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传奇:冷三受伤,加代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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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山东济南的侯义,为人讲义气重恩情。靠着敢打敢干和代哥的指点,在济南也算是扬名立万了。
侯义好使以后,在济南开了四家帕斯厅,每个月的纯收入一百万左右。
侯义还掌管着三家建材市场,靠着帮要要账摆摆事,家家户户都给他交费用。虽说每家费用交的不多,一个月三百二百的,但是架不住户数多,每个月收入也有四五十万。
侯义有钱以后,手底下养活着二三十号知根知底的兄弟,还同时发展自己的人脉,此时在济南,侯义也正经百八算是大哥级别的人物了。
虽说侯义靠着四家帕斯厅和三家建材市场,每年的收入已经达到两千来万,但他不满足于此。
侯义在历下区包下个酒店的负一层,打算学左帅开耍米场,但准确来说是放大局。而且如果大局能整好,一年的收入比所有买卖加一起都多。
侯义跟市公司和分公司的关系也都打好招呼了。社会上不管老痞子还是小痞子,也都给侯义面子。
侯义把放局的消息,先是通知当地的社会人,拿着电话一拨通。
老哥,下个月我在万福酒店负一层整个大局,兄弟的局肯定是干净,没事过来捧捧场。
没问题,肯定到。
啪电话一挂。
侯义电话打出去一两百个,全都给面子。其中也包括一些做买卖的老板,靠着朋友带朋友,买卖就火起来了。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侯义开始装修。
虽说消息没告诉冷三,但是冷三拎着两个肘子自己来了。
冷三小个不高,为人特别实在,在南市场把头开了一家猪肉铺。冷三穿着打扮算是一绝,他爹总把冷三的袜子拿走穿,间接的造成冷三总是穿着一个红袜子一个绿袜子。
冷三进到屋里一摆手,侯义。
侯义往过一来,俩人一握手。
哎呀,三哥,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市场老五说,你要开局啊?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
我这不没开始整呢,才开始装修,我寻思整好了,再跟三哥说一声。
大义,你这不跟我见外了。整两个肘子拿过去,晚上给兄弟们炖上,大伙一起吃点。
三哥,谁吃这玩意儿啊,现在都讲究吃素。
吃鸡毛素,现在就是年代好挣钱了,你赶八几年的实话,吹牛逼你能吃着肘子?大义,我跟你一点不见外,赶紧拿过去给兄弟们炖上。那什么,有啥活没?
不用,三哥,这啥活没有。
不是,我帮你干点活什么的。刮刮大白,铺铺瓷砖,整整下水,这活我都会干。大义,你别跟我见外,这回来我就不打算走了,有什么活你就吩咐给我。门口停车场怎么回事,我帮你归拢归拢。
不是三哥,你听我说,都雇完人了。你要不愿意走,一会中午咱俩出去吃饭。
不不不,吃鸡毛饭,我就是过来帮你干活的,你别撵我走啊。大义,你把滚子给拿来,我帮着刮大白。
说着话,冷三往前走,侯义一拽,不是,三哥.......
冷三一瞅,你干啥啊?
不是,你真来干活假来干活啊?
我真来干活了。
三哥呀,你说咱俩是兄弟不?
是兄弟啊。
那你干鸡毛活啊,你不就过来要点股吗?
冷三一指,侯义,你这小子真也是的,你三哥是没什么大能耐卖个猪肉,这冷冬数九的给你送两个肘子,我为了要股份啊?我是给你干活来了,想着给你省点钱。
侯义一听,三哥,咱俩有啥唠啥。刮个大白一天一百二,你省能给我省多钱?
侯义,你要这么唠,真的.....这屋里暖和不?我给你弄弄暖气、上水下水什么的。
侯义一摆手,得得得,你别整那没有用的了。三哥,咱哥俩好一回,我侯义有了,不能把你忘了。本来我也打算开业之前告诉你,你也不用投资也不用怎么地,里面有你10%的干股,你就按月过来取钱。就算你什么都不干,侯义月月养着你,行不?
冷三一瞅,大义,你说这成啥了?好像我拎着两个肘子,过来跟你要钱似的。不是,大义,那么整不好。我干点什么,不管怎么的,我在这帮你忙活忙活。
咱俩什么也不用忙活,愿意过来,白天来溜达一圈。不愿意过来,按月取一回钱就行,然后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冷三一听,哎呀,要不说你小子能混大,你就是讲究。三哥,别的不说了,你也知道三哥这些年混的挺一般,你们混的都挺好,俏他娃,我还卖猪肉呢。大义,啥也不说了,然后你有什么事找三哥,我就回去了,猪肉摊还没人看着呢。
侯义说:你走吧,用不上一个月,我这头就能开业,然后你再过来。
冷三一抱拳,什么不说了,三哥心里都有,我走了。
说着话,冷三从屋里出去了。
侯义也没法说别的,哥俩相互做的都够用,冷三也不是不想混大,也想像侯义一样当大哥,但没那个命,侯义可能就有。

时间一天天往前过,侯义也打电话把整局的事告诉代哥了,代哥也为侯义高兴。
挺好,挺好,投资大不大?
租的地方一年六十五万。
哎呀,那挺大个地方啊。
还行吧,屋里不到两千平,现在装修整设备,基本下个月就能开始营业了。
代哥一听,需要哥为你做点什么?
哥,啥也不用,我都打好招呼了,基本都能过来捧场。
大义,要是干局的话,哥跟你提两个建议。第一,就是要一视同仁,千万别整特殊对待,过来大哥就远接近送,换成不好使的就冷落人家。千万别那么干买卖,尤其是整局,这样让人哥们心里不得劲,知道不?
明白哥,还有什么?
再一个,不管是谁,只要敢到局上出鬼,直接给他手卸了。这个是绝对不允许的,有一回让人知道你局不干净,侯义啊,你这买卖以后就开不了了。就算大伙都怕你,也不能天天硬着头皮来捧场吧,过来玩就是为了舒心。
明白明白,哥这你放心。
大义,你要是需要整两个顾问什么的,我给你整两个人去啊?
不用不用,哥,我这小局不是什么大局。
那就好好整,等开业那天我过去。
好嘞,哥。
啪电话一挂。
侯义有什么事,都愿意问问代哥,能给他省去很多的弯路,毕竟代哥都是过来人了。
侯义忙活接近一个来月,局也正式开始营业。虽说里面的装修跟大耍米场比不了,但也算是可以了,里面装修的干干净净,两排大沙发给客人休息,小快乐、酒水、水果、盒饭也是全免费的。
当天晚上,侯义也通知大伙放局,加上为人处世也到位。社会上的老痞子、小痞子、做生意的大老板,确实过来不少人。
甚至有七十多岁的老社会人,因为欣赏侯义,都特别拄着拐棍赶过来。
侯义啊。
哎呀,大哥,你这怎么......
