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朝堂起风云,沈府嫡女如何智斗穿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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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沈苏荷瞪大美目,口中鲜血外溢,“我是穿越来的,我知你结局会…死得凄惨,你别高兴太早。”

红痕液顺着木剑向上攀延。

归荑拿了帕子擦完面又扔在地上,捏着沈苏荷下颚笑得甜美,“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沈家牵扯进反叛大计。”

“穿越吗?我偏要起婆娑,燃焰火,独吞这絮果。”

——《秋锁梧桐》

1.

我是圣上御赐于沈家的尺玉,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

沈尚书家是不需要我这种金贵小猫抓鼠的,我在围墙下磨蹭半天才艰难攀上树看清外面的景象。

天边挑染的彤云光倒映在男子硬朗的脸上,以往充满桀骜的眸里此刻全是汹涌滚动的柔情。

他是柳大将军的儿子柳景川,明日要随父远赴边关。

对面站着的沈归荑潋滟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后面还跟着香秀姐姐。

“归荑,等我回来就娶你。”

柳景川小心翼翼说出这些话,目光一刻都不从沈归荑身上移开。

真真奇怪,这平时恣意妄为的大虎在归荑面前竟像只鼠子。

“不敢得少将军青睐。”她神色依旧冷淡。

倒不是柳景川唐突,归荑与他还有七皇子从小一同长大,几人常常相伴游玩。

只是大约归荑长大了,收了玩闹的心,从活泼变成沉静。

柳景川这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是众多京中女子的意中人,可他偏偏喜欢缠着归荑。

当然他很好,我们归荑也不差。归荑是京中第一才女,惊才绝艳。

嘿!天仙配。

在一起!在一起!我在心中呐喊。

归荑转头唤香秀姐姐,

“这是前几日我让香秀去寺庙求来的平安符,愿少将军平安。”

香秀上前递给柳景川,她的髻挡住了少将军的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急得我抓耳挠腮。

柳景川从怀里拿出一支古朴簪子,不由分说塞进香秀手里。

随后他大步跨上马,一身轻甲,眉眼里重新燃起火焰,炽的要将人灼烧。

“归荑!等我!”

这小子,居然穿了新衣故意来归荑面前炫耀。

柳景川策马而去,带着滚滚烟尘同残阳一起落入天幕。

我从树上跳下,快步跑到后门迎接归荑回来。

“小梧在这里等我呀。”她笑着把我抱起。

嗯,归荑有两副面孔。

来福急急跑来,“小姐,老爷喊你去中堂。”

“小姐…”香秀有些紧张。

“这就来。”归荑回她个眼神以示安抚。

归荑刚踏进门槛,一只唐三彩瓷盏飞来,虽然没砸中她,但裙摆粘上了几片茶叶。

香秀被拦在门外。

“跪下!”

归荑咚跪在地上,“女儿不知何错之有。”

她神情自若,语气平静无波。

沈尚书更怒,“何错之有!你与那少将军后门相会!我说过多少次!不要与他来往!圣上好生疑,你是要害死我们沈家!”

大夫人从外赶来合上门,劝阻两人。

不怨沈尚书如此草木皆兵,圣上最看不得世家大族互相交好,已接连诛了四个世家九族。

沈家不加外戚共四十五口人,十几位姨娘生的均是女孩。

杜姨娘的双胞胎儿子,在四年前双双夭折。

沈尚书常感叹沈家无后,在朝野之上更加小心。

看来这就是归荑不答应景川少将军的原因。

“女儿与他并无男女之情,只是记挂幼时情谊,况且香秀也在,请父亲明鉴。”

啊?我心中疑惑,她不过十三芳华,正是闺中女子春心萌动之时。

本朝民风开放,外头的话本子都写到他俩生儿育女了,归荑竟对柳景川无意。

“那这是什么!”来福将木簪送来,沈尚书随手一掷。

“你是沈家嫡女,你应该知道自己做什么,如此不知悔改真是败坏沈家家风!”

“沈家嫡女”几个字像千斤重的牢笼把我的归荑圈住,这句话自我来听到现在,这剑弩拔张的场面我也见过无数次。

“柳枝雕刻的簪子罢了,折柳送友。父亲,若是少将军凯旋归来,我们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她毫不畏惧迎上沈尚书的目光。

当今圣上昏庸无能,崇尚黄岐之术又沉溺美色,身体早就被掏空,皇位易主是迟早的事。

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沈家早些年同大皇子走得近,此刻更是力挺他,但最近三皇子风头隐隐有超过大皇子的趋势。

若是大皇子能得到柳将军支持…

沈尚书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冷哼一声,“你倒是越来越伶牙俐齿,香秀照看小姐不周拉出去打三大板。”

他想捡起那木簪,又觉得没面子,甩着流云锦广袖离开。

归荑听到这话紧了紧袖中手,但若是求情,沈尚书只会变本加厉。

归荑和这老头一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沈尚书只好拿她身边人开刀。

我心里暗想,还好我是皇家御赐之礼,不然也得挨打。

2.

归荑抱着我在秋千上晒太阳,树影婆娑,秋日暖光要将人酿出香蜜。

大夫人身边的婆子来递贵妃娘娘办秋菊宴的帖子。

贵妃娘娘是大皇子生母。

“这秋菊宴该叫选媳宴才好。是不是小梧。”她将帖子放在一边,逗弄起我。

沈家满门女子,倒也不互相争斗,以年岁为轮与归荑共同赴宴。

三妹开宴前一日突发恶疾,临时换了四妹。

坐在轿上,归荑蹩眉看着四妹妹沈苏荷,见四下无人她开口,“苏荷,你同姐姐说,是不是月例不够?”

