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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玉米收成真是好极了,我家的10亩地里长满了硕大的玉米棒子。收获的时候,我和家人忙得热火朝天,把一车车金黄色的玉米装上了农用车。看着装满的车厢,我就像个发了大财的暴发户,心里高兴得很。
对我们这些农户来说,一年就这么一次收获,全年的收入就指望着这点玉米了。我打心眼里佩服那些到处做生意的粮商,他们可真有本事,把农民伯伯们辛勤种出来的庄稼,运到城里卖个好价钱。我家离县城有20多里地,平常都是拉到县里的粮库,把玉米卖给那里的老板王福生。
一大早,我就把装满玉米的车开到了粮库。可是等了好一会儿,王老板却没出来和我们打招呼,反而派了个小工人跑出来,对我们说:"今年玉米价格太低了,咱们粮库暂时不收购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旁边其他农民也都面面相觑,一片哗然。我冲上前去,拉住那小工人的胳膊就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在收玉米吗?价格太低?那可如何是好啊!"
小工人被我拉得直打哆嗦,说:"对对对,价格太低了,所以老板不想亏本,只好暂停收购了。你们要是愿意卖,也得等价格上涨了再卖。"
我气得是火冒三丈,当即就大声骂起街来:"你们这是耍流氓呀!一年到头就指望卖这点玉米,你倒好,一张臭嘴就把我们的活路掐断了!昨天价格你不早说?我们这不是白白辛苦了一年吗?"
我真是又气又急,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念头。我拼了老命一整年,费尽了心血把地里的玉米种好,就指望着卖个好价钱,好歹也能攒点钱过个年。可现在好了,粮商一句话,我就啥都别想了。我家那点田地,除了靠种地,也没别的出路了。要是今年的玉米卖不出去,我们就只能止住啃老咽气了。
想到今后的日子,我就越发烦躁。我瞪着眼睛看着那小工人,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却又无可奈何。我们农民伯伯太弱小了,根本就是被人家钻了空子。就算闹到县里去告状,县长们也得罩着粮商的,到头来还不是吃亏的我们?我只能咬紧牙关,强忍住心头的无奈和愤怒。
我咽下心头的怒火,上前拉住那小工人,试图从他嘴里打探出一些内情。"你们老板怎么突然不收购了?之前可没这规矩啊!要是价格太低,那你们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们?我们这不是白白辛苦一年吗?"
小工人被我拽得直打哆嗦,支支吾吾地说:"这,这不关我的事,你要问就去问老板吧。"说着就想逃之夭夭。
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厉声道:"你给我老老实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粮库自己也卖不出去,才想赚我们这点钱?"
小工人被我吓得不轻,连连摆手:"哪能啊!我们老板可从来不做这种亏本买卖。不过,确实是上头的命令,让我们暂时不许收购了。"
"上头的命令?"我皱起眉头,不解地追问道。
就在这时,王老板终于现身了。他看到外面的骚乱情况,连忙跑过来,挥手把我们都赶开。"你们都给我离远点,别捣乱!"
我上前一步,就是一通狂骂:"王老板,你可把我们好好坑了一把!我们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地,你倒好,一句话就让我们啥都白干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就是嫌我们这点玉米赚不了钱,所以才拿来敲竹杠?"
王老板连连摆手,脸上满是无奈之色。"张三啊,你可别这么说。我跟你们可是老熟人了,怎么会坑你们呢?只是,最近上头的命令严格了些,非让我们压低收购价格不可。"
我一怔,不解地问:"什么命令?什么上头?"
王老板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然后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其实吧,最近国家在压低粮价,怕物价上涨太快,引起通胀。所以县里的领导就下了死命令,要求我们务必压低收购价格。要是敢多收一分钱,那可就是违法了。"
我听了王老板的解释,顿时呆在了当场。我是知道国家一直在管控物价的,可没想到连我们这点小本生意,也被卷入其中。看来是我们太小看国家的决心了。
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农民伙计们,他们都满脸狐疑和不解。我突然觉得,我们这些穷苦人就是被人家利用的牺牲品。为了所谓的大好局面,我们这点小命运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我又转过头来看着王老板。虽然他是在遵从上头的命令办事,可我总觉得,他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吧?身为一个生意人,被迫亏本做买卖,他该有多难受啊。看着他无奈的神色,我的怒火顿时就小了不少。
我沉默地盯着王老板看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心里突然有了主意。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嗓门说:"老王啊,你也是为难啦。要我说,你就别听那帮人的了,咱们自己做主吧!"
王老板愣了愣,诧异地看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别乱说啊!"
我赶紧打手势,让他放心。"老王,你听我说。你看,他们压低收购价格,就是为了不让物价上涨太快。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按他们的价格收购,你最后卖给粮食公司,粮食公司再卖给面粉厂,面粉厂再卖给面包店,这中间环环相扣,每个人都要赚钱。到最后,面包店卖给咱们老百姓的面包,价格还是得翻上几番吧?"
王老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这话说的有理。就算我们压低了收购价格,到最后面包卖到消费者手里,价格还是会很高。"
"对啊!"我连连点头,"所以呢,咱们就别听那帮人的了。你按正常价格高价收购我们的玉米,然后你再卖给粮食公司的时候,就压低卖价,这样一来,中间就少赚了一笔,物价自然就不会上涨太多了。你看怎么样?"
王老板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张三,你这主意可真是个妙计!我就是怕被人查到,违法了可就完蛋了。"
我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老王,就凭你我多年的交情,我跟你拍拍脑门,咱们肯定能想出办法的!"
王老板听了我的话,脸上的犹豫之色更浓了。他挠了挠头,似乎在权衡利弊。"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是要是被发现了,我这粮库就得关门大吉了啊!"
