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夫君折寿数十年也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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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世人皆知,景王深爱王妃,但王妃不孕。

他发誓爱我独一无二。

可外室顶着大肚子为他舍命,也得到了他真爱盖章。

他的心是一颗榴莲,每个尖尖站满人。

我要不起他独一无二的尖。

一切尘埃落定,他眼睛通红:「兮儿,回来!」

这一次,我不会心软。



“兮儿,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是嫡子,将来会承袭我的王位!”
当我珠胎缔结,景修极为郑重的立下承诺,几乎喜极而泣。
奶娘激动地揉着我仍平淡的腹部,“王妃,这下你的位置保住了!”
景修有些生气,“兮儿是我至爱,无论她是否有孕,我与她的感情都不会变。”
“阿修,我不后悔。”
“只要能为你诞下子嗣,我愿意承受任何代价!”
忍耐着日日服用凝胎汤带来的反噬之痛,我对他露出了勉强的笑。
景修感动的眼尾泛红。
认识十年,相恋五年,成婚三年;
我出生于钟鸣鼎食之家,锦衣玉食,但天生体寒,不易受孕。
因着身子隐疾,明明与他相爱,却屡次回绝于他。
但他告诉我,他心中唯我一人,即便终生无嗣,也无怨无悔!
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发誓一定要为他孕育爱的结晶,即便是以折寿数十年为代价。
这时,景修的亲信匆匆来报。
“王爷,丞相家的千金已经候在花厅……”
景修已经疾步出去,到了门口,又退回。
“今日兮儿大喜,本王一定要陪着兮儿!”
我却十分贤惠的道:“我陪夫君走过最艰难的时期,将来还需要丞相的支持,丞相千金到访,自然好生招待。”
景修摸摸我的脸,满目柔情,“逢场作戏而已,我去去就回。”
这番话我数不清听了多少遍。
丞相家的千金,御史家的嫡女,将军府的少君……
每一个女子,他都在意,在意她们背后的势力。
多少次了,他都是顶着满脖子抓痕来跟我解释。
“兮儿,我需要争取她们父亲的力量,帮我在朝堂上站稳跟脚!”
“我跟她们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爱的只有你!”
到最后,与他‘做戏’的女子越来越多,从皇室贵女,到官宦千金,就连民间富女,都与他关系匪浅。
成婚数年,他总是说爱我,只要我一人,要与我厮守一生!
可是别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带走这个只爱我的男人。
我曾经闹过,起先他还哄我,后来就演变成了,“兮儿,你是王妃,我保证,没有人可以撼动你的位置!”
所以,这就是他的底线嘛,只要不动我的王妃之位,就是对我的深情?
我以为,在我怀孕之后,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变。
没想到,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记得,晚上回来,我在炉子上煨了汤。”
走前,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缱绻极了。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小姐,你别生气,那外面的莺莺燕燕再多,也不会过门,更无法动摇你在王爷心里的位置。”
陪嫁侍女看出我的心事,小心翼翼的规劝。
景修是敌国最年轻的战神王爷,是京城所有待字闺中的贵女理想中的夫郎。
即便他已经成婚数年,但身边从来不缺红粉想当个侧妃、侍妾什么的。
“王爷眼光很高的,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也许一个两个他不动心,可那么多女子,就没一个入他的眼吗。
我无语凝噎,捂着腹部蹲下,捡起一枚平安符。
景修走的匆忙,没注意落下了。
很新,不是以前那粗陋,皱巴巴的样子……
这绝不是我的手笔!
我的心泛起了绵密的痛楚;
我赠与他的平安符虽然粗糙,但也是我一步一叩,跪的双膝通红求来的啊!
