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遭家暴出走，流浪中生下儿子，37年后儿子带母寻父：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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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好饿啊。"我可怜兮兮地看着母亲,肚子咕咕直叫。母亲脸上露出一丝歉疚的神情,她拿出口袋里最后一点钱,买了一个馒头递给我:"乖,先吃这个吧。"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个干硬的馒头,满怀感激。母亲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黯淡无神。我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生活变得异常艰难,我们时常流离失所,挨饿受冻。母亲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发现了去向。我还小,不太理解当下的处境,但能感受到母亲的悲伤与不安。

夜幕低垂,我们蜷缩在角落的破旧棉被里,母亲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瘦骨嶙峋,脸色苍白,但仍努力地想为我带来一丝温暖。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流浪啊?"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爸爸呢?我们为什么不去找爸爸?"我天真地追问道。

就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一阵剧烈的痛楚突然袭来,母亲痛苦地呻吟着,额头渗出冷汗。

"你没事吧?"一位路人焦急地问道,随即反应过来,"哦天哪,你是要生孩子了!"

"快,快找人帮忙!"周围很快就聚集了一些路人,有人拿来毯子垫在母亲身下。

"你再坚持一下,孩子就要出生了!"一位中年妇女焦急地安慰道。

我被母亲剧烈的动静吓坏了,眼泪簌簌地流下来。但母亲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生命即将来到这个世界,她必须坚强。

母亲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紧紧地攥着拳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鼓励着她。

"妈妈,这是我的弟弟吗?"我好奇地凑上前,看着母亲怀中那个小小的襁褓。

"是的,是你的弟弟。"母亲疲惫却充满爱意地说,她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虔诚地亲吻着他的额头。

一位热心的中年妇女将自己的羊毛衫脱下来,盖在了新生儿身上:"恭喜你们,母子平安。"

母亲感激地点点头,眼角又渗出了泪水。我们三个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一家人。

尽管环境窘迫,但母亲的内心被这新生命点亮了希望。我也被弟弟的到来感染,暂时忘却了周围的苦难。母亲望着怀中的婴儿,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就这样,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我们一家三口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从弟弟出生后,母亲的负担加重了。她不仅要照顾我,还要时刻呵护着那个脆弱的生命。

"妈妈,我们还要这样流浪多久啊?"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生活,哭着问母亲。

母亲无助地看着我,叹了口气:"乖孩子,妈妈正在想办法,我们很快就会有家的。"

可她的神情却透露出一丝绝望。日夜操劳,靠捡破烂维持我们的温饱,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她从不轻言放弃,她是一位坚强的母亲,愿意为了孩子们承受一切苦难。

母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大街小巷里游走,寻找可以利用的废品。她的手脚因常年的劳作而布满了老茧。即使如此,她仍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婴儿,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有时,我会偷偷跟在母亲身后,试图帮她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工作。可一旦被发现,母亲就会眉头紧锁,严厉地训斥我:"你还小,让妈妈来吧。"却又忍不住流下眼泪,紧紧地拥抱着我。

她瘦削的手臂上满是伤痕,粗糙的手掌上布满老茧,那是这些年操劳的印记。我被她的手抚摸着脸颊,心里充满了愧疚。是我们拖累了她,让她这样操劳。

日子一天天过去,弟弟也渐渐长大。看着母亲一天天地衰老,我下定决心要为家里分担点什么。

"妈妈,我长大了,我要为家里做点事情。"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对母亲说。

母亲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开口:"孩子,你还太小了,让妈妈来吧。"

"可是妈妈,你已经太辛苦了。"我固执地说,"我已经长大了,一定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母亲看着我,眼神复杂。她想要保护我,不让我承受苦难。但与此同时,她也清楚现在的生活已经太过艰难,她一个人实在扛不住了。

最终,母亲点点头,眼角渗出一丝泪水。她将我拥入怀中,低声说:"好吧,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走出这一切吧。"

