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殉职四年后,我为罪犯挡了一刀,拿到了他的信任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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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男朋友有未婚妻了。

我撞见过他们一次,小姑娘唇红齿白,恣意张扬,颇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样子。

闺蜜劝我不要当一回事,说男朋友身居高位,难免身不由己。

何况我能攀上宋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人得知足。

我温顺地点头,我和宋泊简经历过同生共死,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发脾气呢。

1

我去商场给男友挑下周参加会议的领带,却撞见他带着个年轻姑娘逛街。

高冷矜贵的宋少蹲在地上,亲自给小姑娘试鞋。

抬头就看到瞠目结舌的唐思茹和面容复杂的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他的手腕上还戴着我送的手表,领带也是出门前我给他系好的漂亮形状。

先前就有传闻,上市集团宋氏公子要和沪圈千金联姻。

我半信半疑,宋泊简只是沉着脸不回答。

直到今天亲眼看到两人郎情妾意的一幕,听到小姑娘嗲嗲的上海闲话,我心里的浮木才算落停。

原来宋家对儿子的恋爱一直不闻不问不是因为开明民主,而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恋爱可以随便谈,结婚必须选门当户对的。

这几年好日子过多了,思想难免恍惚和狭隘。

我竟真的以为能凭借爱情的一己之力和宋泊简厮守终生。

小姑娘怔了一下,很快变了一张脸。

一张新欢对旧爱的敌意的脸。

她长得很漂亮,唇红齿白,明眸皓齿,眉眼间甚至还有几分像我。

有钱人家的小孩底气和气质都很好,钱堆出来的肆意张扬。

“这位就是林...”

我礼貌地接住她的话:“您好,我是林熹也。”

同为女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心思呢。

堂堂的沪圈千金楚雅诗,要是特意去记住未婚夫包养的金丝雀,未免纡尊降贵。

宋泊简沉着脸,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像个被抓包的出轨者,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指也不自觉攥紧了几分。

唐思茹抢在我前面回答:“熹也想买双鞋,我陪她来逛逛。”

楚雅诗嗤笑一声:“这里的鞋子可贵得嘞,你一个月工资有多少啊?”

“现在的小姑娘,不想着好好工作,天天琢磨歪门邪道。”

她就差指着鼻子骂我是出来卖的了。

自从我跟了宋泊简,身边见到的每个人都得对我毕恭毕敬的。

上次有个女生,在外面酸言酸语说我闲话,宋泊简知道后,直接将人送去了缅北。

如今楚雅诗当着他的面攻击我,而他只是站在一旁沉默。

我于是了然,和王子终成眷属的都是公主,灰姑娘的父亲也是伯爵。

我将手伸过去,笑得云淡风轻:“抱歉,打扰您二位了,我还是换家符合自己身份的店吧。”

宋泊简没说话,伸出的手体温冰凉,算是结束了这次尴尬的偶遇。

而我转身的一瞬间,豆大的眼泪就直直砸在了地板上。

但在离开之前,我笑得温婉无害。

这大概是我演技最好的一次。

在我没看到的地方,楚雅诗盯了我很久。

2

直到走出去很远,唐思茹依然心有余悸。

“熹也,那小姑娘还真是跋扈,我看根本就没你好。”

我下意识地皱眉想反驳,唐思茹以为我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继续喋喋不休地说教。

“你也别担心,宋泊简多疼你你还不清楚吗,他肯定会处理好的。”

“你可不能因为这事跟他闹脾气啊,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人得知足。”

唐思茹是宋泊简安排给我的闺蜜,自然万事向着宋泊简。

与其说是给我宽心,倒不如说是明里暗里提点我。

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忘了我和宋泊简的差距。

人得知足。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些酸涩,面上却乖顺地点头。

分别后,我迅速回家收拾了行李。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不过是拿走了当时自己的那些地摊货。

我留下了宋泊简送给我的钻戒和副卡,出门找了家快捷酒店连住三天。

离开的时候我看着这座别墅里熟悉的摆设,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我在赌,赌宋泊简的真心有几分。



