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从小到大,我未尝过一顿真正合胃口的饭菜。
我对胡萝卜深恶痛绝,可母亲却连做三日不变。
我钟爱香辣之味,然而桌上总是清汤寡水。
对肥肉避之不及,她却特意选购肥腻的猪板油为我烹饪。
我也曾抗议过这些不合口味的食物,但母亲冷面以对,威胁道:
“若不吃,便永远别想再吃饭。”
在饿了两天后,我终于向饥饿屈服,吞食了那存放已久的肥肉,母亲则露出得意的笑容:
“孩子就是不能宠,生活太好了就学会挑食了,以后你不爱吃的,我天天做,看你怎么挑三拣四。”
进入大学,我选择了离家仅十分钟路程的学校,这全是母亲的要求。
她坚持外面的食物不健康,每天强迫我回家用餐。
往日里,每次回家吃饭对我都是一场内心的挣扎,但今日不同。
今天,我迎来了23岁的生日,母亲总算答应为我做最爱的水煮肉片。
一下班,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家门,眼前是一盘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的水煮肉片。
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期待已久的笑容。
就在此时,母亲从厨房中冲出,手中紧握着一把香菜,毫不犹豫地撒向了那盘诱人的水煮肉片。
香菜那独特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原本令人垂涎的香气被彻底掩盖,我几乎要作呕。
我竭力压抑住胃中的翻涌,带着愠怒问道:“妈,你这是做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不吃香菜!”
母亲却只是淡淡地点头:“我就是知道你不吃香菜,所以才特意加的。
过去你不也挑食吗?现在不都改了。
就剩下这个香菜你一直不肯吃,今天我就得帮你改改这毛病。”
说完,她又在其他几盘菜上撒上了香菜。
我对香菜的味道极为敏感,那种独特的气味对我来说,就像是洗洁精与臭虫的混合体,令人难以下咽。
我坐在餐桌前,心中五味杂陈。本以为这个生日能如愿以偿,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被母亲“好意”地破坏了。
看我坐在桌子上愣神,我妈猛地一拍桌子大喊:
「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我可是忙里忙外给你做了一下午的菜,不就是放了点香菜嘛你就这副样子。
「我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让你不挑食!」
说完将放了香菜的水煮肉片推到我面前说:「你不是说要吃吗?快吃吧!」
被浓烈的香菜味道包裹的我,生理性地发出了几声干呕。
我妈的骂声立刻在我耳边响起:「
江瑶,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为了不想吃香菜就做出这副样子。
你不吃就立刻给我滚出家门,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这时在厨房忙碌的我爸听到了客厅里的争吵声。
边用围裙擦手边走了出来对我妈说:丽霞,你明知道瑶瑶不吃香菜为什么要放?
「平常你逼着她吃不喜欢的东西也就算了,今天是瑶瑶生日,你就不能顺着她一回?
我妈用力将手中的筷子扔到桌上对我爸大喊:
「我做了什么嫁到你们家,我这不都是为了她好,你还来说我,你们一家人都是没良心的。
「是江瑶自己说要吃水煮肉片,我辛辛苦苦给她做了,她现在又挑三拣四,这不是把我当成老妈子一样使唤,加点香菜怎么了?
「这都不愿意吃也太矫情了!」
我爸一向老实,听到我妈这么说,也只能赶快安慰我妈: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
我妈这才满意地坐回桌前,重新把盘子推到我面前,盯着我说:
「江瑶,今天你必须把这些香菜一根不少都给我吃完!」
我深吸了口气,试图心平气和地对我妈讲道理:
「妈,不是我不吃香菜,是不吃香菜的人天生就缺少一种基因,根本就尝不出香菜的香味。
「你让我吃香菜,简直就像把臭虫塞在塞进我嘴里,你知道吗?」
我妈听了我的话,刚刚平复的情绪立刻又激动起来。
她伸手将桌子上的杯子用力扔到我身上大骂道:
「江瑶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意思?
我好心好意给你做饭,你竟然说我是把臭虫塞进你嘴里。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L!
「看看隔壁你李阿姨家的女儿慧慧,从小到大你爱李阿姨做什么她吃什么。
哪像从小到大你就挑食做什么都不喜欢吃。」
我听到我妈提起隔壁李阿姨家的慧慧,原本尽力忍耐的委屈再也压不住了。
我瞬间红了眼眶,是啊,慧慧的确是不挑食。
可是李阿姨每次做饭前都会问问慧慧想吃什么,尽量按照她的喜好去做。
如果慧慧想吃的东西不健康,李阿姨也会跟慧慧商量换成别的。
可我妈从小到大又是怎么对待我的?
