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弘光帝朱由崧,继位之路有多坎坷?一路逃难,父亲被炖成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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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644年农历五月十五日,风和日丽的南京城南郊举行了祭天大典,数百名文武官员护拥着监国的福王朱由崧加冕登基,接续两个月前,因李自成农民军攻克北京而自杀的崇祯帝朱由检,是为明代的第十七位皇帝,称弘光帝。

1、身世显赫的嗣福王

万历三十五年(1607)七月十五日,京师紫禁城储秀宫内福邸,降生了一个男孩——朱由崧。他便是明神宗的宠儿、福王朱常洵之子。



至福王之长子朱由崧诞生后,群臣的疑惑加剧,一再敦请神宗,福王之国之事不可再拖了。这其中变故不断,节外生枝,闹得沸沸扬扬。神宗迫于压力,拖了十多年后,才于万历四十二年(1614)三月,令常洵离京赴河南。

当常洵临行出宫门时,神宗又“召还数四,期以三岁一入朝”。以示特殊关怀。这位宠王就国之时,神宗安排动用了“舟千一百七十二艘,从卒千一百人”,运载着大量的金银财宝到洛阳享受。时常洵28岁而朱由崧8岁。

在京城里享尽人间荣华富贵的朱由崧,随父到洛阳后,只是换个优裕环境,而且对他来说这里远比京城宽松得多。这里给他提供了娇生惯养和放纵无度的条件。

其父朱常洵凭借神宗的宠爱和赐予的特权,跋扈一方,向分布于河南、湖北、山东一带的2万余顷“养赡田”的佃户征租。还有地方杂税、盐引等项征收,大肆搜刮民财,以供日常浩大的支出。

他尽情挥霍消耗。在蜜罐般生活中长大的常洵纯属混世的废物,他只知饮酒,所好惟妇女和倡乐。民生政事一概不闻不知。

朱由崧虽为庶出,但却是常淘之长子,也正是凭借这个条件,当福王之国后的第三年,即万历四十五年(1617)他被封为德昌王,时年11岁。地位尊显的朱由崧一如其祖、其父,不读书学好,每日只知寻欢作乐,逍遥自在。他好声色、酗酒,是典型的纨绔子弟。

就这样悠游岁月了二十七年,直至崇祯十四年(1641)正月,一场大祸才结束了这段荒淫无忧的生活。

这时明末农民起义军已成燎原之势。当饥民和农民军早就纷纷传说着神宗“耗天下以肥王(指福王),洛阳富于大内”。

军士为此也愤愤不平,声言“王府金钱百万,而令吾辈枵腹死贼手”。当时正在洛阳家居的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听到后十分恐惧,他以利害告诫常洵,希望常洵散财赏兵,加强洛阳战备,常洵却“不为意”。



李自成领导的大顺军,在中原一带严重旱蝗灾害、大瘟疫流行的袭击下,无数饥民流离失所之时,挺进了河南。

这月十九日直抵洛阳城下,并实行包围。当日深夜守城兵打开北门迎接农民军入城,洛阳失守。福王朱常洵闻讯后大吃一惊,急忙与王妃及其子朱由崧等失魂落魄地缒城出逃,常洵因终日大鱼大肉,养尊处优,长得个极为肥大的躯体,行动不便,奔走更难,出城后藏在城边的承恩寺中。第二天便被农民军侦得捕获。他见李自成后“色怖乞生”。

李自成历数其罪后杀之。福王体肥重,农民军“称其肉重三百六十余斤。脔分股割与鹿肉同烹”,特开“福禄宴”。

同时将以民脂垒筑起来的福王王府一举烧掉。当朱常洵逃跑不动藏匿于承恩寺之时,朱由崧则不敢停留,继续奔逃,途退散兵游勇,衣服、财物全被掠去,仅留条性命,狼狈逃向怀庆(今河南沁阳),从此结束了他福王世子的生活,走上了顺波流高的道路。

2、凄惶无所流浪之路

当朱由崧逃向怀庆不久,农民军主力便撤离洛阳转战汝州(今河南临汝),洛阳又被明军收复,但这对朱由崧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并未给他带来欢乐,因为昔日豪华无比的福王府此刻已面目全非,到处是颓垣断瓦,一片废墟,惨不忍睹。

这是农民军占领洛阳期间,把福王府里的一切财物全部带走之后,便一举焚毁了这座王宫。熊熊大火“三日不绝”。

王府被彻底破坏,要想清理废墟,重新修建谈何容易!