运气好的话,他会来找我。

运气不好,这几年功亏一篑。

他可能大发慈悲给我一笔钱,让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所有的隐忍和牺牲就都变成了笑话。

这三天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梦里是这几年和宋泊简的稀疏过往。

一天又一天,我的心随着秒钟的跳跃一点点下沉。

第四天的上午,在我几乎失去希望时,宋泊简终于找了过来。

看来这几天他过得并不好,头发乱糟糟的,眼下也有猩红的血丝。

对上他愤怒的眼神,我恰当露出惊讶的表情。

“宋总,您怎么来了?”

他一怔,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叫我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宋总,听说你要结婚了,祝您新婚快乐。”

宋泊简的脸色变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了吗?”

我站直身子,缓缓鞠了一躬。

“宋总,感谢您的知遇之恩。”

宋泊简直勾勾盯着我,声音带了些嘶哑。

“你是说,你要跟我分手?”

面对宋泊简的质问,我微微皱了下眉。

“宋总,您好事将近,我再留在那里,不合适吧?”

“你休想!”

宋泊简脱口而出,下意识逼近了我,狠狠攥紧我的手腕。

他力气极大,骨头都要被捏碎。

我吃痛出声,他却丝毫没有减轻手下的力度。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带了些上位者的压迫感。

“林熹也,我没说分手,你有什么资格自作主张?”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我奋力抽出自己的手腕,双目赤红怒视着他。

“怎么,宋总没结婚的时候我被人骂金丝雀,宋总现在要结婚了,还要享受齐人之福吗?”

“从金丝雀到小三,我林熹也在您身边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了吗?”

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我也分不出来,只好安慰自己是个天生的演员。

宋泊简怔了一瞬。

他从没考虑过,有一天他结婚的话,要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他默认了,不管他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他身边。

他骨子里的傲慢很快就替他做了决定。

“就算是小三又能怎样?”

“有我在,谁敢说你一句不好?”

“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

“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泫然欲泣,反手给了宋泊简一个耳光。

“宋泊简,我是喜欢你,但我不能不要脸。”

“在你眼里,我和那些为了钱扑上来的女人没有区别对吗?”

“我跟了你四年。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了去做任何事,但这不代表我没有底线!”

“我林熹也是没有钱,但我不偷不抢,我宁愿去捡垃圾,也不要这种卖身钱。”

“我跟了你四年,从来没跟你开口要过什么,今天我想要我的自由。”

“宋总,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楚小姐挺好的,年轻漂亮又有钱,还能对宋氏有帮助。”

“再次感谢您的知遇之恩,祝您新婚快乐。”

眼前的我不再是他熟悉的温顺绵羊,我歇斯底里,愤怒得像是要把他撕碎。

和穷人谈钱,和富人就要谈感情了。

宋泊简慌了神,但见过的场面太多了,他心理素质极好。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镇定下来,目光阴沉地看着我。

不待我反应,他大步上前,将我打横扛起。

“熹熹,我看是给你的笑脸太多了。”

“才把你惯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回家,好好反省。”

他愤怒地抓着我的手腕将我扯出房间,我吃痛,心里却轻笑出声。

这么多年,我都是很严重的赌徒心理。

我没办法。

3

跟在宋泊简身边4年,从22岁到26岁。

大概是女生最珍贵的4年。

从一开始的即走即停的莺莺燕燕,到现在公众默认的女伴。

我凭借的,从来就不是运气和美貌。

好看的人太多了,我实在排不上名头。

但是我百依百顺,生死时刻,我愿意舍命救他。

为了留在他身边,我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宋泊简喜欢开派对,我就把自己脱成疯马秀,在一众男女的唏嘘声和指指点点中面不改色地跳舞。

