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妈看上了跳广场舞的老头，说人家腰好，有低保。
离婚后，她火速跟那个男人扯证，看着那个好吃懒做，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老头，我劝她及时止损。
结果她非鬼哭狼嚎地说我阻挡她的幸福，她怂恿老头将我撞死在偏僻街头，肇事逃逸。
只是没承想，我竟然重回我妈要离婚的那天。
可这一次的最后，有人却被残忍地大卸八块，用自己的身躯替我挡去了灾难。
1
脸颊火辣辣地烫不说，耳朵都被一巴掌打得嗡嗡作响。
但是这一巴掌比眼睁睁感受鲜血和生命力不断流逝的痛苦窒息来比，简直不值一提。
我竟然重生了，眼前正是我那个恋爱脑附体，一心只想黄昏恋的母亲。
「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本来就是大龄剩男，你好好想一下，你今年都奔三了，还没结婚。」
「就是你这个大龄剩男拖我后腿，导致我相亲一次次没人要。」
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瞪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尖酸刻薄，又在对着我骂骂咧咧的妇女。
她是我妈，同样也是上辈子杀死我的罪魁祸首。
上辈子我从小就被她灌输着让她过上好日子的思想。
养成了愚孝不说，到头来落得个被活活撞死，抛尸山谷的下场。
那种疼痛，恐慌和愤怒狠狠地在我心头盘旋叫嚣。
我很想一把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质问，她凭什么要那样对我。
我何错之有呢，只不过是劝诫她不要跟着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老头罢了。
但是她呢，她却要了我的命。
我一直记得死前那种窒息的绝望和痛苦。
「混账，逆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怎么作为你的老娘，我还不能说你一句了吗？」
「我看你压根就没有拿我当母亲。」
「这么多年书就读得狗肚子里去了。」
尖锐刺耳的声音唤醒了我的思绪，我眼眶通红酸胀，真的很想把这个骂骂咧咧的女人掐死。
她压根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我告诉你，我今天下午要跟你蒋叔叔去相亲。」
「但是她女儿也没有男朋友，你也去跟人家相看一下，最好表现好一点，别坏我好事。」
她依旧在满脸算计地盯着我，一阵疯狂输出。
手指头恨不得戳瞎我的眼珠子。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我拼命压下心头的恨意和酸楚，强迫自己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好的妈，我知道了。」
她原本正打算用那一肚子的脏话将我骂个遍，却突然见我乖顺答应，有些不适应。
「哼，你知道就好。」
「我告诉你，作为你的老子，我一点都不欠你。」
「反倒是你欠我的。」
「我给了你生命，又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不能总给你拖后腿，也休想阻拦我奔向自己的爱情。」
「何况妈这也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就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妈也是为了你好，听话，好好收拾一下，刮刮胡子，下午跟你蒋叔的女儿好好处。」
「恩，妈你说得对，我全听你的。」
我难得的乖巧，让她心情很不错。
「乖，我儿子最好了。」
她向来就是这样，打几巴掌又给一个枣，此时此刻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我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不过她也没恼。
反倒是美滋滋地哼着歌去收拾自己。
她走后，空气都开始变得清新起来。
我瘫坐在地上消化着心头盘旋的恨意和愤怒，这些咬牙切齿的不甘，让我对她恨之入骨。
重活一世，我抛弃了所有的孝心，对她只剩下了恨意。
她这样的女人，不配我孝顺。
2
这一次，我不会对她有一句话的阻拦。
我还让她在自己选的爱情里，付出血的代价。
「儿子，你有时间联系一下你爸，告诉他赶紧签了离婚协议，否则我跟他没完。」
「两个人已经没有感情了，分开对谁都好，叫他不要磨磨叽叽的。」
我在大脑里迅速复盘着上一世的记忆， 她一边化妆，一边催我给我爸打电话，让他们离婚。