以当时的财力、物力均难办到。所以从洛阳逃难跑出来的德昌王朱由崧,难以再返洛阳,已无家可归。只得暂时栖身怀庆,河南有司为之“授馆馈餐,备凶荒之礼焉”。

成为寄人篱下者。

两年后的崇祯十六年(1643)七月,朱由崧正式获得袭封福王王爵。

崇祯帝对这位多难的堂兄特表厚意:“手择宫中宝玉带付内使赐之。”

这样,这个身份显赫的亲王又格外荣耀起来。虽在困窘的寄寓之中,仍不减奢华之举,俨然天生的富贵之主,地方的官绅士庶也不敢正视。可是宁日不多,袭封后仅半年,又一次大难向他袭来。



崇祯十七年(1644)年初,农民大起义的烈火已成燎原之势。声势浩大的大顺农民军兵分两路向明都北京发动进攻。

一月,由起义军大将刘芳亮率领的大顺军出山西进攻豫北,二月三日深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怀庆府城西门。城中火光四起,顿时大乱。从沉睡中惊醒的朱由崧惊恐万分,在亲军侍卫的护拥下,同其母后邹氏不及携带任何物件,随逃难的人群踉踉跄跄逃出东门。

这时农民军飞骑赶至,拦杀堵截挟资潜逃者,朱由崧见势不妙,趁混乱之际,不顾一切把母后丢在兵中,脱离护卫,独自拔腿狂逃,消失在混乱的人流中,落荒逃命。

但常年在养尊处优中过活的朱由崧,同乃父一样体态肥胖,行动不便,尽管在生的欲望的驱使下,他拼命奔逃,但没跑多远,已体虚气短,汗流浃背,他实在跑不动了。

在体力难支,危急万分之际,多亏难民皮匠常应俊大发怜悯之心,出来相助,“负之,行雪中数十里,脱于难”。

救了他一命,并一直护送他逃到卫辉府城(今河南汲县)投奔潞王朱常淓。

朱常淓是穆宗隆庆帝第四子潞简王朱翊镠之子,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袭封潞王爵。是朱由崧堂叔。

就在朱由崧刚刚被潞王安顿下来,喘息未定之时,农民军又杀至卫辉。三月初,大难临头的潞王朱常淓弃封藩之地南逃。于是朱由崧也随之奔上逃亡的道路。经一路奔波之后,他们在淮安落下了脚。

这时逃来淮安的还有开封的周王世孙。潞王、周王世孙各携有宫眷;唯独朱由崧孑然一身,他衣衫褴褛,形容憔悴,成为名副其实的一个流离漂泊在淮上的流浪汉,这时他处境困窘,凄凉狼狈。

在南北往来孔道上的淮安,物阜民康,客商云集、消息灵通,是一方繁华之地。二十九日,这里开始流传京师已陷落的爆炸性消息,弄得人心惶惶,但又无法加以证实。不久又传来消息说,南京城已实行戒严。



这些不幸的消息,对穷困潦倒的朱由崧说来不啻雪上加霜,眼前一片迷茫,他已深深地陷入了绝望之中。但他做梦也未曾料到,一件意外的天大喜事,正寻上门来。

3、争夺皇位的叔侄

南京这座江南最大的都会,是明朝陪都,设有一套官僚班子。自三月末,盛传京师陷落的消息以来,这里实行了戒严。大臣们忧心忡忡,处于极度的紧张状态之中。四月初一日,兵部尚书史可法,召集各大臣发布讨贼勤王檄文,组成了一支救援北京、抗击农民军的勤王队伍。