我连忙安慰他:"老王,你就放心吧。咱们做这一手,肯定是要防范被发现的。我们可以先做个小范围的试验,看看行不行。如果真被发现了,到时候你就推脱说是我硬逼你的,你不就没事了?"
王老板看着我,眼神中满是犹疑。我知道,他此时必然是在权衡风险和利益。作为一个生意人,他肯定是希望能赚到钱的。可与此同时,他也得遵守国家的政策法规。这两者之间,该如何抉择,实在是个两难的问题。
我能理解他的顾虑。可我们这些农民,一家老小就指靠着卖这点玉米过活了。如果连这点利润都被剥夺了,我们就真的啥都别想了。我只能耐心地等待,希望王老板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过了好一会儿,王老板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好吧张三,就听从你的主意。不过我们得小心谨慎,绝对不能被发现了风声。"
我连连点头,保证道:"放心吧老王,我定然会给你打掩护的。我们这就开始行动,先从我们村这批玉米做起。你公开给我们正常的高价收购,但暗地里你再压低对外销售的价格,这样一来,物价就不会被炒高了。"
王老板思忖片刻,点头说:"好,就这么办!不过我们得互相信任,不能把这事儿张扬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就这样,王老板终于点头同意,开始执行我的计划。他让工人把我们村的玉米都收了上来,而且出了个很高的价格,比往年都高出一大截。我们这些村民看着钞票捆捆的进了家门,个个喜笑颜开。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不时就会去王老板的粮库转转,看看计划的进展如何。王老板告诉我,他在对外销售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卖价,这样一来,中间环节就少赚了一大笔。
"这下子,面包店卖给老百姓的面包价格,就不会涨太高了。"王老板说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我拍手称赞道:"老王,你这办法可真是太妙了!国家要压低物价,我们也配合;但我们自己的利益,也给兜住了。真是一石二鸟啊!"
王老板也连连点头,显然对这个计划充满了信心。他拍着我的肩膀,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要不是你出的这个妙计,我可就彻底被卡住喉咙了。以后有什么好处,定然也分你一杯羹。"
我满怀欣喜地离开了粮库。看着身后正在装卸玉米的工人们,我心里美滋滋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终于也学会反击了!虽然面对的是强权,但只要智慧够高,我们就一定能守住自己的权益。
就这样,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可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一个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有一天,我照常去粮库看看情况。可是才一进门,就看到里面乱成一团。王老板正站在中央,面色铁青地指挥着手下,而几名穿制服的人则在旁边盘查账目。
我赶紧上前,拉住王老板的胳膊,小声问道:"老王,这是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
王老板脸色难看极了,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嗓门说:"完了张三,咱们的事情暴露了!县里的人前两天突然接到了匿名举报,说我在压低对外销售的价格。他们就派人来抄家,看看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王老板无助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先走吧,我得应付这些人先。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念头。我们这不是白白费了一番心机吗?明明是想给大家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可现在看来,我们只是在自作聪明罢了。
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我环顾四周,看着田间地头,看着那些蓝顶的农家小院。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就指望靠这点田地过活了。如果连这点利润都被剥夺了,我们将来就真的只能啃老咽气了。
过了几天,王老板果然给我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似乎这几天受了不小的折磨。
"张三啊,事情处理得很不理想。县里的人查到了我们的小动作,判定我们在违法操纵市场价格,已经决定对我处以罚款和停业整顿。"
我听了,只觉得浑身发冷,手脚都有些发软。王老板接着说:"当然,我没有把你卷入其中,只说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过,我的粮库也得关门几个月,生意就这么被耽误了。"
挂了电话,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眼前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几乎无法接受。我们的美好愿景,就这样被生生扼杀在了摇篮里。
我环视四周,看着田间地头,看着那些蓝顶的农家小院。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就指望靠这点田地过活了。可是,如今连这点可怜的利润都被剥夺,我们将来就真的啥都别想了。
我咬紧了牙关,心中的愤怒和无助在翻腾。是啊,我们就是这样被人家囚禁在小天地里,永远也翻不了身。无论我们多么聪明能干,无论我们想出多么高明的计策,到头来都会被人家生生掐断。
我低头盯着脚下的土路,眼前一片昏暗。是啊,我们就是这么被生生囚禁在黑暗里,永无翻身之日。我们想要摆脱,却发现身上早已被人家牢牢捆绑,根本无处可逃。
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念头。我们这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机吗?明明是想给大家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可现在看来,我们只是在自作聪明罢了。
就在我陷入深深迷茫的时候,王老板的电话再次打来了。这一次,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坚定和有力。
"张三啊,我仔细想过这件事了。我们这次虽然失手了,但我们的想法是正确的!是他们压榨我们太久,才让我们不得不想出这样的办法啊!"
我一怔,诧异地问:"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为什么我们非要偷偷摸摸地做这些事?就是因为我们的权益无法被保护啊!他们为所欲为,我们却无话可说。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想这些歪门邪道,不是吗?"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王老板的话似乎说出了我内心的某个声音。
"可是就算我们这样做,他们还是能生生扼杀我们!就因为我们太过渺小,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王老板顿了顿,声音变得铿锵有力,"所以张三,我觉得我们应该醒过来了!就这样永远被人家压榨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活活榨干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难道我们要反抗吗?"
"对!"王老板斩钉截铁地说,"就让我们反抗吧!够了,被人家欺负太久了!我们应该醒过来,为自己的权益而斗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翻身做主人!"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感觉自己的血液像滚烫的岩浆般在体内翻腾。够了,被人家欺负太久了!我们应该醒过来,为自己的权益而斗争!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翻身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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