从那以后,我就跟在母亲身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工作。有时是帮人搬运东西,有时是在餐馆洗盘子。虽然收入微薄,但我仍然由衷地感到自豪,因为我正在减轻母亲的负担。

母亲虽然嘴上仍会数落我几句,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欣慰。只要能让母亲少操劳一些,我是多么地高兴。

弟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但他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正常的生活。我常常觉得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母亲也不会过上这种生活。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家啊?"有一天,弟弟天真地问我。

我拍着他的头,安慰道:"别着急,哥哥正在想办法呢。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有家的。"

弟弟乖巧地点点头,小小的身躯却依偎在我怀里。我知道,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个家。

从那以后,我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为弟弟创造一个温馨的家园。每当拿到一分钱,我都会把它小心翼翼地存起来,期盼着有一天能租一间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弟弟也很乖巧,从不胡闹。每当母亲外出工作时,他就会主动照看起我们临时的住所,尽自己的一份力。有时候,我会看到他坐在一旁,用纸和蜡笔勾勾画画,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那些年,我们一家人就这样相依为命,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暄。我们经历了太多苦难,但也同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亲密无间。

就这样,弟弟渐渐长大,我们一家三口也终于攒够了一些积蓄。那年春天,我们搬进了一间狭小但整洁的出租屋,开始了新的生活。

虽然生活有了改观,但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有一天夜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了一口殷红的血沫。我和弟弟被她的咳嗽声惊醒,看到满地的血迹,吓坏了。

"妈妈,你怎么了?"我焦急地扶起母亲。

母亲虚弱地摇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事,可能就是着凉了。"但她那苍白的面容却出卖了她。

我的心像被掐住了一般,浑身发冷。这些年的操劳,终于在母亲的身体上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回到家后,母亲强打精神,对我和弟弟说:"没事的,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们先好好学习工作,将来要成为有出息的人。"

可她的眼神却无比黯淡,仿佛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我和弟弟对视一眼,无声地流下眼泪。

从那以后,我开始疯狂地工作赚钱,希望能为母亲看最好的病,不让她就这样离开我们。可无论我怎么努力,母亲的病情却一直在恶化。

有一天夜里,母亲突然叫住我:"孩子,过来,妈妈有话对你说。"

我连忙走到床前,母亲用最后一丝力气拉住我的手,低声说:"对不起,妈妈快走了,可能看不到你们长大成人了。"

"妈妈,你不能说这种话!"我哭着打断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母亲轻轻摇头,她的眼神坚定而平静:"妈妈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我只有一个遗憾,就是没能让你们尝尽父母的爱。"

"你们的父亲,其实并不是一个坏人。是我们年轻气盛,最后失去了理智。如果可以,你们将来一定要去找他,不要让他这一生只尝遗憾。"

我哭着点点头,母亲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痛了我的心。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想过要寻找父亲,因为在我们的生活中,他是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妈妈,你告诉我,爸爸在哪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哽咽着问。

母亲就这样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她对父亲的一些记忆说了出来。她说到最后,已是气息奄奄。我泪流满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母亲说完最后一个字,便永远合上了双眼,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和弟弟痛哭失声,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就这样,母亲离开了,但她的遗愿却成为了我们前行的动力。经过这么多年的流离失所,我终于有了一个目标:要为母亲寻找父亲,让她走得无牵挂。

母亲临终前留下的线索太过有限,我一度几乎想要放弃。但每当看到母亲生前的遗物,我就会重新鼓起勇气。

终于,有一天,我在一家小店里遇到了一位老人。他年纪很大了,却对我们母子的情况了如指掌。

"你们就是当年那个可怜女人的孩子啊!"老人感叹道,"你们的父亲确实是个木匠,但是脾气很暴躁,常常动手打你们母亲。"

我心头一紧,原来母亲当年所受的委屈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后来,你们母亲受不了折磨,就带着怀孕的身子离开了。"老人继续说,"你父亲也曾四处寻找过你们,但一无所获。"

