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号挂到了被我甩的初恋,等拔完牙,他主动说加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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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挂号挂到了被我甩的初恋。

但他不认识我了。

等拔完牙,他主动说:「加我微信。」

我犹豫着。

他勾起嘴角笑了,「别想多,我有女朋友了。」

1

我没有想到,傅期年真的是那个傅期年。

橡皮手套包裹着修长的手指,他垂眸剥着手套,额前碎发挡住眉眼。

「徐苑是吗?」他掀起眼皮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语气疏离,公事公办。

看样子是没认出我。

或者早就忘了。

我点头。

「嘴巴张开。」

下一瞬,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探身查看。

距离太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兰香。

我的心剧烈跳动,不敢跟他对视,只盯着他的喉结。

喉结轻轻滑动,他说:「躺上去,右下方的智齿要拔掉。」

诊室里面还有两个女孩子,一个是助手,另一个是实习生。

他们在准备器械,钳子夹子刀子敲在器械盘发出冰冷的声音。

我躺在冷冰冰的牙科椅上,头顶也是冷冰冰的白炽光。

突然有点想哭。

也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剧痛,还是因为陌生的傅期年。

椅子「吱呀」一声,傅期年的脸突然放大。

他弯腰低头,望着我。

那双眼睛像沉沉黑夜下的深海,望进去会让人头晕目眩,不可自拔。

心头悸动,我惊慌失措,赶紧闭上眼睛。

「哎怎么哭了,还没开始拔呢。」助手笑着说,「徐小姐你放心,傅医生技术很好,不会让你痛的。」

有人拿着纸巾擦我的眼泪,淡淡的木兰香。

「疼的话就抓着我,我会轻点。」

闭上眼睛听他的声音,好像不是那么冷漠了。

助手好奇地问:「傅医生,你难道认识徐小姐?」

傅期年回答得很快,「不认识。」

2

打麻醉最痛,我最怕痛了,一急之下心一横抓着傅期年的衣角。

他顿好似叹了一口气,说:「小刘,麻醉我来打吧。」

拔牙的十分钟漫长难挨得堪比下班前的十分钟。

我躺着缓劲,下意识捕捉傅期年的声音。

「傅医生,你什么时候结婚呀?」

「还没定。」傅期年声音淡淡的。

实习生激动地问:「嫂子是你的初恋吗?」

这次傅期年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是。」

傅期年拔牙的技术也不怎么样,不仅仅牙痛,心口也痛。

我翻身下来,捂着脸就要往外走。

傅期年目光从电脑移到我身上,「等一下。」

脚步迈不出去,我像被盯在原地。

「徐小姐,加一下我的微信。」

微信二维码摆在我面前,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

我犹豫着。

他勾起嘴角笑了,好似有嘲讽的意味:「徐小姐别想多,我有女朋友了。」

3

傅期年的朋友圈只有一条横杠。

但朋友圈背景图是喷薄壮丽的晚霞。

冷淡和热烈奇异融合。

他发来一张图片,上面罗列十几条注意事项。

我觉得有点眼熟,想了一会才记起来这玩意就在诊室墙上贴着。

让我拍个照不是更简单吗?

我没懂傅期年的脑回路,犹豫片刻,删除发送框的字,发了一个表达感谢的表情包。

他即将结婚,跟他保持距离对谁都好。

关了手机,我趁着脸肿,跑去客服公司收款。

迟迟不肯付款的客户看到我如此励志,当即眼含热泪迅速打款。

晚上我发了朋友圈,晒出今天的战绩。

不一会竟然收到了傅期年的信息:徐小姐,建议拔牙后少说话,注意休息。

十几个字我从头到尾看了十分钟,然后回复:好的,谢谢傅医生。

刚发出去,对话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然后消失。

过一会又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反复四五次,最后傅期年回复:不客气。

我玩了一会手机觉得没意思,坐着发呆。

4

如果不是同事赵琳保证傅期年拔牙不痛,我这辈子不会有机会再遇见他。

高中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

尤其是傅期年这种天之骄子般的存在。

长得好,成绩好,篮球打得好,声音也好听,家里条件也好……

十全十美的少年。

这样的少年是我亲手推开。

家里没出事之前,我有资格跟他站在一起。

出事之后,正如傅期年妈妈说的那样,「徐苑,阿姨知道你爸爸违法犯罪跟你没关系,你转学到这里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家期年更无辜,他一周要花多少时间来这里找你,你难道不知道吗?高三的时间多金贵啊,期年有那么美好的未来,你不能自私自利把他也拖下水啊。」

