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延续,宋太宗病逝,赵桓继位,辽宋交兵,康保裔战死血溅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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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炅虽然是大宋天子,手持天下生杀大权,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无能为力,比如他身上的箭伤,他就无能为力。他在高梁河之战受过箭伤,是杨业在运粮途中凑巧碰上才救了他一命。杨业虽然救了他的命,却治不了他的箭伤。自那以后,箭伤一直折磨着这位大宋皇帝。当他准备御驾亲征李继迁时,箭伤又发作了,而且这一次发作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赵吴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恐惧。他本想向世人证明,他比哥哥赵匡强,看来这个心愿注定难以了却。感觉到死神迫近,他不敢再擅离京师了,因为他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这个心愿,就是皇位继承问题,这比剿灭李继迁更重要,看来,是该解决这个问题了。

宋室的皇位继承,曾有一个“金匮之盟”,这是杜太后留下的,其内容是“兄终弟及”,哥哥死了,弟弟继承皇位做皇帝,这虽然有违皇位“传嫡不传庶”的祖制,有些不合法,但赵炅还是凭这个做了宋朝第二代皇帝。

依“金匮之盟”的约定,皇位继承的顺序自赵炅以后,应该是皇弟赵廷美、皇侄即太祖的两个儿子德昭和德芳。但是,赵廷美因谋反罪而被贬至房县,最后客死他乡,德昭和德芳也先后离奇死了。赵炅成了“金匮之 盟”唯一的受益人。



赵炅本想将皇位传给长子元佐,他很喜欢长得像自己的长子元佐。元佐人聪明,武艺也不错,但他很注重亲情,不止一次向父亲为叔叔赵廷美求情,后来他知道赵廷美在房州忧郁而死,竟然伤心到得了精神病。他不仅抡刀舞棒地乱打,还放火烧了宫院。赵炅一怒之下把元佐废为庶人,剥夺了他继承皇位的资格。

历史上对元佐发狂也说法不一,有人说是真疯了,也有人说是装狂,借此来表示对赵炅的不满和对皇位的拒绝。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谁也拿不出过硬的证据,因此便成了宋初的又一悬案。

不管怎么说,从此以后,元佐再也没有出现在政治舞台上,不过,后来的真宗并没有为难他,他得以善终。



赵炅废了元佐之后,把二儿子元佑改名为元僖,并委以开封府尹兼侍中重任,隐隐有成为太子的迹象,可惜他福缘不厚,竟在淳化三年暴亡。赵炅在迫害兄弟侄子时毫不手软,可父子连心,为此他罢朝五日,还写了《思亡子诗》。伤感的他有一段时间根本不想考虑立太子的事。冯拯等人也曾上疏请早立太子。这是个敏感问题,赵炅正为此心烦,便将冯拯等人贬到岭南。自此以后,没有人敢议论继承问题。

赵炅从青州召回左谏议大夫寇准,见面就叫苦不迭,说自己年纪大了,身上的旧伤又复发了,不知该怎么办。

寇准是一个有能力且敢于说话的人,他就是由于心直口快才被贬到青州去的。回来后脾气还是不改,仍然是心直口快,他说:“臣没有奉诏命是不敢回京的,既然回来了,有一句话臣还是要说,求陛下采纳!”赵炅便问是什么话。寇准果断地说:“立储!”



这一次,赵炅没有发火,因为君臣二人想到一块儿去了。赵炅征询寇准的意见,问他的几个儿子哪一个最适合继承皇位。

寇准说得十分得体:“陛下是在为天下选择君主,这样大的事情,不应该问近臣,更不应该问妇人和太监,只有陛下您自己做主。”

赵炅低着头想了半天,赶走了身边侍候的人,缓缓地说:“襄王元侃怎么样?”

寇准还是巧妙地回避了直接回答,说:“知子莫若父,既然陛下你认为可以,那就早做决断,免得夜长梦多。”

这次君臣对话,赵炅很有可能是推心置腹,但一向以刚直著称的寇准说话却很委婉,这是因为,历朝历代立储都是个很敏感的问题,随便掺和进去,会有掉脑袋的危险。寇准尽管很率直,但遇到这样的事情说话也得谨慎,毕竟脑袋对于每个人来说只有一个,弄丢了可划不来。



赵炅主意已定,即诏命襄王赵元侃为开封府尹,进封寿王。接着向天下公布,立寿王赵元侃为皇太子,更名做恒。

立太子,大赦天下,这是立储的典礼。自唐朝天祐年间以来,中原一直处于多事之秋,立储的典礼,废止已经有近百年,到赵炅时重现立储大典,朝野一片欢腾。

太子祭太庙还宫途中,京城中的士、农、工、商,黎民百姓,一齐涌向街头,争相观看新太子的风采。人们见太子仪容俊秀,更是欢呼道:“真是个少年天子啊!”