是的，没错，她还没有跟我爸离婚，就已经在想着跟别的男人相亲。
上辈子这个时候我不断地跟她顶嘴，阻拦她，让她跟我爸好好过日子。
但是现在不会了。
她配不上我爸，逢人就说我爸出轨。
但其实婚内出轨的女人是她，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婚，她就已经跟那个跳广场舞的老头暧昧不清。
真是可笑，现在开始说什么没有感情。
但明明当初是她死缠烂打跟我爸在一起的。
以前我爸条件好，她为了追我爸花费了不少心思。
拿下我爸后这么多年，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天班都没有上过。
这种安逸的日子，反倒将她养成了打麻将说闲话的坏习惯。
家里的家务我爸全包了不说，工资也在一直上缴。
可能就是这种太过完美，舒服的日子让她太安逸了，所以产生了一种错觉，让她重新作死，寻找爱情。
也不想想自己一把年纪，别人看的上她呢。
在她化着辣眼睛的妆，一套又一套换着性感又不符合年纪的衣服时，我迅速出手，对着手机一阵输出。
我劝了我爸很长时间，让他同意了离婚。
说给我妈听时，她高兴得原地跳起。
那张尖酸刻薄的老脸上满满的都是激动，还朝我飞了一个吻。
「孩子，你太棒了，妈妈爱你。」
她踩着高跟鞋拎着包包潇洒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我，下午好好表现。
我顺从地点头，让她安心离去。
一想到她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生活，心底的恨意就慢慢得到了释放。
我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冷笑。
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不仅会好好看着，还会再加一把火。
杀人都要偿命，何况是她这样十恶不赦的女人。
她该死！
重活一次，我必将抛弃自己所有的道德，孝心，良知狠狠地报复她。
3
上一世，她跟我爸离婚后，迅速跟那个老头同居扯证。
她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为我老大不小考虑的就是让我给那蒋老头胖成二百斤，又怀孕不知生父的女儿当接盘侠。
那个时候我说什么也不肯同意。
我妈就对着我死缠烂打，撒泼耍赖，一个劲地骂我不知好歹。
还要跟我断绝关系。
我只不过是回怼她，我就是不娶，如果她想断绝关系，那就随便。
她气到发疯，从此就记恨上了我。
但是后面看着她为那个老头洗衣做饭，还动不动被家暴殴打时，我还是狠不下心来坐视不理。
所以我劝她离开那个老头，却不承想，到头来她将我当成了他们感情的绊脚石。
她反过头去告诉那个老头，我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插手他们的感情，想要拆散他们。
被一对疯子惦记上后，我被他们撞死在了开车考察偏远地质问题的路上。
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妈就坐在副驾驶上，任由那个老头撞我，还将我碾压。
完事后，他们下车查看血淋淋的我。
我命大，没死，但是我妈又杀了我一遍。
我可笑地伸手抓住我妈的脚踝，一脸哀求地看着她。
渴望她母爱泛滥，帮我打120。
但是她没有。
反倒是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然后吊在那个男人的胳膊上蛊惑道。
「蒋哥这里地处偏僻，又没有监控，反正他已经快被我们撞死了，不如我们把他的尸体丢了吧，免得惹祸上身。」
她的声音传入耳朵，仿佛尖锐的针，穿透鼓膜，直达心脏，将我五脏六腑都扎了个稀巴烂。
「蒋哥，以后再也没有人阻拦我们相爱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我抛尸山野，毁尸灭迹。
她一直在笑呢，作为我的母亲，我死了，她一滴眼泪没掉不说，还觉得我死得好。
看了看时间，我回过神也收拾了一下，去见那个我妈想让我见的坏女人。
这一世我会好好陪她玩玩。
我要让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我让她亲眼看看自己选的这条路有多好。
其实我也想过这辈子不要和她有任何瓜葛，但是我妈这个女人，她惦记上一个人，不会随便放弃的。
她要算计我，我躲也躲不掉。
就像上一世，她还闹出了一出逢人就说老蒋胖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那两个父女一动不动，她非站在前面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各种蹦跶。
