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2013年5月的一天,南京市公安局接到民众举报,在六合区葛塘街道晓山路旁的四周村里,一位名叫“张敏”的村民已经三年未见,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南京警察接到报案后随即前往四周村,通过走访调查,警方发现在张敏失踪的这三年里,他的家里居然无一人报案,甚至是张敏的父母、妻子和妹妹对于张敏的失踪压根毫不关心。这让警方感觉很是奇怪,便在一天的早上带走了张敏的父母,警方原本是想通过张敏父母了解一下这其中的隐情。
可谁知老俩口似乎早就预料了一样。
“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就是我们杀的。”
南京男子失踪三年,家里不闻不问,警方前往调查,却发现凶手竟是父母!世人都说孩子是父母心间的一块宝,那为何该男子的父母却能够如此狠心,亲手杀掉他们的儿子?
杀害自己孩子的父母
2013年5月22号,警方接到报案后便对张敏的家人进行寻访,可谁知张敏的家人居然对于张敏三年不回家一事毫不关心。
由于张家人表现得都太过奇怪,警方便想逐一询问一番。当天,考虑到小孩子的缘故,南京警方特意选择了早上9点,也就是张敏的父母送孙子上学之后。他们本打算先向张敏的父母询问一下情况,可张敏的父母却直接告诉他们,张敏就是他们杀的,并且人就埋在了家里的菜园子中。
警方起先以为张敏的父母在撒谎,可是当他们按照张敏的父母所言,在菜园之中搜寻的时候,他们果然发现了一具埋在菜地里男子的尸体。
对于张敏的失踪,警方做过很多的猜测,什么出门在外遭遇歹徒,什么被人谋财害命,却唯独没想到会是做父母的杀了他们的儿子,警方不理解。
“你们为何要这样做?”
面对警方的询问,老妇人掩面而泣,她告诉警方说,他们当时并不是想杀掉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儿子做了错事,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他们只是想教育教育他,吓唬吓唬他,让儿子可以改邪归正,可谁知一时失手,居然夺取了儿子的性命。
老太太哭得神情恍惚,坐在旁边的老人将悲痛欲绝的妻子搂进怀中,他接着同警方说:“我知道我们触犯了法律,你们把我们抓起来吧。”
警方听闻,沉默片刻。
悲剧的背后总是伴有隐情的存在。
在发现这家人都很奇怪的时候,他们便曾调查过这对老夫妇,老俩口平日里十分的友善,为人处世都很好,从未在背后议论过任何人,也从没有人议论过老俩口。村里人对老俩口的评价都很高,这说明老俩口并非是那种无恶不作的坏人。倒是对方的那个儿子张敏,警方从很多人的口中得知对方品行不好,经常性地对自己的妻儿动手,打骂父母,辱骂妹妹。
天底下很少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警方感觉许是因为他们的儿子做了什么才让老俩口失手害死了他们的儿子。虽然警方也很同情面前的老俩口,可触犯了法律就要接受惩戒。
所以……
“为什么你们当时不选择向警方自首呢?”
如此轻易地便将事情全盘说出,证明老俩口子并没有打算向警方隐瞒。如果那个时候,老俩口便到警局自首,倘若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法律也可网开一面。可现在都过去三年了,如果不是有人举报,张敏的死亡恐怕依旧无人知晓。
老妇人现在已经泣不成声,老爷子便代为作答。老爷子告诉警方说:“当时失手杀了儿子之后,我们也想过要去自首,可后来发现,我们有太多的东西难以放下。”
随着老爷子的阐述,他的思绪渐渐地飘远,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温暖的家中。
曾经温暖的家
家在江苏省南京市的老俩口膝下共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老俩口没啥文化,有了孩子之后,便全心全意地将心思全部花在了孩子们的身上。
老俩口的儿子是老妇人在28岁的时候,十月怀胎所生下来的。
当时老爷子因为觉得他们夫妻俩都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不会说好话,在生活之中总是吃亏上当。于是,他们便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可以机敏一点,不求他光宗耀祖,只希望儿子可以不要像他们一样这么傻就行。
便取了一个“张敏”的名字。
那个时候的张家并不富裕,但老俩口特别疼爱他们的孩子,为了让儿子过好日子,平日里他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总是将最好的留给他们的儿子,生怕他们的儿子吃不好穿不暖。虽然张敏从小就在爱的环境中长大,但那个时候的张敏却很乖,很听话,而且很会疼父母。
夫妻俩有的时候买了好吃的不舍得吃便留给张敏,张敏便藏起来再返还给他的父母。张敏知道家里穷,他便在学校里努力学习,回家后再帮助家里做家务。放假了就是外边捡瓶子,自己给自己攒零花钱。当时的夫妻俩十分欣慰,他们觉得自己养了个好儿子。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张敏居然经常性地跟在夫妻俩的身后念叨:“妈妈,妈妈我想要个妹妹。”
张敏的父母本来也觉得养一个孩子太过孤单,可是因为经济的问题,夫妻俩的顾虑有很多。但是他们实在是被张敏缠得不行,便顺其自然地孕育了他们第二个孩子。就像应了张敏的愿望一样,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夫妻俩为女儿取名为“张燕”,希望女儿即使将来嫁出去了,也能像燕子一样知道归家。
有了女儿之后,张家的生活压力一下子便大了起来。张敏的父母原本打算让他们的小女儿上个小学就下来,可是得知情况的张敏却极力地反对。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张敏自己辍学,跑外边给人当学徒,不再去学校里念书。
得知情况的张敏父亲,当天便将张敏打了一顿。那一天,父亲边打,边恨铁不成钢地冲着张敏骂道:“谁叫你不去念书的啊,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是!”
