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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小明,今年35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几年前,我和妻子小李因为一件小事,与我的父亲陈老先生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终不欢而散。直到现在,我依然对那段往事记忆犹新。
那是一个平凡的周末,小李像往常一样,为我和父亲准备了一桌可口的家常菜。她特意花了一上午的功夫,炖了一锅红烧肉,希望能讨我们的欢心。可是,当我们三人坐在餐桌前品尝这道菜时,父亲忽然皱起了眉头。
"这红烧肉做得太咸了,怎么会这么不入味?"他直接对小李说。
小李有些诧异,她觉得自己的手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她试图解释道:"爸,这道菜按照我妈妈以前做的方法来的,应该不会太咸吧?"
"你妈妈做的我没吃过,但我吃了这么多年,还是很有发言权的。"父亲直接驳斥道,"你年纪轻轻的,哪有资格和我争论这个?"
我看出小李有些生气了,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我连忙打圆场说:"爸,小李的手艺您是了解的,咱们就当做这次不太合口味吧。"
"小明,你也太惯着她了。"父亲皱着眉头说,"她年轻人就应该多听老人的话,而不是这么固执己见。"
"爸,您说的有道理。"我试图安抚父亲的情绪,"但是小李也是出于好心,希望能满足我们的口味。"
"满足你们的口味?她哪里知道我们爱吃什么?她就是一个外人,哪懂得我们这些老年人的口味?"父亲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尖锐。
小李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指责了,她的眼睛里渐渐涌出了泪水。"爸,我一直把您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看待,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她哽咽着说。
"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这张不懂事的嘴,也配叫我一声爸?"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这么叫我,我就让你马上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我看到小李脸上的神情变得无助而痛苦,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这时,我也被父亲的无理指责给惹恼了。"爸,您说话太过分了!小李是我妻子,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呢?"
"哼,她算什么妻子?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父亲依旧怒目而视,朝着小李破口大骂,"你给我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听到父亲如此严词厉色,我和小李都吓了一跳。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对小李的侮辱简直无法无天。小李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涔涔而下。我试图安慰她,却被她无助地推开了。
"小明,你看看,就连你父亲都这样说我了。"小李哽咽着,语气里满是绝望,"我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我?"
我看着妻子伤心欲绝的模样,心如刀绞。我知道她自小就没有父母的疼爱,一直是在亲戚家长大的。她对我们这个家视如己出,却换来如此伤害,她的内心一定备受煎熬。
"爸,您说话太过分了!"我回过神来,恼火地对父亲吼道,"小李是我最亲密的人,您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您到底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我陪着您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她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目无尊长的东西!"父亲毫不客气地说,"我这把年纪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凭什么质疑我?真当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主母了吗?"
我看着父亲谩骂的模样,又看了看小李痛哭流涕的样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作为儿子,我理解父亲脾气暴躁、固执己见的一面,但我也知道他对小李的指责完全失去了理性。可是,我又如何是好呢?我既不想伤害妻子,也不想与父亲决裂。
就在我为难之际,父亲忽然说出了一番狠话:"行了,你们两个给我现在就从我家里滚出去!以后都别再让我见到你们,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我被父亲的决绝给吓住了,小李也哭得更加伤心了。我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们之间的裂痕太大了。我只能选择和妻子在一起,共渡难关。
于是,我拉起小李的手,对她说:"别哭了,有我在,我们还有彼此。"我看着父亲,咬牙说道:"好,那就如您所愿吧。我们现在就离开,但我们终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说完,我拉着小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前往外地打拼新的生活。我们在异乡租下一间狭小的出租屋,相互依偎、相互鼓励,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
就这样,四年的光阴飞逝而过。我们在外地安顿下来,我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小李也开始做一些小生意。虽然生活清贫,但我们彼此有了对方的陪伴,倒也过得去。只是,每每想起父亲当年的那番话,我和小李的心里就会泛起一阵阵难过。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是父亲打来的。"小明啊,你们好吗?我,我生病了,身体每况愈下。你们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听到父亲虚弱的声音,我的心头不禁一阵痛楚。尽管多年前他伤害了我和小李,但毕竟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如今他生了重病,我作为儿子,理应尽一份孝心。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李,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当年受到的伤害实在太深。但我还是恳求她说:"亲爱的,爸爸他也就剩下我们这一家人了。不管过去如何,我们都应该原谅他,好好孝顺他最后的时光。"
小李深深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看着她眼神中掺杂着一丝不舍,我的心也难过极了。但是,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放下成见,回到老家去。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小李偶尔会流下几滴眼泪,我知道她一定在回忆那段痛苦的往事。我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小李用力地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到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让人心痛的景象。曾经英武的父亲如今瘦骨嶙峋,面色枯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看到我们进来,他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
"小明,小李,你们终于回来了。"父亲虚弱地说着,眼角挂着泪花。
我走上前,拉着小李的手,对父亲说:"爸,对不起,这些年我们都没有好好孝顺您。但是,从今往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您。"
父亲痛苦地咳嗽了几声,说:"不,是我对不起你们。当年我的做法太过分了,伤害了你们夫妻。小李啊,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亲人,我却狠心地赶你出门,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小李被父亲的诚恳给触动了,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父亲继续说:"小明,你是我的亲骨肉,我却亲手把你赶出了家门。我真是糊涂,真是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能不能,原谅我这个做父亲、做公公的?"
