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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我来复查了。"我轻声说,将化验单递给坐在对面的年轻医生。
我缓缓地捂住了脸,身体在微微发抖。王医生看出了我的异常,他紧紧地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良久,他才开口:"你还好吗?需要喝口水吗?"
我们对视一眼,我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只是有点失神。"说着我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等等!"王医生在我身后叫住了我。我回过头,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晓红,我们需要谈谈。"王医生神情凝重。
当时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我从未想过要隐瞒这件事,但当真相大白时,我还是无比惶恐。脑海里闪过和他无数个亲密无间的夜晚,我们是如何从校园里的两情相悦,到医院里的同事情人,再到今天的地步。我在想,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急匆匆地起身,在狭小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王医生紧盯着我,目光如炬。我不安地攥紧了拳头,嘴唇哆嗦着想要解释,却无言以对。
"晓红,你到底怀孕了多久了?我们已经半年多没有同房了。"王医生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两个月?!"他几乎是喊出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所以你真的出轨了?!"
王医生猛地将桌上的文件统统扫落在地,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他捂着脸,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
"我们已经半年多没有同房了,你怎么可能怀孕两个月?!你他妈到底和谁做了那种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受伤,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
"王医生,你冷静点。"我强作镇定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但我发誓,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他嗤之以鼻,"我们已经半年多没做过了,你身上的味道可不是我的!"
"什么?"王医生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脸色苍白。他则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我的猜测。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嗓音嘶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龌龊事?你才是那个见异思迁的人吧?"
说出这番话时,我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痛苦。我是真心爱着他的,可是生活和工作的压力终于让我们的感情产生了裂痕。
"够了!"他怒吼着,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离婚吧!"
可他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我一个人呆立在原地,泪如雨下。
"晓红,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他妈还是离我远点吧!"王医生怒视着我,语气里满是戾气。
我们当初是校园恋人,后来在同一家医院工作,一起努力奋斗。可是这几年,工作和生活的压力终于把我们的感情消磨殆尽了。
"你别这样说话,我们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我哽咽着说,"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了。"
"哦?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他冷笑着,"是你先出轨在先,还怀孕了!我们离婚也是你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太大太深,可我还是不愿就此放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执念吧,让我变得固步自封,视而不见所有的伤害。
他猛地转过身,正要离开。我下意识地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却被他猛力甩开,我跌坐在地。
"你给我离远点!"他咆哮着,"别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那是我熟悉的款式,上面还残留着我常用的香氛。我的心像被生生掏空了一般,疼痛难以呼吸。原来,他也确实如我所猜测的那样,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我们两个人,都做错了事。可我为什么要承担比他更多的代价呢?一股无名的怒火开始在我心头燃烧,取代了之前的痛苦和自责。
在他离开前,我终于开口了:"你现在倒装得像个圣人一样,可你也并非无辜!就连你身上的气味,我都曾怀疑过是否换了别的女人。"
"否则什么?"我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来,眼神坚定了几分,"否则你要杀了我吗?就为了掩盖你自己的罪行?"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医生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我。
"够了!"他猛地打断我,额头上暴起青筋,"你给我闭嘴!这件事我决不会姑息你!"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痛苦和愤怒。我曾经是多么爱他啊,甚至为了他我可以不顾一切。可是如今,我们的感情却走向了全面破裂的边缘。
我无助地瘫坐在地,眼泪不住地流下来。王医生则麻木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给我滚出去!"他终于开口了,语气里满是恶狠狠的怒火,"要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我为什么要滚?"我反过来质问他,"你腰上的内裤就是你出轨的证据,你也并非完人!我们两个谁也别指责谁!"
"你闭嘴!"他突然扑了过来,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大脑也渐渐缺氧了。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的时候,王医生突然松开了手,我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闭嘴!都怪你!是你挑起了这一切!"他疯狂地朝我拳打脚踢,我只能捂着头缩成一团,任凭他肆意施虐。
"住手!你想做什么?"我捂着渗血的鼻子,惊恐地看着他。
我开始反思这一切是从何时开始走向偏离的。我们曾经是如此相爱,是对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可随着时间推移,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让我们渐行渐远。
直到有一天,我们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我出轨了,也许是为了寻求外界的新鲜刺激;而他也做出了一样的事,也许是为了报复,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偷腥。
我们伤害了对方,也伤害了自己。我曾天真地以为离婚就可以了断这一切,但事实是,我们之间的纠葛才刚刚开始。
我呆坐在那里,任凭鼻血顺着嘴角流下。王医生也无力地瘫坐在一旁,我们两个人都精疲力尽。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良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里满是自责和痛苦。
我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我也不知道。也许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在一起,明知道医生和护士是最不适合的夫妻。"
"不,不是这样的。"他斩钉截铁地说,"是我们忽视了对方太久,让感情生了裂痕。"
我没有接话,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鸿沟已经太大太深,是决计难以弥补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剧烈的痉挛突然袭击了我。我捂着小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不住地颤抖。
"晓红!你怎么了?"王医生惊恐地扶住我。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
最终,我还是没能保住这个孩子。经过几个月的审理,法院判处王医生死刑,我则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是啊,如果当初我没有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我们能好好沟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让人无能为力。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床头。中年男子见状,赶紧起身为我倒了杯温水。
"别难过,你已经为这件事付出了太多代价。"他温和地说,"出狱后好好过日子,重新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心却好似被抽去了所有温度,再也难以回暖。
这些年,我时常会梦到王医生。有时我们相拥热吻,就像当年的情人;有时我们你痛我痛,相互伤害;还有些时候,我们只是沉默地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疲惫地问那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因为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他沉痛地说,"我也曾经犯下了难以弥补的过错,伤害了最爱的人。"
可是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从中吸取教训,在未来的路上行走得更加慎重。
我呆坐在那里,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递上一张纸巾。
"谢谢。"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
"不用客气。"他温和地说,"你我都曾经失去过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能体会你现在的感受。"
我点了点头,心里翻腾着说不尽的酸楚。
"不过,人生还是要继续的。"他继续说道,"我们已经为过去的过错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是时候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了。"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中年男子坚定地说,"只要你愿意重新振作,相信未来一定会有新的希望。"
我没有答话,只是垂下了头。是啊,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就此放弃生存的勇气。
"走吧,出去透透气。"中年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新的人生,就从现在开始。"
"晓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中年男子关切地问。
我们正并肩坐在医院的花园里,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
"好多了,谢谢你。"我诚恳地说。
"不客气,你只要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和决心就好。"他笑了笑。
最终,我们还是没能维系住最后的感情。命运是多么残酷的捉弄,让我们从最亲密无间的恋人,变成了彼此的仇人。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任由阳光洒在脸上。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淡淡的花香,似乎在宽慰着我伤痕累累的心灵。
"人生就是这样,谁也别尽善尽美。"中年男子说,"重要的是,从过去的教训中汲取力量,然后继续向前。"
我点了点头,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是啊,我已经为那段感情付出了太多太多,现在是时候放手了。
过去的伤痛终将随时间慢慢淡去,就让我们以勇气和决心,重新生命的意义。新的希望和未来正在等待,只要我们愿意去拥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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