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东海4艘护卫艇追歼两艘猎潜舰，看我军如何小艇战大舰！

1965年8月5日这一天，海军东海舰队金刚山观通站跟往日一样，严密监视着海面。

“发现目标！”雷达兵王国柱报告说。

“什么目标？”班长王永明问道。

“好像美国驱逐舰！”

“我来看看。”王永明换下王国柱，摇着天线，扫描针在荧光屏上转动，扇面上出现许多星星点点。这时站长赶到了，人们都紧紧盯着荧光屏，想弄清那个可疑光点的真面目。

王永明用扫描针压住了那个可疑活动光点。的确，最近一个时期来，每月都有美国第七舰队的一、二艘驱逐舰侵入兄弟屿附近海面，进行侦察挑衅活动。但是这两个光点比平时观察到的美国驱逐舰的光点要弱，光点周围的毛棘奸像少得多。他越看越觉得回波不像美国驱逐舰。

“报告站长，不像美舰！”

站长吩咐在场的所有雷达兵，都坐在荧光屏前，来个共同“会诊”。雷达兵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个雷达兵都谈了自己的看法，很快大家都断定不是美国驱逐舰，而是两艘国军军舰。前头那艘是“永”字号，后面那艘是“江”字号。都是“特遣队”的主要成员。

站长立即向舰队发出通报。消息从东海飞到南海。

南海舰队司令部接到观通站的报告后，立即对敌情作了深入细致的分析。认为这支编队无非有两种企图：一是来搞“心战”活动的。因为这两艘艇舰中的“章江”号，就曾多次窜入到我近海海区内进行过“心战”活动；二是向我沿海地区输送小股敌特进行袭扰破坏活动。

就在上个月底，7月28日这一天，一艘“源鱼”号敌船就曾在我靖海附近偷送过特务。根据判断，舰队首长立即制定了一个比较稳妥的诱敌深入作战方案。方案确定了两个预定的歼敌海域，一是在南澳岛海域，二是在南澳岛以东、东山岛以南的广阔海域中。为了争取时间，不失掉战机，舰队一面上报作战方案，一面命令我驻汕头港的高速护卫艇部队和驻海门港的鱼雷艇部队立即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同时命令汕头水警区的孔照年副司令员担任这次海上突击编队的指挥员。

此时，接到进入一级战备命令的汕头港内，一片繁忙景象。在这年5月份被我国防部授予“海上先锋艇”的598号艇，此时刚刚从海上执行完巡逻任务返回码头。几天的连续航行，指战员们已经是非常疲劳了，但当听说要打仗时，一个个又都劲头十足地投入到紧张的备战中来。

孔副司令向598艇走了过来，他冲着艇上正忙碌着的指战员们喊道：“同志们辛苦了！你们还挺得住吗？”

“放心吧，司令员，只要有仗打呀，咱‘先锋’艇决不会落在别人后头！”正在擦拭主炮的艇指导员徐寿祺说出了全艇人员的心声。

“你们‘先锋’艇，从万山海战就打出了威风，这次能不能再立新功，可就全看你们的了。”

“孔副司令，你是不是想来我们艇沾点光呀？”艇长石天定一边跑过来迎接孔副司令的到来，一边幽默地开着玩笑。

“那就看你这艇长欢迎不欢迎我了！”孔副司令笑着回答说。

“欢迎！欢迎！”战士们一边异口同声地喊着，一边热情地鼓起掌来。

离开598艇后，孔副司令又赶到611艇这边来。611艇是一艘前两天才刚刚出厂的新艇。进入一级战备命令时，艇上不仅人员不齐，就连战斗部署也没有落实。孔副司令立即从在修舰艇的人员中抽调了一批骨干补充到611艇上来，不知现在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不来亲自看看，他是不放心的。

611艇艇长崔福俊原是个炮兵。在1958年炮击金门的战斗中立了大功后，被选送到海校学习的。经过几年刻苦的学习，他又以全优的学习成绩被破格提升为艇长。孔副司令来到艇上时，全艇正在进行部署操演。随着战斗警报的汽笛声，指战员们井然有序地迅速奔向自己战斗岗位。看到这里，孔副司令满意地笑了。

