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5：离不了过不下去的婚姻，透着中年人的怂

吴太太虽然能打走小赵，可是十三妹那个狐狸精，她却没有办法。

她找李太太拿主意。老李在旁忍不住说了句：

“离婚！”

吴太太半天没有回过来神来。

后来，等老李升到头等科员，吴太太恍然大悟：最坏的人就是老李！

今天，花酱和大家共读《离婚》大结局。

一、恶意

夏天已经把杏子的脸晒红了，天真还没有放出来。

老李找了小赵几次，小赵的话很有道理：

“就是人情托到了，也不能顿时放出来？我不比你着急？他一天不出来，房子一天到不了我手里。”

这一头，小赵稳住了老李。

另一头，他到秀真的学校蹲点，准备诱拐这个单纯的姑娘。

小赵在把一个姑娘弄到手之前，只附带地看别的妇女。

“爱要专”，他告诉自己。

今天，小赵的爱特别的专，因为这次弄的是纯洁的女学生。

张大哥的女儿秀真正在念高中。

生得俊俏明艳，总有些学生在身后追着。

小赵和那些学生不一样，他懂得很多。

尤其是他保证有办法救出她亲爱的哥哥。

能救出哥哥的人，必是哥哥的好朋友。

她和小赵并排走着。秀真和小赵的身量差不多，或者还比他高一点。

从身体上看，他是年青的老头儿，她是个身体比年岁大的孩子。

“天真几时能出来？”她问。
“快了，我已经说妥了；公事不能十分快了，可是也慢不了。他太大意了，为人总得谨慎一点。”小赵一脸郑重。

小赵接着又自述生平：虽然条件艰苦，但从未堕落。

秀真接不上话，心里很佩服眼前这个男人：

看这个男人，新的懂，旧的懂，受过苦，而没有堕落。

设若自己将来结婚，必是要嫁给这么一个可靠的人。

临分手了，小赵还很贴心地说，要给天真送些吃的喝的。

一番话哄得秀真心里一热。

二、柔情

吴太太气愤老李顶了吴先生的职位，她就把老李出资二百五十块救天真的事说了出来。

李太太这两天揪着老李，在跟他闹。

老李不想跟太太纠缠，就带着儿子英出门躲清净。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老李不想回家，但是英累得睁不开眼了。

老李有点后悔带着孩子出来了。

马少奶奶牵了菱在门口等着老李。

太阳落后的余光把她的脸照得分外亮。她正看着他的眼睛，老李的眼神不与语气一致了。

想敷衍马少奶奶说的话，做不到！

他知道她也明白这个。

“您进去吧，没事啦。”马少奶奶淘气地一笑，好像逗着老李玩。

老李只好进了屋，李太太躺在床上，并不搭理他。

这时，菱出来解了围：

“爸，你给菱买吃的了么？”

老李似乎得到了特赦令：

“菱你等着，爸给你买好吃的去。”说完，又要出门。

跑到门洞，马少奶奶立在门口，低声说了句：

“为我，您也别走！”

马少奶奶的丈夫要回来，据说还要带着他的情人。

老李血气往上涌，眼前这个女人正在向他寻求保护：

“我不走好了，我专等和谁打一通！你不用怕。”

她点了点头：

“好吧，您还出去不？”
“出去给菱买点吃的，就回来。”他开开门，进了些日落后的柔光。

门外变了样，世界变了样，空气中含有浪漫的颜色与味道。

三、报答

小赵第一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第二没有道德观念，第三不信任何主义。

第四不承认人应有良心，第五不向任何人负责。

对于秀真，他居然有一点为难！

本来，早就可以把她诱到这个地方，使她变成个妇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下手。

她比别的女人都容易弄到手，可是他却不敢下手了，他简直不认识自己了。

秀真使他心动了。

他要留着秀真，永远满足他，而不是随手扔了她。

秀真的确与众不同。秀真是张贴心房的膏药。

可是小赵不承认自己心中有病。

丁二爷来找小赵。

秀真是丁二爷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跟丁二爷感情非常好。

这次秀真上学回家，丁二爷就察觉到了秀真的不大对劲。

单纯的秀真就把她和小赵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丁二爷。

小赵知道自己的事败露了，很恼火。

但是丁二爷是个窝囊废，小赵并不担心他会说出去。

丁二爷这次来，是帮着秀真传口信给小赵，约他见面。

小赵恶狠狠地扔给丁二爷一张纸票：

“好啦，去你的，留神你的命，只要你一跟别人提这个，一刀两断，听见没有？”

其实，替秀真传口信这件事，是丁二爷捏造的。

丁二爷一辈子没撒过谎，这是头一次。

他非常地兴奋。

他要做一件伟大的事，去杀掉一个谁都不敢得罪的人。

丁二爷没想到自己是要做个英雄。

他自己知道自己，英雄与丁二爷联不到一处。

只是要试试手，试好了便算附带地酬报了张大哥。

四、复活

天真被放了出来。

张大哥死而复活，世界还是个最甜蜜地世界。

小赵是最值得感激的人。

张大哥并不知道小赵曾经诱拐秀真，以后也不会知道。

因为小赵永远地消失了。

几个月的愁苦使张大哥变了样，头发白了许多，脸上灰黄。

可是一见到儿子，心力复原了。

几个月的工夫耽误了多少事？自己做的媒都没大管，太对不起人。

说媒的工作不能丢，一丢不就证明张大哥不行了嘛？

“叫你们看看姓张得，至少还能再跳动二十来年。”

一定要请客！

张大哥似乎忘了几个月来都没有人来看望过他。现在他把办公室的几个朋友都请来了。

只有小赵和老李没来。

小赵是功臣，大家自然要耐心等待着。

可是，老李凭什么不来？他未免也太狂了！

大家一下子把对老李的不满都宣泄了出来。

张大哥想叫丁二爷去请他们，丁二爷也不见了。

丁二爷现在躲在老李家。

他把小赵给暗杀了。

老李觉得丁二爷就是一个奇迹。

张大哥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少了个丁二爷对他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靠着自己的运作，张大哥又回到了财政所。

老李也没有被撤职。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过。

直到小赵的尸体被找到，老李把张大哥的房契交还给了他。

张大哥不敢收下那张纸：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小赵。

五、结局

老李唯一值得活着的事，是天天能遇到机会看一眼东屋的那点“诗意”。

他一直等待着马先生回来，马少奶奶能跟他大闹一场。

一天，马先生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了。

是跟他同居的高同志。

马老太太是接受不了这个高同志的，马先生也没了主意。

他也在两个女人间徘徊。

最后，高同志提走小竹筐走了，马先生也没有送她。

老李一心挂念着马少奶奶：她怎么样了？马老太太跟她说了什么？

可是屋子里一直没有声音。

直到吃晚饭的时间，老李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他看见马少奶奶和马家母子俩一起吃饭了。

到了夜晚，他的心完全凉了：

马先生到东屋睡觉去了！

老李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破瓦盆，从半空中落下来，摔个粉碎。

世界上并没有这么个东西，静美、独立，什么都没有了。

生命只是妥协、敷衍，和理想完全相反地鬼混。

别人还可以，她！她也是这样！

第二天，张大哥收到了老李的辞职信：他回乡下了！

还带着了丁二爷。

同事们接到消息都兴奋得不得了。

只有张大哥是发自内心地难过：

“丁二是个废物！不过老李太可惜了。可是，老李不久就得跑回来，你们看着吧！他还能忘了北平？”

我是花酱，爱读书，爱说书。

每天以不一样的视角解读一本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