手心被抠破,我抬起头,努力让眼泪倒流回去。

傅期年来找我的那一天,我远远就看见一个高大男生手里抱着一只粉色的熊,非常滑稽。

一看见我在等他,马上加快步伐朝我跑来。

校服飞扬,额上碎发沾着几点汗珠。

「徐苑,生日快乐。见熊如见我。」他笑着把粉熊推到我怀里,我们的距离骤然拉近。

我把玩偶熊扔在地上,用我能想象到的最恶毒最可恨的嘴脸对他说:「傅期年,我真的受够你了。」

「我不想再跟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不想每天浪费时间应付你!」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我只要想到要见你就很反感!」

他呆呆地站着,直到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我第一次知道人可以那样悲伤,像是裂痕爬满精美的青花瓷。

站到腿麻,他才轻轻说了一声「好」,然后落寞地走了。

他那次离开的背影反复出现在我梦里,每次醒来枕头一侧都是湿的。

现在他也要成家立业,有自己要爱护的人了。

傅期年,祝你幸福。

4

我专门约了一个傅期年不出诊的日期去拆线。

拆完线简直神清气爽,一出诊室马上约李雨一起吃麻辣火锅。

低头打字,一时没看路,撞上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快嘴快舌赶忙道歉,一抬头,愣住了。

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瞳孔像黑珍珠的眼睛,睫毛纤长。

傅期年往后退了一步,问:「过来拆线?」

「啊对,已经拆好了。」

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他了,他的声音骤降到 0 度以下,「19 号,这是我跟你说的拆线日期。」

19 号是明天,明天他出诊,他叮嘱我过来直接找他。

我哪里敢再来找他,虽然他没认出我,但我仍旧不敢面对他。

那么伤人的话,我一想起来半夜都得扇自己两巴掌。

「原来今天不是 19 号啊,瞧我这记性。不过刚才那个医生也帮我处理好了,都一样。傅医生,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哈。」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完就要从他身边穿过。

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出声了。

「记错日期……」

「徐苑,我就让你这么受不了吗?」

「就连一个体面点的借口都不愿意给?」

5

这个时间口腔科待诊的人不少。

傅期年吐字清晰声音清朗,周围好些人在聚精会神等着后续。

我看了一眼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银白素圈,尤其刺眼。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他的未婚妻要是知道,还不得把我撕了。

我摆出一个对陌生人惯用的亲和笑脸,「傅医生,你认错人了。」

他不可置信地反问:「认错人?」

我点点头,转身快步走了。

却不想身后步伐匆匆。

傅期年仗着长腿,三两步追上我。

他抓着我的胳膊,强势有力把我拽到面前。

他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讽刺,「你想用一句『认错人』抹除那十三年?徐苑,我不像你那样没心没肺。」