你打电话了,大哥就再怎么的,我也得来呀。没有太多,一共就揣五千块钱,输赢就这些了。不管怎么的,老弟你打电话了,老哥得过来捧个场。
大哥,什么都不唠了,老弟心里都有,有什么事你就说话。
大哥一点头,放心放心。
当天晚上,现场到了能有二三百人。
代哥领着北京这帮兄弟过来的,螃蟹、虎子、老八、小利四哥、杜崽,基本跟侯义认识的,代哥全给领过来了,加一起能来三十多人。
侯义过来跟大伙一握手,哎呀,哥、崽哥、广哥、胡哥。
聂磊当时没在山东,特意让刘毅过来存了二十万,等自己从外地回来再过来玩。
李满林也从太原特别赶过来了,但是姜维早不存在来,毕竟俩人不在一个段位。侯义想见姜维早一面都见不到,更不存在能请来了,而且这种电话代哥也不能帮着打。
当天晚上,现场热闹非凡,冷三也过来帮着忙里忙外,穿着长款貂皮大衣,把羊毛衫塞进裤腰带里,一双前面带弯钩的皮鞋,七分裤下面露着两双红袜子,格外的显眼。
冷三迎来送往,不管认不是认识,都特别热情,一点毛病挑不出来。
代哥看完说:冷三一天真有意思。
马三都说他像个愣子。
等局开始,大伙进去分桌玩,代哥不管会不会,也上去干两把。
屋里摆着二三十张桌子,从里到外玩多大的都有,小到几百,大到上万。
侯义在局里来回溜达,当天买卖也确实不错。
其中有个人叫瘸伟,一条腿是瘸的,也是济南的。正经百八是个老痞子,跟徐宗涛和六哥是一个年代的。瘸伟是当时的其中一伙,而且特别牛逼。
瘸伟在旁边坐着,正好冷三在旁边,瘸伟叭了一口小快乐。
冷三啊,冷三。
哎哎,没看到呢,伟哥,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都来半天了,怎么的,这局有你股啊?
啊,侯义吗,老弟毕竟岁数小。他才来济南多长时间,我在济南坐地户多少年了,非得让我过来看看场子,帮着罩着点,说给我拿30%干股。
瘸伟一瞅,给30%干股?你值这些钱吗?
不是值不值的,谁敢在济南跟我七八的?他非让我来,兄弟关系这么好,你说我能不来呀?
瘸伟呵呵一笑,你这熊样的,我发现你都学会吹牛逼了,那你猪肉摊怎么整啊?
猪肉摊才能挣几个钱啊,扔那扔着呗。明天给改成自助的,左邻右舍把钱放到那,自己切完就拿走。我就不在那管了,以后我就在这待着。
瘸伟一摆手,冷三你过来。
冷三往前一来,怎么的,伟哥。
哥跟你说句好话,这买卖不适合你,你看你这一身穿的什么玩意,谁外面穿貂里面穿这玩意啊?你还穿个大弯钩的皮鞋,你能换个皮鞋不?
冷三一听,伟哥,你顾好自己得了,总管这些闲事干啥?我愿意怎么穿就怎么穿呗。俏你娃,我发现你一天也是闲出屁了,你总挑我毛病干什么呢?
俏你娃,冷三,我跟你说的是好话。再一个,你就在市场卖点猪肉多好啊,总往社会上参与鸡毛呢?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了?你给人二斤排骨,都往出多剔三两肉的选手,你在这不就得出鬼吗,你听大哥的,你也别坏侯义的买卖,你该回去干什么就干点什么,真说给你股份你环给人家,别总往里凑,这不好。
冷三一瞅,我欠你钱啊?
你不欠我欠啊?
那怎么的,我跟你媳妇有事啊?
俏你娃,冷三,你说啥呢?
不是,我问你呢,我得罪过你啊?

瘸伟问:什么意思?
你总在这贬低我干啥啊?我卖不卖猪肉,我欠你钱了?还是欠你人情了?我不比你矮,也不比你低一档,老看不起我干啥啊?谁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呗。再一个,你别总拿我找话题,我冷三是没你有钱,但我告诉你,我比你有性格知道不?
瘸伟一摆手,你有鸡毛性格。
冷三一指,我俏你娃,你再说我?
冷三,咱俩说话归说话,闹笑话呢,你别妈妈的,我不愿意听。
我也不愿意听你谈论我,我爹妈给我生下来,我是让你谈论的啊?俏你娃,我鞋碍你什么事了?怎么的你媳妇好?你媳妇跟别人跑了。
瘸伟一瞅,你说啥呢?
怎么的?你也不愿意听是不?你说我,我也不愿意听,你媳妇昨天晚上光个大腚,我在胡同口看见她了。
瘸伟站起来朝着冷三的肩膀就是一拳,俏你娃,冷三,你跟谁俩呢?
冷三一指,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的?你媳妇光个大腚,你媳妇现在在门口站着呢。
瘸伟,你比我大,不管怎么的,我管你叫声老哥,我不跟你一样。
你别管老不老哥的,你赶紧给我道个歉,笑话闹大了,知道不?
冷三一点头,行,我刚才话说的也不对。伟哥,你看看我手上是啥。
啥呀?
瘸伟把头伸过去一看,冷三朝着脸上哐就是一拳,正好打瘸伟眼睛上了,当场就在椅子上翻个跟头,咕咚一声,连人带椅子在地上咕噜两圈。
冷三小个不高,一米六多点,你瞅他长得没有人型,但就是有劲。
瘸伟这边带领那三个兄弟过来,来,俏你娃的,
冷三一指唤,咋的?你要上啊?来来来,试试。
瘸伟在地下捂个眼珠子,我俏你娃,冷三,你等着啊,我一会儿要不上你家给你媳妇拽走算怪了。
不是,俏你娃,往前叭的一扑,这三个小子硬是没拉住冷三,这边冷三回手啪的一炮,正好打鼻梁子上给甩个跟头。
冷三冲上去就骑这个瘸伟身上往鼻梁上打,别的地方还不打,就奔鼻梁骨上打,一炮一炮往上干。
侯义包括加代都瞅见了,咋的啦咋的啦?