誓师后由他亲自率领,渡过长江,驻扎浦口,拉开了“讨贼复仇”的架势。这时,善于投机取巧的凤阳总督马士英,得到潞王、福王及周王世孙等弃藩王爷,正齐集淮安的消息后,他多方权衡利弊,认为福王日后有用,便暗中派人引导,搭乘漕运巡抚路振飞之船快速南下,以备待机利用。

四月十四日,有两个从皇宫逃出的太监到了南京,府部科道各官这才得知北京已陷,崇祯帝煤山殉国的确切消息。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丧考妣的南京诸大臣,紧急商议起拥立新君的问题。

按父死子继的历来传位程序,应继承崇祯帝位的当然是其子。崇祯帝共有三子,当时都在北方,且下落不明。这样只有从帝室亲支中去考虑。

主要被考虑的对象是几位地位较尊显的藩王:福王朱由崧、惠王朱常润、瑞王朱常浩、桂王朱常瀛及潞王朱常淓。

当时惠王、瑞王、桂王均因道远难来,已被排出拥立之列。近在眼前的只有福王、潞王二位,是最有希望的继位人选。

按亲疏关系来说,福王是神宗之孙,支派最近,最占优势。而潞王则是穆宗之孙、神宗之侄,关系较为疏远。



但多数大臣却以为福王朱由崧品行恶劣,当其父在世时就以窃盗王印而劣名昭著。况且几十年前,神宗郑贵妃为其子朱常洵谋立大位之争,造成了长时间的政局混乱。引发出三大疑案,弄得国将不国。

基于这种历史原因,他们也不愿意福王朱由崧即位。

这时在籍礼部侍郎钱谦益、丁忧山东佥事雷缤祚便积极活动。

首先,他们游说兵部侍郎吕大器说:

“潞王,穆宗之孙,昭穆不远,贤明可立。福恭王觊觎大位,几酿大祸,若立其子,势将修衅三案,视吾辈俎上肉。”

在雷缤祚及礼部郎中周镳的往来游说、沟通下,吕大器、右都御史张慎言及詹事姜曰广等,几乎一致同意立潞王。他们取得共识后,致书于驻军浦口的史可法,陈述潞王贤明当立,而福王“有不孝、虐下、干预有司、不读书、贪、淫、酗酒七不可立”。

获得了史可法的赞同。

4、马士英的阴谋

当然也有坚持以立亲为原则的意见。都谏章正宸力主立福王。他说,当朱常洛为神宗太子时,他就是“国本”,而现在光宗、熹宗及毅宗(思宗)三皇帝逝世,后无嗣可以承袭,福王由崧就是理所当然的“国本”。

凡事不可没规矩。“若谓潞可越福,犹谓福可越光庙也,于国本安居!”

在外的武将们也为此进行紧急商议,高杰、刘泽清按捺不住感情,想出面干预,乃致书漕抚路振飞,征询对拥立的意见,并希望他积极参与。

路回答说:“议贤则乱,议亲则一,现在唯有福王。”

表示要坚决拥立福王的态度。但又表示不能离开驻地淮安赴南京参与拥立,因重任在身,“此时某一动,则淮、扬不守,天下事去矣。此功自让与南国元勋居之,必待南都议定。不然我奉王而入而彼不纳,必且互争。自不待闯贼至而自相残,败事矣”。

他的态度是客观的、冷静的。这是从传统观念来思考问题、考虑取舍。但很快掺入了党派斗争与权力争夺的内容,而愈加紧张和激烈。



正当南京诸臣热烈讨论立帝问题之时,马士英正紧张而不动声色地进行大量的幕后活动。

他主张拥立福王,但并不是从亲疏原则上去考虑,而是“独念福王昏庸可利”,是想搞一场政治投机。

于是同他的好友,声名狼藉的阮大铖密谋,认为拥立福王与已十分有利。

方针确定后,便“内贿刘孔昭,外贿刘泽清,同心推戴,必欲立之”。

同时致书史可法、吕大器等大臣说:“以序以贤无如福王。”