可张敏却犟着脾气跟他父亲说:“我就是不想念了,天天地看那些书,看得我脑子疼,要念,你上妹妹去念吧,反正我不去。”
张敏和张燕都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也不想偏袒任何一个人。
只是家庭条件摆在那里,他们最多只能供一个孩子上学。本想着哥哥比较聪明,若是读下去,将来出来了还能拉拉他的妹妹。但是张敏就是想将读书的机会让给妹妹张燕,哪怕他的父亲妈妈,亲戚朋友都来劝他,也改变不了他不想念书的事实。
后来,在警方向妹妹张燕问起曾经的哥哥时,张燕告诉警方说,她至今都记得,当哥哥做出不上学的决定时,哥哥张敏摸着她的脑袋对她说:“哥哥我虽然不上学了,但是妹妹你要好好读书,带着哥哥的那份考上最好的学校,将来的时候做一个有钱人,到时候让父亲妈妈都过上好日子。”
那个时候年幼的张燕并不理解哥哥张敏的话,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句:“那哥哥呢?”
张燕清晰地记得,她的哥哥告诉她,这些事情,他将来也会做到的。
不上学的张敏在外边给人当学徒,一个月才给50块,可张敏从不乱花钱,赚了钱便往家里寄。因为太过懂事,总是让张家夫妻俩觉得有愧于张敏。
那个时候的张敏是真的很懂事,对于父母来说,他是一个称职的儿子,对于张燕来说,他是一位十分称职的哥哥。
直到后来,张敏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狐朋狗友”毁尽人生
张敏初中的时候便辍学回家外出打工,虽说当初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真到了社会上,没有什么文凭的张敏加上年龄的问题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就这样,张敏不断的给他人做学徒,为了赚更多的钱,张敏在外不断的奔波,工作一忙便渐渐的和家里人疏远起来。
有一次,逢年过节回家的时候,一直盼望着哥哥回来的张燕坐在门口,如往常一样期待着哥哥的出现。
呜呜的摩托车声从远方传来,女孩好奇的看向路口的方向,只见一辆黑色的摩托车飞速的行驶在马路之上,那摩托车开的很快险些压到了横穿马路的猫,张燕不喜欢摩托车的声音,那听起来有些刺耳。
女孩堵起耳朵,面露不喜,可是那辆黑色的摩托车却停在了他们家门口。
“哟,小妹妹在这等谁呢?”
问话的是开摩托车的一个男人,张燕很讨厌对方说话的语气,想起自家妈妈交代过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张燕便没有理会对方。
“别吓唬我妹妹。”
熟悉的声音传到女孩的耳中,女孩眼睛一亮地唤道:“哥哥!”
张敏从摩托车的后座而下,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张燕抱起,而是轻微点点头当做回复,转而和他的朋友交谈起来。张敏在与他的朋友搭话没有理睬女孩,原本欢喜的张燕便被自家哥哥晾在了一边。
“哥哥……”
女孩有些失落,觉得哥哥似乎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但好在说完话的哥哥来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向屋子,这次过节,张敏给他的妹妹买了一个会下雪的水晶球,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小孩子就是喜欢这些东西。
“喜欢吗?”
“燕子最爱哥哥了!”
小孩子都是健忘的,得了礼物的张燕很快便忘记了方才哥哥的异样。可是让张燕无法理解的是,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父亲却和哥哥大吵了一架。
张燕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哥哥刚进家门,迎来的便是父亲的质问。
“你还有脸回来!”