宋泊简想吃草莓,我戴着眼镜用镊子一点一点挑干净草莓上的小黑点。

宋泊简肝脏不好,每次参加酒局,我都挡在前面替他喝酒,从一开始的滴酒不沾,到如今的海量,我经历了三次胃出血。

最严重的一次,我酒精中毒,差点没有抢救回来。

可即使是我做到这些,宋泊简看向我的眼神也并未沾染上几分温情。

他身边的朋友见风使舵,对我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说我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穷怕了。

好不容易抱上宋泊简的大腿,绝对要牢牢抓紧,恨不得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直到三年前的子弹直直向着宋泊简飞来,我奋不顾身扑上去,被子弹横向贯穿了左肩。



那次的弹伤太严重了,医生建议截肢。

听说宋泊简第一次因为我的事情发了很大的火,他一直等候在手术室外,挥拳打向了建议截肢的医生。

国外的专家团浩浩荡荡登上了跨国的航班,不远万里飞刀给我包住胳膊。

可即使这样,我依然留下了后遗症。

我的左肩不能再有大幅度动作了,阴天下雨,缝合处会有丝丝连连的疼痛。

从我手术成功后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守在病床边的蓬头垢面的宋泊简时,我就知道,我赌赢了。

赌赢了一个浪荡子的真心。

站在他的身边,我终于多了几分底气。

他对我说话时的语气,开始会下意识带上些语气助词。

从“林熹也”到“熹熹”。

我讨厌烟味,住院的那些天,宋泊简亲力亲为照顾我,甚至直接戒掉了烟。

他身边的朋友们也纷纷转变了对我的态度,会恭恭敬敬叫我一句嫂子。

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的生活不过是我人生中一个短暂的经历。

我也沉迷了许久。

宋泊简温温柔柔和我对视时,我会不自觉地恍然,看不清他的真情或是假意。

直到楚雅诗的出现,我不得不重新认清自己的身份。

也只能承认这浓情蜜意的三年,不过大梦一场空。

这几年我也曾因为自己在宋泊简心里的无足轻重难过了几次,宿醉后醒来,我突然就豁达了。

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宋泊简的爱。

那就不要执着于此了。

4

宋泊简将我带回别墅软禁了起来。

除了工作,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牢牢守在我的身边。

那些品牌的限量和高定不要钱一样向我涌来,满屋子金钱的味道,一时塞满了三个衣帽间。

豪车豪宅接二连三转移到我名下,好像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一样往外送。

我想,这大概就是小说里写的每天从钱堆上醒来的滋味。

宋泊简收敛了情绪和少爷做派,每天面对我都是和颜悦色。

“熹熹,普通人一辈子赚不来的东西,你轻轻松松就拥有了这么多。”

“熹熹,除了我,还会有人对你这么好吗?”

“熹熹,普通人在这个社会是很难生存的。”

他说得对,普通人的一生,就算竭尽全力,也不过是求得吃饱穿暖。

何况还有那么多人,为了那点儿捉襟见肘的工资,甚至直接倒在工作岗位上。

比如我那早死的爹。

但我也知道,宋泊简的忍辱负重,才不是真的改变。



即使他看起来无比真诚,情意绵绵诉说爱意,他和楚雅诗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他不是尊重我了,他只是想用这些富丽堂皇的玩意儿编织一个巨大的金丝牢笼,让我认清这所谓的现实,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当个没名没分的金丝雀。

但是宋泊简,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我冷冷地看着宋泊简,为这几年的唏嘘,也夹杂着窃喜。

“有意思吗?”

“你闹够了没有?”

“好聚好散不行吗,我好歹跟了你这么久,现在我什么都不要,就求你放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当年就应该死在手术台上,永远不要醒过来,至少现在的灵魂是自由的。”

没等我说完,宋泊简忽地将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

杯子的碎片连带着浓厚的咖啡液蔓延在地板上,碎片飞溅。

他向来进退有度,谨言慎行,极少暴露自己的情绪,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眼底压制着盛大的火焰。