所以这一次，我不仅要顺着她，还要从根底里打消她，想让胖女人嫁给我的心思。
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今天这个人我必须去见。
我稍微收拾了一番，迅速来到见面的咖啡馆。
我长得还行，27岁风华正茂。
所以那个胖得单人椅子上快要坐不下的女人一看见我立马站起来眼冒精光。
原本就胖，加上怀孕，她那个肚子显得更大了。
看得我目瞪口呆。
嘴角的冷笑愈发上扬，瞧瞧，这就是我妈所谓的对我好。
「你好，我爸是你妈相好。」
「我叫蒋甜甜。」
面对她伸出来的大胖手，我原地愣了好几秒，其实我很喜欢胖胖的女孩子。
但是对这个女生，我喜欢不起来。
她跟我妈一样自私。
上辈子我妈造谣，说我搞大了蒋甜甜的肚子，不肯认账，她大义灭亲逼我娶人家负责。
我怎么说都没用，明明我跟蒋甜甜没关系不说，在那之前，正儿八经地连话都没说过。
但是我妈搞那一档子事出来，不知情的吃瓜群众开始网暴我，各种辱骂。
搞得我工作都没了，走投无路，我去求蒋甜甜站出来帮我说句话。
但是面对舆论，她只会哭哭啼啼的，让所有人愈发确信。
再加上我妈的力保，我名声尽毁，她们狼狈为奸。
后面我选择了报警，由警方出面解决。
我妈只会撒泼，但是那个时候事情已经对我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工作没了，异地恋的女友也觉得我是渣男，早就跟我分手了。
我被他们毁成那个样子，我妈还不满意。
为了上赶着让蒋甜甜叫她妈，也为了给蒋甜甜出气，她就怂恿蒋老头对我出手。
这就是我所谓的母亲！
她不配为人。
「林召你怎么不说话？」
蒋甜甜嗲声嗲气地气泡音传来，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不过我还是很绅士地跟她交谈了一番。
甚至还解释道，「不好意思甜甜，今天就是有些过敏出痘，医生说会传染，所以就不跟你握手了。」
她显然一愣随即满意的满脸堆笑。
我很照顾她的口味，从喝咖啡到吃饭，一直很贴心。
甚至像极了温柔男朋友一样，给她夹菜。
她脸颊红红的，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羞涩。
可惜我见过了上辈子她丑陋的嘴脸。
如今看着她戴上面具装清纯，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恶心。
全程被她的气泡音恶心的想噶。
「甜甜，等一会我们去逛街吧。」
「孩子出生要准备的母婴用品什么的，都选一些。」
我将纸巾递给她，温柔地笑着，隔壁桌上好几个女生一脸羡慕地看着蒋甜甜。
她似乎很受用这种目光，对我越发黏人了。
一口一个林哥哥。
几乎对她所有的话，我都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今天下来，她对我很满意。
分别时她还恋恋不舍地拉着我的胳膊左右摇摆，撒娇。
「林哥哥，今天晚上不要回去了，陪人家嘛。」
那一刻我差一点原地干呕起来。
强忍着一脚把她踹飞的冲动，温柔地继续装模作样。
「不行的，甜甜乖，你回去好好养胎。」
「等我妈跟你爸领证了，那我们也快了。」
「听话。」
在我三言两语的红片下，她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愈发通红，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4
果然，没过几天，我妈回来了。
因为我爸在民政局等她。
她提出让我陪她去民政局，没办法我闲着无聊答应了。
一路上她似乎很高兴，在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却又好像有些迟疑，她可能也在害怕。
「儿子，你说妈是不是太草率了？是不是不应该这么着急离婚？」
我急忙打断。
「妈，你说什么呢？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爱情的权利。」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幸福吗？」
「再说你这一辈子还长强扭的瓜又不甜，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开心。」
这辈子我会使劲顺着她，让她大胆追爱。
最好当个纯爱战士。
「好，儿子，妈一定勇敢一点。」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大胆迈出了这一步。
渐渐地，脸上的忧愁变成了无比的期待和憧憬。
她开始在幻想以后的幸福生活。
同时也不忘夸奖我几句，说我跟蒋甜甜相处得不错。
那可不，肯定是不错，这几天我一直在微信上吊着她呢。
毕竟被那个女人利用了我那么长时间，这辈子我总得还回去。
「儿子，到手的幸福，你一定要牢牢抓住。」
