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泳帅：宝洁技术架构演进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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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宝洁招聘

编辑：舒紫花

引言：

宝洁中国信息技术部首席技术官王泳帅先生受邀参与Gdevops全球敏捷运维峰会广州站，并发表《宝洁技术架构演进之路》主题演讲，全方位介绍了支持宝洁数字变革的技术架构演进之路，分别对其中的云平台、技术中台、数据中台、业务中台进行逐层剖析。

以下是他的完整版演讲。

非常高兴能够有机会给大家做本次分享。宝洁作为一个品牌制造业公司，很少在行业技术论坛上做分享，原因是对比互联网公司和金融公司，我们在技术方面的投入和积累相对还是比较少的。

不过在今天这个时代，数字化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包含在国家的“十四五”规划里。数字化转型几乎是每个企业都需要做的工作。希望宝洁在数字化转型方面的一些实践，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首先介绍一下宝洁：宝洁公司创始于1837年，即清朝道光十七年，到今天已经有185年，是全球最大的日用消费品公司之一，世界500强。公司旗下有70多个品牌，涵盖10个品类，在全球18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有销售。

宝洁中国在1988年成立，总部位于广州。在全国有8个工厂，18个分销中心，在北京有宝洁全球最大的产品研发中心，在广州还专门成立了数字化创新中心，支持公司数字化转型。

宝洁中国的数字变革已经超过五年了，我们的愿景是做中国领先的数字变革和大数据实体公司。在此愿景下，数字化变革已经成为公司重要的品牌建设和生意增长的抓手。

我们的数字变革主要聚焦在业务流程变革、商业模式变革和企业文化变革。我简单举例说明一下：

• 业务流程变革——以宝洁的广告投放计划来举例。我们需要考虑品牌、地域、人群、广告平台和形式等多种维度，月度的投放计划可以有上千万种不同的投放组合。之前我们主要靠人工经验来制定计划，只能考虑投放预算和曝光量等很少维度的过程指标，并不能最大化我们的投入产出。后来我们打造了基于大数据和AI的媒介策划能力，让我们可以从千万种组合中找出最优的组合，显著提升了媒体广告的品牌触达和转化效果。

• 商业模式变革——以电商业务的供应链为例。我们的物流链路是从工厂到分发中心，再运到电商的仓库，在消费者购买了商品之后，再从电商仓库通过快递运给消费者。整个物流链条非常长，产生很多物流和仓储成本。后来我们打造了从工厂直发消费者快递的能力，帮助我们公司和电商客户节省中间的物流成本，而且节能减排，支持国家的碳达峰、碳中和目标。这种变革对我们公司、零售客户还有消费者都有影响，会涉及到商业模式的变革。

• 企业的数字化变革——其核心还是在人，只有人才可以真正地把技术落地并创造价值，所以企业文化变革是最为重要的一环，如何让公司的每一位员工都拥抱数字化，支持推进数字化的进程，还有非常多的工作要做。

对于数字化变革，我们的实施战略是三轮驱动。

首先，我们要搭建与上线应用系统，把线下业务线上化，这样就可以积累数据。

基于这些业务数据，就可以通过数据分析和建模的方式，寻找优化的机会。

另外，还可以基于这些数据结合AI，开发复杂的归因和优化算法，并且嵌入到应用系统中，让业务运营智能化。从而形成一个正循环。

为了支持这个三轮驱动，一个整合的架构和IT团队也非常重要。其中的架构就是我今天分享的重点。

宝洁的技术架构演进

谈到企业架构，业内最有名的就是The Open Group的企业架构框架，把架构分为四层：

最上层是业务流程架构。是基于企业价值流和能力模型定义出来的。

接下来两层是应用系统架构和数据架构。定义为了支撑业务流程架构，在应用系统和数据方面，分别需要哪些模块儿，以及这些模块儿之间的关系。

最底层是技术架构，支撑上层的数据、应用系统和业务架构。

这三层架构会因为行业和企业的不同而差异巨大。其中技术架构的通用性会更强一些，可以跨行业复用，所以我今天重点谈一下技术架构。

技术架构虽然很底层，但首要目的仍是为了支持业务，所以这些业务指标是我们的关键考量点。包括最基本的安全、可靠和用户体验，以及在此之上，能够打造的整合业务流程、降本提效和智能化能力，支持业务运营以及快速创造价值。

我们的分层架构如图所示：

宝洁中国的技术架构，最底层是云平台，里面包括公有云和我们工厂里的一些私有云组成的混合云，以及通过“基础设施即代码”来实现的管理能力。在云平台之上，我们有个技术中台，提供DevOps工具箱、容器编排、信息安全工具箱和一些通用的公共服务组件。

在技术中台之上，是我们的数据中台，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业务数据湖，存储管理所有的商业数据；另一部分是CDP, 主要管理消费者相关的数据。在数据中台的中心，可以看到一个大脑，是我们的AI中台，提供大数据和算法平台，支持数据科学家和算法工程师的AI建模和工程化工作。

再往上，是我们的业务中台，是我们在数字化变革过程中打造和沉淀的一系列的可重用微服务，支撑最上层的业务运营和消费者互动相关的系统。接下来我会对各层都做一下分解。

首先是云平台，包含两部分。

右侧是公有云，提供一系列的云资源。我们的策略是云原生。比如，刚开始我们是在公有云平台的虚拟服务器上搭建Kubernetes，后来我们迁移到了云平台提供的Kubernetes服务，极大的降低了运维的复杂性和成本。对于存储和数据库的服务，我们也是直接使用云平台的PaaS服务。