侯义这边也是,哎,三哥,
紧喊三哥,眼瞅着手往脸上一炮一炮打,就给打的整个鼻梁骨,嘴唇子,下巴壳全西瓜汁,通红一片。
这是侯义领几个兄弟过来了,在后边给他拽起来。
冷三伸个脚还要踹他,俏你娃,瘸伟,我告诉你啊,以后这地方你少来,这我兄弟开的记住没?再来一回机子给你拽下来,你记着点啊。
瘸伟这边也给扶起来了,不少老痞子小痞子围过来了,说这咋的了?这开业当天打鸡毛架?
瘸伟是连捂眼睛再捂嘴,眼睛还行,能看见。
俏你娃,冷三,你牙给我打掉了啊,你等着,咱俩这事儿没完,你听懂没?
侯义在这说,那啥,你俩拽开点啊,往前一来,伟哥对不住啊,你俩这怎么事儿啊?
啥怎么事儿啊?闹笑话闹急眼了,说我媳妇光个大腚在胡同口站着。
三哥,你干啥呀你?
什么玩意干啥呀?
他说我穿的像愣子似的,谁乐意听?说我卖猪肉的啥也不是,谁乐意听啊?
你这一天,对不住啊,伟哥,你先走吧,今天晚上那个人也多,我没法跟你那啥,你先走,明天一早我上你家陪不是去行不?对不住你了,伟哥,你别跟他一样的,他心眼不全你不知道吗?他从小他妈都给他扔了,后来是他哥给他救回来的,他哥因为救他眼珠子干瞎了,你别跟他一样的,我没法说他。
侯义啊,啥不说了,真的,你看着啊,你就看你伟哥的,他没瞧起的你伟哥,你就看你伟哥是不是那个啊,走走走。
这四个小子准备走,他都走到门口了,代哥也围过来了,问怎么事儿?
冷三也实话实说了。
代哥都在那笑,说你一天跟精神病似的。
冷三说:我不管他别的事,埋汰我能行嘛?没招他没惹他的。
正说到这瘸伟在门口也一回脑袋,冷三,冷三!
咋的?
你等着,我现在上你家拽你媳妇儿去。
我俏你娃,撒开,这手叭的一使劲给代哥好悬没个打跟头。
冷三一下就追出去了,瘸伟这边眼瞅着冷三奔自己来了,走走走,上车里取家伙事儿。
瘸伟先跑上来的,刚准备到自己车开后备箱,冷三已经站在自己的这个摩托车旁边,三哥过去拿手一拍后座,顺里边掏出个绿色的小布包,拎到手里的冷三那就不是冷三了,往过一走,哎。
一回脑袋炮对准瘸伟了,俏你娃的,咋的?要拿家伙事儿是不?来来来,跪下来,你们四个全跪下,跪下。
代哥和侯义也追上来了,瘸伟瞅瞅他,冷三啊,我不信今儿你敢打我,吹牛逼,今天你敢在这动弹我一下,我不给你家抄了算怪了,猪肉摊给你掀了,给你剁了当猪肉卖了,你信吗?
你再说一遍。
我就再说几遍,今天你敢动我一下,给你嘎了,当猪肉卖了。
侯义在门口喊,哎,三哥。
加代也说:冷三啊,你听点话。
你还找我媳妇吗?
你要打我就找你媳妇。
我媳妇儿跟着我20来年了,我爹我妈都伺候的可好了,像半个女儿似的,你要找她?
不是,冷三,瘸伟其实想说闹着玩,但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下不来台了。
冷三炮筒子往下一来,瞄着打弯的那条腿,瘸伟想躲一下,来不及了。
当一下这条腿就打没了,就剩点骨头了。
咕咚一下子就给打坐地下了,代哥在后面一瞅,完了完了。
侯义也说,俏你娃,冷三啊。
冷三又一指,来,你仨怎么回事?
这三个咣咣咣全给跪下了。

侯义这一过来,三哥呀,你砸我买卖呢?
不是,你听他说啥没?
他不闹着玩呢嘛?三哥,今天我开业呀,你干啥这么整啊?
他说过分了,他越我底线了。
代哥一过来,赶紧,快快快,冷三你进屋去,郭帅给拽屋里去。
眼瞅着瘸伟在地下也就一分钟就昏迷了,那三个兄弟也求情说,义哥,咱不敢了,这纯闹着玩,你说大哥也是嘴不好,这冷三人脾气再爆点,闹着玩的,谁也没有恶意,你说这闹急眼了。
侯义说,代哥,你帮我瞅着点,我给送医院去。
你快去吧,给他整医院去了。
侯义赶忙带着身边的几个兄弟,把他抬上车了,往医院送,到了医院还行,没有生命危险,但这腿肯定没了。
忙活到天亮,代哥不放心,把冷三撂那个局上了,代哥也跑医院来了。
这一见侯义,怎么样啊?
大夫告诉我说他腿保不住了,将来站不起来了,只能坐轮椅了。
你说这人真也是,跟你关系好不?
一般关系,但是他老痞子了。
啊,没说怎么整啊?
没醒过来呢,你回局上吧,我替你在这看着点。
不用,冷三呢?
冷三回家了,劝不了还急眼呢?这才不大一会儿回家了。
哥呀,你说我说他点啥呢?你说我好心好意给他10%的股份,我说你一个月啥都不用干,到月过来取钱来,你说我的事是不是也办差了?
怎么能办差了?就是啥人啥命,怎么的?就不在你这俩人遇不着了?遇着了不还得呛呛嘛,就喝顿酒俩人都能打起来,那你这玩意儿你咋说呀?也没有啥对与不对的,他就命里有此一劫。
你回去休息吧。
我陪你吧。
加代一直陪着他,等到上午九点多钟,这边醒了。
进了病房,代哥在后边站着,侯义在前面,伟哥。
我腿没了,别伟哥了。
不是你怨我不?
咋不怨你呀?冷三不是你兄弟吗?昨天晚上你不向着冷三吗?
行了,咱俩不掰扯了啊。你这么的吧,伟哥,冷三的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个卖猪肉的,而且这逼混起来了,这么说吧,他除了爹妈不敢打,媳妇孩子不敢打,没有他不敢打的,当年拿炮都崩过我,后来是咱俩处的关系不错,现在咱俩关系也好了。你这么的伟哥,我给你交个实底,你不用指望说冷三过来给你服软来,你也不用指望他能给你赔钱,
那你找我是啥意思?你看我笑话来了?
这钱他不给你赔不得我给你赔吗?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腿都没了,我下半生都站不起来了,我要多少钱呢?你能给我多少钱?