这才不过三年,他就已经厌弃了吗。
小飞雀落在窗前,我颤抖着手取出夹着的书信。
一股俗气的脂粉香传了来。
我的呼吸滞了滞。
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薄薄的书信。
上面是熟悉的瘦金体。
落尾的字体却很娟秀。
愿与君长相守,日日好。
……此亦为子固所求;
我夫君,大源的景王,名景修,字子固。
我近日心神不宁,想着出去散心,便在侍女陪同下去京城第一酒楼用膳。
上楼的时候,听见雅间里有人在议论景修与我的婚事。
“听说那景王妃三年未孕,景王还把她如珠似宝的宠着!堂堂战神王爷,脑子是坏了吗?”
“就是,连生育能力都没有的女人,就算长得跟仙女似的也是残缺的!”
“咱们战神王爷可是痴情种!想当初,陛下愿将福安公主嫁之,可王爷却宁愿血溅殿前,也要守住对王妃的誓言!”
世人皆知,景修,爱惨了我……
我也信了。
“小夫人,请!”
老板娘将我引入天字号雅间。
我疑惑,“您为何唤我若夫人?”
老板娘笑了,“都说一孕傻三年!也罢,谁让若夫人找的夫郎好,景公子有钱有权,还会疼人。”
“若夫人……”
我的面色霎时惨白。
这雅间,四面都挂着女子画像,眉眼与我三分相似,却更年轻,更娇媚,更活泼……
如果我不是体弱多病,也该是如她这般生气勃勃的吧。
老板娘仍是羡慕的语气:“景公子对夫人可真好,只是因为夫人喜欢,公子便将天之玉,海之碧都找了来。也是因为夫人喜欢这临湖的景观,所以景公子包下了这里一整层。”
我的身形已是有些摇摇欲坠。
侍女见我状况不好,立马冷脸将不明所以的老板娘请出去。
“小姐,你别生气啊,那什么景公子,跟我们王爷有什么关系。”
我已是无语凝噎。
这里每一幅画像,落款的印鉴上,都有着两个字,子固。
我走到了塌边,一个小小的木盒,
我毫不费力的打开了。
虽然有所预料,可真正看到的时候,仍在颤抖。
里面是一对同心佩。
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下面还压着一张小小的字条。
熟悉的瘦金体,苍劲有力。
天之玉,海之碧,不及弱若,莞尔一笑……
我霎时只觉得天昏地暗,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我自小体弱,被娇养家中,幸而有父兄疼爱,岁月无忧。
闺中闲暇无事,我最爱看的,就是画本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那年寒冬,大雪飘飞,我带着两个侍女,坐轿出行。
临近过节,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与丞相家的千金素来不对盘,不巧,今日又跟她狭路相逢。
“让你跟我争太子哥哥!瑜兮,你不配!!”
不过是起了几句口角,她便怒不可遏,当即一鞭狠狠抽在我的马上。
马车剧烈摇晃起来,飞驰而出。
我一个闺阁千金哪受过这样的惊吓,当场吓得魂都快飞出来。
“小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我的陪嫁丫鬟,喜儿,哭的脂粉糊作一团,比我还害怕。
我正思索着要不要跳窗出去。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破窗而入,将我揽入怀中,带我飞出。
我深居闺阁,第一次与外男如此亲近,一时间心跳如雷,脸色绯红。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稳下心绪,抬头望去。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公子,脸庞被飞雪冻的通红,破布旧衫,也难掩清贵风华。
“公子,救命之恩……”
“在下身份卑微,实在担不起国公府贵女的救命之恩!”
他面冷如霜,颜如墨色,出口的话仿佛挟裹了风雪的厉气。
“如果公子不嫌弃,这就当是我的些微回报。”
我身上没有金银,只好取下一枚玉佩给他,那是我贴身之物,自小佩戴。
他却是冷冷勾唇,“在下长居陋舍,生活拮据,姑娘若是真心回报,还是给点现银更实用。”
我还没吭声,喜儿就叫了起来,“这什么人啊,还顺杆往上爬了,简直贪得无厌!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行,简直一无是处!”
我想反驳,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他定定看了我两眼,似是以为我认同那番话,眉宇皱起,如衔冰雪。
“是,我这种破落门户的,的确是跟国公府不在一个层次!在下并非不懂自重,就此告辞。”
那一夜,他走在漫天的大雪里,一步一蹶,背影颤抖。
我又注意到,他的鞋子是破损的,露出的一小截皮肤,冻伤的青紫色。
看得出他生活艰苦,可这样的气质,怎会是一个庶民?
