罪孽。在我们中国传统的家国文化中也强调个体对家庭、社会、国家的责任。因此在中国、中东、欧美等地的文化中对自杀行为都是不鼓励的，然而日本人对死亡却有一种我们很难理解的近乎病态一般的迷恋。日本是位于亚欧板块和太平洋板块交界处的岛国：土地贫瘠、资源匮乏、多火山地震。

除了自然环境恶劣之外日本古代长期处于诸侯大名割据混战的状态。频繁的自然灾害和战争导致古代日本的人口死亡率一度曾是相当高的。日本人为了摆脱对死亡的恐惧感进而演化出了一种迷恋死亡、拥抱死亡的特殊文化。从古至今日本人的观念中始终认为生命应当如同樱花般“刹那芳华更为绚烂”。日本人赞赏樱花的刹那芳华瞬间的寂灭使其短暂的缤纷更为绚烂。在日本文化和历史的核心中始终存在一种追寻自我毁灭、自我升华的传统。

曾有一部名为《循环自杀》的电影成为了日本当年最卖座的惊悚片之一：影片一开始就是54名女中学生在东京一个地铁站旁一字排开。就在列车疾速进站的一刹那这些女孩一起跳入了铁轨。当我们中国人面对这种血肉横飞的场景时第一本能反应是惊恐、同情与惋惜，可日本人却能从这种血肉横飞的场景中欣赏到暴力与死亡之美。这就是中国人和日本人在思维方式上的本质差异。

1993年一本名叫《完全自杀手册》的书在日本成为畅销书。这本书的内容其实就是分析介绍各种自杀方法。由于讨论自杀已违背了提倡延续生命的道德标准，所以这本书在中国大陆、中国香港、中国台湾、韩国等地全都被禁。就是这本在周边邻国和地区被全面禁止的书籍在日本却一度大为畅销。直到1997年已累计出售100万本的《完全自杀手册》才被日本政府禁止发售。日本的电视节目中甚至会出现帮助他人自杀的广告。

这种在中国完全无法通过审核的书籍、广告却在日本大为流行，直到近些年日本政府才开始禁止在电视节目中播出帮助他人自杀的广告，但迄今为止帮助他人自杀在日本依然不被视为违法行为，因为日本人认为自杀也是公民理当享有的个人自由。日本人这种生命观与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我们的文化中你的生命是属于你个人的，但又并不是完全属于你个人的——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肩负着对家庭、社会、国家的责任。

能把自杀也视为是个人自由这样的价值观已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畴。一个对自己的生命都如此看待的民族会如何看待别人的生命恐怕也就可想而知了。历史上日本一次次对外侵略扩张的军事行动无不伴随着一系列屠杀、掠夺、强奸等战争暴行：16世纪日本入侵朝鲜导致当地人口锐减到只有战前的1/6。1894年甲午战争期间日军攻陷位于辽东半岛的旅顺后在城内展开了四天三夜的屠杀。

1896年6月日军第二旅团进攻台湾云林县时制造的大屠杀事件造成至少三万人死亡。1937年12月13日侵华日军攻陷南京后在南京及附近地区展开长达6周的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大屠杀和奸淫、放火、抢劫等血腥暴行造成超过30万中国人遇难。1938年日军登陆珠海三灶岛后屠杀并俘虏当地居民数千人。1943年5月畑俊六指挥手下在湖南境内屠杀3万余中国人、强奸当地妇女两千多人。

1942年日军在新加坡进行的大检证导致这个弹丸小岛上数万人被屠杀。1942年日军制造的巴丹死亡行军导致约15000人名美菲联军官兵丧命，抵达战俘营之后的两个月内又有2.6万名战俘被日军虐待致死。1945年日军制造的马尼拉大屠杀导致十多万菲律宾平民死亡。冲绳战役期间日军又屠杀了岛上26万多居民。从这一系列暴行不难看出日本这个民族对待人命的态度。2023年日本不顾邻国的反对执意向大海排放核污水。

从这件事能再次看出日本人对生命的不尊重。日本的排污行为实际上是把全世界拉下水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地球上70%左右的面积都是海洋。海水蒸发成水蒸气通过大气环流来到陆地上空变成雨水降下来。因此海洋的污染势必通过这样的水循环途径影响到陆地。这件事的影响绝不像有些人所理解的那样仅仅只是不能吃海鲜而已。事实上全球环境都将受此影响。日本此举就是为了一己之私无视全人类生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