这么的,我这些年呢也别说自己挣多挣少,我现在买卖不管怎么的还有点儿,你要说我给你钱,多钱也不够,要不这么的,我手底下三家建材市场,你选一个,今天我送给你了,行不伟哥?你也别再找冷三了,这事儿咱就过去,伟哥,我挺敬重你,我也知道你在济南一左一右周边,你指定是大哥级的,你认识的人脉比我都广,比我都大,咱俩这事这么聊你看行不?我肯定尊重你,伟哥。
代哥心里边也在感叹,说侯义成熟了,要是去年的侯义就问你服不服?不服干死你。但侯毅这回就成熟多了,毕竟这么些买卖,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瘸伟在这自己寻思一寻思,没成想给个建材市场,那一个月不挣不挣也得十多万块钱,一年100多万。
别研究了行吗?伟哥,我知道你动心了,我明天就安排人,把那市场人撤出来,过后你打发兄弟过去吧,行不行?你还按照我一个月的标准收,一个月二百多块钱,300多块钱。小户少收点,大户多收点,一个月我保你收入10万块钱。这买卖行吧?
侯义啊,这是今天你来了,你找我了,我啥话不说,我不能说一点面子不给,你这小孩在济南混的也不错,老的少的都挺给你面子,但是我也不是吓唬你,你知道你来之前我给谁打了个电话不?
你给谁打电话了?
我给维早打电话了。
侯义下意识回脑子瞅眼代哥,代哥抬个脑袋瞅他一眼没吱声。
我别的话不跟你说了,真的,你说我人脉挺大这话是真的,我真一点不吓唬你,侯义,你说好了是不?建材市场给我?
给你,我明天就安排,你打发人过去吧。
我啥也不说了啊,那就这么地,你告诉冷三,以后在济南见着我,绕道走,别再跟我俩见着面,别跟我俩装B了,我这回我放他一马。
行,这话我带到。伟哥你看别的话就不说了,对不住了,你大人大量。
我不送你了,你走吧,侯义。
感谢啊,伟哥,谢谢了。

侯义一拉代哥就走出来了,在走廊里边代哥瞅瞅他,挺舍得呀?给个市场啊。
哥呀,你老告诉我,既然做买卖了,就别给自己树敌,这瘸伟呀,我咋跟你说呢,哥,他自己年轻时候也是个干将,那正经八百是个茬子,我不是怕他,而是他这些年在山东一左一右,包括周边,他交老多人了。这东西不为我自己考虑,我得为冷三考虑啊,我侯义可以不怕他,我这么些买卖也好,这么些兄弟成天护着我,冷三有谁呀?就一个人卖个猪肉,要想找他那不太容易了,而且冷三还孝顺,这帮社会人真想难为他,找他媳妇找他爹妈,他还有个瞎二哥,你说他咋整?他能提溜把刀去跟人拼命去?他几个脑袋跟人拼?我总说他,哥,我说三哥呀,既然说现在认识代哥了,也认识我了,咱就尽量在社会上少树敌,有什么社会上的事儿,我帮你去办,或者找代哥帮你办,不行,就老认为自己有性格,爱谁谁,我说你这么整早晚得吃大亏,哪天你劝劝他。
这番话说完代哥就是一种赞赏的目光看着侯义,侯义行啊,成长了,你这番话说的哥对你刮目相看,了不得,你将来得这么说吧,侯义,你不可限量。
不是哥,我没想那些,我就想说啥呢,哥们好一回,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好哥们?钱这玩意儿身外之物,咱还得挣,挣完咱还得花,花的时候别舍不得,挣的时候呢咱就多挣点。
好样的,侯义,你能这么办事,哥都放1万个心,那就这么地,咱俩看看冷三去,我说说冷三。
俩人到冷三猪肉铺,代哥离老远就喊他,冷三。
哥。
往跟前一来,代哥说的话冷三还是挺听的,代哥上来指他鼻尖骂,你以后有点脑袋,知道侯义怎么给你办的事儿不?
咋办事啊?
人把市场都给人家了,给你摆的事儿,你说你一天闹啥呀?侯义这些年容易啊?整几个市场。为了你赔一个市场,你知道不?
冷三一指侯义,要不说你就多余了,你告诉我,
告诉你啥告诉?我告诉你,今天是我跟你说话,你听我的不?你再跟我俩犯浑,你再跟我俩有劲儿,冷三?你家哪个我没帮?
不不不,我听你的,没说不听你的,哥呀。
到此为止啊,这个事儿你给我长个记性,谁能欺负你?你告诉我,不是哥笑话你怎么地。真正说在这边够段位的大哥,谁找你谁欺负你干啥呀?你就是个卖猪肉的。
哥,你看你也说这话。
你呀把自己位置摆正了,你就是卖猪肉的。你在社会上混了吧唧,你有这名了,别人轻易不敢谈弄你,你就拉倒呗,你真打算混社会啊?是侯义照顾不了你,还是你哥我照顾不了你?你有什么事你吱声就完了呗,你老自己闯啥社会呀?老不服这个,不服那个,谁能真的欺负你去?别忘了一句话,冷三,你家里媳妇儿孩子还在家呢,那弟妹人多好啊,不会说话,一天就知道干活。你看给老头老太太伺候的,你就不为别人考虑,为家里面考虑行不?你还有个二哥呢,你为为家里人考虑啊,冷三,不是说你不敢打,你没有脾气,这事以后就少发生行不?
行,哥,听你的。
侯义呢给你留百分之10的干股,你以后平时给我少去那地方,那耍米厅不是你去的,冷三,不是你玩不起,你真想玩上深圳去玩,上左帅那,输了算我的,赢了你都带走,上澳门哥给你安排个厂子去玩去吧,乐意玩去那地方玩呗,你在这家门口玩啥呀?就这一回,冷三,再有下一回我扇你大嘴巴子。
记住了。
加代说,我走了,我回北京了,你给家里带好吧,我这回来也着急,没多带,王瑞啊,在车里拿50万,给老爹老娘的,给家里二哥,给弟妹给孩子的,这钱留着。
不是哥。
行了,在这踏踏实实卖点猪肉,整点饭店多好啊,我回去了啊,你别管我了,我跟侯义走了。
哎,我不送你了,哥,我给你搞点五花肉带回去啊。
好怎么的?
新上的,老牛逼了。
那来点吧。
整了半扇五花肉拿走了,代哥准备拉家去。
侯义也走了,打这边都散了,都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往前过,大概也就过个三四天,这人姓杜,叫杜春,都管他叫春哥。他还不是济南人,他是东北的,但是后来他媳妇家是这个济南的,跟着他媳妇在济南做买卖,最开始卖日用品发家的,发到的程度顶四个加代的身家。
瘸伟这一辈子就交这一个好哥们,赶上给打了个电话,晚上我到济南出来喝酒啊。
喝不上了,腿叫人打瘸了。
啊?怎么回事啊?你在哪个医院呢?