我让侍卫悄悄地跟着他。
这才知道,他并非是平民庶子,而是景王嫡子,景修。
景王十年前就已经战死战场,只留下孤儿寡母。
景王府,自那时败落。
这对母子每月只有微薄的津贴,还要被宗族的叔伯克扣,生活极其艰难。
景修十岁的时候,丧母,他的世界整个都塌了。
年纪小小的他,没有跟宗室抗衡的能力。
他的月钱被克扣,缺衣少食,被奴仆辱骂鞭打是常事。
饿了,就吃喂狗的剩饭馊水。
渴了,就喝屋檐滴落的雨水。
为了能读书,他不惜下跪求族兄族弟,被叔伯之子当狗骑……
后来,他十五岁参军,展露锋芒,在王府逐渐的夺回权利,本该属于他的荣光……
随着我对他的关注越来越多,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怜还是爱……
十八岁那年,我与他定情。
“兮儿,我求你!你出来见我一面!”
我爹不允许我跟他在一起,他在国公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
那年又是大雪,他整个人像是要被冻成纯白。
我爹很固执,“世子殿下!小女自小体弱,不宜婚配,实在是……”
我懂得爹的意思。
他并非是看不上景修,也没道理看不上。
景修那时已在军中立下赫赫功绩,荣耀加身,是京都无数待字闺中的千金理想中的夫婿。
只是我天生体寒,不易受孕,我爹是怕嫁过去后,对方情意会变,爱意不再。
景修却是一副不答应就要跪死的样子。
“我就要兮儿!我景修此生只爱兮儿一人!”
“岳父大人,我回去就找媒人来提亲!”
“岳父大人,您该明白,我与兮儿早就融入对方骨血,已经分不开了……”
我再也无法按捺,飞奔了出去,与景修紧紧相拥。
我爹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相信景修对我的爱是真的。
我想,即便是让他在王位与我之间选一个,他也会不带犹豫的选择我。
可是,才不过三年,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像是失去所有力气,跌坐在鸳鸯交颈的被褥上,仿若三魂皆失,
难道,男人真的能一边说爱你,一边又为别的女人动心吗?”
自怀孕后,我一直胎像不稳,日日心神不宁,难以入眠。
某晚噩梦惊醒,浑身冷汗,听见院外景修愤怒的骂着宫里派来的御医。
我捂着一阵阵抽搐的腹部,心痛难抑。
可是这又能怪谁,这个孩子本就是强求来的,维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后来,他听说去太平寺祈福可以保母子平安,并亲身前往,并令府内斋戒数日。
此事传扬甚广,京城百姓议论纷纷,羡慕景王夫妻和睦,恩爱不疑。
就连我那成了君王宠妃的嫡姐都羡慕不已,叹这世间真的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完美爱情。
“兮儿,一心大师说了,只要坚持按秘方服药,不仅能保胎儿无恙,还有很大希望一举得男!”
闻着那黑乎乎的汤药里的草腥味,我厌恶的干呕起来。
“阿修,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这些的。”
“兮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景修也不坚持,心疼的将我抱到了塌上。
我握着他的手:“夫君,一心大师对我们这般好,我们也该去答谢才是,明日你觉得如何。”
景修的面庞滞了滞,可唇角仍是带着宠溺的笑:“太平寺内鱼龙混杂,难免会有所冲撞,你现在身子虚着,理应好好修养才是。”
我不多言,只是捏紧了他的手。
“兮儿,我知你心地善良,不愿无故承他人的情,我替你去答谢便是,一切交给我。”
他说的一派诚恳,眼里的深情不容怀疑。
换在往日。
我是一定不会怀疑他的话的。
“兮儿,等你身子好了,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陪你。”
他一声低叹,俊美脸庞埋在我的颈窝,嗅着发间的清香,一如往昔的迷醉。
我却是神思清醒。
他的衣袍间沾着些许草屑,靴上有泥。
怕是从京郊回来不久。
京郊的太平寺下,有一处幽静别院,叫落梅小筑。
那是我与他初次相识的地方。
也是定情之地
可现在,那里住进了别的女人。
爹娘听闻我身体不适,便要接我回去小住几日,调养身体。
我哪里会不愿意呢。
掀开轿帘的时候,景修自身后环抱住我,落下深深一吻。
“兮儿,你只是回去几日,可我觉得像是要离开很久很久,我景修这辈子怕是栽你手上了!”