在不到两个小时的备战时间里，611艇就神奇般的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了。

当晚21时20分，编队终于接到了起航的命令。孔副司令乘598艇率先驶离了码头，紧跟其后的是611艇、601艇和588艇。编队成航行纵队，以每小时24节的航速向预定海上会合点出发了。这天，海上天气为阴天，能见度仅有3—5链左右。但这天的风力较弱，只有3级西南风。

6艘鱼雷艇几分钟后也从海门港出航了，前往与护卫艇的海上会合点。

此时，敌“剑门”号编队正航行到南澎列岛以东11海里处。在“剑门”号的雷达上，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海面上那如同繁星点点的成千上万艘渔船。舰长王韫山中校此时心里有些发怵，在这些渔船中会不会隐蔽着对方的快艇呢？身边的胡嘉恒少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十分自信地宽慰说：“放心吧老兄！他们是不会在渔船中与我交战的，而我们现在正是需要让他们了解我们的航迹。”

一脸疑惑的王舰长，此时听了胡少将的话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许多。他以十分佩服地口气说道：“司令高见，您这是摆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阵吧？”

两人相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是时候了，命令‘章江’号立即随本舰转变航向，我们要去该去的地方了。现在让他们在这里来找我们吧。”胡少将非常自信地命令道。

“航向5度，给‘章江’号发信号，随我舰转向！”王舰长传达着口令。编队立即由向西航行墨迹为向东北航行，直向我东山岛附近的兄弟屿海区插过来。

敌编队抵达兄弟屿附近海面后，由于一直没发现我军动向的胡嘉恒少将此时却有些忧郁起来了。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再来一次佯动，兵不厌诈嘛！于是又命令编队按原航线返回，两艘军舰再次向南澳岛方向驶来。

在岸上指挥所引导下，我护卫艇队按时到达了预定的会合海域。为了保障行动的隐蔽性，舰队指示海上编队要保持无线电静默。由于不能用无线电器材与鱼雷艇编队联络，加上海上能见度很差，所以，孔副司令当时也不知道两个艇队究竟完成海上会合没有。但从指挥所不断发出的引导信号上分析，两个艇队此时应该是已经会合上了。事实上，两个艇队虽然都到达了会台点，但是由于岸上指挥所的失误，在不允许海上编队进行通信联络的情况下，应该想办法为两个艇队沟通联系。可这点被忽视了，结果使护卫艇编队只得独自迎敌，而鱼雷艇队则只能靠自己去捕捉敌人了。

8月6日零点40分，高速接敌的护卫艇队与敌编队已接近到只有3.4海里的距离上。正在向南航行的敌编队已经从雷达中发现了我艇队。胡少将在雷达屏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4个特别明亮、而且速度非常之快的目标。使他不解的是，这4个距自己编队不足4海里的高速目标，好像并不是冲着他们编队来的，而是向东南方向行驶。不到10分钟，它们距编队的距离已扩大到10海里。他由此认为，我们的快艇之所以不敢继续靠近他们。显然是惧怕编队的强大火力。

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海面，最后确信了自己的分析。因为在周围海域中，除了这4艘小艇以外，再没有其他可疑目标了。胡少将知道，这4艘小艇加在一起，也赶不上他一艘“剑门”号的吨位。而火力更不能与他们相比。他判断，是想在南澎列岛附近拦截他们。他转身对王舰长说道：“看来他们是想在南澎列岛以东海域拦截我编队，就让他们去吧，我们立刻返回兄弟屿！通知‘章江’号，立即随我舰改变航向”。

其实，这是由于我岸上指挥所出现了绘图错误，才造成了胡少将如此的胡乱判断的。当我雷达观通站发现我护卫艇编队与敌编队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时，立即就纠正了这个错误。

