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中国海军这么记仇，我就放心了

清末士兵

01

清光绪十年（1884年）农历五月二十九日这一天，越南北部的北黎地区，驻扎在此地的清军观察哨发现了敌情——大约七百名法军携带枪炮，正在向谅山方向而来。

自四月十七日北洋大臣、直隶总督李鸿章在上海同法国方面签订了《中法简明条约》之后，法国方面就一直在给李鸿章施压，要求履行《中法简明条约》的内容——立即撤出驻扎在北圻（即越南北部）的全部清军。

然而由于朝野上下舆情汹汹，全是反对签约的声音，大清国的最高统治者——慈禧太后也不敢批准这个条约。

这么一来，事情就僵住了。

法国方面从签约之后整整观察了一个月，始终没看到清军有从北圻撤军的迹象。

每次去催问李鸿章，老李就各种打哈哈、就是没个准信儿。

到了五月下旬，法国人的耐心终于耗光了，驻越南的法国远征军司令米乐将军下令陆军中校杜森尼率领七百法军从河内北上谅山，“采取任何必要的措施迫使中国人履行条约”。

法国随军记者拍摄的杜森尼支队的照片

02

自二月间北宁大败之后，清军就后退到了谅山凭险据守，而北黎阵地就是谅山清军大营的前沿阵地，有大约三千人驻守。

法军抵达北黎之后，杜森尼派人去给清军下达“最后通牒”，要求清军立即将阵地交由法军接管。

清军方面因为没有得到朝廷撤军的命令，当然不肯交出阵地，于是派出代表进行交涉，要求法军停在原地，自己先去请示上级。

但法军根本不把清军放在眼里，杜森尼直接指着清军代表的鼻子说：“我只给你们72小时，时间一到，无论你们的上级给你们什么命令，我们都要占领你们的阵地！”

清军代表倒也有股子硬气，回怼说：“在没有接到上级要求撤退的命令前，我们绝对不会让出阵地！你们要是动武，我们一定还击！”

杜森尼一看清军代表还敢怼他，气到发狂，马上掏出手枪连开数枪，把清军代表当场给打死了。

随后杜森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刻下令对北黎的清军阵地开炮并发起攻击。

清军一看，不待上级的命令，自发开火还击，北黎顿时枪炮声大作。附近的清军早就憋屈得不行了，听到枪炮声，马上赶来帮忙。

眼看赶来参战的清军越来越多，杜森尼也慌了，自己手下毕竟才七百人，而北黎的清军有三千多人，附近驻扎的清军还有五六千人，众寡悬殊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撤吧！

就这样，清军以伤亡三百余人的代价，毙伤法军一百余人，缴获不少法军丢弃的装备，取得了一次难得的胜利。

03

北黎之战的消息传到巴黎，法国国内顿时一片哗然——《中法简明条约》白纸黑字，中国人不但不履行条约从北圻撤军，居然还敢对我军开火！婶可忍叔也不能忍啊！必须狠狠教训一下这些黄皮佬！

闰五月十七日，法国总理茹费理召见了中国驻法公使李凤苞，一见面就劈头盖脸一顿痛骂，指责中国“完全无视国际公法，造成我国军人严重死伤”，接着就是狮子大开口，要求中国立即履行《中法简明条约》，从北圻撤军，同时还要赔偿法国两亿五千万法郎的巨额军费。而且限期三天答复，到期不答应，法国舰队将“自行夺取中国的两个港口作为抵押，直到中国将全部赔款偿付完毕为止”！

中国驻法公使李凤苞

按当时的比价，两亿五千万法郎相当于六千多万两银子！

而当时的大清一年全部财政收入也就这个数，这条件你就是打死慈禧她也不敢接受啊！

可是她也知道法国人说到做到，到时候他们的舰队真打过来，大清根本顶不住。

因此她只得下旨让谅山的清军全部撤回国内，以免再跟法国人发生冲突，同时让两江总督曾国荃去上海继续和法国人谈判，看看能不能靠磨嘴皮子让法国人把赔款的要求给撤回。

可是法国人不吃你这套，三天时间一到，巴黎方面马上拍电报给远东舰队司令孤拔，命他率法国远东舰队袭击中国沿海地区，攻取两个港口城市作为“抵押品”，逼清政府接受他们提出的条件。