若是往日,我怕是会笑着骂他痴缠,并娇软的倒在他怀里,由他抱着我亲昵。
但此刻,我只是淡淡的道:“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不好。”
景修不舍的在我脸侧亲了亲,千般不愿的放开了我。
他策马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对我的陪嫁丫鬟撂话,但凡我有什么闪失,要她小命!
“王爷放心,奴婢即便是舍出性命,也不会让小姐伤一根头发!”
路边行人都投来艳羡的眼神。
我安静的靠着车壁而坐,忍受着小腹的阵阵疼痛。
这三年来,凝胎汤的副作用几乎日日折磨着我;
尤其是喝了那大师给的安胎秘方后,疼痛更是加剧。
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很快到了京郊,望着不远处那座掩映在梅花下的精致小筑。
没有惊动任何人,我悄悄走了进去。
琉璃窗前,青丝摇曳,丽影晃动。
“夫君,别~~~。”
美人钗欢滑落,青丝流泻,娇躯不安地晃动。
似是有着某种渴望,她的低吟缠绵诱人。
罗裙被男子急躁的撩过膝盖,她低吟一声,玉腿紧紧地缠了上去。
轰的一声,雷霆乍现。
强烈的光,照亮了那人的脸庞。
苍白的脸,却因情动而泛红。
雨水倾盆而下。
我立在原地,被雨水淋了满身,不知站了多久,渐渐地,忘了疼痛。
府里人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像是丢了魂一样。
我大病了许久。
景修心疼不已,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我,几日不曾合眼。
白天他要处理政务,晚上还要守着我,亲自喂药,哄我入睡;
疲累过度,他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夫人真是好命啊,能得这样一个位高权重,英俊无双,又一心一意的夫君!”陪嫁丫鬟喜儿羡慕的道。
我低咳了一声,一旁的欢儿立马来为我顺气。
我看着喜儿那张与我三分肖似的脸,道:
“你年纪不小了……景修的近侍对你倾心已久,如你愿意,我为你们赐婚可好。”
喜儿失声道:“他只是王爷的侍从啊,怎么配得上我!我可是国公府的……”
我的声音变冷,“国公府的什么啊!”
喜儿咬了咬牙,“我既是随小姐入了王府,那就是王府的人!小姐若要将我许配,还是要先请示王爷吧!”
我拍了拍她气得颤抖的肩,“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我自会办理妥当。”
景修照常过来看我。
喜儿离开时,浅浅一睇,似怨似恼。
两人的眼神交汇,我装作没看见。
景修牵着我在梳妆台前坐下,如往常般为我描眉。
“阿修,你的手法何时如此熟稔了?”
许是我许久未曾理他了,景修有些激动,更多了一丝紧张。
“娘子喜欢,夫君自是要多多努力,闲暇时亦不忘练习。”
我笑了,“其实,我喜欢的是远山黛,可你认为新月眉好看,我才日日描着新月。”
他愣了下,而后笑的更加缱绻,“我的兮儿是世上最好的娘子!”
够了!三年来这话听了太多遍了!我都听得厌烦了!
我抬手就将青黛画笔扔到了地上。
景修不明所以,却还是弯膝去捡。
“喜儿那丫头,是不是跟我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弯着腰一僵,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说这话。
“你每次醉酒,会不会把她当做是我?”
他脊背一振,抬头看我的神情,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仿佛察觉到什么,他有些失态,将我紧紧地拥进怀里,如若拥住至宝。
“兮儿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喜儿只是个丫鬟,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
“别再怀疑我对你的爱了,难道要我把心给剖出来你才信嘛!”