十三年。

是啊,我们认识十三年。

足以让各自的名字在彼此人生中扎根蔓延。

我几乎有那么一刻要丢下过往枷锁,也忘记道德原则。

但不可以。

傅期年值得更好的人。

我从他手下挣脱,笑容夸张,「原来是你啊,高中同学,傅期年,好久不见。」

闻言,他慢慢收回手,后退一步,恢复了冷淡神色。

中间有不少陌生人穿梭往来,而我与他静静对视。

我忽然想起最难的那几年。

也是如此,人来人往,无所凭依。

然而我曾拥有过这世界最灿烂的阳光,再难也能找到方向。

只是缘分太浅,他并非永远属于我。

「傅医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开口刚要说什么,但被一个女人打断。

「傅期年,我的电话你怎么没接?」

我循声望去,手下意识抓紧背包。

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轻奢套装,因常年跳舞,身姿绰约。

傅期年的妈妈。

回到这里,我最不想遇上的人是她。

不仅因为她当年斥责我拖累傅期年。

还因为她说:「徐苑,一个逼死自己生生母亲的人,不配幸福。」

我原本梗着脖子与她抗议,直到听到这句话,彻底低头。

她的眼睛牢牢抓着我,我从她眼睛的倒影里看到一个无耻自私的人。

那个人窥见自己灵魂深处的污浊,终至溃败而逃。

傅期年把我拉到他的身后,跟他的母亲谈话。

脑子浑浑噩噩,只零星听到几个字「方榆」、「结婚」……

该走了。我从反方向离开。

6

医院门外车来车往。

我正往地铁的方向走,旁边一辆大卡车「哔」了一声。

车窗降下,蒋轩摘了墨镜招手,「真巧,徐苑,我送你。」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奇道:「老板,你怎么在这?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开会吗?」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徐经理对我的日程这么熟悉啊。」

我耸了耸肩,老实说:「倒也不是,我听说今天开的会跟我有关,比较关注。」

最近销售部有人说我恶意抢单,仗着漂亮,勾搭男性客户。

我不以为意,人越没本事越酸。

本想着清者自清,但事情越闹越大,蒋轩也出面了。

他敲了敲方向盘,一脸厌烦,「取消了,那种会根本没必要开。」

身为当事人,我眼观鼻鼻观心,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来电傅医生。

傅期年不依不饶,停了又打。

「不接吗?」蒋轩好奇看了看正在震动的手机。

手心出汗,按了接听键。

「你好傅医生,请问还有什么事?」

「徐苑,你又一次,」他似乎站在楼梯间,带着回响,空荡荡地,「又一次,对我不告而别。」

他很平静,语气淡淡,就像在说一件他反复经历了无数次的事情。

明明没有愤怒,没有哀怨,我却瞬间鼻头发酸。

「你回去……找过我?」

憋着气把眼泪忍下去,我的声音应该很奇怪,连蒋轩都侧目过来。

有几秒空白,只听见悠长地呼吸声。

他似乎忍着某种情绪,言辞苦涩,「我总要问清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样躲着我。」

这一句话,让我顿觉自己当初的选择荒唐可笑。

那个时候,整个世界对我不屑一顾,只有傅期年千里迢迢为我奔赴而来。

而我,给了傅期年一把利刃,向他的心。

「不是……你没有错……」我无从解释。

那是傅期年的母亲,当时也是为他考虑。

只是我欠他一个道歉。

傅期年好似轻叹,语气是包容一切般的轻柔,「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约个时间谈谈。」

我一时怔然,正犹豫着,驾驶座听了一耳朵八卦的那位突然出声。

「徐苑,帮我找根充电线,我手机快没电了。」

屏幕上在关机倒计时。

我朝傅期年说了一句「抱歉」,在车上找了起来。

蒋轩在旁边指挥:「我记得你前两天放了一根充电线在车上,喏,就在放口红的格子里……」

我着急跟傅期年通电话,找了十来秒都快急眼了。

蒋轩看我瞪他,投降似地笑道:「怎么还生气了,不逗你了,我的口袋里有磁吸充电宝,你帮我拿一下。」

我翻出扶手箱上外套里面的充电宝,快速帮他充电。

然后马上看了一眼我的手机。

通话仍在继续,我松了一口气,快速拿着手机凑到耳边。

「抱歉,刚才说到约……」

眨眼工夫,傅期年说话语气变得疏离,「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

「十年过去,谁都有自己的生活和……伴侣,再提从前,对谁都是打扰。」

「再见,徐苑。」

电话被挂断,我仿佛从云上坠落下来。

失重感牵扯着身上每一条神经。

连泪腺都麻木了。

说实话吧,其实我想见他。

想近距离再看看他,以高中同学的身份,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但是,十年时光拉开的距离比我想象的要更邈远。

远到连一句「好久不见」也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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