我的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是对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但另一方面,得知他还曾寻找过我们,我又有一丝希望:也许父亲并非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也许他也曾后悔过。

"那您可知道,我父亲现在的下落吗?"我焦急地问。

老人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父亲后来就再也没回来过这条街,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内心顿时凝固了,眼看着这唯一的线索就要这样断裂。但我并没有放弃,反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寻找到父亲的下落。

于是,我四处打听,穷尽了一切可能的途径。我去找过木匠行会,去查阅过当年的人口登记,甚至雇佣过私家侦探。可是,就像母亲说的那样,父亲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查不到任何踪迹。

"哥,我们是不是该放弃寻找父亲了?"弟弟终于忍不住开口劝我。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寻父之路太过艰辛,我们已经穷尽了一切可能的方法,却仍然一无所获。就连雇佣的私家侦探,也在最后无功而返。

"可是,我答应过母亲要找到父亲啊。"我喃喃自语,眼神黯淡无光。

弟弟上前拥抱住我,安慰道:"哥,你已经尽力了。如果连私家侦探都查不到,那就说明父亲的下落根本已经无迹可寻了。"

"哥,你看。"弟弟指着桌上一个陈旧的相框,上面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母亲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痛苦。或许,她已经在天之灵看到了我们的努力,并为此感到欣慰了。"

我看着照片里母亲熟悉的面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弟弟说得对,母亲怎会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备受煎熬?她一定只希望我们能够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好吧,也许你说得对。"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就先这样吧。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再继续寻找父亲。"

弟弟点点头,眼中也噙满了泪水。我们相拥而泣,却也终于卸下了这么多年来的重担。

就这样,我们暂时放弃了寻父的打算。日子仍在一天天过去,我们开始重新打理生活,努力为自己寻找新的出路。

转眼又是几年过去了,我和弟弟的生活终于有了起色。有一天,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却再次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喂,你好,请问是刘先生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我是私家侦探张三,几年前您曾雇佣过我,让我帮忙寻找您的父亲刘四爷。"那人继续说道,"我有一个重大发现,想亲自告诉您。"

我的心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膛。这几年来,我们已经放弃了寻父的想法,没想到这位私家侦探仍在暗中寻找线索!

"您说,您找到我父亲的下落了吗?"我激动地问。

"是的,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张三说,"不过最好还是您亲自过来,我当面告诉您。"

张三果然查到了一些关键线索。他告诉我们,父亲当年离开母亲后,一直在国外漂泊,最近刚回到国内的一个城市定居。

"您父亲现在已经年纪很大了,身体也每况愈下。"张三说,"我劝您还是尽快去见他一面吧。"

抵达目的地后,我和弟弟按照张三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父亲的住所。那是一间陈旧的出租屋,屋内却是一片狼藉。

"您就是刘先生的儿子吗?"开门的是位陌生老妇人,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快进来吧,你们父亲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我实在是应付不来了。"

我们走进屋内,只见屋里挤挤挨挨地堆满了杂物,生活环境相当简陋。在屋子深处的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形容枯槁的老人。

尽管岁月无情地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沉重的印记,但我仍旧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正是我母亲年轻时常常提起的,我们的父亲刘四爷。

听到我的声音,那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我们。他的眼神涣散,似乎已经看不太清我们的模样了。

"爸,是我们,您的儿子们。"我哽咽着,握住他的手。

我和弟弟都热泪盈眶,终于在这么多年后,我们与父亲重逢了。只可惜,重逢的场景是如此凄惨。

"爸,您怎么会过上这种生活?"我哽咽着问。

原来,在母亲带着我们离开后,父亲也曾经历了一段极为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四处寻找我们的下落,却终究一无所获,抑郁万分。后来,他又辗转来到国外,在那里漂泊多年。直到最近,他才重新回到祖国,却已是孤苦伶仃,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