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笔下的扫荡：大队长下令一律杀光，妇女和孩子也不放过

在原侵华日军老兵大村悦三的罪供状里，写下了一段罪恶的往事：

1943年8月，日军第39师团232联队第2中队侵占了湖北省当阳县一个叫穿心店的村子，改造成了日军的第一线军事据点。

日军统治下的村子犹如地狱，村里的农民被迫交出了他们用汗水耕种的粮食，不交粮食的村民都被日本兵枪杀了。

饥饿的农民们穿着破衣烂衫上山挖树根，拿回家捣毁后滤出淀粉借以充饥，或把池塘中的浮萍、野菜与杂粮掺和在一起吃。

12月24日夜里12点，大队向马蚁山的白云寺进行了大讨伐。星星闪着寒光，微弱地照在狭窄的山路上。为了不泄露行动计划，附近的狗都被杀掉或者吃掉了，所以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点狗叫声。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第2中队来到了距离白云寺不远处的一片高地上，第3中队的炮兵已经在这里摆了一门野战炮，炮口正对着白云寺。此外，还有大约有400名士兵正在待命。

寒风一阵阵吹来，像刀一样刮在脸上。此时从黑暗中传来了马蹄声，大队长山中介一来到了阵地上，发布了作战命令：

“现在进攻白云寺，村里所有的人一律杀光！女人小孩也不放过！房子全部烧掉！把家畜、盐、米等有用的东西全部拿走！”

大村悦三听到命令后高兴得心怦怦跳，心里默念着：“这真是太好了！可以为所欲为，放开胆子抢了！还是大队长英明！”这是当时所有日本兵的心声。

全队继续向白云寺进发，靠近白云寺附近时，中队长下达了射击命令。突然有子弹“嗖嗖”地向大村悦三等人的头上飞来，原来在300米左右的山上埋伏着游击队。

全队立刻分散开来，包围了白云寺周围的村子。大村悦三所在的小队弯着腰，鼻子几乎贴到了地面，沿着石阶向上爬。很快一个小队击退游击队占领了山顶，大村悦三等人爬上山顶后，天渐渐亮了。

日本兵

正当大村悦三伸长脖子张望着山下的村子时，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喊声从山谷中传来，打破了山中的寂静。紧接着其他农舍中也传出了喧闹声，显然其他中队进村了。

大村悦三焦急不已，生怕去晚了抢不到东西了，因为再过几天就过年了，正好可以抢点东西过新年。他催促着队长下令进攻，队长说大队长还没有命令，所有人不得行动。

太阳升到半空之后，山下的农舍里冒出了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地直冲云霄，瞬间又燃起了熊熊大火。大队长终于下了命令，让大村悦三所在的中队下去搜查村子。

大村悦三和其他日本兵一起连滚带爬地下了山，像饿狼一样扑进了位于东面的村子里。冲到一所有七间房屋的大户人家门前，老兵们七手八脚地砸坏了房门，进入屋里搜查。

游击队

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大村悦三瞪大眼睛，搜寻着值钱的东西。大村悦三挖开了房间的地板和夹墙，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大村悦三气恼不已，一边砸着嘴一边骂道：“真TM的穷！”

大村悦三奔进了养牛的小屋，结果牛屋里也是空的。此时一缕阳光从房顶的裂缝处照射进来，就在他专心敲打夹墙时，突然一个女人飞快地从小屋中跳到了门口。

大村悦三当场吓得“啊！”地叫了起来，随后心里怒骂：“混蛋！吓了我一大跳！”大村悦三一边骂一边追了出去。曾田一等兵站在门外，大村悦三朝他喊道：“马上刺死这个女人！”

曾田一等兵立刻把刺刀对准了这个女人，女人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她吓得脸色苍白，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大村悦三走近女人，对她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猛打，一边打一边吼道：“竟敢吓我一跳！”

女人被打得痛苦哀嚎，她一边哭泣一边哀求道：“我是良民，饶了我吧。我有孩子，什么坏事也没有干！”女人说罢抱着孩子给大村悦三和曾田看了看，这个干瘦干瘦的孩子，惊恐地看着两个日本兵。

此时旁边的房子前，小队的其他日本兵正在用刺刀刺杀老人和妇女。这些被刺杀的人有的喊着丈夫的名字，有的喊着孩子的名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刺了许多刀，浑身是血的她正在大喊大叫着。

大村悦三走到抱着孩子的女人跟前，猛踢了她两三脚，然后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拉了起来。大村悦三双手用力地拎着女人，女人手里紧紧地抱着孩子，并对曾田喊道：“立刻刺死她！快点动手！”

这一幕吓坏了孩子，孩子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曾田一等兵举着刺刀，慌慌张张下不去手。曾田是一名新兵，还没有直接杀过人。

大村悦三想让他杀人，把他变成一个真正的士兵。这个女人和孩子，就是最好的练手对象。

此时其他日本兵听到声音赶了过来，他们擦着沾血的刺刀，走过来围着这名妇女，并怂恿曾田赶紧杀人。这名妇女已经不顾孩子的哭泣，她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地呆呆凝视着天空。

曾田一等兵嘴里大喊着，握紧步枪木然地把刺刀猛刺了下去，刺中了妇女的腹部。妇女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一头向前扑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大村悦三回忆道：

她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抠着地上的泥土，脑袋忽上忽下痛苦地晃动着。孩子的脚被血染得鲜红，从母亲的怀里探出头来哭叫着。妇女挣扎了大约5分钟后，突然伸直腿便一动不动了。

大村悦三看着妇女被杀，心里涌现出一种欢喜的感觉。

正要离开村子时，藤井小队长走了过来，他命令道：“把所有的尸体都烧了！”

大村悦三等人把所有人尸体都放上了稻草，总共有16具尸体。那名妇女和孩子身上也被放了草，点火时孩子的嘴巴还在动。孩子没有被刺，他将与母亲的尸体一同被烧掉。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依然还可以听到孩子的哭喊声。随着大火越烧越旺，孩子的哭声终于消失了。当小队的人都登上旁边的山岗时，山下的80多间房屋已经烧成了一片，白云寺周围变成了火的海洋。

在烈焰腾空的笼罩下，大村悦三所在的中队带着抢来的13头牛马，还有猪、油、锅等离开了白云寺。那一年大村悦三和所有的日本兵吃着抢来的食物，炫耀着杀了多少妇女儿童，度过了这个春节。

1945年8月，大村悦三被俘虏，作为战犯关入战犯管理所改造。在战犯管理所里，他写下了这段残忍的文字。1955年6月，大村悦三被免予起诉遣返回国。

大村悦三虽然没有被处决，但回国的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晚年凄凉潦倒。他说这是他作恶的报应，是他应该得到的惩罚。

他一直不忘中国对他的宽大处理，对中国对他的宽容表示感谢，对被他杀害的母子及其他无辜的人表示忏悔。

他说：希望永远也不要有战争，如果死后下地狱能够赎罪，他希望永坠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