每次只要我跟他说这些话,他就会立刻撕下儒雅的面具,露出暴虐的占有欲。

他抓起一个碎片,毫不犹豫地攥进手心,顷刻间鲜血直流。

只为了恐吓我闭嘴,不许再提这件事。

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原来宋泊简儒雅的面具下还有着嗜血的一面。

第一次的时候,我吓得哇哇哭,手足无措给他包扎。

于是他上了瘾。

眼瞧着我没什么反应,只是目露悲哀,宋泊简发了狠。

他甩手扔掉碎瓷片,用鲜血淋漓的手掐住我赤白的脖子,将我逼退在角落。

“熹也,永远不要提这件事。”

“不然,我不保证下一次我会做出什么事。”

【截断点截断点】

脖颈处透发出浓烈的血腥味道,黏腻地粘在皮肤上。

就连身上的白裙子也被鲜血洇透,看起来真是一场盛大的悲剧美学。

我痴痴地笑出声,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我想我能确认,宋泊简是真心爱我的。

如果我们那都是普通人,大概也能幸福地厮守一生。

但是宋泊简,我没办法,你也没办法。

我没办法忘记我那躺在家门口的父亲,没办法忘记我那疯人院跳楼的妈。

也许从我们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命运就给我们标好了方向。

我们这一生,注定是没办法同路而行的。

5

这些天,他每天从公司回来就守在我身边,推掉了很多个酒局,一时之间,外界议论纷纷。

就连宋家家宴那天,他也是用工作忙,匆匆露了个面就走了。

他或许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没陪宋母过生日。

原本每年固定的那一天,我恰好发了烧。

宋泊简守在我身边,端水端药,陪着我打点滴。

而他拙劣的理由,也在宋母心里漏洞百出。

黑白通吃的宋家主母,年轻的时候刀尖上舔过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怎么可能轻易被糊弄过去。

等到我好不容易退了烧,他才匆匆开车去了老宅。

宋母看着向来得体的儿子乱糟糟的头发和褶皱的袖口,眼睛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心下了然。

最近公司的传闻,她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我知道,宋母一定明白了。

如果说之前我是宋泊简深居简出的金丝雀,供他消遣的东西。

那宋母现在一定意识到了,宋泊简对我和对之前的莺莺燕燕都不相同。

今天宋泊简为了我去忤逆蒙骗自己的生母。

明天为了我悔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自己的公司背地里做的是什么勾当,她比谁都清楚。

如今的风口浪尖,她绝对要摁着宋泊简走那条自己给他规划好的路,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宋家的平安和富贵。

宋母来得比我预想得更早。

宋家家宴后,宋母给他派了个任务,那天他早早儿地起床,知会了我一声就匆匆开车离开了。

他说今天可能会很晚回来,让我不要等他,早点睡觉,想吃什么就告诉保姆。

我心里清明了些,无视他让我多睡会儿的话语起床化妆,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换上一件葱白的素绸旗袍。

我猜得没错,他前脚刚走,宋母的劳斯莱斯就停在了别墅的门口。

骨子里的侦察意识真的能通过dna代代相传的。

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宋母,屏幕向来是削弱人美貌的东西。

如今她真真儿地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富贵雍容,五十岁的年纪也丝毫不见皮肉的衰老,就连头发丝儿都经过精心的护理,蓬松又端庄。

谁能想到这样一位美妇人死了老公后不仅独自一人将儿子拉扯大,还有精力将老公留下的产业打理得蒸蒸日上呢?

我不自觉联想到我妈,同样是当了寡妇,我妈见到我爸后,受了极大的刺激,精神失常。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我妈死在疯人院的消息。

你看,有钱多好啊,有钱人永远岁月静好,穷苦的只能客死他乡。

宋母并不像我想象的凶神恶煞,她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就抬手唤我去了书房。

我不知道宋泊简是怎么听到的消息,我和宋母的谈话刚刚结束,他就推门闯了进来,一把扯过我检查有没有受伤。

原本平和的宋母微愠。

“泊简,你为了一个女人,现在都能不管不顾扔下我交代的工作了吗?”