他拥着我,一遍遍的述说着对我的爱意。
我却很冷静。
冷静到能听到每一次心跳的声音。
景修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冷冷地道:“喜儿并不是丫鬟,她是我爹的外室生的,也念过几年诗书,你若是想收为妾室,我没有意见。”
第二日,府内贬黜了一个丫鬟。
那丫鬟衣衫凌乱,哭哭啼啼的,嘴里嚷嚷着‘我可是国公府的三小姐,你们这帮狗奴才也敢动我!’。
府里人只当她是疯了。
只有王爷的亲信景致于心不忍,给她披上衣衫,还给她安排落脚之处。
据说丫鬟走之前还狠狠的撂下话:
“那个妒妇,她就想一个人占着王爷!简直痴心妄想!”
“我做错了什么,我从来不曾想霸占她的位置!可外面那个女人却是想取而代之!”
“她会后悔的,她一定会后悔的……”
我沉默的目送喜儿离去,手里紧紧捏着一个香囊。
鲜血顺着指缝落下,我却浑然不觉。
那是景修随身的香囊,出门时随手挂在了床沿上。
那里面,是一对小小玉像,男的英姿飒爽,女的风姿绝艳;
一条红线牵在二人手上,寓意——永结同心;
玉像女子当然不是喜儿,而是落梅小筑被金窝藏娇的那位。
指尖用力,差点被玉像给掐碎。
“兮儿,你可还满意?”
景修‘办好事’回来,将侧脸凑了过来,一副讨好的表情。
我并没有如他期待的亲亲他。
他仿佛察觉到什么,神色间闪过一瞬紧张,而后笑道: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会被你提前发现,我的兮儿实在聪慧!”
“过几日便是兮儿二十生辰,我找京城最有名的匠人造了一对玉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我景修此生,唯愿与兮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没有出声,只浅浅的笑了笑。
我这位好夫君,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谎了。
这样的玉人,怕是造了好几个,不仅有我,也有那个她吧……
“我累了……”
没有理他,我回房里休息。
深夜,雷霆响彻,雨水呼啸而下。
我以孕期易醒为由与他分房而睡。
但景修仍然挤入我的床榻,将我紧紧地侧拥在怀里。
“你怎么来了。”
他深情的道:“兮儿你自小就怕雷雨夜,我曾许诺过,每一个这样的夜晚,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是么……
在他看不见的阴暗里,我冷冷的笑了。
他骗人。
至少,在上一个雷雨夜里,他就睡在另一个女人怀里。
那一晚,我在雨中心碎欲绝。
而他,在跟另一个女人缠绵悱恻。
我的胎像不稳,景修几次提出要带我去太平寺祈福。
我仰头问:“你怎知去那祈福有利于保胎。”
景修一愣,神色有点尴尬,“只是听说而已。”
我回回每次都拒了。
但这一次,我亲自去了太平寺。
我在香客房休息,不巧,一眼就看到了景修的身影。
他正扶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踏上阶梯。
那女子形容眉眼,眉目之间,似是与我几分相似。
但是与那玉像更为相似——
“弱若,小心孩子。”
景修揽紧女子细腰,言语之间,极为关切。
他冷厉的眉眼,展现出些许温柔。
曾经我以为,只会对我一人展现的柔情。
我揪紧了手帕,一口腥甜涌上了喉咙。
“小…小姐,你可别吓我啊!”
我恍惚中醒来,才发觉自己之前晕厥过去。
很奇怪,最近晕厥的次数愈来愈多。
我看了看手里的锦帕,一抹鲜红,犹似红梅。
我的身体,似乎越发的不行了。
“小姐,你为王爷付出了那么多,为了怀这个孩子,小姐连命都不要了,王爷怎能如此待你!”
欢儿几欲哭倒在我面前。
“我去堕了那个狐狸精!那贱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小姐争!”