赵炅听到百姓的欢呼声,心里很不高兴,召见寇准说:“人心归向太子,将置朕于何地呢?”

寇准看见赵炅气呼呼的,马上打圆场,跪拜祝贺说:“太子深孚众望,大得民心,是陛下选对了人,也是社稷百姓的福气啊!”



赵炅听了寇准这么一说,才算舒了一口气。大宴群臣之后,赵炅诏命李沆、李至为太子宾客。太子宾客就是太子的老师,他还嘱咐太子,要以师傅之礼对待二李。太子领了父皇的旨意,对李沆、李至的礼仪十分周到,无论在哪里见到二李,一定要先下拜行师生之礼,然后再说话。李沆、李至见太子如此礼遇,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联合上表不敢当,请赵炅免去这个礼仪。赵炅不但不同意,反而给二李下了一道手谕:

朕旁稽古训,肇建承华,用选端良,资于辅导。借卿夙望,委以护调,盖将勖以谦冲,故乃异其礼数。勿饰当仁之让,副予知子之心!特此 手谕。



李至、李沆得诏后,一同进宫面圣,当面向赵炅请求,免去这些礼仪。赵炅不但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反而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太子贤明仁厚,国本是已巩固的了。但你们一定要尽心教诲;太子举动如果不合礼仪,必须告诉他,遇事一定要遵循礼仪;太子做事如果欠妥当,必须要说他使他行事妥当。至于礼乐书的道理你们都很熟就不一一嘱咐了!”

李至、李沆见赵炅言词切,难以推辞,只得叩首而退,尽心尽力地去辅导太子。

太子赵恒天生慧质,聪明绝顶,有过目不忘之能。李至、李沆给他讲课,无论多难的文章,教读一遍便能够背诵,讲解经义也能举一反三,两人曾私下议论,说太子他日定能做一代贤明之君。



传说太子赵恒的母妃李氏,夜里梦见用衣服托着太阳,因而怀孕。赵恒生下来之后,左脚板的脚纹,成一个天字。其实,这些都是史官杜撰的谀颂之辞,当不得真。

赵恒小时候很喜欢玩排兵布阵的游戏,五六岁的时候,与诸位王子嬉戏,还像模像样地自称“元帅”。一天,他竟然跑到金銮殿,爬上了龙椅。赵炅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微笑着问:“这是皇帝的御座,你也愿做皇帝吗?”

赵恒天真地说:“做皇帝是天命,如果天命所归,孩儿是不敢推辞的。

赵炅听后,暗暗称奇,从心里更是喜欢这个儿子。看来,赵恒立为太子,真的是天命所归了。



至道三年(997年)二月,赵炅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医使尽了浑身解数,仍然不见好转,赵炅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在这种情况下,大臣吕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吕端为相时已经有六十一岁了,担任宰相前,他在地方和中央都做过官。吕端为人稳重、镇静,颇得赵炅赏识。据说在重用吕端之前,赵炅曾写过《钓鱼诗》,诗中说:“欲饵金钩深未达,磻溪须问钓鱼人。”这是赵炅以周文王自诩,而将吕端比作姜太公。当时,曾有人反对用吕端为相,说他为人糊涂,赵炅说:“吕端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

事情是否真如赵炅所料,马上就要见分晓了。宣政使王继恩忌惮太子英明,担心太子继位之后,自己额外的宣政使恐怕不保,因而与参知政事李昌龄、知制诰胡旦等人密谋,欲拥立已废的楚王赵元佐继位。



胡旦认为,楚王是奉明诏以废,而寿王是奉明诏立定的太子,要想推翻这两个事实,恐怕比登天还难。接着他又出主意说:“虽然说这件事比登天还难,但还是有天梯,这个天梯就是皇后,如果得到皇后娘娘的支持,由皇后娘娘出面主持,这件事情就容易办了。”

王继恩担心地问:“娘娘会同意吗?”

“娘娘很贤明,绝不会蹚这个浑水。”胡且话锋一转说,“只有找出一个站得住脚的大道理来,才能煽得动皇后出面。幸亏在世的皇子中楚王居长,我们就拿立嗣以长为顺的道理,去说服娘娘。”

王继恩连说有理,几个人计议已定,王继恩便找个机会密奏李后。



李后听王继恩所奏有些道理,虽然也有几分心动,只是她从来不肯参与国政,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表露出来,更没有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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