我就在市医院。
我找你去。叭的一撂。

到了病房,瞅见瘸伟在这一躺,那真不是装的,掉眼泪了。
这咋整的?
不是,你别这样兄弟,那个。
你告诉我咋整的?
这不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都跟他说了,但是这瘸伟也不是不讲究,说侯义啊直接赔我个建材市场,现在归到我手里了,一个月带挣不挣十来万。拉倒啊,我答应人家了,社会人做事儿就翻篇,这事过去就过去了。
打你那人叫什么名?
叫冷三,你别别别,拉倒吧,大春拉倒啊,我答应人家了。
这人我知道,你别管了。
我告诉你大春啊,说哪办哪,你可不许再瞎整了啊。你传出去叫人怎么看我瘸伟啊,我这么大岁数了。
咋看你瘸伟?你腿都叫人打没了咋看你?低着脑袋看你,你以前剩一条腿的时候,你敢往上看,你个儿挺高,这回低脑袋看你,还咋看你呀?你还有啥呀,给你个金山你能花着不?等着。
我告诉你啊,你这要去咱俩以后兄弟都当不成,听没听明白?你不在意名声,我还在意。
瘸伟啊,你真要认为说我这么做叫你不得劲,那你就在这挺着吧,万彪啊,走。
他临走把瘸伟电话给拿走了,而且还把病房门给锁上了,告诉护士不用进,谁也不行进去,留两个兄弟在门口站着。
他领这万彪总共开了六台车,二十七八个人。
人都没找侯义去,从医院出来就直扑南市场,冷三在那正哗哗卸排骨。
眼见着六台车停在摊门口了,这杜春一下车,猪肉怎么卖的?
冷三这一瞅没吱声,
我说猪肉怎么卖的?
不卖了,下班。
下啥班啊?认识我不?
我姓杜,叫杜春,你不叫冷三吗?这卖猪肉的摊不就是你的吗?
我不叫冷三,冷三是我哥,我叫冷四。
是吗?
真的,你找我哥呀?他在后边上厕所呢,我喊他去,行吗?我给你喊他去。
别动别动别动,你们过来,
二十七八个小子往上一围。不是大哥,你看我就是个卖猪肉的,再一个冷三是我哥,我真不是冷三,我给看会摊,咋的了?
我见过你,瘸伟那腿是你打的是吧?
谁是瘸伟呀?
啊,刀给我。
这刀一拿过来,刀挺好啊?卸排骨呢?
大哥,我这。
俏你娃的,上去朝脑袋刷的一砍,冷三是本能的拿手扛一下了,连带三哥的三根手指头,食指、中指,无名指全剁掉了,而且天灵盖的位置劈出了一个大长口子,当场一下给三哥就给砍跪地下了。
这帮小子要上,来来,万彪在后边刷啦抽出一把战刀,要上去砍冷三。
杜春叭一摆手,来,我来我来。
大哥,我来吧,别崩你一身西瓜汁。
不用,我来。
冷三在地下跪着,别别别。
冷三啊,你挺敢干呗?你挺狠呗?瘸伟你都敢打呀啊?我不管你仗着谁?侯义牛逼是不?你等过后我再找他的。
朝三哥的脑袋上哐又一刀。
第二刀就是直接给劈倒了,顺脑袋老长的口子咕咚一下就给砍倒了,西瓜汁唰就下来了,在地下躺着。
春哥还要砍,万彪一摆手,大哥大哥,我来我来我来。
那你来。
这一说你来,万彪上了,
上去几个小子给冷三胳膊拽开了,就往胸脯子上砍,朝上半身得砍七八刀,给冷三砍的不动弹了,双手一拿,刀尖儿朝下,朝膝盖的位置噗嗤这一下,给扎个透心凉。
这一下给冷三疼腾起来了,旁边一个小顺手拿个暖壶朝冷三的后脑勺砰的一下打稀碎,咕咚一下打昏迷了。
市场不少人围过来了,别打了别打了。
此时冷三他爸骑着二八大杠,后边的座位上面绑的是个餐盒,一个白色的塑料盆,饭店缺猪肉了,骑过来取猪肉,早就跟冷三约好了,但冷三这一打上架,就忘了他爸的事。
他爸骑着这二八大杠过来了,眼瞅那边围不少市场的人,都给他喊过来,有两个老太太也说,哎呀,冷老头,你别过去,你儿子跟人打架了啊。
冷三他爸一听,跟谁打架,不是,这孩子一天咋的了,你躲开。
这不自行车往地下一扔,老冷头往前面跑,一跑过来,哎,我说。
他刚想骂冷三打鸡毛架,这一瞅,哪是他儿子打人呢,老三在里屋的地上躺着,他爸没瞅着他儿子,瞅见一群人在门口站着,杜春正好一抬脑袋,买猪肉啊?
冷三呢?
找冷三啊?你谁呀?
我他爸。
啊,你进来看看,闪个道,让他进来看看。
冷水他爸一进来,都懵了,三子,三子,瞅着地上的冷三,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你们干啥啊?他就是个卖猪肉的,得罪你们啥了?你们给打这样啊,手指头都给剁掉了。
老头一下蹲地下把手指头给捧到手里了,卖猪肉得罪你们啥了,你们这是干啥啊?
杜春瞅瞅他,问你儿子去啊,得罪谁,不该得罪谁,打架呀?我就告诉你一声,老头,你就是这个岁数,你要岁数小点,连你都打知道不,这孩子你没教育好,装牛逼呢,打我兄弟了知道不?那瘸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腿给打折了,今天没干没他算他便宜,给你儿子整医院去吧,再等一会儿你儿子就没了,走。
往起来一站,带着人准备走。

这边冷三他爸一手拿着冷三的手指头,一手摸着自己的儿子,边哭边喊,三啊,三啊,你瞅瞅爹啊。
爷俩虽然在炕上打架,但是再怎么打架,那是亲父子俩。
冷三他爸边哭边往摊子后边走,我俏你娃的。
他上摊后边,把那剔骨刀拽出来了,他穿的大棉袄,把这刀藏自己的袖口里了,眼见杜春都已经奔车走了,老头走过来了。
杜春还站车旁边那瞅着冷三他爸,怎么的,你不服气啊你,你过来干啥?
我儿子怎么你了,你们给打没了知道不?