这一错误的出现，使本来形成的拦截攻击有利态势，一下变成了不利的追歼局面。

此时，编队指挥员孔副司令已感觉到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使两支编队没能完成海上会合的任务。绝不能再出现一次因坐等编队会合而让敌人溜掉的失误了。于是，他十分果断地下达了由护卫艇编队单独追歼敌人的命令。4艘护卫艇就像4只出弦利箭，风驰电掣般地追向敌舰。

“剑门”号的雷达屏上，4个明亮的光点又出现了。这次目标显然是冲着编队来的，而且速度非常快。胡少将趴在雷达荧光屏上看这4个高速接近的目标，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不是往南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呢？难道是另一批目标？不管怎么想，看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就凭这4艘小艇敢与本编队对抗，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他转身对王韫山舰长命令道：“命令‘章江’号与本舰展开攻击队形，使用76毫米和40毫米火炮拦阻对面小艇！”

“我倒要看看他们长了几个脑袋。”说完，他立即走出雷达舱来到指挥台上。此时，我护卫艇编队已接近到敌大口径火炮的有效射程附近，两艘敌舰的炮口已经转到我编队出现的方向上。

“右舷50度，距离2000码，3发急射，预备——放！”随着敌舰射击口令的下达，两艘敌舰上的几门主炮立即喷出一串串耀眼的火光。转眼间就在我编队航行的前进方向上，掀起了一排高大的水柱……

炮弹爆炸掀起的阵阵海浪，使高速行驶的艇身摇摆得非常厉害，但我编队并没有因此而减速，仍然冒着敌舰射来的密集炮火，高速扑向敌舰。

2000米……1500米……1200米……双方的距离在不断地缩小着。

编队接近到1000米时，孔副司令下达了“准备射击”的命令。但命令刚一下达，紧跟指挥艇后面的601艇就开起炮来。另两艘艇看到前面已经开炮，于是也跟着打了起来。原来，601艇是把“准备射击”的命令误听成“开始射击”了。另两艘艇见到它开炮，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命令，竟跟着打了起来。打了约有一分钟时间，立即被孔副司令制止住了。

为了贯彻战前确定的近战歼敌方针，充分发挥我军炮火的威力，孔副司令随即向各艇下达了一个三不准的命令，即：没有命令不准打，看不清目标不准打，瞄不准不准打。于是，编队继续冒着敌人的炮火威胁，以全速扑向敌舰。

突然，588艇的锚链制止器发生了脱销，掉进海中的铁锚竟一下子将高速行驶中的艇体给拽停下来。跟在后面的611艇本想放慢速度等一下588艇，但立即被孔副司令制止住了。为了不丢失战机，孔照年清醒地知道，多耽误一分钟，就要少一份歼敌的把握。他命令588艇起锚后，迅速赶上来，其他艇务必以全速追歼敌舰。

1000米……800米……500米，敌舰轮廓已清楚地暴露在我编队面前了。“各艇注意，集中火力打后面的一艘敌舰，开炮！”孔副司令终于下达攻击命令。

“咚！咚！咚！”随着一阵清脆的连珠炮响，一串串闪着火光的炮弹像雨点般地准确落在敌“章江”号上，敌舰上的雷达天线一下子就被掀了下来。

“章江”舰的舰长李准少校，是个为当地渔民称之为“土匪舰长”的恶棍。该舰曾多次窜入我沿海一带搞所谓的“心战”活动。而每次行动，该舰不是乱抓无辜渔民，就是用军舰来撞翻渔民的渔船。但此人也十分绞猎，我军曾几次想伏击它一下，但都被他给溜掉了。

由于我编队航速太快，几次齐射后，冲在最前面的611艇，此时与敌舰的距离已不足100米了。这时，敌“章江”号突然调转航向，并朝着我611艇反冲过来。艇长崔福俊立即调转船头及时避开了敌舰的冲撞。