父亲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小小的张燕被她的妈妈带到了房间里,虽然隔着门,张燕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的张燕还是听到了椅子砸到地上的声音以及父亲与哥哥的争吵声。
张燕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父亲那么生气,为什么她的妈妈一直在哭。因为哥哥在外边不学好,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张家老俩口担心自己的儿子会被带坏,便让张敏跟那些朋友断了来往,可张敏不听,便和张家老俩口吵了起来。
毒品泯灭人性
多年之后,从警察这边得知哥哥是被父母杀死的妹妹张燕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似乎死去的那个人与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张燕告诉警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哥哥的心就野了,他在外边没有学会怎么赚钱,倒是学会了如何嫌弃家中的贫寒,嫌弃父母的无用和偷家里的钱。”
当时的老俩口以为那个时候的张敏还小,分不清对错是非,老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所以才学坏了,他们以为只要跟那些狐朋狗友断了联系,他们的儿子便会恢复原样。可是自从那一天之后,张敏便常年开始不回家,哪怕张敏的父母想好好教育他们的儿子,也寻不到人影。
老俩口原本幻想着如果孩子大了,便不会再让他们操心了,可是哪怕张敏后来都结婚生子了,他还是没有学会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
反而变本加厉地开始沉迷赌博,家里越是没钱他就越爱去赌,不仅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张敏没钱还天天在外边躲着,将这些烂摊子直接丢给他的妻子。
那些要债的天天来骚扰张敏的妻子,那段时间,张敏的妻子每天以泪洗面。看着自家儿媳妇如此的艰难,而这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闯出来的祸,张家老俩口不想将压力全放在儿媳妇的身上。
为了还债,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跑去给人看大门,而张敏的母亲则辛辛苦苦的将种好的菜拿到集市上卖。
风里来,雨里去,可这些张敏即使知道了,也不以为然。
张敏每天不着家,也从不主动与家里人联系,而这些张敏的妻子也习惯了,好在自己的公公婆婆都待她很好,张敏的妻子便也从未想过离婚,只是一心全部放在她和张敏的儿子身上。
但是,不知道从哪天时候起,张敏的妻子发现,自家丈夫的脾气是越来越暴。
2008年7月21号,准备前去看望孙子的张家老俩口在自家儿子家门前听到了自己孙儿很大的哭声以及一些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当时老俩口以为家里进了贼,急匆匆的跑了进去,却见是他们的儿子再打孩子的妈妈。
“混账玩意,那是你妻子!”
老爷子上前拉架,将自己的儿媳妇护在身后,当场痛骂他的儿子,可谁知当初那个乖巧懂事的张敏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只想要钱的张敏。
“给我钱,快给我钱!老不死的快给我钱!”男人朝着他的妻子和他的父母不断吼着这几句话,面目狰狞的样子将尚且年幼的孩子直接吓哭。
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们昔日乖巧的孩子变成这样。张家老俩口痛彻心扉。可很快,他们便感觉到儿子张敏的状态很不对,男人样子消瘦,还极易暴怒,不断抓挠自己的胳膊,就像是什么瘾发作了一样。
“他不会吸毒了吧……”
这样的猜测在张家老俩口的心里久久难以消散。次日,老俩口找上他们的儿子,苦口婆心的劝诫他们的儿子,千万千万不能触碰毒品。可那个时候的张敏早就深陷其中,根本听不进去父母的话。
“滚!你们滚!没有钱你们来干什么!”
看着暴怒的儿子,老俩口更加确信自己的儿子绝对是招毒品了,为了让儿子改邪归正,张家老俩口费尽心思的让儿子和他们住在了一起。张家老俩口不怎么会说话,他们一跟儿子提毒品的事情,便忍不住的想吵架。
为了给张敏做思想工作,张家老俩口喊来亲戚帮忙,他们本想让亲戚们帮他们劝劝张敏,可谁知在那天饭桌之上的时候……
“你这孩子也不小了,别老是让你父亲妈妈跟着你操心。平日里赌赌博就算了,但是毒这玩意,谁碰谁遭殃,听婶婶的话,以后离那玩意原点,它会毁了你的。”
“你说够了没有。”
亲戚还没说上几句话,张敏便砰的一声放下碗,瞪向那个亲戚。
“别说了,吃菜吃菜。”
张敏的母亲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便想出来缓和缓和,可谁知,她的儿子下一秒就把手中的碗直接砸向了她。老爷子当时便恼了,抬脚对着他儿子就是一踢。结果张敏当场便和他自己的父亲动起手来,张敏正值青壮年,一下子便将他自己的父亲推到了地上,嘴里喊着:“老不死的你敢打我,是不是活着不耐烦了!”