欢儿拔下头上的金簪,便要冲出门外。
“不要——”
我立即制止。
“小姐,那贱人肚子都那么大了,来日肯定是要进府当个姨娘的,生出来的还是王府的长子!”“小姐可是国公府的嫡小姐,难道就容忍一个贱蹄子骑在你的头上!”
欢儿气的眼睛都红了。
“不必,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我咬紧了唇,强行压下心口那股郁气。
事到如今,都是我自作自受。
男人犯的错,不该怪在外面的女人身上。
何况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
“再给我一点时间思考吧……”
我与景修相扶相携这些年,手里自然是有些势力的。
我很快查出了那个弱若的底细。
那是三年前,景修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孤女。
此女故国已灭,父母早死,没有家人,着实是可怜啊。
许是一点恻隐之心,景修将她带回王府安置。
那时景修向我求婚,系统认为我完成任务该回了,我十分纠结,久久未给出答复。
景修以为我并不爱他,内心十分痛楚,那晚多喝了些酒。
那女子的容貌与我颇为相似。
许是酒后迷离,景修把她当成了我,一夜纵情。
之后他也很后悔……
他甚至要将那女子送走。
可是那女子却有了身孕。
以孕相携,苦苦哀求,终归是留了下来。
景修哪里敢把她接进府当姨娘。
所以把她安置在了京郊的落梅小筑。
本来景修待她也很冷漠,只想等孩子生下就送走她。
后来一次暗杀,女子为他以身挡剑,流了产……
那是景修第一次孩子。
他愧疚难当,不得已补偿她。
一开始一个月去看她一次。
后来一月两次,一月三次……
次数越来越多。
我才明白。
原来夜里他把我哄睡后,又会去见那个女子,所以晨起经常看不见他。
仔细想来,无论是那弱若还是喜儿,都与我有几分相似。
所以该说他是深情还是滥情呢!
“小姐,王爷心里是有你的,他最爱的仍然是你啊!”
欢儿苦苦劝道,生怕我想不开。
我只是轻笑。
过去那个眉目冷厉的少年,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郑重许诺:
“我景修所爱的只有兮儿一人!”
“我要与兮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到老!”
过去我是他的唯一挚爱,现在,只剩下还爱着了吗?
我的心痛的近乎麻木。
焰火吞噬了我与他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爱与酸楚,甜蜜与痛苦,都被尽数埋没。
也许景修在爱着我的同时,也为其他女子而心动。
也许他不过是想要一个王府继承人。
这都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了。
……
又是一晚,雷霆响彻,暴雨淅沥。
我点了一盏烛火,安静的等在灯下。
景修悄悄地推门而入,看见我,微微愣了下。
“兮儿,怎么还不睡?”
“不是你说的,雷雨夜一定会陪着我的,我在等你啊。”
缱绻的笑意浮在我苍白的脸上,令他微微怔了下。
“兮儿,你身子不好,可别再熬了。”
景修如往常一般,哄我入睡。
他躺下时,我注意到他胸口一点红。
像是某人刻意留下的印记,耀武扬威,宣示主权。
“夫君,这是被脏东西咬了嘛,我来给你上药。”
“不是什么脏东西。”
他立即反驳。
眉宇还有点怒气,好像我污蔑了什么他珍视的宝贝一样。
“那是什么?”
不顾他的阻拦,我拿起药膏细细涂在他的‘伤处’。
一时不慎,尖锐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一线血珠渗出。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我委屈的咬咬唇,“瞧我多笨,连个药都上不好,夫君,这样的伤口可不要再有了。”
他将我的脑袋拢在心口,宠溺的点点头。
以前我会为这样的亲密心跳不已,但此刻已然没有感觉。
年少时的深情,终究化为了一地灰烬。
“柔……兮儿,你又梦魇了?”
夜神,景修从浅眠中醒来,眼里的关切不似作假。
“兮儿,你无需日夜忧思,我是真的爱你,也爱这个孩子。”
我默不吭声。
他爱我,但我不是他的唯一。
这样的爱,我要不起!
我想,我是该做一些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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