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当保姆，82岁雇主奶奶儿女在国外，她闹着跟我回老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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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张,今年28岁,是一个独生子女。父母在老家农村,我来到上海打工已经有5年了。我在一位82岁的老奶奶家里做保姆,全权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奶奶独自一人住在上海市中心的一套老公房里,儿女都在国外工作生活。她的性格很古怪,有时亲切可人,有时又暴躁无理。不过对我还算不错,或许是因为我尽心尽力伺候她的缘故。

临近春节,奶奶突然对我说:"小张啊,过年了,咱们回老家去吧?"

我一听就吓了一跳:"奶奶,您这年纪太大了,路途那么远,受不了这么大的折腾吧?"

"胡说八道!我几把年纪了,还受不了这点儿事?"奶奶生气地呵斥我,"你是小看奶奶我了!"

"可是奶奶,春运期间人那么多,您身体又弱,万一在路上生病了怎么办?"我继续劝阻。

"你就是小气!"奶奶指责道,"我这把老骨头了,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回去看看家乡的机会,你就这么不让我去?"

"哪有哪有,奶奶您别多心了。"我连忙解释,"我是担心您吃不消行路的辛苦,一点儿也不是小气。"

"那你就答应我,咱们回老家过年!"奶奶厉声说。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买票走人!"奶奶双手叉腰,气哼哼地说。

看着奶奶泪眼汪汪的样子,我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我只好点头答应:"好吧奶奶,那就听您的,我们回老家过年。"

奶奶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亲热地拍了拍我的手臂:"小张,你可得把奶奶我护佑好啊!"

为了赴这一回乡之行,我开始忙前忙后做准备,买好车票、收拾行李等等。奶奶一反常态,异常兴奋,像个孩子般东跑西跑,唠唠叨叨个没完。

"小张啊,你说咱们老家的村子现在是不是变了个样儿啦?"奶奶问我。

"应该是发生了不少变化吧。"我说,"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就是就是,我都有四五十年没回去了吧?你说那会儿的土路现在还在不在啦?"奶奶滔滔不绝。

"应该是修成水泥路了吧,奶奶。"我笑着说,"要不然也挺不方便的。"

"那咱们家的那口旧井还在不在啊?"奶奶追忆往事。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摇摇头,"不过就算不在了,也应该有自来水了吧。"

"哎,是啊是啊。"奶奶叹了口气,"那会儿可太落后了,家家户户吃的都是从井里打上来的水。"

终于,盼望已久的出行日子到了。我帮奶奶拎着行李箱,一起踏上了回乡之路。

一上了火车,奶奶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兴高采烈地东张西望。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喃喃自语:"啊,这就是我们老家的地界了!小张,你看那片树林,我小时候就经常在里头捉知了!"

"是吗?奶奶您小时候一定很淘气吧?"我微笑着说。

"那奶奶小时候最喜欢做什么呢?"我饶有兴致地问。

"啊,我最喜欢吃野果子了!"奶奶两眼放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每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就顺手摘一些野桃、野梨之类的果子,尽管酸的让人直咂嘴,但当时我觉得那是天下最香的东西了!"

"那您小时候一定很馋嘴吧?"我笑着说。

"哈哈,原来奶奶您从小就这么能吃啊!"我打趣道。

"你别小看我啊,吃饭的力气可是一路伴随我到现在的!"奶奶理直气壮地说,"就冲这一口,我才有力气陪你回老家走这一遭!"

我们就这样一路说笑,火车很快就穿过了我们的老家所在的那座小城。奶奶的神情越发激动,几乎快要坐不住了。

"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了!"奶奶大声嚷嚷,指着窗外匆匆而过的一片房屋和田园,"这里就是我们老家!小张,你看那片树林,就是我小时候捉知了的地方!"

我连忙把奶奶按住,生怕她激动过度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终于,火车缓缓停了下来,我们到站了。

一下了车,奶奶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吸了几口空气,显然是在品尝乡土的气息。

"啊,就是这个味道!"奶奶感叹道,"小张,你尝尝,就是我们老家的味道!"

我深吸了一口,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泥土和青草的清香,虽然平常,但的确让人感到亲切。

我拎着行李箱,扶着奶奶沿着车站的出口往外走。一出站口,奶奶就止不住惊讶的呼声。原本破旧的小路已经被铺成了笔直的水泥路,两旁是整洁的绿化带,与记忆中的模样判若两途了。

"哎哟,这还是我们老家吗?"奶奶惊诧地说,"怎么变化这么大了?"