孤拔接到电报之后，拿出中国沿海的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下——广州和上海当然是最理想的“抵押品”，但广州和上海都是中国最大的外贸口岸，英国人又占据对华贸易的大头，如果去打广州和上海，英国人肯定要干涉；宁波也是英国人聚集的地方，不方便打；天津距离越南太远，后勤补给不方便，距离清政府的统治中心又太近，舰队孤军深入，没有陆军配合的情况下，即使打下来也很难守得住……

琢磨来琢磨去，孤拔把攻击的地点定在了台湾。

04

台湾自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被清政府纳入版图之后，就设置了台湾府进行管辖。

到此时已经过去了二百多年，全岛的汉人人口已经增长到了二百多万，西海岸地区出现了一批新兴城镇。

尤其是台湾岛北部的基隆镇，拥有全台湾最大的煤矿，如果占领基隆，不但可以为舰队补充燃煤，而且法国舰队完全可以封锁住整个台湾海峡，让中国的援军无法抵达台湾。

就凭台湾自己的守卫力量，也不可能把法军驱逐出去，这样就能实现以基隆为“抵押品”的效果。

主意已定，孤拔马上做出了战役安排——远东舰队兵分两路，一路由海军少将利士比率领，共三艘战舰和四百多名海军陆战队员，负责攻击基隆；

另一路由自己亲自率领，共八艘战舰，二百多名海军陆战队员，负责消灭福建水师，以达到完全控制台湾海峡制海权的目的。

闰五月二十七日，法国舰队从越南海防升火起锚，气势汹汹，分头向闽台两地扑来，一场新的大战即将展开！

法国远东舰队旗舰——“巴雅号”铁甲舰

05

就在法国舰队从越南出发的时候，一位大清官员也登上了台湾岛。

这位官员就是新任的台湾军务督办——淮军名将刘铭传。

刘铭传早年跟随李鸿章从合肥老家到上海打长毛（太平军），此后戎马生涯十余年，一路从大头兵升到了提督的位子，还获得了一等男的爵位，成为了淮军中头等的大将。

但之后老刘就走上了背字儿，先是身体出了问题，没法打仗了，只好回家休息，接着又因为推荐的接替者处事不利，激起兵变，结果自己也跟着吃瓜落，被革除一切官职，前半生的成就一下归零了。

老刘也是心灰意冷，回到合肥老家建了个庄园，每天浇花种草，读书打拳，提前过上了退休老干部的生活。

刘铭传在合肥老家修建的庄园

可是老刘毕竟是军人出身，骨子里的血还是热的。

中法一开战，他就一直在关注战事进展，《中法简明条约》签订后，老刘气得不行，马上上书朝廷，请求朝廷拒绝这个条约，整顿海防、重整军备，准备跟法国佬干到底。

同时还表示，自己这个老兵虽然在家赋闲多年，只要朝廷一声令下，自己随时准备重新提刀上马、保家卫国！

本来老刘退隐江湖十多年，慈禧都快把他忘了，结果他这一上书，又想起了这位名将。

于是一道旨意下来，急招老刘进京面圣。

见了慈禧之后，老刘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彻底打动了慈禧。

偏巧这时候，北黎战事的消息传到了北京，慈禧估摸着法国人要在东南沿海动手，于是下旨起用刘铭传为台湾军务督办，领巡抚衔，立刻前往台湾主持防务。

刘铭传接到任命之后，没有耽误一天，立刻奔到天津乘船到上海，再到上海换船直奔台湾。

此时已经到了台湾海峡的台风季节，海上波诡云谲、风高浪急。

手下人都劝他先别忙着出海，等台风过去了再去台湾。

刘铭传一听，怒斥道：“现在法国人随时可能动手，咱们要是晚了一天就可能被法国舰队堵住，那台湾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朝廷的信任？！”

