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8岁那年,父亲赠予我一份难忘的“礼物”。
他带回家一个5岁的小男孩,介绍说是我的弟弟,名叫李云峰,叮嘱我以后要多多关照他。
母亲欣喜若狂,当场就跪在地上拜谢祖宗的庇佑,声称老李家终于迎来了新的希望。
“祖宗开眼了啊,真的是祖宗开眼了啊!”母亲激动得热泪盈眶。
看到母亲的反应,我父亲也稍显错愕。
但很快他就附和着笑道:“是是是,现在我们家有继承人了。”
那一刻,我站在角落,手里还紧握着表姐不要的旧娃娃——原本期待能在生日时收到崭新的玩具。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那天的焦点并不在我身上。
父母如同众星捧月般围绕着弟弟忙碌。
他们把弟弟抱上小木马,一边逗他一边开怀大笑,“看看我们的小少爷多么英俊!”
满屋都是欢声笑语,洋溢着新生的喜悦。
我,却像是个隐形人,被彻底忽略了。
没有人记起,那天原本是我的生日。
没有蛋糕,没有礼物,甚至连一句祝福都没有。
然而,到了弟弟的生日,父母却是大张旗鼓地庆祝。
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家有了一个儿子。
家里挤满了亲朋好友,欢声笑语和祝福声此起彼伏,礼物堆积如山。
他们甚至为当时只有5岁的李云峰举办了一个抓周仪式。
弟弟一把就抓住了小刀,母亲兴奋地宣称:
“看!我们家云峰将来要么会成为捉拿罪犯的警察,要么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多年以后,每当我回想起这一幕,都忍不住发笑。
因为李云峰既没成为警察,也没当上医生,反而成了让警察和医生都感到棘手的坏人。
后来,我发现母亲总是沉迷于那些古代宅斗的电视剧。
我感觉她仿佛沉浸在了一种角色扮演中,将自己视作无法生育而只能抚养非亲生子的正室。
尽管当时我年纪尚小,但我也能感觉到其中的荒谬。
而在这一连串的戏剧性事件中,父亲就像消失了一般,毫无存在感。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我始终生活在这种明显的差别待遇中。
举例而言,每个清晨,家中仅有一杯新鲜的牛奶。
那珍贵的牛奶总是被弟弟独享,我只能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他享用。
父母对待弟弟就如同对待家中的小皇帝,小心翼翼,生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然而对我,他们却总是使唤我做这做那,甚至包括为弟弟清洗贴身衣物。
今天一早,母亲像往常一样命令我把热好的牛奶端给弟弟。
牛奶的热度透过玻璃杯传来,烫得我手心发疼,我下意识地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迅速后退几步。
不料,没过多久,就听见“哗啦”一声——弟弟在喝牛奶时不慎将玻璃杯摔碎,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手。
母亲闻声从厨房冲出,看到弟弟手上只是轻微的划伤,却流露出万分心疼的神情。
但她随即将责备的目光转向了我:“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把牛奶放在那么不安全的地方?”
“这怎么能怪我,他自己喝的时候……”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你还想推卸责任?你就是看不得你弟弟好!”母亲显得愤怒至极。
“我得马上带他去医院看看。”
我在心里嘀咕,确实得赶紧去,不然过会儿伤口都要愈合了。
我实在难以理解,弟弟只是破了点皮,母亲就紧张得要带他去医院,甚至连课都不上了。
我则只能默默地背起书包,独自走向学校的方向。
我明白,想要逃离这个家,唯有通过读书,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
放学回家时,我在小区大门口巧遇妈妈和弟弟。
看到他们,我心里琢磨,难道是妈妈领着弟弟在医院折腾了一整天?
当我注意到弟弟手中紧握的彩色气球,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妈妈今天是陪弟弟去了游乐场。那小鬼还对我得意地笑,仿佛在炫耀:
“嘿嘿,这样的快乐,你可没份哦!”就在这时,一辆轿车从我们身边几米开外呼啸而过。
其实车离我们还有段距离。
但妈妈却像是被触动了什么警觉神经,慌忙将弟弟拉到自己身后,神情犹如大难临头。
一个踉跄,她没能站稳,结果我们三个像保龄球一样滚进了旁边的排水沟。
妈妈摔倒后疼得直哼哼。
我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疼得钻心,动弹不得。
一瞥之间,看到弟弟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似乎只是擦破了点皮。
但妈妈的心全都系在弟弟身上,手忙脚乱地检查着他,“宝贝,你没事吧?我的心肝啊,没伤着吧?”
妈妈的电瓶车只能搭载一人,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带上弟弟再次前往医院。
我因为腿伤,行动困难,只能无助地躺在沟里。
幸好,热心的邻居周叔路过,发现了我,将我送往了医院。
我步履蹒跚地走进医院,却看见妈妈和医生正在激烈争论。
医生显得有些无奈:“你们怎么总是往医院跑,这种小伤自己在家处理一下就好,没必要来医院的。”
“门口还有那么多病人在排队,我们得尽量合理利用医疗资源。”妈妈听了非常气愤:“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还有点医德吗?!