"时代在发展嘛,奶奶。"我笑着解释,"不像以前那么落后了。"

"可不是嘛,我这下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奶奶说着,突然紧紧拉住我的手,"快快快,咱们赶紧回家看看吧!"

我们沿着小路一路向前,奶奶拽着我,步伐虽然蹒跚却异常矫健。她一会儿指着一处熟悉的景致,一会儿又惊叹于一幢新房的出现,过程中止不住感慨万千。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奶奶的老宅门口。那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土坯房,正面的院墙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了。奶奶却像看到了宝贝一样,激动得眼泪直流。

"就是它!就是它!"奶奶大声喊道,"这就是我们家的旧房子!小张,你看,这面墙上还有我小时候乱划的痕迹呢!"

我连忙扶住奶奶,她已经完全被这份激动冲昏了头,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奶奶努力挣扎着,想要冲进院子里,我只好拉住她。

"奶奶,别乱动!您先冷静下来!"我大声说。

"我就要进去!我就要再看最后一眼!"奶奶嚷嚷着,口中不停喊着"家"这个字眼。

我终于拉住了奶奶,她渐渐平静下来,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破旧的院墙,仿佛要将它的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海里。

"小张啊,你看那道门是不是咱们家的大门?"奶奶指着一道破旧的门洞问我。

"应该就是了,奶奶。"我点点头。

"那边那一间是咱们的卧室,旁边那个就是厨房了。"奶奶一一指着各处破败的房屋遗迹,滔滔不绝道,"我们家虽然很穷,但那时候的日子也是最快乐的。"

我看着奶奶脸上幸福的神情,心里不禁一阵酸楚。我们曾经听说过奶奶的一些往事,知道她年轻时十分不易。

"奶奶,您告诉我,您小时候最难忘的是什么事情呢?"我轻声问道。

"为什么呢?"

"你看,我们那会儿家里太穷了,冬天的时候根本无法供暖。"奶奶一字一句说着,"我和弟弟妹妹们总是穿着单薄,裹着被子在屋里瑟瑟发抖。妈妈会烧一些树枝取暖,可屋里还是冷得要命。"

"那您小时候一定很苦吧?"我轻声说。

"苦啊,那还用说。"奶奶点点头,眼神黯然,"不过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快乐也很简单。只要有一件新衣服穿,或者妈妈给做了一顿好吃的,我们就会高兴很久了。"

"那奶奶您小时候最快乐的回忆是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奶奶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大概就是妈妈在冬天给我们做大头菜和萝卜的那些日子了。你看,咱们家虽然穷,但我爸妈总是尽力给我们这些孩子好吃好喝的。"

"那您一定很馋那些菜吧?"我会心一笑。

"那还用说,我们几个孩子简直就是馋嘴的命!"奶奶打着手势,神采飞扬,"每次一做好,香味就飘出去好远。我们这些孩子在外头就开始直流口水,狼吞虎咽地往家里赶。一进门就狼吞虎咽,几下就把碗里的给扫荡了。"

"那您妈妈一定很疼爱你们吧?"我笑着说。

"那还用说,我们这些孩子简直就是她的掌上明珠。"奶奶说着,眼睛突然湿润了,"可惜啊,我后来为了赚钱,就把孩子们撇在老家,自己一个人去了外地打工。"

我沉默了,看着奶奶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其实啊,我这一次回来,就是想弥补一下当年的过错。"奶奶叹了口气,语气无比哀伤,"我年轻的时候,为了赚钱养家糊口,把孩子们丢在老家,自己一个人到处漂泊打工。现在想来,我是太自私了,怎么也不该那样做。"

"奶奶,您别这么说。"我连忙安慰,"您当年那样做,是为了给儿女一个更好的将来。他们现在在国外工作生活,不正是靠着您年轻时的打拼吗?"

奶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捂着胸口弯下了腰。我一惊,连忙扶住她。只见奶奶浑身冒着冷汗,脸色惨白,显然是出了大问题!