“你还想要威风，这可不是渔船，给我狠狠地打！”几乎与“章江”号靠在一起的611艇崔艇长边骂，边组织炮火猛扫起“章江”号的舱面来。

这时，敌舰上的一发炮弹穿进611艇的主机舱中，正在维修主机的机电兵麦贤得，被一块弹片击中了前额，弹片直插到左侧靠近太阳穴的额叶里，脑脊液流了一地，立刻失去了知觉，跌在主机旁。副指导员一看麦贤得受伤，赶紧跑过去替他包扎伤口。这时麦贤得睁开眼，苏醒过来了，但嘴里发不出声音，腿也站不起来。他着急了，用右手推着副指导员，左手吃力地指着机器。战友们立即明白麦贤得的意思。

副指导员一把将麦贤得接进自己怀里，含着泪花说：“要听话，要服从命令！”

麦贤得放下双手顺从地让包扎了。可是副指导员刚一转身离开机舱，麦贤得又神奇地站了起来。他用惊人的意志力又站到战斗岗位上。他发现后左主机早已启动，机器正在正常运转，于是他又向前机舱走去。

从后机舱到前机舱，有一扇小门，只有40厘米宽，60厘米高，是个圆形舱洞，即使四肢完好、神志清醒的人，要钻过去也不容易，何况负了重伤的麦贤得，眼睛已被血封盖住，神志已经不清，可是他却钻了过去，还一刻不停地在检查机器，凭着平时练就的一手“夜老虎”硬功夫，在剧烈摇摆的机舱里，他穿来绕去摸索着每根管路，每个阀门，每个螺钉。他竟然能从几百个螺丝中检查出一个只有拇指大的螺丝被震松了，他摸着拿出扳手，把螺丝拧紧，保证了机器不停地运转。他在机舱里坚持着，直到战斗胜利。战后，他被国防部授予了“战斗英雄”的荣耀称号。

这时候，我第一梯队的6艘鱼雷艇也赶到了。

由于能见度差，各艇组根本看不清攻击目标。第一组还算不错，尽管有一个鱼雷发射管出了故障，但还是向“章江”号发射了一枚鱼雷，但没能命中敌舰。而第二冲击组一开始就错把帆船当成了目标追赶，后来又误判大柑山岛为敌舰，对其发射了4枚鱼雷。第三组则更玄，竟把我611护卫艇误判为敌舰进行攻击，好在没有命中。结果，鱼雷艇第一梯队就这么盲目地乱攻一气，在扔掉了最后一条鱼雷后，不得不撤出战斗，无功而返。

海上编队指挥员看到鱼雷艇攻击毫无战果的情况，只好再次组织护卫艇队向敌“章江”号发起了又一次攻击行动。就在鱼雷艇攻击的过程中，“章江”号上的敌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几门舰炮又一次向我艇群发起了攻击。为了击沉“章江”号，几艘护卫艇的攻击距离都在30一50米的范围内。各艇打得十分顽强。

由于是4条艇围住“章江”打，用的又是小口径速射炮，而且又处于夜间状态，双方位置变化无常，所以，在“章江”的火力完全沉寂后，各艇仍然不断有“被命中”现象，这主要是被自己人的火力所误伤。

在611艇与敌“章江”舰打得难解难分之时，我598指挥艇和另两艘艇迅速形成了对敌“章江”号的包围态势。4艘艇一起开炮，从舱面——直打到敌舰的吃水线部位，没多久，敌“章江”号已是千疮百孔了。“轰！轰！……”几声巨响，“章江”舰的弹药舱被击中爆炸了。

这艘作恶多端的敌舰，终于在3时33分沉没于东山岛南约24.7海里处。

我611艇前后共中了17发炮弹，4部主机被打坏了3部，不得不退出战斗。601艇中弹4发，包括牺牲的艇长吴广维，全艇伤亡12人，但仍然继续战斗。

就在我编队围歼敌“章江”的过程中，敌“剑门”号此时已逃到了外海。刚才只顾自己逃命的胡少将，此时好像刚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如果就这么逃回去，肯定是无法向上司交代的。一向高傲、骄横的胡少将，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中，感到自己此时真有些进退两难了。

“将军，还是与‘章江’号联系不上，我看是凶多吉少，咱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吧？”王韫山舰长走进来劝说道。