希望史可法“当主其议。但正直的史可法等人却“持不可”,表示反对。

对此,马士英并未坚持己见,还特遣私人向史可法传话说:“立君以贤,伦序不宜固泥。”

表现了通权达变的灵活性,史可法信以为真,随即移书于马士英“答以七不可之说”。

具体阐述了朱由崧不具为君的根本理由,坦诚地表白了心迹。于是按兵浦口静候佳音。但这只不过是马士英的缓兵之计。

马士英策划着更大的阴谋。在他的紧急部署下,军阀黄得功、高杰、刘泽清、刘良佐等各率大军,形成一支声势浩大的护驾队伍,簇拥着乘路振飞之船的朱由崧到达仪真(今仪征)。陈师江北,真正拉开夺位的架势,向南京诸臣示威。

5、霸王硬上弓的武将们

而与此同时勋臣刘孔昭等与诸臣于南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四月二十六日,张慎言、姜曰广与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吏科给事中李沾、河南道御史郭维经及诚意伯刘孔昭、司礼太监韩赞周等,齐集于朝内会议。集中商议拥立问题。

持拥潞与持拥福者,各自阐述理由,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从“黎明集议”,“议至日中不决”。

就在争执不下之时,署礼、兵部印的吕大器进入会场,他慷慨陈词,揭发福王有七不可,阐述其不可为君,力主立潞王。

其实这早已被主张拥立潞王的大臣,说了不止几遍,但此时道出犹如向沸腾的油锅中突然倾入冷水,立即引起爆炸。

刘孔昭“怒形于色”,李沾突然“历阶而上”,与主张拥立福王的郭维经等人,冲到吕大器面前说:“今日之事何是,论典礼则礼莫重于尊君,论典兵则兵莫先于卫主,倘有异议者,即以一死殉之!”



这是不再讲理,但非立福王不可,否则立即拼个你死我活。而刘孔昭、韩赞周又大声呼喊,不立福王,誓不罢休。刘孔昭这时完全不顾身为勋臣的高贵与体面,冲吕大器面前破口大骂,不许其“出言摇惑”。

书呆子气十足的主立潞王的诸臣们惊呆了,朝议完全被拥立福王一派所垄断。在混乱中,韩赞周拿出勋臣刘孔昭等事先拟好的拥立福王的誓文,忙说: “快取笔来!”要众人签字。

众人于是就在这种混乱之中,在武力压境的威胁情势之下,“俯首就盟”。做出了迎立福王的决定,并当即起草通过一份迎福王的公启。并把这一结果通告在外的史可法、马士英等大臣。史可法接受了这一既成事实。

朱由崧以自己的昏庸,于困窘之中获得意外之福,他就要粉墨登场了。

6、装出来的储君

当朱由崧正困顿淮安,为衣食发愁之时,马士英暗中派人出来献殷勤,帮助他登上漕运巡抚之船,顺运河向南开航。

他心中不免犯难,对前途如何仍然惶惑。可是进入四月下旬以来,形势突变,他到达仪真不久,他的住处来了个不速之客,自称是马士英派来的向他表示慰问,并称马士英准备拥戴他为大明朝的继位皇帝,因阻力巨大,正多方努力,展开斗争,请等候佳音。

他在疑信参半之际,四镇总兵所派遣的兵将已浩浩荡荡开进仪真驻扎,率兵将领纷纷来到他的住处向他顶礼膜拜,面对这做梦也想不到的接二连三的优礼,他简直被弄懵了。他毫无思想准备,一时是无所措手足,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夜他翻来覆去没有睡好。

第二天,即二十七日,南京礼部司务捧着百官的公启:共同拥戴他继承皇明大宝,感请他出来主持国政,驾临南京。这些都没有商量,好像一切都必须这样,并已安排妥当。

他得启后未及细想,也不能细想,匆促间随即启行。第二天便到达浦口,受到魏国公徐弘基等众官员的恭迎。当晚休息一夜,次日,即二十九日乘船横渡长江,中午时分船停泊燕子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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