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如何把南明鲁监国折腾败亡?并非军饷不够,而是不知如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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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弘光元年(1645年)闰六月二十一日,朱以海成为监国的当天便将内阁、九卿人选定好,并予以公布。

其中张国维进少傅兼太子太傅、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朱大典与宋之溥均为东阁大学士。这三位大学士的分工是张国维督师江上、朱大典镇守金华、宋之溥负责票拟。



孙嘉绩、熊汝森、钱肃乐、沈宸荃皆为督师右佥都御史。六部中,王思任为礼部尚书、陈函辉为礼部右侍郎。而两位领兵拒敌的将领则进封为侯,其中严州总兵方国安为镇东侯、定海总兵王之仁为武宁侯。

而举人张煌言以劝进之功,特赐进士出身,授翰林院编修。这样翊戴诸臣均获优升。于是监国一朝的统治机构便正式开始运转。

1、鲁监国为何不愿称帝?

鲁监国朱以海下令臣民称其为国主,将所发布之诏书律称令、制一律称敕,以表示逊皇帝一等、不许言过其实,不许在称谓上有僭越行为。

监国几日之后,众大臣又纷纷上书,共同敦请朱以海去监国之号而称帝,不论群臣如何劝进,朱以海却态度鲜明、坚定、绝不答应。

他说:“孤之监国原非得已,当俟展拜孝陵,徐议乐推未晚也。”
他又说:“芟夷大难,须命世神圣、俟拜孝陵,择宗贤。”

他这是表示谦逊:空出大位以待最合适称君、称帝的贤者。

另一方表示抗清复仇的决心,待参拜孝陵之日,即抗清节节胜利,至少渡过长江,挺进到黄淮流域之时、方可再谈论正大位的问题。

而即使到那时仍要“择宗贤”,即选贤者。以表达自己以国事为重,不为一己之私的本意。他的举动行为给臣民以极好的印象,“中外翕然,有中兴谊辟之望焉”。

谦逊得众。鲁监国朱以海就位伊始表现的虚怀与谦逊,确实将臣民士庶的爱国积极性激发起来。



许多忠义之士围绕在他的这面旗帜之下,不计艰难险阻,生死以之,奋起奔赴抗清前线。一时之间浙东大地出现了同仇敌忾的壮观景象。鲁监国也与众同赴国难,身历行间,对抗清臣民更是极大鼓舞,而首传江上捷音。

2、江上之战

当时清兵自占据浙江省府、战略要地杭州后,便处在非常有利的位置之上。它从这里不断向浙江各地派出招抚使,坐以受降,收不战之功而扩大战果。但大队兵马仍驻守杭州待命,尚未渡过钱塘江。

为制止清兵进逼,打击其南下气焰,鲁监国的首要任务便应部署力量扼守住钱江(即钱塘江),阻其涉江而来,进一步则是攻取收复钱塘江西即已被清军占领的杭州府境内诸城,最后包抄杭州而一举下之。

因战事全在钱塘江流域展开,故称江上之战。

在鲁监国未部署兵力之前,许多大臣已看到钱塘江的战略地位、他们起兵之后,便陆续率兵前来,准备与清兵鏖战。

闰六月二十三日以前,于颍已派兵攻下了已被清军占领的“浙东左右两大翼”之一的富阳县城,“因通余杭之道”,而兵至钱塘江上。

二十三日之后王之仁率所统标兵,同熊汝霖、孙嘉绩所率义兵至西兴,而总兵俞玉、方任龙及兵部职方司郎中方端士,以及骆方玺、史继鱿等各督兵至义桥。

七月初于颍又率师至渔浦。接着章正宸率自募义兵至频山汛守,钱肃乐、冯元隐、沈宸荃等各统义兵至西兴汛守,郑遵谦领兵至长山汛守,而总督浙直水师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荆本彻也统领水师,由苏松前来赴援。

群集于江上的抗清义旅声势浩大,摆开了与清对峙的阵势。进入八月份,张国维率所募义乌兵8000人抵江上,士气甚盛。于是挥师百进,将得而复失的富阳县再次收复,又攻克于潜县城。



将杭州府所辖南部地区收在监国控制之下。接着“树木城于缘江要害”。加强了江防。与此同时,大将方国安统领总兵方元科、马汉等水陆步骑兵,也从严州(今浙江建德)出发,经富阳,陆续抵达江上。