左侧是我们打造的“基础设施即代码”的能力，目的是能够自动化、软件化我们的云资源管理，从而能够更灵活更安全的云服务。我们跟Jira做了集成，所以应用团队可以通过Jira来提单，Stackstorm是事件驱动的运维自动化平台，调度Terraform来创建和调整云资源，调度Puppet和Ansible设置系统配置信息，并且用Open Policy Agent做Infra Policy合规检查。

在公有云之上，我们搭建了技术中台。我们的策略是基于开源，自主开发和购买商业能力相结合，打造整合的能力。

• 团队合作：我们使用Jira和Confluence，支持敏捷项目交付、IT运维问题处理，以及项目和产品文档管理。

• DevOps工具箱：包括服务目录，支持现有微服务API的服务目录和发现；GitHub代码管理，SonarQube代码扫描，以及基于Jenkins等搭建的CI/CD能力；对于测试，我们有自研的自动化测试平台，支持API 测试、UI测试、性能测试和安全测试；对于运维，我们基于EasyOps搭建了CMDB作为统一的IT资源基础, 基于Loki和Prometheus搭建日志和监测能力，引入 Dynatrace支持APM和AIOps 能力，并自主开发了统一的告警平台；另外，我们对于IT运维的流程做了大量自动化，便于快速发现问题、评估业务影响，以及跟踪问题，还有提供资源费用管理能力。

• 公共服务组件：包括基于Spring Cloud的微服务管理、基于Kubernetes的容器编排、工作流、分布式任务调度、统一API网关、文件服务、消息通知服务等公用组件。

• 信息安全：包括统一的SSO、RBAC、公有云安全基线和安全管控、漏洞扫描等。

所有这些能力都是宝洁中国企业平台级别的能力，所有的应用软件团队都需要使用，不允许自行引入和开发，避免风险和重复开发。同时，技术中台团队也必须提供高质量的服务，能够支持应用团队的软件开发工作。

在技术中台和云平台之上，我们打造了数据中台。

首先，我们提供一个数据平台能力，基于开源组件和云原生服务自研的平台，支持数据集成、存储、处理，数据质量治理、数据安全管控和数据链路运维等工作。

基于数据平台，我们搭建了数据湖，接入不同的业务数据，打造各种数据服务和数据产品，目前主要支持企业的三种使用场景：

• BI商业分析，主要是基于Power BI, 我们搭建了公司的BI系统，支持全公司几千用户的业务分析，包括促销大屏、日常生意分析报表、自助分析等场景。

• 算法平台，支持数据科学家的数据探索和建模，以及AI工程师的算法工程化工作。

• 应用系统，提供REST API给到应用系统直接查询，避免了在应用系统内的数据冗余与计算成本。
  

数据是企业的资产，这已经是业界的共识。为了更好地管理数据资产，让业务用户和开发团队更好地查找到相应的数据，我们有统一的数据资产目录，管理业务数据KPI的定义和数据的血缘关系。

接下来是业务中台，打造沉淀可重用的服务，可以在各个业务领域复用，达到提高交付速度、降低成本的目的。举一个例子，在之前，我们在销售领域有十几个单体应用，其中大概有70%的功能是重复的，比如交易管理、库存管理、促销管理等。后来我们把整个领域的系统做了重构，搭建了基于微服务的架构，降低了40%的运维成本，支持未来业务发展进一步的复用。

科技引领商业变革

最后，我想讲一下企业技术架构升级的思考：

1、业务价值驱动

技术架构的最终目的是支持业务，要能够创造业务价值。技术架构的升级要能够帮助软件研发提升软件质量和降低成本，这是基础。要能够提升软件交付的速度、快速交付的能力，支持更多的业务运营和价值创造。

2、平衡的艺术

比如我们做微服务架构，如果有一个小的领域需要做一个单体应用，在短期内可能它是更快更便宜的，但从整个公司的角度、从长期来看它可能是不划算的，所以此时需要在全局和局部、长期和短期之间进行取舍，选择能够推动整体的一个优化。

3、大数据与AI是杀手锏

只是完成信息系统的开发上线，通过线下流程线上化来提升工作效率，其价值是有限的。而如果能够通过线上系统积累数据，挖掘、洞察和优化机会，提升投资回报率，收益往往是巨大的。这往往需要强大的大数据与AI算法能力。

4、技术创新与技术债兼顾

在不同的公司发展阶段和技术成熟期，我们会选择特定的架构和技术栈，在当时是合适的，但随着业务和技术的发展，会逐渐变成瓶颈或债务，需要定期去清理。另外，也要关注新的技术带来的降本增效的机会。

科技引领商业变革

这是宝洁IT的使命

宝洁作为一个快消品公司，有20多个品牌，几千个单品，需要分销到所有的零售业态，包括电商、超市、食杂店、便利店和批发，触达数亿的消费者。所以，人、货、场是非常复杂的。

另外，宝洁作为一个品牌制造公司，需要管理的价值链也非常长。从最开始的产品研发，到生产制造，到营销和销售，再到客户服务。对比互联网公司或者金融公司，宝洁的业务是非常独特和复杂的，IT在其中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非常多。

比如，在产品设计中，需要做消费者洞察，IT可以基于社交和电商大数据来构建知识图谱，挖掘消费者的痛点，寻找产品研发的方向。在产品供应链中，IT可以应用数字孪生，对供应链规划进行优化。在数字化营销中，IT技术更是被广泛地使用。

为了支持公司数字化转型，宝洁不断加大对IT的投入，并大量招募人才，也欢迎大家踊跃报名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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