听到父亲如此诚恳的忏悔,我的眼泪也在打转。多年的恩怨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开始消解。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对父亲说:"爸,您已经意识到错误了,我当然原谅您。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要好好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
小李却没有这么快原谅父亲。她的眼神中仍然带着一丝戒备,似乎对多年前的伤害还无法完全释怀。我能理解她的心情,那段日子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我拉着小李的手,诚恳地对她说:"亲爱的,人非圣贤,谁都会犯错。但只要当事人能意识到错误并真心忏悔,我们就应该宽容和原谅他。爸爸已经很虚心了,我们就放下成见,好好待他最后的时光吧。"
小李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我看到她眼中的矛盾挣扎。我继续说:"你要相信我,我永远爱你,永远支持你。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什么是我们克服不了的。"
我的肺腑之言似乎终于打动了小李。她抬起头,眼神中的戒备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宽容。
"好吧,我原谅你了,爸。"小李走到床前,虔诚地对父亲说,"这些年来,您给了我太多伤害,我的内心曾经充斥着仇恨。但是现在,看到您如此虚弱,我才意识到原怨恨是多么可笑和无谓。"
父亲听了,眼中涌出两行热泪,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小李的手,嗫嚅着说:"谢谢你,小李,谢谢你肯原谅这个糟老头子。我当年的所作所为真是太过分了,我向你诚恳道歉。"
小李点点头,眼睛也湿润了。我看着这一幕,内心无比温暖。多年的恩怨终于开始弥合,我们这个家庭重新燃起了和解的希望。
就这样,我和小李开始了在老家照顾父亲的日子。白天,我们会轮流在家里伺候父亲,为他准备营养丰富的饭菜,给他喂药、擦身。晚上,我们会在父亲的床前轮流守夜,生怕他半夜有什么闪失。
一开始,父亲对小李的态度还是有些生疏和戒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卸下了心防,开始对小李完全敞开心扉。有一次,他忽然对小李说:"小李啊,我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可要好好孝顺我啊。"
小李被父亲这番话深深打动,连连点头,眼圈都红了。从那以后,她对父亲的照顾无微不至,简直就像是在侍奉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般。
有时,我会看到小李独自一人坐在父亲的床边,神情肃穆,似乎在为过去的一切痛楚寻找一种宽解。我会走过去,轻轻拥抱她,安慰她说:"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努力珍惜当下,好好孝顺父亲。"
小李会点点头,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神变得温和而祥和。我知道,她一定在用自己的方式原谅和释怀。
就这样,一年的时光很快过去了。在我和小李的精心照料下,父亲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他虽然还是行动不便,但至少精神状态好多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为父亲喂药,他忽然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明啊,我真是太对不起你和小李了。当年我的所作所为真是太糊涂了,差点毁掉了我们这个家庭。"
我连忙说:"爸,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已经诚心忏悔了,我和小李都原谅您了。"
父亲摇了摇头,说:"不,我必须再好好向你们赔罪。你们这些年在外地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以后,我把家里的全部家产都给你们,你们好好打理,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被父亲这番话深深打动了,小李在一旁也热泪盈眶。父亲终于完全放下了架子,真心实意地接纳了小李,把她当成了这个家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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