“回去？我们哪还有脸回去呀！”胡少将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着。

作战参谋黄致军中校此时走进来报告说：“司令，冯启聪中将来电，命我继续与‘章江’取得联系……”

没等黄参谋读完来电，胡少将气得从沙发里蹦了起来骂道：“娘的！我要是能联系上，还找他干嘛！全是废话！”

这时，一个雷达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报告司令官，发现3艘快艇向我舰冲来！”

“距离有多少？”王舰长慌忙问道。

“l0……9海里。”紧张的雷达兵也说不出个究竟了。

“笨蛋！”王舰长骂了一句后，3个人一起赶紧向雷达舱跑去。

原来，在击沉敌“章江”号后，舰队观通站发现敌“剑门”号仍在领海线外不远处徘徊着。于是，舰队首长立即作出了乘胜追歼敌“剑门”号的决定。在命令海上编队追击敌舰的同时，又从基地派出了5艘鱼雷艇，以42节的航速迅速赶赴战场，用以配合海上编队的作战行动。

除了611艇由于伤势过重已返回基地外，另三艘艇在接到命令后，全体指战员立即抖擞精神，以全速向敌“剑门”冲去。

在距离敌舰大约还有6海里时，“剑门”号上的76毫米火炮开始对我实施拦阻射击，同时调头企图向正东方向逃窜。

“追上敌人就是胜利！”孔副司令高声喊着，鼓励着大家的战斗情绪。

编队与敌舰的距离在不断地缩小着，在接近到约4海里时，“剑门”号上的各种火炮一起向我编队开火，炮弹在编队的周围掀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柱。

“做曲折机动，没有命令不准射击！”孔副司令再次发出了命令。

编队巧妙地避开了敌人的火力阻挠，迅速接近到只有7—5链的距离上。这时，孔副司令吸取了打“章江”号时的经验，在下达射击命令的同时，命令各艇马上减速。这样了一来，编队保持了与敌舰同速、同向航行，从而为发扬火力创造了条件。一阵猛烈的炮火齐射，迅速压制了敌人的火力。

仅打了4分钟，敌舰前甲板的预备弹药库就被击中了，一阵猛烈的爆炸，一直站在驾驶台上的胡少将当场被炸死在那里。

鱼雷艇此时也赶到了战场，5艘艇在护卫艇火力的掩护下，迅速占领了有利的攻击阵位。“预备——放！”随着鱼雷艇指挥员的一声口令，10条鱼雷一齐向“剑门”扑去。敌舰已无法进行规避了，被3条鱼雷同时命中。3声巨响过后，“剑门”号几乎与爆炸掀起的巨大水柱同时，迅速沉进了海底。

这次护卫艇和鱼雷艇的协同动作是非常成功的，从护卫艇开火攻击至鱼雷艇发射鱼雷，整个战斗前后仅用了12分钟。

“剑门”号沉没后，海面上漂浮着不少随浪挣扎的海军官兵。护卫艇群和前来助战的海上民兵渔船立即开始打捞和营救落水的官兵。人民海军的水兵们拿出了自己的衣裤和食物送给这些落水的“剑门”号官兵，并对受伤的弟兄给予了及时的包扎和治疗。对那些由于伤势较重不能自理的官兵，战士们就一口一口地给他们喂饭喂水。一名水兵被宽待俘虏的政策感动了，主动指出了被俘人员中的“剑门”号中校舰长王韫山和中校参谋黄致军。一名中士还向我方叙述了有关其第二巡防舰队司令、海军少将胡嘉恒毙命的经过。

8月6日清晨，护卫艇队和鱼雷艇队全部胜利返航。对面曾出动了4批16架次飞机企图寻求报复，但都被严阵以待的人民空军堵了回去。

此次海战，一举击沉海军“剑门”、“章江”两舰，击毙海军第二巡防舰队少将司令胡嘉恒以下170余名，俘获“剑门”号中校舰长王韫山及中校参谋黄致军以下33名。

这一仗是人民海军在60年代打得最漂亮的一次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