"奶奶!奶奶您怎么了?"我吓坏了,不停拍打她的脸颊。

我意识到这是大问题,赶紧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连忙把奶奶抱了上去。

"快,赶紧开往县城的医院!"我对司机大喊。

车子飞快驶出村子,奶奶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好转。她神志不太清醒,口中还不停重复着"家"这个字眼,看来是对老家的眷恋太过于深了。

很快,我们就赶到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医院。医生连忙给奶奶检查,结果让我如释重负。

"你奶奶这是年纪太大,再加上一路奔波,所以身体一时没有扛住而已。"医生解释说,"只要静养几天,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我这才长出一口气,看着奶奶安稳地躺在床上,内心五味杂陆。我没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愿望,竟会让奶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守在奶奶身边,看着她缓缓恢复过来。奶奶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她自责不已,眼泪常常夺眶而出。

"是我太任性了,非要一根筋回老家。"奶奶哽咽着说,"结果不但没能看到家乡的模样,反而还害了自己。我这一生,恐怕是永远也看不到家了。"

"奶奶,您别这么说。"我连忙安慰,"您已经回来看过了,虽然景象变了,但您毕竟是尽了心愿,这对您来说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我始终还是对不住儿女啊。"奶奶流下眼泪,"我年轻时整天在外头赶工,把他们丢在家里,从来没有好好尽过做母亲的责任。我就是想最后一次回去,弥补一下年轻时对他们的亏欠。"

在医院的这几天,我时刻陪伴在奶奶身边。她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但情绪却一直很低落。看着她日渐憔悴的面容,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有一天,奶奶突然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张啊,我这一路走来,虽然历尽艰辛,但也算是圆了最后的心愿。只可惜,我始终没能弥补对儿女的亏欠。"

"奶奶,您别这么说。"我连忙安慰,"您当年是为了让他们将来过上更好的生活,才不得不外出打拼的。他们现在在国外工作,靠的就是您年轻时的付出啊。"

"可是啊,我把他们丢在家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好好尽过一个母亲的职责。"奶奶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是太自私了,整天只想着赚钱养家,却忽视了作为母亲应尽的本分。"

我沉默不语,看着奶奶痛彻心扉的模样,内心无比酸楚。作为一个外人,我似乎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她内心的痛苦。

"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太辜负了儿女对我的期望?"奶奶哽咽着问我。

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奶奶,您当年虽然做出了一些亏欠儿女的事情,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原谅您的。因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家人的爱护和牺牲。"

"可我始终还是亏欠了他们啊。"奶奶低声说,"我老了,什么都来不及弥补了。"

看到奶奶如此自责,我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于是我鼓起勇气,对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奶奶,其实每个人对'家'的定义都不尽相同。您一直在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而自责,但您有没有想过,也许在您儿女的心中,'家'并不仅仅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种温暖的情感和力量的源泉?"

奶奶疑惑地看着我,我便继续说了下去:"您年轻时虽然长期在外打拼,但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儿女将来过上更好的生活。您用自己的双手,为他们撑起了一个家的模样。这种牺牲和付出,就是您对家人无私的爱。"

"正是因为有了您的这份爱,您的儿女才能够在今天这样安逸地生活。所以您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相反,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一个母亲对家庭的责任和担当。"我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哽咽起来。

奶奶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似乎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沉默了半晌,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小张啊,你说得很有道理。"奶奶终于开口了,语气无比沧桑,"我这一辈子,虽然做错过很多事,但我对儿女的爱却是真心实意的。我当年之所以这样拼命工作,就是希望他们将来能过上我们从未有过的好日子。"

"是的奶奶,正是这份爱,才让您走到了今天。"我坚定地说,"您并没有亏欠儿女什么,相反,他们应该为有您这样的母亲而骄傲和自豪。"

奶奶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紧紧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张啊,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启示。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尽管我们一家人的生活道路曲折坎坷,但只要有爱在,我们就永远都是一家人。"

"您说得太好了,奶奶。"我也笑了,"家并不仅仅是一个地方,更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只要我们的心中装着彼此的爱,无论身在何处,我们就永远都有一个家可以回去。"

奶奶用力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欣慰和喜悦之色。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连忙起身去开门,只见奶奶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站在门外,神情无比焦急。

"妈!您怎么样了?"

"妈妈,您没事吧?"

三个儿女你一言我一语,显然是被我们的突然离家历劫吓坏了。看到奶奶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他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妈,我们才得到您离家的消息就急忙赶回来了。"大儿子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么大的变故,可把我们吓坏了。"

"都怪我太任性了,非要回老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奶奶说着,眼睛湿润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妈,您别这么说。"大女儿连忙握住奶奶的手,"我们知道您是有多眷恋家乡,所以一直都很理解您。只要您平安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是啊妈,您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能最后一次看看家乡,对您来说一定意义重大。"小儿子也说,"我们才是太疏忽了,一直没能让您如愿以偿。"

"妈,您别这么说。"大儿子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正是有了您年轻时的拼搏和奋斗,我们这一代才能过上现在的生活。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一个母亲对家庭的责任和担当。我们才应该感谢您的付出和牺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