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莫迪政府在拉维河上建设的沙赫布尔坎迪大坝竣工,印媒称其成功地切断了这条生命河向巴基斯坦的供水。印度针对中国的小动作一直没断过,不是在中印边境搞什么“前进政策”,偷占争议领土,就是向中国的铁杆巴基斯坦下黑手,坏事做绝。对于本就身陷经济危机的巴基斯坦来说,生命河供水被切断,无异于遭到落井下石。《巴基斯坦时报》称印度的做法是“水资源恐怖主义”,但是却无法在法理上对印度采取什么行动,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巴基斯坦在英国殖民之下经过印巴分治、独立建国之后,发现自己处于地理劣势,因为巴基斯坦人口最稠密的地区,也是粮食的主要生产地,使用的水资源完全依靠发源于喜马拉雅山区的几条河流。这些河流全部先经过印度控制的地区,包括巴基斯坦不承认印度主权的印控克什米尔地区,再流向巴基斯坦境内或者印度领土纵深地区。在1947年到1948年的印度-巴基斯坦战争期间,这些河流水资源的使用权也是两国战争和政治斗争的焦点。
最终在世界银行和国际社会的调解下,印度和巴基斯坦在1960年9月签署了《印度河水资源条约》(IWT),对两国有争议的六条河流水资源的控制权进行了安排。条约规定,东部的三条河流,包括Beas河(比斯河)、Ravi河(就是这次被印度切断的拉维河)和Sutlej河(萨特累季河)的控制权归印度;西部的三条河流,包括Indus河(就是著名的印度河)、Chenab河(切纳布河)和Jhelum河(杰勒姆河)的控制权交给了巴基斯坦。但是这个条约有漏洞,即并没有规定双方的控制权是否包括完全切断所控制的河流,因此印度认为他们切断拉维河的行为是符合IWT条约规定的。
印度方面建设的沙赫布尔坎迪大坝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开始规划,在1992年正式动工,但施工期间建建停停,除了遇到资金问题之外,印巴两国关于克什米尔地区主权的争端也是原因之一,结果直到2018年莫迪政府才决定重启该工程,直到几天前该项目的大坝才竣工,已经建设了31年,最终彻底截断了拉维河的河水。印度报纸称这个项目能够给印控克什米尔地区提供额外的至少每秒1150立方英尺的水量,有望灌溉32000公顷土地。巴基斯坦如果想要解决拉维河下游完全断流的问题,目前看只能依靠谈判,并且再次借助国际社会向印度施加压力。除了拉维河外,印度也在比斯河与萨特累季河的上游修建了水库大坝。
但是,如果你觉得印度的野心仅限于按照IWT条约控制东部的三条河流,那就幼稚了。印度早就把目光投向了由巴基斯坦控制的西部三条河流,谁让这些河流的上游都在印度控制区域呢?印度早在这些河流的上游修建支流引走水源;在1999年,印度开始在切纳布河上游修建巴格里哈大坝,蓄水发电,虽然没有彻底让切纳布河断流,但使得下游水流量明显减少,巴政府交涉数次都没任何用处。但是IWT条约里也有一个伏笔,规定在属于巴基斯坦的河流上,如果巴基斯坦在下游建设水电站,那么上游的印度水电站就不能影响巴基斯坦方面蓄水。
这个条款能够制衡印度的截流、断流行为,于是在本世纪初,巴基斯坦打算在下游建设尼鲁姆-杰卢姆水电站,河水经大坝拦截后,再经引水隧洞流到下游近30公里处的电站发电,能够为巴境内15%的人口提供用电。但是这个水电站位于地质活动频繁的喜马拉雅断裂带,巴方评估后认为,以巴基斯坦的技术水平是不可能完成的。在这个关键时刻,中国出手相助了,由葛洲坝集团为主的施工单位承建了该项目,在2008年1月底正式开工,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中方施工单位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在2021年12月21日完成了尼鲁姆-杰卢姆水电工程,移交给巴方。
由此可见,如果没有与中国的铁杆关系,巴基斯坦是顶不住印度长期打压的,事关生死存亡的水资源只是一个方面,历史证明,往往在巴基斯坦几乎就要亡国的关键时刻,都是中国的援助帮助它击退印度的猛烈进攻。就算中国现在主要精力集中在台海问题上,但经过几十年的高速发展和积累,中国在西部边境已经拥有巨大优势,对印度能够在军事、后勤补给、经济等多个方面保持有效压制。印度不要以为中国只能顾及台海一处战略方向,而无力再防住来自背后的“偷袭”,加勒万河谷冲突之后中国在中印边境地区的大规模基建行动就说明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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