就这样，刘铭传冒着遇到台风被吹下海喂鱼的危险，强行乘船出海，硬是赶在法军发起进攻之前赶到了台湾！

06

刘铭传到了台湾之后，一看这个兵力布置，就感觉问题很大。

当时的台湾，行政中心在台湾府城，也就是今天的台南市。

为了确保府城的安全，之前主持台湾防务的兵备道刘璈把全台湾的两万兵力中的一万五千人都部署在了台南附近，而在台湾北部只部署了五千兵力。

台南到基隆距离近三百公里，当时又没有铁路，如果基隆遇到攻击，想从台南调兵北上增援紧赶慢赶要七八天时间，到时候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刘铭传一到任，第一件事就是调整部署，以最快速度从台南调来了两千兵力增援基隆。

同时下令赶紧加固基隆炮台，增发弹药，加强戒备。

19世纪末的基隆港及东西炮台旧照

刘铭传不愧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他的判断极其准确——就在他到任之后半个月，法军对基隆的攻击就开始了！

六月十四日，利士比所率的法国分舰队抵达基隆外海，随即给炮台守军发去“最后通牒”，要求守军与24小时之内交出炮台，守军当然不鸟他。

第二天，利士比看守军没有撤军的意思，于是下令对基隆大沙湾炮台发起攻击。

当时守卫大沙湾炮台的是淮军章高元部的一千人马，前天刚从台南被刘铭传火急火燎地调到基隆，气都没喘匀就赶上了法军大举进攻。

虽然章高元指挥手下拼命开炮还击，但基隆东炮台的火炮大多是旧式火炮，射程和威力都有限，即使命中了法舰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而旧式的三合土炮台又根本顶不住法国新式舰炮的轰击。

就这样，双方乒乒乓乓打了一个多小时，基隆东炮台几乎被炮火轰成了废墟，清军伤亡了三百多人。

章高元一看实在守不住了，只好率部撤出炮台，向基隆镇方向撤退，法军遂占领东炮台。

当天夜里，刘铭传从淡水（今台湾新竹）赶到了基隆前线，分析了一下战况后，他认为：法军舰炮威力大，但登陆的兵力有限，咱们要扬长避短，发挥咱们人多的优势，把法军放进来打，让法军的舰炮没有用武之地。

刘铭传随即做出部署：调湘军曹志忠部扼守住基隆镇以东的二沙湾高地，居高临下阻击法军，把章高元部隐蔽在通往基隆镇的大路两侧，等法军发起进攻时，再从大路两侧发起突袭。

第二天，四百名法国海军陆战队果然在利士比指挥下沿着东炮台通过基隆镇的大路向基隆镇行进而来。

刚走到二沙湾，就遭到曹志忠部居高临下的猛烈射击。

此地距离外海已经有七八公里远，超出了法军舰炮的射程，海军陆战队又没有装备火炮，和清军对射完全处于下风。

打了一会，利士比看占不到便宜，只好命令部队后撤。

刘铭传在山顶上看得清楚，令旗一挥，埋伏在大路两侧的章高元部立刻呐喊着杀出，同法军短兵相接。

曹志忠部一看时机已到，也从二沙湾上猛冲下来，和章高元部一起痛歼法军。

湘淮两军联手，杀得法军鬼哭狼嚎！

利士比一看这架势，吓得赶紧下令后撤，法军官兵一路上跌跌撞撞，一直退到海岸边，在舰炮火力的掩护下才狼狈不堪地逃上了军舰。

基隆保卫战示意图

这一战，清军付出了死伤四百多人的代价，但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仅在战场上清点出的法军尸体就有一百多具，加上受伤的，估计法军总伤亡达到二百人以上，伤亡超过了半数。