「甜甜是个好孩子，跟她在一起你还白得一个女儿呢。」
我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和烦躁，挤出笑容附和 。
一路将车开得贼快送我妈去离婚。
民政局门口，我爸是出差中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眉头紧皱。
我突然有些心疼这样的爸爸。
他手里拿着两件礼物，是为我跟我妈准备的。
我的是一款我喜欢了很久的游戏机。
而我妈的应该是他精心挑选的一条围巾。
我一直在盼望着今天的离婚能够顺利一点。
但是我爸突然在进民政局门口开口。
「可不可以不离婚？我做错了什么事可以改？」
「我知道这些年一直出差，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冷落了你。」
「以后尽量调回来，长时间陪着你，好不好？」
我爸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和期盼，这个骄傲的男人拉下面子求我妈这种女人。
我真的很想拉住我爸，告诉他，我妈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这样。
但是我狠狠地忍住了。
一想到上辈子离婚后，我爸还深受我妈牵连不说，还被她害得掏空家底，欠了一笔外债，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我更加坚信了要狠狠报复我妈的决心。
这辈子我一定会把她加注在我们父子俩身上的痛苦，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我知道我妈肯定会离婚。
她的心已经野了，不在我爸爸这里。
然而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接过了那个围巾。
眼神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欣喜和激动。
我看见我爸都很高兴。
这一刻我紧张极了，我从来不相信我妈这样的女人会改。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不离婚，又或者他们真的还有感情，我该怎么办呢？
上辈子我跟我爸劝了，我妈一辈子也没能将她的心收回来。
这辈子她真的会改，会对我们心软吗？
答案在我心底呼之欲出，不会。
尤其是我抬头更是看见了她看向我爸时，眼底带着嫌弃和厌恶。
她下定决心跟我爸要离婚，我也特别期待，但是我偏生就要恶心她。
「妈你要不要给爸爸一个机会呢？」
「要不我们回去吧？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
她神色很不自然，脸色瞬间拉垮了下来，拿着那条围巾直接进了民政局。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用行动表明了她的决心。
离婚的一切还算顺利。
除了我爸有些不开心。
我本来想去陪陪他，安抚一下他。
但是民政局门口，我妈却霸道地一把将我拉过去。
「孩子送妈去九江饭店，再陪妈吃顿饭。」
声音不大，却刚好被我爸听见。
我看见那个男人的背一下子弯了下去。
我妈就是故意的，她就是在用这种嚣张的态度在告诉我爸，离开他，她照样可以过得更好。
我双手握紧，却也只能听从我妈的，跟我爸背道而驰。
我在心里默念，爸，没关系的。
现在她加注在你身上的难过，早晚有一天我会还回去。
5
饭店里，我再次看见了上辈子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蒋老头。
我妈先是一脸热情地将围巾递给了蒋甜甜。
然后温柔地当起了慈母。
「甜甜，这是阿姨给你买的，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却是阿姨的一份心意，希望你喜欢。」
我爸送给我妈的东西从来不敷衍，都是价值昂贵的，有时候顶他半个月工资。
他对我妈一向很大方。
可是这一刻他的心意被我妈狠狠地丢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我心底的愤恨又多了一分。
什么都可以忍，这我就忍不了。
「妈，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不是刚刚我爸送你的离婚礼物吗？」
我一本正经地笑着，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原本我想狠狠地膈应恶心她的。
但是理智尚存我知道现在不适合挑拨她跟蒋甜甜的关系。