宋泊简垂了眼眸,声音带了些心虚。

“已经合作这么多次了,让底下人去做也是一样的。”

宋母气急,还想再骂些什么,瞥见站在一边的我,恨恨地咽下嘴里的话。

“宋泊简,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宋泊简一直低着头,等到宋母甩手离开后,才急急地问我刚才他妈找我说了什么。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

“宋泊简,我要进公司。”

6

宋泊简原本是不同意的。

“熹熹,什么我都能答应,但是你进公司做什么,你没必要工作的。”

“乖乖做个富太太不好吗,为什么要出去像个男人一样吃苦受累?”

“不好,宋泊简,按照你的说法,我任何保障都没有,更没有一个说得出口的名号。”

“我得让自己的世界里有些别的东西,这几年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你没办法忤逆你妈妈,我也不能突然接受你的身边人不再是我。”

“宋泊简,我用自己的性命救你,你对我没有基本的信任吗?”

“你可不可以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下?”

我直视他的双眼,一字一泪。

宋泊简慌了神,手足无措想给我擦眼泪,却被我直直躲开。

对上我眼里的失望和质问,宋泊简咬咬牙,终于点了头。

他带我去了公司,办公室设在他旁边的小屋。

人事点头哈腰请我填写入职资料,宋泊简直接让人滚出去。

窃窃私语的同事们幸灾乐祸。

“你还真当回事儿了,人家那是熹贵妃体察民情。”

“东宫娘娘要注资半壁江山,西宫娘娘直接在朝堂发展势力,妥妥甄嬛传宫斗大戏。”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宋泊简动了怒。

我却充耳不闻,甚至希望子弹再飞一会儿。

每天全身心投入工作,甚至加班到深夜。

公司的资料,公司的账单和税务,公司的合作方,公司的每一笔流水。

逐渐地,我都能如数家珍。

宋泊简看着我办公室每晚的灯光,看着我高悬的黑眼圈和不再丰润白皙的脸蛋,心疼得不行。

“熹熹,你没必要这么拼的。”

“你就算每天什么都不做,我也能保你的一世富贵的。”

我反手覆上宋泊简的手背。

“泊简,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堂堂正正陪在你身边。”

“就算楚雅诗有钱,能帮助公司,但是她没本事坐稳这个位子,也只能被架空。”

“泊简,我没资本,你也没办法一直偏向我,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慢条斯理地说着,宋泊简听得热泪盈眶。

“熹熹,你受委屈了。”

“我一定想办法,我一定得娶你。”

我适时挤出几滴眼泪,温温柔柔靠在他怀里。

宋泊简,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这几年你没有将我规划进你的人生,同样的,嫁给你也从不是我的梦想。

7

再一次见到楚雅诗,是在一个年度晚会上。

和往常一样,我依然是宋泊简的女伴。

而她这个官方未婚妻,只是孤身一人作为楚氏集团代表出席。

几个月不见,楚雅诗脸蛋的婴儿感褪去了些,眼神也带了些上位者的锐利和精明。

我礼貌地点头微笑,楚雅诗面无表情,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好久不见,林小姐还是没回到自己的生活线啊?”

她眼神里带了些晦暗不明,声音也有些低沉。

宋泊简被人叫走,楚雅诗趁着我落单的时候快速找上了我。

“林熹也,我给你钱,我给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你走吧,永永远远也不要回到这里。”

她没有任何作为正室的情绪波动,只是一脸平静替我做了离开的决定。

我没有说话,刚被灌了几杯酒,看向她的时候有些迷离。

身边迅速聚起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

我猜,他们肯定很想看楚雅诗痛打落水狗。

可是这里的人,有谁比我干净呢?

看众们的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一种嫉恨。

白手起家的男人瞧不起我,凭什么林熹也年纪轻轻能靠肉体不劳而获普通人几辈子赚不到的钱。

年轻貌美的女人嫉妒我,凭什么我相貌无端能攀上宋泊简这样的高富帅。

那些富太太们更是恨不得上手撕了我,凭什么一个小三能光明正大在正室面前耀武扬威。

很痛快,楚雅诗没让他们失望,见我久久不回答,楚雅诗气红了脸,上前甩了我两个耳光。

她力气极大,我的脸上迅速红肿,嘴里也泛起一丝血腥。

“楚小姐,大家男未婚女未嫁,你又凭什么决定别人的人生呢?”