打没是他自己活该,没说给他家抄了,都算你们都捡条命,你还觉得怎么事儿呢?没上你家抄家去,这就够便宜你们了。
咱家唯一一个能挣钱的叫你打了,你转头就走啊?
杜春瞅瞅他,你想咋的?
手底下上来一个小伙,大哥上车,说完往前一来,朝老冷头的脸上啪一下就是一个嘴巴子,俏你娃的。
这一推老冷,老冷捏着袖口里的小刀,他捏着刀尖,手一松刀尖往下一顺,刀把一捏住,朝那小伙肚子上咣咣捅了三下,这小子当场就坐地下倒那了了,杜春一瞅,哎哎,你要干啥你?
老冷没吱声,朝着杜春就冲过去了,杜春本能往后躲的时候把手往起来带了一下,唰啦的一下,杜春食指就被划掉了,我俏你娃的,你还我儿子命来。
老冷还准备往上扎,杜春他这一躲,他手底下那个叫万彪的,身手老好了,他的身手堪比郭帅,甚至跟白小航都差不多,万彪正儿八经也是散打队出身,而且20几年的功底了。
这不眼瞅着老冷要扎杜春,一个箭步往前一来,把杜春往过一拉,老头拿着刀扎车门上了,万彪穿了个靴子,一高踢腿就正好奔老头脸上去了,啪一声直接给老头打直了,当时人就向后倒地下了,这一倒下万彪朝他肚子上肋骨的位置,踢了四五脚。
这边看市场不知道是谁报阿sir了,听见那边有报报声了,杜春一听,走走走,不必要惹那麻烦,先走,先走。
带着大伙开车顺市场那边就跑了,阿sir过来一瞅,谁打的?人呢?
市场的人一指,往那边跑了。
你们快去,开两个车追,又拍拍老头脸,怎么样,有事没有?
老头在这都有点吐西瓜汁了,应该是打到肺了,市场里的老头老太太都跟老冷家一家认识,人卖猪肉卖十多年了,拿手一指,快快快,里边还有一个呢?
阿sir一听,几个啊?
上里面一瞅,哎呀我的妈,咋打这样了?赶紧打妖二零给送医院去。
这边整医院之后家里边老妈、媳妇、孩子都知道了,父亲轻微脑震荡,肋骨骨折三根,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床,但他没有生命危险,冷三是差一点就没了,输血就给输老多了,而且是急救,四个大夫同时在一个手术台上抢救冷三。
这不冷三的媳妇在走廊里边也没哭,怀里抱着孩子,老妈在旁边掉眼泪,低头就说了一句话,妈。
哎。
你把心揣肚子里,三子就是没了,我也不能带孩子走,我以后就把你们当亲爹亲妈,我就是你们女儿,我给你们二位养老送终,孩子我能养大,冷三要醒过来了,我照顾他后半生。
此时这边过去好几个小时,冷三还在里边抢救,侯义知道信儿了,身边带了十多个兄弟,从进了医院,眼泪就往下掉,整个前胸全是潮的,站到走廊,媳妇把孩子放旁边,往起来一站,侯义来了。
嫂子,对不起啊,是我,侯义不是人了,我跪下了,嫂子。咕咚一声给跪下了。
冷三老妈一看,不是。赶紧过来给侯义扶起来了,侯义绝对讲义气,俏你娃的,侯义来的时候就自己想明白了,这事自己做的不对,自己做的不够狠,要不我三哥就没有这一出,侯义后老悔了。
侯义也是给大夫鞠躬,希望大夫能尽力救治。
嫂子,我问句话,这个事儿,你跟没跟代哥说?
没有。
我来说吧。
侯义,我寻思就别告诉代哥了,这要告诉代哥,这事就大了。
这种事瞒不住,这事我要是瞒着,我要不告诉代哥,代哥过后要知道了,这么说吧,他能打我大嘴巴子,他能叫我跪着,这事谁敢瞒他,嫂子,你坐会儿啊,我打个电话。
侯义一转身上一边儿,把电话打给加代了,哥。
侯义啊,干啥?
有个事儿哥我跟你说一下,你先别着急。
什么事别着急?
冷三出事了。
我不问什么事,我大概能想到,你就告诉我严重吗?
不知道能不能活了,哥,现在在里边抢救呢,老爷子差点叫人打没了,哥呀,我侯义不是人,我给人家坑了。
不怨你侯义,你在医院呢?
我在。
想什么办法都要给冷三,
哥你放1万个心,院长都在我边上呢,我都安排好了,没事,哥,全力抢救。
好好好,那个没让人家里老妈媳妇知道吧?
全在这,哥,我瞅不了这一幕,哥,孩子都哭没声了。
好,我马上赶过去。
也别说代哥经历的多还是怎么的,因为这种时候你哭天喊地没有用,遇什么事就办什么事。

代哥从北京的屋里出来,打了个电话,丁健。
哥。
把大伙都叫上,我不等你们了,我先往济南去了,完了你们抓紧时间往济南来,冷三出事了,可能要没。
丁健一听愣住了,哥,这事儿不能…
我没跟你闹,侯义打的电话,快点吧,大伙儿快去,兴许见不着最后一面了。
丁健也懵了,赶忙通知大伙全往济南来,代哥那车都要开飞了,就告诉王瑞开快点,这帮人几乎全往济南来,但是再快也得需要时间。
这边冷三从手术室给推出来了,但是大夫说了一句话,我们现在尽最大能力只能说把伤口都缝合了,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出血的症状,但是得观察两天,先放重症监护室,如果这两天他要能挺过去,这人就能把命保住了,要么就不一定。
侯义他们一听,大夫,谢谢了。连给鞠躬代行礼的,这几个人也没着急找杜春,也没着急找瘸伟,因为冷三这边生命危险没脱离,老爷子暂且没什么大事,最起码来讲,不至于说没。
代哥晚上到的,马三他们比代哥晚一小时。
代哥到了病房,看见大伙都在这坐着呢,侯义在那边安排老娘,人都不回家,媳妇也不回家。
侯义正说话呢,代哥在后边,侯义啊。
哎,哥。
一转过来,俩人握个手,弟妹,对不住了啊。
没什么,三子活该。
代哥点点头,老三在里边,代哥从窗户上往里一看,一身的纱布,插的呼吸机,脑袋从顶到脚踝骨几乎全是纱布,身上差不多十多刀,代哥一回头,谁打的?是不是瘸伟?
这事跟瘸伟真的脱不了关系,应该是瘸伟找的谁?
这人这么不讲究啊?跟他个市场嫌少啊?他没想过他这么干命都没了吗?
哥,他应该不这样,应该是他哥们替他办的,他应该指定不能这么做。
行,大夫咋说?