抗清大军,群情振奋。但这时虽然兵马云集,但“人治一军,不相统一,部曲骚然”,存在着严重的力量分散的问题。如不及时收拢则有可能为敌人个个击破。张国维看到了问题。

于是上疏鲁监国,请求“刻期会战。则彼出此入,我有休番之逸,而攻坚捣虚,人无接应之暇,此为胜算。必联诸帅之心为一心,然后使人人之功罪视为一人之功罪”。

这是很有见地的主张。鲁监国朱以海完全采纳了此议。于是赐张国维以尚方宝剑,令其统帅诸军。而久临前线的“江上诸军请监国誓师甚急”。

他们热切希望鲁监国能亲临前线以鼓舞士气。但向来身体欠佳,“恒病喘”的鲁监国,此时又添新病,“正病脾痛”。上月他从台州至绍兴监国之时,乃是“舆疾”而至,“至则卧不可起”。

卧于病榻的鲁监国见将士此情此景,也很受鼓舞。于是决定亲赴军前,他支撑病体,于十九日离绍兴西行,直抵西兴,驻跸于王之仁寓所。

二十五日,在朱以海的主持下,各将领大会师于萧山的西陵。



在这次军事会议上,对各将领驻防汛地作了统一部署。

方国安营七条沙,马士英驻内江新坝,王之仁营西兴,张国维驻内地长河,孙嘉绩、熊汝霖营龙王塘,章正宸、沈宸荃、钱肃乐等上下协防,郑遵谦营小疊,于颍驻内江渔浦,北洋协镇张名振守三江,南洋协镇吴凯同副总刘穆据险策应。

这个部署比较周密,它有效地控制了清军的进逼,并对杭州构成了威胁。

此时,清以杭州已下,令贝勒博洛班师回京,只留内院张存仁及总兵田荣等据守。进取的攻势相对减弱。这样,总的形势,对鲁监国来说称得上是最佳时期。

3、取得大捷

二十六日,监国朱以海按原来部署要亲自率众祭祀钱塘江,结果,病又加重而“不克赴”。命方国安代祀。当晚应祭祀之时,方国安却不到。只好改为二十七日,此次命张国维主持典礼。

结果却很不顺畅:当张国维来到祭坛之时,“肩舆杠折倒地,国维腰玉损,冠坏”。尽管这令人扫兴,被认为是不祥之兆,但监国军中士气依旧高昂。钱塘江南岸连绵数百里的地段,鲁监国的兵营相望,场面甚为壮观。九、十月间数次抗击清军均得胜利。

十月初,清军向监国军突然发起进攻。监国军则组织抵抗。从八日开始,全线出击,连战10日,每日各有战绩。其中尤以十四日大捷最为出色。

这天,清兵至,方国安严阵以待,张国维则率步兵接应,王国斌、赵天祥等继进。

钱肃乐前锋钟鼎新等以火攻,“击死北穿绯衣者一人”。副将吕宗忠等直杀抵清营,“伤北数千”。游击俞国荣等直抵张湾,缴获大批器械。而沈宸荃部下都督佥事姜克复等,过张家嘴敕塘一带,以计诱敌六七百骑张两翼夹冲,“诸下用火多击死”。

结果清兵大败回城,一直追到杭州草桥门下。因“疾风暴雨骤至,火炮弓矢不得发,遂收兵”。



此役尽管未能再继续挥师以扩大战果,但却是朱以海监国以来,扶病亲临战阵的首次大捷。

4、同宗之争

乙酉年(1645年)十月中旬的江上捷报,并未使身临前线的鲁监国喜悦多久。随之而来的隆武帝颁诏至浙及诸将分偏分地之争诸问题,又令他大伤脑筋。

他处置不当,使问题越加严重。

当朱以海于绍兴正式监国之时,朱聿健早已于福州即皇帝位并改元隆武。当时双方并未互通声息,彼此并不了解。按时间先后考虑,隆武处于优先地位。鲁监国自当退避。

当隆武帝遣刘中藻至绍兴颁诏时,监国朝中虽然出现了同意接诏与反对接诏的两种意见。但显然同意接诏者理由更充分一些。同意接诏者,即服从隆武帝号令,接受其领导,是从国家安危与抗清大局考虑的。

他们对抵制接诏,甚至要杀抗清武装,倾全力与隆武朝“回戈相向”,不计后果实行火并的打算,持鲜明的反对态度。

当时主张接诏的代表人物钱肃乐与朱大典建议说:

“大敌当前而同姓先争,岂能成中兴之业,即权宜称皇太侄以报命,未为不可。”