这一次后面的鸿门宴倒是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中途我去上厕所时，蒋老头跟了过来，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混过黑社会，所以现在60岁还看着老当益壮的样子。
看着他秃顶还一副猥琐的模样，我心底火气噌噌上涨。
「林召啊，你觉得蒋叔怎么样？」
「我跟你妈在一起，你怎么看？」
他自以为帅气的挑眉，倚在厕所门上，不肯让我出去。
上辈子也是一样的，他来试探我对他的印象 ，看见他红光满面的脸，我只说了句他配不上我妈，长得像只癞蛤蟆。
他反倒侮辱起了我妈，飘飘然地说，我妈对他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不说，还一脚踹了我的废物老爸。
当时气狠了，一拳抡过去打得他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虽然最后我妈扇了我一耳光。
但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侮辱我的爸爸。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我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词全在他身上夸了一遍。
「蒋叔，你们这个年纪，遇到自己爱的人不容易。」
「您放心，我百分百支持你跟我妈在一起。」
「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是绝配。」
他很满意，我说到他心坎上了，他还给我发了一支烟。
「林召啊，甜甜这丫头也对你心有所属了，你好好把握。」
等他大摇大摆朝包间走去，我膈应得原地想吐。
忍不住对着他的后背骂娘，好好把握，呵，想得倒不错。
我直接去找了我爸，那个乌烟瘴气的包间，目的达成后，一刻都不想待。
6
我去找我爸时，他正在借酒浇愁。
眼眶红得好似要出血，我爸看着就显年轻，工作又好，我妈真是个眼瞎。
我是真的想不通我妈图蒋老头什么，年纪大，猥琐，长得又丑。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图那些甜言蜜语。
不过她那样恋爱脑的，上辈子跟了那光头后无恶不作，害死我不成。
还跟我爸假装着急说我被绑架，需要一大笔钱。
我爸信了，不敢报警，只能拿砸锅卖铁的拿钱给我妈提前找好的绑匪。
我妈就像无底洞一样，掏光我爸所有的钱，又欠了一堆信用卡。
最后在我爸劳累过度住院时，告诉他，我早就死了。
被她撞死的，她面目狰狞地说，我们父子俩都该死。
是我们消耗了她的青春，还阻拦她奔向幸福。
我爸被气个半死，他想要报警，但是我妈夺走了他的手机，病房门口又堵着一堆凶神恶煞等着要债的人。
走投无路之下，我向来高傲的父亲，选择了从高楼一跃而下。
他到死都是恨的。
恨得咬牙切齿。
想到这里，我心里愈发不好受，只能安慰了好久的我爸。
第二天一大早我将我爸好好收拾打扮了一番。
他不明所以，我却笑得神秘莫测不愿告诉他。
我要让他自己发现我妈的真面目。
果然没过多久，我妈就打扮得花枝招展，亲密地挽着旁边神清气爽的老头来了我家。
看着这两个人的身影，我爸双拳握紧，有些黯然失色的意思。
他双唇蠕动，最终还是泄了气，一句话都没有问出口。
我妈高调地打包完自己的衣服，全程无视我跟我爸两个人，给老头撒娇。
「蒋哥，这些电视，冰箱，沙发什么的都是我当初买的，你找人过来拉走吧。」
看他们真一本正经地打起了电话，我气得火冒三丈。
刚准备出口阻止。
我爸慢悠悠地开口，「离婚的时候，你自己选择了什么都不要。」
「这些东西是你买的没错，但是是我的钱。」
「如果你执意要搬，我会选择报警。」
我忍不住在心里给我爸竖了个大拇指。
不知道他是真清醒还是假清醒，但是这一招不错。
我妈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然后拿出包里的红本本炫耀给我爸看。
「哼，你这个废物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我们走着瞧。」
她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留下这句话，拽着老头就直接离开。
我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难不成他们这么快就准备出手了吗？
我妈向来不会这么快轻易罢休。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确定这些东西到头来还是她的。
就像上辈子一样！
不过终于熬到她领证了，有些事情就没必要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