说只要能挺过今天晚上,明天白天就差不多,刚给我来的信儿,刚才告诉我挺两天,这会告诉我能挺过今天晚上就差不多。
行,今天晚上大伙谁也不走,就在这等着,冷三明天一早要是能活,瘸伟就能活,冷三要是活不了,他全得没,等一会儿吧,马三他们一会儿都到。
没过一会儿,马三他们到了,咱别说冷三的人缘有多好,平时可能傻点或怎么的,为人还挺倔犟,但是冷三跟加代这帮兄弟个顶个好,丁健站到透明窗户那,眼泪就往下掉,郭帅手插个兜,他跟冷三的感情不太深,但是也知道这人好,马三在那都哭完了,三哥你看他平时不着调,但马三最重感情的。
代哥一瞅,行了行了,大伙坐一会儿啊,不管怎么的这是医院,你就哭他也听不见,都坐一会儿,看今天晚上怎么事儿,你在那哭能给祈祷啊?都歇一会儿吧,王瑞去买点吃的,大伙在医院吃口饭。
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大夫进去给检查,大伙手心都攥出汗了,等大夫出来之后,口罩一摘,大伙放心吧,没事了。
大伙这才如释重负,代哥都长呼一口气,准备给大夫意思意思。
大夫一看,不行不行,这点医德咱还有,这绝对不行,而且我跟侯义是好哥们,绝对不好使。别的话不说了。
转身大夫就走了。
人是这方面的专家,亲自上的手术台。
代哥一瞅,吃口饭,吃口饭咱找他,就在医院吃。
等吃完饭了,把瘸伟电话要过来,代哥亲打过去的,拿自己五个七的号打的,当时侯义要打,代哥没让,说你在那守好你的局,你也别给自己树敌。
侯义一听,哥呀,这事…
你也没有对不住谁的,你做的很够,听懂没侯义,你这个位置也好,包括你现在这个身份,哥不是捧你,你也确实做到了,你对哥们你并没有亏欠,你对冷三1万个好听懂没?要说怪谁,怪冷三自己,但这个话,别人可以这么说,我不能这么说知道为啥不?
哥,我不明白。
冷三是我兄弟,社会上有这么一句话,你能打人别人就能打你。冷三是我加代的兄弟,我就打你,不能你打他,你敢打冷三,我加代就收拾你,你说你代哥不讲理也好,你说你代哥不讲规矩也罢。
侯义点个头,代哥拿着号就给拨过去了,瘸伟啊?
哎哎,你哪位?
我是加代,咱俩见过,侯义开那个局,咱俩见过知道不?
啊,我想起来了,你那天跟侯义一起过来的,上医院找的我,后边站的是你吧?
对,咱俩说点事啊。
哎哎,你说我听着。
冷三谁让你打的,还是你派人打的?
兄弟,我现在呢在医院我出不去,我腿这个样我出不去,我跟你说句我心里的话,我有啥跟你说啥,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谁打的?
这…
我问你谁打的?

瘸伟说,加代你们想咋的吧,我认,我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说,你看冷三先把我腿打成这样,就即便我这哥们去找他、砍他也好,顶多咱就算是一来一往,要不你想咋的?
我想咋的?我能整没他,你信不?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告诉我谁打的,你告诉我了,我不收拾你。你要不告诉我,瘸伟,我给你个鸡毛市场,市场立马就给你收回来,我上医院我连你都打,我叫你胳膊腿一个都不剩,我给你卸了你信吗?
玩横的?
我不跟你玩横的,我要你命。
咱得讲理吧,
我跟你讲鸡毛理,我最后问你一遍,谁打的,你跟不跟我说?
不知道。
好,我叫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走。
代哥。
你想求情啊?
哥,你叫我去,我叫他知道知道我侯义是干啥的。
不用你听明白没,你在这照顾好冷三,有个什么大事小情你给跑跑腿,将来干好你的买卖,得罪人的事儿也好,还是说干横事干恶事,你代哥来,我毕竟不在这,你留着。
从医院往出走,代哥从北京带了40来人,人不少。
下楼了,就直接准备奔瘸伟他们去,门口一共是12台车,大伙往车里一上,没等代哥去找他,瘸伟把这事跟杜春说了,大春啊。
瘸哥。
你赶紧走,加代来了。
谁?
加代。
干啥的?
加代是侯义的哥们。
侯义怎么的?
侯义不能怎么的,这加代可了不得,这人厉害,我听过,跟聂磊都是朋友、哥们。
聂磊见到我都得喊我声大哥,他包那个海都是我包给他的知不知道,那个海我给他面子,一年得给我交150万费用,这钱我都没要他的,我说聂磊你免费干五年,我给他省900多万,等于我给他钱一样,我是聂磊大哥你提聂磊啊?
你听我说,这加代可不讲理呀。
哎呀,我还怕他不讲理,你叫他来吧,我要怕他,我是他造的。
大春你怎么不听我说的话呢,这加代真惹不起,了不得。
你叫他来,我等着,上哪找他?
他极有可能上医院找我。
你听我说没有事,我给院长打电话,我马上给你调地方,你别在医院待着了。
大春,这不是他找不找我的事,这事指定不能小了,再一个你们下手也太重了,你们打冷三没什么大问题,你给他爹打了干啥?
他爹奔我来的,我手指头都给砍掉了知不知道?我手才接上,现在都动弹不了,我都打轻了,我应该给冷三干没,你别管了,我给你换走,他真要想找我的话,吹牛逼,你把他号给我,我找他。
不是.....
你把号给我,我打电话。
杜春给代哥打过来了,代哥这边刚上车就接到电话,喂。
你叫加代啊?
你谁呀?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我是瘸伟的朋友,杜春,冷三是我打的,他爸也是我打的,你想咋的你直说?
啊,那就简单了,你在哪呢?
你说好,哥们儿,咱是定点还是怎么地,随你便,怎么都行。
代哥说,我没有那么些时间,没有耐心等你了,你要现在你是个选手,你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找你去,我现在见面我就打你,我一分钟等不了了听懂没?
给你狂的,你来吧,你来我建筑公司吧,离冷三那个市场还不远,你来,就叫杜春建筑,你过来吧,我在公司门口等你,你敢来就行。电话叭的一撂。
拦个出租车问问,杜春建筑在哪?
拦住了一辆这出租车司机给带路,其实代哥人不少,反倒是对面的人少,对面如果找人也能找不少人,但是你别给代哥时间,代哥找的人也多,这个时候拼就拼家底子,就拼身边这几个人。
万彪瞅了一眼,大哥谁要来?