利士比的分舰队至此算是彻底丧失了进攻能力。

基隆大捷！

07

消息传到北京，慈禧太后大为惊喜。

她没想到久疏战阵的老将刘铭传军事才能依旧如此出色，也没想到原来气势汹汹的法国人也没想象得那么厉害，只要清军有出色的统帅，调度有方，完全可以打出漂亮的胜仗。

这一下子，慈禧感觉腰杆子也变硬了。

慈禧硬起来了，法国人却软下去了。

听到基隆之战的消息后，巴黎方面一下感觉冷静了不少。

他们分析，大清军队的战斗力没有那么渣，看来还是不能把大清逼得太急，于是一道电报打给法国驻北京的公使馆，让他们向清政府提出新的条件：赔款数量可以减少到八千万法郎。

慈禧一听，哟嚯！咱大清打了一个胜仗，他们就把赔款减了一亿七千万，咱要再打几个胜仗，估计他们一个子儿也不敢要了吧？

于是直接下旨拒绝了法国人的新条件——要谈？可以，但是赔款一分不可能有！

打脸打到这种程度，法国人的面子也架不住了。

七月初一，法国公使正式通知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自即日起法兰西共和国和大清国断交，你们准备迎接战争吧！

当天，法国公使降下公使馆的国旗，离开北京。

同日，大清驻法公使李凤苞也被驱逐出境。

中法全面战争已经迫在眉睫！

到了第二天，停泊在福州闽江江面的法国舰队开始褪下炮衣，调整炮位，准备对福建水师发起进攻。

马尾海战前夕双方军舰停泊位置

福州距离闽江口有三十多公里的水路，从闽江口一直到罗星塔，沿途都筑有炮台。

法国舰队是怎么顺利无阻地进入闽江口，一直跑到福州附近江面的呢？

原来，孤拔指挥的远东舰队主力从海防出发后，于六月上旬就到了闽江口。

他赌软弱的大清国在谈判期间不敢对他主动开火，因此指挥舰队大摇大摆就进了闽江口。

果然，沿途的清军炮台没得到上峰的命令，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发炮阻击。

就这样，法国舰队一路畅行无阻，一直开到罗星塔江面，紧挨着福建水师的战船停泊了下来。

当时在福州主持军务的是钦差大臣张佩纶。

老张之前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虽然是个言官，却对什么军事、国际政治颇感兴趣，之前也写了不少分析周边国际形势的文章，收获了一大堆的“粉丝”，连李鸿章都成了他的“铁粉”，经常请他到家里吃饭。北黎之战后，慈禧怕法国人攻打东南沿海，就想派一个钦差去福建主持军务，于是乎李中堂极力推荐张佩纶，说老张对军事和国际政治都很有研究，是个人才。

慈禧平时也知道老张的名声，又看李中堂极力推荐，觉得应该错不了，于是就任命老张为钦差大臣，前往福州主持军务。

老张这叫一个春风得意精神爽啊！三十多岁的年纪就成了钦差大臣，威风凛凛前往福州，福建全省的头头们，从闽浙总督到福建巡抚，从福建水师提督到福建船政大臣，个个都对老张点头哈腰赔笑脸，天天不同的衙门宴请，那滋味，怎一个爽字了得。

电视剧《台湾1895》中张佩纶到达福州的场景

但是等孤拔的舰队开进了闽江，老张就爽不起来了。

为什么呢？

法国舰队直接开到罗星塔江面，紧挨着福建水师的脸停泊，炮口都怼到了福建水师的脸上，水师官兵们天天要求先发制人，开炮轰击，但朝廷又要求老张“和谈期间，不得妄动，以免贻人口实”。