“我没猜错的话,宋泊简到现在也没跟你求过婚吧,你年轻又漂亮,还有大好的前程,实在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这句话的意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当事人知道,这是另外的意思。

楚雅诗不敢置信地望着我,胸膛迅速地起伏,眼神仿佛喷出火来。

她放下了豪门千金的修养和形象,在几百人的大厅里对我破口大骂。

“林熹也,活成这样,你贱不贱啊?”

“你还有脸提人权,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宋泊简听到人群中的骚动,立马赶了过来。

楚雅诗想要再次动手的时候,被他在身后牢牢抓住了手腕。

宋泊简毫不留情地用力。楚雅诗被甩开几步,在旁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站直身子。

他沉下脸挡在我身前,彻底坐实了我小三的传言。

楚雅诗看着泛红的手腕和被宋泊简护在身后的我,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迅速调整了情绪,冷着脸要求宋泊简送我出国。

宋泊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果我说不呢?”

我想要上前说点什么,脚下却一滑,直直地摔了过去。

8

醒来的时候,睁眼是白花花的病房,周围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宋泊简看起来等候了多时,看见我睁开眼睛,欣喜地告诉我怀孕的消息。

他说,他已经和楚家解除婚约了,但是楚家依然愿意给他投资,双喜临门。

看着他初为人父欢欣雀跃的样子,我心里翻江倒海。

对于从小孤独的宋泊简,我给了他满腔的爱意,所以他沉迷于我,不可自拔。

如今我的孩子,也要走上宋泊简的老路吗?

他的到来,实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又或者说,这个孩子,是上天送来帮助我的致命助力?

宋母显然没做好接受我这个草根儿媳的准备,第一个来看我的反而是楚雅诗。

她屏退了身边所有人,邀请我出去聊聊。

港城进了年关,空气里少了些湿冷的寒意,四处张灯结彩,鞭炮的火石味道顺着北风钻进鼻腔。

我找到医院花园深处的长椅,一屁股坐定。

“要过年了,我小时候在深市,每年这时候我妈妈都在准备腌鱼,咸滋儿滋儿的,配着白粥吃是最香的。”

楚雅诗没坐下,她插着兜站在我旁边,脸上有掩不住的悲哀。

“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呢?”

“明明我们已经规划好了你的人生,你为什么坚持淌进这个浑水?”

“你要是有点闪失,你让我爸怎么跟干爹交代?你让我死后怎么面对我干妈?”

“我干妈临死之前都在写信求我们照顾好你,求我们保你平安,你为什么啊?”

楚雅诗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咽,双肩剧烈地颤抖。

我坐在远处,茫然地望着远处的天,眼睛也渐渐蒙上一层雾。

“诗诗,覆巢之下无完卵。”

“他们死得那么惨,只剩我独活了这么多年,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想怎么给他们申冤。”

“我每天都踩在刀尖上,才换来跟在宋泊简身边这几年。”

“面对他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说给他的每一句话,我都悄悄在心里排练了十几年。”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回不了头了。”

“但是你不一样,干爹干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你绝对不能出事儿,更不能为了替我报仇,把自己的名声赔葬给宋家。”

“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

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楚雅诗的心脏还是狠狠抽动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攥紧,胸口憋闷窒息,痛得不能呼吸。

她捂着脸蹲下身,单薄的脊骨剧烈地上下起伏,发出低沉隐忍的呜咽声。

我充耳不闻,只是安静地坐着。

我不能保证附近没有宋泊简的人跟着,我也不能上前扶起我的妹妹。

这样的场景,就算别人看到,也只会以为楚雅诗为情所困,过来兴师问罪。

我不能让她承担一丁点儿的风险,我只能静静看着她狼狈的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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