沈苏荷生母杜姨娘在双胞胎儿子去世后也抑郁而终,沈家向来公平怎么会苛待她。

可她现在穿着半旧不新的梅子青罗裙,对比起归荑穿的绯红宫锦铝花彩蝶锦衣上衫,显得沈苏荷可怜极了。

她低头讷讷不敢说话,泪水却夺眶而出。

归荑沉下脸将头上珠钗摘下别在沈苏荷光秃秃的发髻上,说回去找管家算账。

下了马车我才发现沈苏荷腰间还系着蕊色丝带,顿显婀娜身段,万种风情尽生。

归荑也发现了,她不动声色打量一番沈苏荷。

一盆金灿灿拔蕊怒放的菊摆在园中,众人围坐赋诗起乐。

我听着丝竹声昏昏欲睡。

归荑献上菊花双面绣屏风,贵妃喜笑颜开,将玉镯套在归荑手上。

旁边沈苏荷突然站起,“臣女也有东西送给娘娘。”

众人未见过她,归荑起身行礼介绍,“这是四妹妹,沈苏荷。”

沈苏荷要来剪子与瓷瓶,不等大家反映两大朵菊已与茎叶分离。

归荑想开口,大皇子抬手阻拦,目光带着探究。

她将花插进瓷瓶,又剪下园中木枝。几番动作之后现在的菊花有了枝叶映衬更显冰清玉洁。

一身青绿的沈苏荷和这花十分相配。

“花开不并百丛中。”大皇子率先鼓掌。

沈苏荷朝大皇子福身,与在马车上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

回府大夫人和沈尚书看到归荑手上的玉镯松口气。

房内香秀嘟囔着沈四也太有心机了。

“她不是沈苏荷。”归荑正对镜摘耳珞,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

香秀吓了一跳。

“沈家女儿,从不会如此唐突无礼。且她食指与拇指不停捻动,这不是沈四的小动作。”

“小姐,要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

归荑摇头,“不要打草惊蛇,确定沈四平安再动手,派人盯着假苏荷。”

3.

归荑和香秀一人一只锦鲤纸鸢,灵动的两鱼在碧蓝澄澈天空嬉戏不停。

这大概就是皆若空游无所依吧。

归荑的风筝断了线,她去寻找,我跟上。

河里一团墨色,我定睛一看,是一个人!

归荑连忙探手去捞,整个人快要被水流牵扯走,香秀跑来两人共同把那男子救起。

香秀见归荑上半身湿透赶紧给她围上鹤氅。

“小姐,他莫不是死了?”

“那找个地埋了吧。”

话音刚落,地上男子咳嗽着坐起,水珠从他白皙脸上滑落,浑身掩不住的书卷气。

“多谢小姐救在下。”

“无事。”

男子名叫宋鹤卿,进京赶考秋闱。

“那撑船老者心黑如锅!要我四十钱,我就想凫水过来,没想到失算了。”

他不好意思笑笑,面皮红得像只虾子。

宋鹤卿站起,又颤抖着要倒下,香秀赶紧扶住,“见笑了。”

他自幼先天不足,有些跛脚。

“这算得什么事,君子无疵不可与交。”

归荑眼里没有同情、没有嘲讽,她的话语带着天经地义。

宋鹤卿舒眉软眼,凝视了归荑许久。

“受教了,还没问姑娘芳名。”

香秀要拦着,归荑已经开口,“沈归荑。”

他做了个揖,“谢沈小姐救命之恩,他日若有需要小生之处,在所不辞!”

他们又一同摘了野果烤篝火,大约归荑这天不用当“沈家嫡女”,话也密了,人也比先前活泼的多。

3.

腊月已到,归荑十四岁及笄礼办得十分隆重,赐字疏桐。

“疏桐”两个字在我舌尖缠绕,可我怎么也说不清楚。

我有些伤感,这意味着归荑要嫁人了。

翌日清晨,洪公公便带着圣旨来了,“特予沈家嫡女沈归荑、七殿下江临孟夏缔结婚约。”

怎么是七皇子!七皇子江临在众多皇子中平庸极了,文不成武不就,他不过有个受宠的德妃娘罢了,圣上竟昏庸至此。

待洪公公走后,沈尚书才跌坐在椅子上。

“我多年的心血…”

七皇子母族势微,想必又是那德妃使了不入流的手段为了扶持自己儿子,抢了沈家过去。

胜者为王,败者死。

沈家现在只能归于七皇子下。

帮助七皇子夺位难度不亚于让死人复活,其他皇子、大臣正在暗处张着血盆大口等七皇子失足。

大夫人也开始哭,“苦了我儿啊。”

归荑倒是沉静,清冷的嗓音就像墙头红梅树上堆积的雪。

“不苦。”

我不知何时在沈尚书的书房睡着了,看他开门,我也窜出。

他佝偻的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往别院走,“咚”地一声滑倒在地,“苦了我儿啊。”

叹息声散在冰冷的雪里。

七皇子不爱说话,三人游玩时,常常是柳景川和归荑叽叽喳喳,七皇子在哪都很容易被忽视。

归荑绣工慢,早早开始没日没夜绣嫁衣。

她的手帕之交许陌离来找归荑,归荑都不抬眼。

许陌离从自己成为新妇讲到今年生下二女儿,满脸幸福。

她看归荑像是不开心,开始劝她,“女子就是要给男子相夫教子的。”

归荑猛然放下手中绣活,她脸上虽然在笑,可笑意不达眼底,“陌离,我都省得,对我来说嫁与谁都一样。”

都是棋子罢了。我在心里替她补上后半句。

这是无人时她最常对我说的话。

许陌离哑口无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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