甚至退一步说,即使我现在同意其称大号为帝,接受其号令,如将来有朝一日“若我师渡浙江向金陵,大号非闽人所能夺也”。

道理阐述得非常清楚,这是通情达理之言。

作为全面了解此情,而身在其中的当事人监国朱以海,更是一清二楚,他自知如坚持同福建对抗于理不容,而“惶惑欲退避”。



本来,鲁监国如果真能如此办理,断然决定,一切问题也都好解决。

但他的“欲退避”并非真意,而是处于迫不得已中的一种姿态。所以正当他举棋不定之时,张国维入朝坚决反对接诏,尽管理由并不充分。他却如同得了救命稻草马上采纳这个建议。

不接受隆武之诏,坚持继续监国的立场,也就是保持一国之主之尊严。这样,就这个问题的争论在朝中虽然告一段落。

但从此不仅闽浙水火之势已成,彼此矛盾愈演愈烈,而因此事而产生的新矛盾在朝中也枝蔓开来。它越来越严重地威胁到鲁监国的统治。

5、军饷分配的难处

因主张接诏即听命于隆武政权的钱肃乐、朱大典,不仅建议被否决更遭到反对接诏者的忌恨。

尤其是方国安、王之仁竟为此进行人身攻击。当时鲁监国就位之后大封群臣,以钱肃乐有拥戴之功,初加封为太仆寺少卿,又加右佥都御史督师,驻营于瓜沥。

钱肃乐却拒绝接受,而“四辞新命”。他坚决请求以原来的官衔署事。这本是处处为朝廷着想的考虑周详的正确之举。更充分反映了他廉洁奉公、不谋私利、谦逊自砺、光明磊落的高尚品德,本应成为诸臣的表率。

而方国安、王之仁等却针对此事故意歪曲而大做文章。他们散布流言说钱肃乐不接受右佥都御史之职,是“怀贰于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钱肃乐不得已,方“郁郁受官”。但接受新命领兵驻防后,却无兵饷,这等于把他逼入绝境。

兵饷问题是鲁监国就位以来最棘手的问题。

监国政权控制的地区仅为浙东一带,所能征收之饷只60万两,远远满足不了各地奋起的抗清军所需。

所以军饷分配成了最关重要的问题。

当时的办法是:把所有武装分为义军和正兵两种。



义军即各乡绅大臣各于家乡召募的义勇而组成的地方部队,而正兵则是原有列入正式编制的营兵卫军。将正兵与义军分别划定驻防地区。于所驻之地征饷分饷。

所谓正兵食正饷、义军食义饷。正饷即田赋所出,而义饷则是通过各种方式如劝捐、加派所谓“富室乐输之饷”。

当时正兵大多归方国安、王之仁统领,正饷均由其把持。作为义军统帅的各大臣如钱肃乐、熊汝霖、孙嘉绩等则领兵食义饷。

这是“劝分无名之征”,往往征收不上来。

总的说来这种分地分饷的办法弊端甚多,引起了无穷的矛盾。军阀就地征饷也分不清哪是正供哪是义捐,有时饷额全为正兵所食。造成“义兵遂无所取”的局面。

按饷地划分钱肃乐应食鄞奉(鄞县、奉化)二县的义饷。但方国安却“檄二县不必支应”,认为这是王之仁的地盘。所以出现有兵无饷的状态。

这时鲁监国正好派太监客凤仪、李国辅负责军饷,钱肃乐上奏“力言中官不可任外事”,加以反对。

这样除本来就厌恶钱肃乐的方国安、王之仁制造的麻烦之外,又拥上太监们的从中作梗。钱肃乐更加困难,军中竟连续40天无饷。军士们只是由于为钱肃乐的忠义之心所感动,而“相依不散,至行乞于道而无叛者”。肃乐“连疏乞饷,数十上而饷终不至”。鲁监国面对此情此景却“不能诘”,只能听之任之。

如果说朝中出现了问题,鲁监国一时看不到,或者发现了,但由于无人正视,而自己却又碍于种种关系,而弧掌难鸣,因而一时难以做出决断,这也有情可原。



但鲁监国所面临的问题却并非如此。当分地分饷的问题爆发出来之后,却又不敢支持和采纳正确意见。由于这个问题争论得越来越激烈,找不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解决办法。

鲁监国颁旨,令群臣议论此事,因而召开了关于饷地问题的御前会议。方国安、王之仁所部管理军饷之官员都赶来参加,他们各为主子争利,各说各的理由,弄得“殿陛哗然”。

这时主管军饷事务的户部贵州清吏司主事董守谕见状,立即挺身而出,厉声责问道:

你们今天是做什么而来?在天子面前竟如此放肆,眼中还有没有主上?

纷纷攘攘的朝廷立即肃静下来。

他于是转过身来向鲁监国跪奏道:

“分饷分地,非也。当以一切正供悉归户部,核兵而后给饷,核地而后酌给之先后。所谓义饷者,虽有其名,不可为继。义兵食义饷,是散遣义兵之别名。”

对这个建议,鲁监国听后也“以为然”,认为正确。但却又不能采纳。

6、分饷分地问题的加剧

这样议饷议地会议之后,饷地问题依旧。不久王之仁便以正饷不足上疏建议填塞鄞县之金钱湖为农田、请求推行征收人头税的税人法,又请求官卖大户祭祀祖宗的祀田,以开饷源。

还是这个董守谕,立即上疏反对,他说“湖不可塞,祀田不可官卖,税人必致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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