所以老张也没办法，只好把福建水师的战船全部集中起来围着福州船政局停了一圈，好歹先保住自己的安全再说。

然后又下令严禁给各舰分发弹药，以免“擦枪走火，酿成事端”。

水师的管带（舰长）们一看，钦差大人这纯瞎指挥啊！

法国人的船大炮猛，咱们的船小炮弱，全停在一起，等着被法国人当靶船轰吗？

应该把船分散开来分别顶住法国的舰船，再把弹药装满，咱就是给他们轰爆炸了都能给它造成伤害，大不了同归于尽，看他们敢不敢开炮！

只有旗舰“扬武号”的管带张成一顿猛舔，说老张部署如何高明，把老张舔得舒舒服服，立刻提拔张成做了舰队指挥，而对其他管带，老张都是一顿训斥。

08

转眼到了七月初二，孤拔下令法舰全部褪下炮衣，装填弹药，炮口瞄准了福建水师的战舰。

这时候老张还不知道中法已经谈崩、断交，一看孤拔这个架势像是要开战，但没有朝廷的旨意，他还是不敢下令先开火。

各舰管带纷纷跑来找老张，要求立刻分发弹药、做好战斗准备，但老张又是一顿训斥，把管带们全给轰走了。

七月初三早上，孤拔派人给老张送来“战书”，通知老张：法国舰队将在今天下午两点正式对福建水师发起攻击，如果你们不敢交战，那就在这之前把你们的船全部开出闽江去，把福州交给我们控制！

老张一听顿时傻眼了！一边赶紧让人给孤拔回信，说咱缓一天开打行吗？一边赶紧下令给各舰分发弹药。

可是孤拔会听老张的吗？

下午两点还没到，孤拔就下令法舰发起攻击。

此时福建水师连弹药都还没分发完，船锚甚至都没拉起来，根本无法应战。

法舰刚打出第一轮炮击，福建水师就有两艘炮舰被击沉，四艘被重创。

被老张“钦点”为舰队指挥的张成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跳入江中游泳逃命去了。

福建水师旗舰——“扬武号”轻巡洋舰

尽管战况极端不利、实力对比悬殊，但福建水师的绝大部分官兵还是表现出了血性和勇气——

旗舰“扬武号”上的官兵在张成临阵脱逃的情况下，自行组织起来开炮还击，第一炮就打中了法国旗舰“沃尔达号”，差点把孤拔送去见上帝；

炮舰“福星号”虽然排水量只有400多吨，却斩断锚链，勇敢地冲进了一堆数千吨的法国大舰之中，拼命开炮，最后被法舰从四面八方交叉火力命中，全舰爆炸沉没；

炮舰“振威号”被法舰炮火打穿轮机，船身失去控制，一路向下游漂去，舰上官兵却仍然不停开炮射击法舰，直到船身沉没前的最后一刻还打出了一发炮弹……

然而，血性和勇气弥补不了实力和战备的巨大差距。

短短半个小时，福建水师十一艘战舰被全部击沉，水师官兵伤亡高达七百余人。

而法军无一舰沉没，伤亡仅三十余人！

老张听说福建水师全军覆没后，吓得赶紧撒了丫子，把福州船政局完全扔给了法国人。

孤拔派出陆战队登陆，把福州船政局的造船厂完全摧毁。

接着又指挥舰队顺闽江而下，把沿途的炮台一个个摧毁。

法国人所绘法国舰队突袭福建水师的场景

这场战役，就是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马尾海战”。

孤拔以极小的代价实现了消灭福建水师、完全控制台湾制海权的目的。

这样一来，台湾的刘铭传将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大海茫茫、孤立无援。

他能守得住台湾吗……

PS：

2022年6月17日是中国海军乃至中国人民大喜的日子。

中国海军喜提大胖千金——003型常规动力电磁弹射航母，体重八万吨余。

还值得留意的一个细节，那就是这艘航母一降生就喜提大名——福建舰。

为什么叫福建舰，大家众说纷纭。

其中历史脉络说最具说服力。
第一艘航母是辽宁号，是为了铭记甲午旅大之战；

第二艘叫山东舰，是为了铭记甲午威海卫之战；

第三艘福建舰，为了铭记中法马尾海战。

参考文献：《清史稿》、《清实录》、《清史列传》、《中国近代战争史》、《中法战争史料集》、《请缨日记》、《中华帝国对外关系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