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NIH前院长Harold Varmus：进入哈佛大学学文，最终弃文从医，还收获了诺奖

导读

Harold Varmus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和公共卫生专家，他在肿瘤基因组学领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在整个求学生涯中，他曾经对文学充满了兴趣，先后从Amherst学院和哈佛大学学习文学专业。然而，他后来意识到医学对人类健康的重要性，于是决定转向医学研究，并从哥伦比亚医学院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

在浓厚的兴趣驱使下，他致力于学术研究，并最终收获了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1993-1999年期间，瓦尔姆斯担任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院长；2010年，他还出任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所属的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NCI）第14任所长。

除了学术以及行政工作外，Varmus还关注公共卫生和全球卫生问题，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医疗保健。他积极为政府提供科技顾问支持，参与制定多项重要政策，推动全球卫生事业的发展。

以下这篇文章，为Varmu自己撰写的自述，让我们跟着他的记录，一起看看他是如何弃文从医，并最终收获诺奖的。

Harold E. Varmus | 撰文

林 岩 | 翻译

01

童年的成长经历

1939年12月18日，我出生在美国纽约长岛南岸，当时世界正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阴影下，在20世纪初东欧犹太人大规模移民至纽约市及其周边地区，我的祖辈们正是这样来到纽约的。

我的祖父雅各布·瓦尔姆斯（Jacob Varmus）于20世纪初离开了一个靠近华沙、不知名的小村庄，前往纽约州新堡（Newburgh）当农民，后来又在纽瓦克（Newark）成为了一名制帽工人。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祖母埃莉诺（Eleanor）在1918年的流感大流行中不幸遇难，那时我父亲才十一岁。

我母亲的父母哈里（Harry）和里贾纳·巴拉什（Regina Barasch）来自奥地利林茨（Linz）附近的农庄，后来他们在纽约州弗里波特（Freeport）开了一家童装店，这家店至今仍然在营业。

身为移民子女，我的父母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父亲弗兰克（Frank）曾就读于哈佛大学（后因经济原因辍学），后来就读于塔夫茨医学院（Tufts Medical School），母亲比阿特丽斯（Beatrice）则在韦尔斯利学院（Wellesley College）和纽约社会工作学院（New York School of Social Work）接受教育。

我出生前三年，父母定居在我母亲的故乡纽约州弗里波特，我父亲在那里开了一家综合诊所，而我母亲则每天通勤至纽约市从事社会工作。然而，随着美国卷入战争，我父亲被分配到佛罗里达州温特帕克（Winter Park）附近的一所空军医院工作，因此我对童年最早的记忆便是长长的海滩。我们在佛罗里达州一直待到了1946年，也免受了战争之苦。在此期间，我唯一的妹妹埃伦·简（Ellen Jane）出生了；她现在是一名遗传咨询师，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市，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在弗里波特长大的我生活轻松惬意，在许多方面都享受着特权。我所就读的公立学校以体育运动为主，很少在智力上给人以启发，不过，我结识了一小群有趣的朋友，尽管我不擅长团队运动，更偏爱阅读。我的生活因频繁前往琼斯海滩州立公园（我父亲在那里担任了很多年的医疗官）、到新英格兰进行家庭滑雪度假、参加童子军活动以及后来的普特尼夏令营（Putney Summer Work Camp）的户外探险而变得丰富多彩。

02

弃文学医

我人生中的重大转折发生在1957年秋天，当时我进入艾姆赫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准备攻读医学院。学院里学术生活的高强度和乐趣让我改变了成为医生的想法，我的学习方向也从科学转向哲学，最后转向英国文学。同时，我也积极参与政治和新闻工作，最终担任了学院报纸的编辑。

从艾姆赫斯特学院毕业后，我获得了伍德罗·威尔逊奖学金（Woodrow Wilson Fellowship），这使我得以在哈佛大学开始研究生学习，测试自己对文学研究的兴趣有多深。然而，一年后，我又被医学所吸引，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医师与外科医生学院（Columbia College of Physicians and Surgeons）学习。虽然我一开始对精神病学和国际卫生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在埃尔文·卡巴特（Elvin Kabat）、哈里·罗斯（Harry Rose）、赫伯特·罗森克兰茨（Herbert Rosenkrantz）、埃尔文·查加夫（Erwin Chargaff）以及保罗·马克斯（Paul Marks）等人的讲座影响下，我的兴趣逐渐转向了基础医学。此外，在印度巴雷利（Bareilly）的一家教会医院实习的经历，也使我出国行医的愿望得到了强化。