老俩口甚是寒心,决定以后任由儿子自生自灭,他们再也不管了。
可是张敏为了买毒品,开始频繁朝老俩口要钱,老俩口不给他便在家里大闹,砸东西。现在老俩口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有人守着,就连通向卧室的楼梯口上都装上了防盗门,生怕他们的儿子深更半夜的对他们不利。
人家养儿防老,他们“养虎为患”。
他们本想躲起来,搬家换地方。但是老俩口发现,只要他们不见了,他们的儿子便将矛头指向他的妻子,甚至是他的妹妹。终于受不了的老俩口,趁着他们儿子出去的时候,将他们儿子私藏起来的毒品全部毁掉,可是当他们的儿子得知情况之后,却直接开着车,撞像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嘴里还不断咒骂着:“我今天就撞死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如果不是当时的老爷子躲的快,而其他亲戚朋友拉的及时,老爷子兴许就死在了他自己儿子的车轮之下。
爱到卑微,恨之入骨
老俩口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而对方还是他们的儿子。老俩口无法做到不管不顾,他们更不想放任昔日乖巧懂事的儿子沉沦在毒品之中。但是他们又不敢去报警,害怕留下什么污点,影响他们孙子的未来。想来想去,老俩口决定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的儿子。
2010年5月,老俩口趁着儿子张敏睡觉的时候将他们的儿子绑了起来,本来老俩口也只是想吓吓他们的儿子。老母亲悲痛的看着她的儿子说:“孩子,听妈妈的话,以后不要再碰那东西了好不好,你和春儿(张敏的妻子)以后好好过日子,欠的那些债,妈妈和爸爸想办法给你还,好不好?”
“老太婆你给我闭嘴,没钱就别说话!”
“口口声声说爱我,无非就是不想给钱,我告诉你们,有种你们现在就整死我,现在不整死我,以后就是我整死你们!”
老母亲本想慢慢引导她的儿子,可谁知她的儿子居然对她恶语相向。怀胎十月生的儿子居然是这番模样,老母亲忍无可忍,她拿着扫把告诉她的儿子说:“我宁愿现在就打残你,以后由我养着,你也休想碰那些东西!”
老母亲当时是真的想打残她的儿子,可谁知一时失手,居然直接把她儿子打死了。看着没有生息的儿子,老母亲浑身打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去自首吧……”
“不行,债还没还完,孙子还小,我们还不能去自首。”
他们要代替儿子维持儿媳妇一家,负责孙子的生活来源,他们还要将儿子留下的那些债务全部还清,因为他们担心要债的会再去骚扰他们的儿媳妇。所以,他们将儿子的尸体拖到菜园之中,挖坑埋了。
每天夜里,老母亲总是梦到她的孩子,原本儿子活着的时候恨他,可是儿子死了,却又无比的想念。
张敏的失踪并没有在村子里引起多大的动静。
一个无时无刻不让人讨厌的家伙,失踪了反而是件好事,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杀死张敏的居然是唯一爱他的父母。得知情况的四周村的村民联名写下请愿书,请求法院可以轻判。
法律不容情
2013年10月26号,南京人民法院开庭。
法庭之上,张敏的母亲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她告诉法官说:“我后悔,后悔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孩子,后悔触犯法律。”
虽然法官也很同情这对父母的遭遇,但是任何情况之下都不该越出法律的界限。
“当初,是谁主张把张敏绑到椅子上的?”
“是我。”
“是我。”
两个老人争相恐后的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都希望对方的罪责可以少一些,做丈夫希望妻子可以出去,做妻子不愿昔日的家庭失去支撑,由于二位老人谁也不让谁,所以当时的法官并没有宣判,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老俩口谁也逃不过律法的追责。
在二位老人即将被带下法庭的时候,原本坐在观众席的儿媳妇突然冲了出来,她害怕两位老人此经一去,便是永别。
想想她在张家这些年的日子,都是她的公公婆婆在背后帮助她,保护她,可现在却要因为杀掉了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而付出代价,女人无法接受,她悲痛的哭着并恳求在场的每一位法官说:“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他们不是故意的!”
后记
对于张敏这个儿子,老俩口从没有过什么期盼,他们只是希望对方可以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可是如此简单的愿望落在张敏的身上就是无法实现。
见自家儿子沉迷毒品,父母们恨铁不成钢,最后只能狠下心来,却不料悲剧发生。
儿子张敏的失败跟老两口的溺爱有很大的关系,但更多的还是张敏交友不慎,接触了赌博,接触了毒品。所谓一朝涉赌,半生吃苦,一朝涉毒,万劫不复便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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