我孩子疼得这么厉害,你怎么能这么冷漠?!”而15岁的弟弟则站在一旁,泪流满面,抽泣着说:“妈,我的手真的很疼。”
“我儿子都嚷着疼了,你是听不懂话吗?有你这么当大夫的吗?”
大夫轻轻叹了口气,“这位太太,这种轻微的擦伤,真的没必要来医院。”
“你们医生就是会敷衍!真是个没良心的医院!”妈妈的架势就像是要把整个医院给掀了。
大夫无奈,只能叫来保安将他们劝走。
等轮到我,大夫的脸色突然凝重,“你这腿都骨折了,怎么现在才来?”
“没人管我。”我淡淡地回答。
此时,周叔看不下去了,对我那还在一旁纠缠不休的妈妈说:
“王兰啊,对待孩子要公平些啊!”
妈妈却反驳他:“老周,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这是嫉妒我有个儿子还是怎么着?”
旁边排队的病人都被她这话给逗乐了。
我也觉得挺可笑的,周叔的儿子周炀,人长得帅气,学习又好,是我们学校的学霸。比你家这个所谓的“太子”强太多了。
这时,大夫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是一家人,他惊愕地看着我们。
“我说大姐,你女儿的腿都断了,你不送她来医院,却为了儿子的一点小擦伤大动干戈,这是什么情况?”
妈妈不屑地瞥了大夫一眼,仿佛觉得他们都不懂她家有个“皇位”要传给儿子似的。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夫来操心。”
说完,她就拉着弟弟大步离开了。
最后,还是周叔好心送我回了家。
我腿骨折后,走路都成了问题,但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只关心弟弟的上学问题。
我每天早上得比别人早起一个小时,一瘸一拐地往学校赶,只为了能不迟到。
今天早上,我准备出发上学的时候,妈妈还在忙着给弟弟准备早餐,连个回头都懒得给我。
“记得帮你弟弟背书包。"她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我看着自己的辅助器,心里那股怒火又蹿了上来。
但我知道,无谓的争吵只会让我在这个家更加如履薄冰。
我最终没说什么,背起两个书包,默默地出了门。
路上的风很冷,吹得我的腿更疼了。
可我的家比这外面的冷风还让我觉得冷。
当我艰难地走到小区门口时,周叔正好开车经过。
他停下车,“小李啊!你这样怎么行?快上车。
我摇头,“没事周叔,习惯了。
“哪有这样的!"周叔坚持把我塞进车里,“以后我送周炀上下学的时候都顺道捎着你,又不麻烦!"
车内暖气足足的,在温暖中我的眼泪居然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有点尴尬。
同坐在后座的周炀好像看到了。
谢天谢地,幸亏他这个高冷的校草什么都没说,不然我得尴尬死。
到学校后,周炀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拿的两个书包。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他把我送到教室后,轻描淡写地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班级里很多女生的目光都向我们这边投了过来。
我知道周炀是我们学校一堆女生的暗恋对象。
但我的内心却毫无波澜,因为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有学习。
只有读书这条路才能让我尽快逃离那个家。
而我现在高三,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今天是期中考试,虽然我的腿依旧疼得厉害,我还是咬牙坚持完成了考试。
成绩出来之后,我第一次超过了周炀成为了年级第一。
然而即便如此,妈妈只去参加了弟弟的家长会,没来参加我的。
虽然弟弟这次考试在他们班排倒数第三。
而我爸,家里一贯的隐形人,更不会来给我参加家长会。
家长会当天,我在学校里遇到了我妈。
妈妈看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成绩单,轻哼了一声:“男孩子后劲足,女孩子后劲不你弟弟到了高三指定比你强。”丁:
“你啊,一次期中考试考第一算什么,高考能考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
“就算考的好,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的,我们老李家以后还得指望云峰。
我说:"行啊,那以后让李云峰给你们养老。”
妈妈嗤笑道:”那不然呢,你可别抬举自己,我也没想过指望你。
家长会结束之后家长们就离校了。
我们学生等到放学时间才能离校。
放学之后,班主任叫住了我。
"思思,你这次考了年级第一,怎么家长没来参加家长会?
我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弧度:"我弟弟是初中部的,我妈去给我弟弟参加家长会了。
“你弟弟也跟你一样学习很好吧。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啊,在他们班倒数第三。
班主任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终是欲言又止。
沉默了片刻后,班主任对我说:
“思思,加油,现在高三正是关键的时候,高考或许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但是我记了很久。
由于放学之后跟班主任说了会儿话,我走得比其他同学晚了一些。
天色已经开始暗淡,校园里的人影也稀疏起来。
然而我却在学校操场旁的小树林遇到了李云峰。
他正想要欺负一个女生,女生挣扎着,声音微弱。
我的心一紧,"李云峰,你在做什么!"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滚开!不关你的事!
我冲上去,用尽全力将他拽开。
那个女生趁机逃脱了。
李云峰站起来,眼神狠毒,"李思思,你给我等着。
我冷笑,“等什么?等你继续做离兽?"
其实李云峰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并不惊讶,因为早有预兆。
李云峰小时候就喜欢偷看漂亮阿姨。
之前的一天,我在家中无意间发现李云峰在看小电影。
当他发现被我撞见时,并没有丝毫羞愧反而想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