为了准备从事学术医学事业，我于1966年至1968年间在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Columbia-Presbyterian Hospital）担任住院医师，随后加入了伊拉·帕斯坦（Ira Pastan）在国家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的实验室，担任临床助理。这让我首次真正接触到实验室科学，并体验到了实验成功的喜悦和满足感。我与鲍勃·珀尔曼（Bob Perlman）和贝诺特·德·克罗姆布鲁格（Benoit de Crombrugge）共同合作，研究环腺苷酸（cyclic AMP）对细菌基因的调控，以及国立卫生研究院为初出茅庐的医学科学家开设的晚间课程，都激发了我进一步接受分子生物学博士后培训的想法，特别是肿瘤病毒学方面的培训。这一决定，加上我对旧金山地区生活的兴趣，使我于1969年找到了迈克·毕晓普（Mike Bishop）。1970年，我加入他担任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博士后研究员，不久后我被任命为讲师，1972年成为微生物学和免疫学系（最初由Ernest Jawetz领导，后来由（Leon Levintow领导）的正式成员，并于1979年晋升为教授。

03

追梦科学，合作中不断突破

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我一直与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紧密合作，我的大部分研究兴趣都集中在逆转录病毒的行为上：它们不同寻常的生命周期的各种方面、转化基因的性质和起源，以及它们引发基因变化的潜力。这些工作中有许多是与迈克·毕晓普（Mike Bishop）合作完成的，尤其是在1984年之前，我们共享设施、人员和资金的那段日子。

20世纪70年代，与其他教职员工的互动也激发了我对血红蛋白病（与Y.W. Kan合作）和糖皮质激素作用（与Gordon Tomkins和基思·山本Keith Yamamoto合作）的研究兴趣。20世纪80年代，我还与唐·甘内姆（Don Ganem，最初是博士后研究员，后来成为教师同事）合作，广泛研究了乙型肝炎病毒。

我在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职业生涯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这要归功于教师之间非凡的合作精神、我们优秀的研究生和医学生、源源不断的一流博士后研究员，以及我们研究助理的负责、认真，尤其是苏珊娜·奥蒂兹（Suzanne Ortiz）、南希·昆特雷尔（Nancy Quintrell）和琼·杰克逊（Jean Jackson）。

04

幸福的家庭

1969年，我与康斯坦丝·路易斯·凯西（Constance Louise Casey）结婚，当时她是一名常驻华盛顿特区《Congressional Quarterly》的记者，那也是她的故乡。现在，她已成为《San Jose Mercury News》的书评人。我们搬到加利福尼亚州后不久，我的父母便相继去世了，我母亲在1971年因乳腺癌去世，我父亲在1972年因冠状动脉疾病去世。我们的生活因两个儿子的出生而变得更加有趣，雅各布·凯里（Jacob Carey）于1973年出生，克里斯托弗·艾萨克（Christopher Isaac）于1978年出生；这两个孩子现在就读于旧金山的公立学校，都是旧金山巨人队（Giants）的忠实粉丝，而且都很有音乐天赋（尤其是雅各布，他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小号手）。

加利福尼亚州的气候让我更加热爱户外运动，尤其是骑自行车、跑步、徒步旅行、滑雪和钓鱼，但我也对艺术——文学、戏剧、音乐和电影——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自1971年以来，我们几乎一直住在旧金山海特-阿什伯里区（Haight-Ashbury district）的一所维多利亚式住宅里，但有两个例外：1978年至1979年，我作为访问学者，在伦敦帝国癌症研究基金会的迈克·弗里德（Mike Fried）实验室工作；1988年至1989年，康妮获得了尼曼奖学金（Nieman Fellowship），这让她有机会前往哈佛大学深造，而我也得以在怀特海德研究所（Whitehead Institute）的鲍勃·温伯格（Bob Weinberg）和戴维·巴尔的摩（David Baltimore）的实验室工作。

05

荣誉

我获得的大部分重要荣誉都是与迈克·毕晓普（Mike Bishop）共同获得的，包括诺贝尔奖。早些年的奖项包括“加利福尼亚年度科学家”（1982年）、“阿尔伯特·拉斯克基础医学研究奖”（1982年）、“帕萨诺基金会奖”（1983年）、“阿曼德·哈默癌症奖”（1984年）、“通用汽车癌症基金会阿尔弗雷德·P·斯隆奖”（1984年）、“盖尔德纳基金会国际奖”（1984年）以及“美国医师学院奖”（1987年）。

此外，我于1984年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于1988年当选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1985年，我获得阿默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的荣誉学位，1989年获得医师与外科医生学院校友金奖，自1984年起担任美国癌症协会分子病毒学教授。

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medicine/1989/varmus/biographi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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