什么加代?
我听过,
你在南方才回来,怎么听过他呢?
我正是因为在南方才听过他这小子,深圳的,有个外号。
什么外号?
叫深圳王。
哎哟我的妈呀,干啥的,敢这么叫。
还真不是吹牛逼,有两下子,在香港澳门跟帮会都好。
那怎么的,能来济南呢?
他啥意思大哥?
他要打我来。
那我下楼准备准备。
等我跟你们一起。
这不都下来了,从车里边拿的五连子、坎刀,都准备好了,20多个都在屋里坐着,屋里都是落地窗,只要代哥的车队开过来,他们就能瞅见,出屋就打你。
万彪说,大哥,我问句话。
你说。
咱们下死手不?
你啥意思?
你要下死手,我车后边还有十来个雷管,往对面扔得了呗,加代就再牛逼,这玩意他不也得怕啊。
行,干没他,他不狠吗?
把雷管一拿出来,每四个缠成一组,左兜揣俩,右兜揣一个,这个线留的还挺短,打火机一点着一扔,落地两下就炸,都准备好了,他手里拿把五连子就在门口一站,前后没有20分钟,代哥的车队过来了,12台车一过来,眼见着前面就是建筑公司,挺漂亮,像洋楼似的,四层楼高,外边一个大排匾,上面带灯光。

代哥的车没停他门口,停那公司斜对面了。
来,停下来。
这边车一停稳,代哥这边下车的同时,对面的人也从屋里出来了,万彪往对面瞅了一眼,车队挺狠的,三台劳斯莱斯,后边是奔驰,完了之后4700,4500都有。
万彪一回头,大哥,人到了。杜春手插个兜一出来,往对面瞅了一眼,人还不少,有底没?
我绝对有底,大哥,我有雷管,我怕啥啊。
对对对,那你们就上吧,我在门口瞅着,弟兄们,咱们人比对面能少点,但谁也别怵他,谁也别得瑟,打赢了一人我给20万,加代不狠吗,来,收拾他,我一人给拿20万,再给买台车,给我干。
二十来个小子,手里拿着家伙事,门口集合站好了。
代哥带着人下车往对面走,双方离三十来米远,万彪在最前面,家伙事一拿下来,你们哪个是加代啊?
代哥瞅瞅他,杜春在哪?
不用找春哥,你不找打冷三的人吗,他是我打的,他爹也是我扎的,我就最恨的是没给他爹干没,我一个高跟腿给踢过去的,咋的加代,想试试啊?来来来,你叫我见识见识,你深圳大哥多牛逼。
代哥回头一搂丁腱,哥。
健子,哥没求过你,把这人给我销户了。
哥呀,这还用你说。
代哥一转过来,帅子,三儿啊,看你的了啊。
马三在这说了一句话,多少年都没打过这架,哥,今天我冲头一个。
代哥拿手一指,来,就朝他打,把他给我扒皮。
大志虽然说来了,一共左兜加右兜才两根雷管,因为来的太着急了,大志当时还没在家,大致的雷管都在家里扔着,这纯生死架。
这边丁健真就没跑过马三,三哥带气来的,这帮小子一上去,马三都没着急崩,冲出去十来步,才把这家伙事挑起来,往对面开始干。
万彪都没成想,这人个不高,长得挺瘦,挺会打架。
那马三还了得了,20多年社会经验,是你能够玩的了的,三哥跑出十多步一抬枪管子,就打你,来。
这枪管子一抬,不响。
万彪本能的啪一低脑袋,家伙事也支起来,马三没放响,他放了一响,但他的距离打不着,正上膛火的时候,三哥又往前跨出几步,几秒钟的功夫。
三哥往出跑出五六米,三哥冲过叭的一下,三哥太有经验了,但是距离还是有点远,给万彪吓一激灵,没等万彪反应过来,三哥连着放第二响,万彪他胳膊端着,拿眼睛这么瞄人呢,三哥第二响就把他手和胳膊给伤着了,像烫伤似的,啪了一下手打一激灵。
但是万彪练武出身,回手就冲马三放响子。
丁健、孟军、郭帅全冲上来了,万彪抬手打马三的方向,但是三哥没伤到。
万彪这边一回头,马三这边正上膛火,准备开第三下,这边丁健全上去了,身边兄弟也迎上去了,万彪的兄弟都上去了,杜春站屋里都说,这帮小子挺会打啊,都挺有经验。
但是双方这么一打上,等待的结果就是看谁服谁,就是看谁命好了。
孟军冲的比较快,紧随其后到丁健旁边,哐一下,孟军直接前胸叫人放了一响,当时就被打了个跟头,孟军对面也被打了,丁健自己削倒两个,就想打万彪,万彪就往后退。
丁健他们往前面这么冲,带动的是八戒和奔头,八戒不是不敢打的人,他只是需要个氛围啥的。
丁健一冲过来,砰的一下,丁健胳膊被打了,家伙事顺手掉地下了,没等捡起来,那边准备补第二下,奔头拿手过来一把按住丁健,抬手对着对面放响子,哐哐两下子,丁健都意外,奔头行啊,而且奔头这两下打倒一个。
三哥别说经验怎么样,还是说点子好命好,三哥愣是一下没挨着,还崩倒了一个。
杜春底下那帮人,总共得被崩倒十二三个,后边有的小孩就不敢上了,因为他手里有拎刀的,对面20多人十五六个能拿着五连子,还有拎战刀的,都不敢上了。
杜春在屋里眼瞅着自己的兄弟在门口倒下十多个,一共20多人,倒一半,后边还有七八个拿刀的没有什么作用,杜春拿手一指,彪子。
万彪一瞅,准备从兜里掏雷管。
代哥眼见着万彪从兜里掏出来雷管,大伙也瞅见了,万彪拿打火机叭一点着,马三一摆手,快点,快闪开。
一喊闪开,彪子直接往出一扔。这时候大伙全打红眼了。
这四个雷管飞出来,三哥一喊大志,大志一瞅,赶忙从自己兜里掏那俩雷管。
那边四个扔过来了,人倒没炸到,但是你手里有雷管,你就不敢轻易上前。
掉底下咣一下就炸了,而且炸四响,万彪拿第二个还准备往出扔,但是此时时刻,万彪底下的小孩就跑了,一瞅这边太狠了。
丁健坐地下拿左手干,他没法往前上了,坐地下崩,也不管能不能打着了,虎子老八全被撂倒了,八戒肩膀挨了一下子,全坐地下了,这等同于一对一,你倒一个,他倒一个,这边倒一个,那边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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