小时候我不喜欢吃肥肉,又肥又腻的口感让我全身都感到无比抗拒。
我妈发现这件事之后专程跑了好几个菜市场,买到了两斤炼油用的猪板油上锅蒸了蒸逼我吃下去。
我实在咽不下去。哭着说:「妈妈我不想吃。」
我妈却端起盘子冷笑着对我说:「既然不吃,那以后就再也别吃饭了。」
从那之后的整整两天,每到吃饭的时候我都只能站在饭桌上,眼巴巴地看着我爸我妈吃饭。
我爸想偷偷递给我一个馒头,妈立刻瞪着我爸说:
「别管她,饿死拉倒,饿她几天什么都吃了。」
说完一把打掉了我爸手上的馒头。
那时的我虽然才上小学五年级,可已经有了自尊心
可我实在是饿得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捡起地上沾了灰的馒头往嘴里塞。
可我妈还是硬生生地从我手中把那个馒头夺走了。
最终我哭着求她把剩下的肥肉给我。
那盘肥肉放了两天,表面上已经结了一层白腻腻的猪油,但我还是强压住恶心狼吞虎咽地把它们塞进了嘴里。
我妈一脸得意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说:
「我就说吧还是饿得轻,饿你两天你这不是什么都吃了吗?我看你就是矫情。」
之后我再也不敢表现出挑食,我妈做什么即使再不意也会吃下去。
为此我妈还得意了很久,经常给小区里的其他阿姨传授经验:
「孩子挑食多半就是惯的,饿几天什么都吃,跟养狗似的不能喂太饱。」
想起我妈当时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再也忍耐不住激动的情绪,哭着对我妈大喊:
我就是不想吃香菜,我也不喜欢吃胡萝卜,更不喜欢吃肥肉.
不吃这些我也能活得好好的,不用你来纠正。
「我这么多年每一次在家里吃饭,我都无比痛苦,这都是你害的!」
我妈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因为从小到大我几乎从来不反抗她。
我妈反应过来之后,伸手捂住胸口,坐在沙发上又哭又喊起来:「
老天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生下你这个不孝女!」
一旁的我爸实在看不下去拉住我妈说:「丽霞,你大半夜的喊什么喊。
一会儿街坊邻居都听见了。
「瑶瑶不就是不想吃香菜吗?你不让她吃就算了,一辈子不吃香菜也死不了人。」
我妈甩开我爸,哭喊得更大声:「你别管我,就算街坊邻居听见又怎么样.
正好让他们都来看看这个不孝女,我养了这么个畜生,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用脑袋对着身后的白墙「哐哐哐」地撞了好几下,我爸被吓得赶紧拉住我妈。
「丽霞,你这是干什么,这么点小事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女儿这么对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今天就死给你们看!」
说完又要用头去撞墙。
我忍无可忍拿起桌上放着的花瓶用力摔在地上,花瓶粉碎的巨响让我爸妈都愣愣地回头看着我。
我抬起头癫狂地大笑了几声,对我妈说:「好啊,你不就是想让我吃香菜吗?
「你别死了,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说完我伸手抓起桌子上放着的香菜,拼命地塞进了嘴里。
熟悉的刺激气味让我的肠胃不停地发出抗议,此时的我却只是麻木地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香菜塞进嘴里。
我爸被我诡异的状态吓得有些结巴:「瑶瑶,你你你别吃了,别吃了!」
但是我却没有心思理会我爸,只是不停地机械地往嘴里塞香菜。
终于我的身体再忍受不了,强烈的恶心感伴随着胃里一阵一阵的绞痛刺激着我的大脑,我飞奔着冲到厕所剧烈地呕吐起来。
我中午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胃里只有胃液,经过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之后.
我里全都是酸涩的味道,脸上都是呕吐时受到刺激流出来的生理性泪水。
我爸慌忙给我倒了杯温水,我妈拦住我爸,轻蔑地说:
「别管她,我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吃几口香菜就吐成这样,真是矫情!」
我妈的话让我的心彻底凉到了谷底。
我缓缓地抬起头想争辩,可胃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让我痛苦地弯下腰。
我妈在旁边冷笑着说:「装,使劲装!
「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这么会装,当初就应该学你送你去学表演才对。」
我张口想求救,但是喉咙里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我张了张嘴,一股血腥味从胃里蔓延上来。
我伸手摸了摸嘴巴,却震惊地看到满手都是鲜血...
我的眼睛眼皮感到越来越重,昏迷前最后一眼我看到了我爸和我妈脸上无比惊恐的表情。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皱着眉对给我爸和我妈说:
「你们是怎么做人父母的,不知道一下子吃进去大量刺激性的食物会引发胃穿孔吗?
这个病特别危险,幸亏抢救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妈低下头有些不服气得说:「有这么严重吗?不就是让她吃了点香菜。
「我看这件事跟我根本就没关系,是因为江瑶平时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的把胃弄坏了现在进医院也是活该。」
医生重重地合上手中的病历本,严肃地对我妈说:
「李女士,你身为母亲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明确告诉你,你女儿就是因为大量吃下刺激食物引发的胃穿孔.
如果你还想让你女儿健康活下去的话,以后就好好照顾她。」
我爸也忍不住生气地对我妈说:
「陈丽霞就是你害了瑶瑶,要不是你非逼她吃香菜她能进医院吗?
你现在还说跟你没关系,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当妈的!」
我妈一脸不情愿地说:「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是我对不起姜瑶,以后我不逼她吃不喜欢吃的东西了,可以了吧?」
我爸被我妈的态度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陈丽霞,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妈不甘示弱地和我爸争吵起来,病房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我实在忍无可忍用尽力气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