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军第7师,是为新四军中人数最少的师,论打仗确实很一般,可为什么,会被新四军和毛泽东视为“掌上明珠”呢?
就在皖南事发生后不久,1941年5月,新四军第7师正式成立,而全师的总兵力仅有0.19万人。由于第7师的所在地是皖江地区,在地理位置上明显是十分优越。时为华中局书记兼新四军政委的刘少奇,最初对第7师的定位是“战略机动部队”,是“插在华中日军的心脏地带的刺刀”,并且任命十分硬气的张鼎丞老将军,作为第7师的第一任师长,其意义就非常明显了。
1942年3月,刘少奇赶赴延安工作,饶漱石接起了刘少奇的担子,成为新一任华中局书记兼新四军政委。论起饶漱石,他曾是毛泽东的“优秀学生”、“钱袋子”和“救火队员”。可以这么说,除了指挥打仗不行以外,饶漱石是一个相当有综合能力的高级人才,是毛泽东麾下能力最强的外交专家,也是中央为数不多的谈判专家、情报专家、管理专家和经济专家。
高岗同饶漱石,都是毛泽东早期重点培养的人才。抗战前期,饶漱石和王明在苏联共同起草了著名的《八一宣言》,也就是国内所说的《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之后,饶漱石奉毛泽东的命令,经常穿梭于法国、英国、加拿大和美国等发达国家,发动海外爱国华侨,为八路军和新四军募集了大量钱物(有些类似孙中山早期的一些工作)。很多爱国华侨青年,包括加拿大的白求恩等外国专家,都是通过饶漱石才来到延安的。
饶漱石主持新四军大局后不久,八路军和中央70%以上的经费,都来自新四军,而其中第7师的贡献最大。后来,饶漱石将第7师的定位由“刺刀”师改为“印钞机师,”还将这里变为新四军最主要的情报中心之一。
新四军初期情况十分糟糕,尤其是刚刚经历过皖南事变,队伍整体上“又穷又弱”,且“山头林立”,军长叶挺被政委项英明显架空。此时的新四军,常常需要八路军在经费和人员上进行援助,情况非常危急和复杂。饶漱石虽然是毛泽东空降到新四军“救火”的,可还是遭到政委项英的无情打压。
饶漱石主持大局后,雷厉风行,对新四军实行从头到脚的改革,彻底清除上一任政委项英的不利影响。最开始,陈毅“同情项英一派”,饶漱石大怒,直接给陈毅安上“十大罪状”和“只会下几盘臭棋,不会打仗”的“罪名”,对陈毅像是对犯人一样的批判。当时,新四军的所有高级将领和干部,已经再无人敢和陈毅接触,用陈毅自己的话说是:别说人,“鬼都不上门”。
陈毅元帅“一个军长,竟然不会打仗”,新四军情况明显仍不容乐观,毛泽东将里外看了个明白,并没有支持陈毅,选择信任和支持自己的学生饶漱石。为了陈毅的安全,毛泽东将陈毅调到延安休养。直到新四军部队整体改编,陈毅也再没有回过新四军总部。
饶漱石给新四军的高级将领施加了很大的“业绩压力”,奉行“要么能干,要么走人”的严厉政策。面对陈毅军长所得到的结果,整个新四军高层将领和干部,都笼罩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政委来谈话”的阴影之下。
为了让新四军能最快出业绩,饶漱石开始团结部下。新四军很多琐碎小事,饶漱石选择不予上报。新四军的情报机构,总是游荡在红线的边缘,和汪精卫和汪伪特务不远不近。一时间,新四军的7个主力师,“要么是能打,要么是能赚,要么就是能扩大地盘”,饶漱石是不会给没有能力的新四军干部,留一个位置的。
新四军成立于1937年,1946年6月国共彻底撕破脸,全面内战开打,新四军和其下辖的部队陆续改编。到1947年春,新四军的“青天白日”帽徽和部队编号全部取消,完成改编。
根据新四军参谋长赖传珠的日记记载,从1942年底,到1947年初,在这短短4年多时间,第七师上交给新四军总部和饶漱石的现金和物资(包括黄金、资金、银行存款、药品和工厂设备等),总计折合超过100多万两黄金。
而在这4年多时间里,新四军和饶漱石上交到中央的现金和物资,折合有70多万两黄金。在“赚钱”方面,新四军略胜八路军一些,毛泽东对新四军由睡不着觉到非常满意,这其中离不开第7师的贡献。
但是,根据新四军的规定,第7师只需上交三分之一的财政总收入,三分之一留第7师,三分之一留根据地。所以,仅仅4年多时间,第7师的财政总收入折合黄金高达300万两,这在所有新四军和八路军中,绝对是最富的一个。
赖传珠的日记中,还记载了这样一个细节:1944年1月到1945年1月的一年间,不算其他物资,只算第7师上交的现款和黄金,就折合超过20多万两黄金。20万两黄金,按照当时国军的最高供给标准,可以供养20个甲级师一年。
国军的甲级师是1.8万人左右,乙级师是1.3万人左右,丙级师是1万人左右。如果赖传珠的日记记载无误的话,平均算下来,第7师年均上交给新四军总部的现金和物资,折合黄金是20万到25万两,可以养三四十万“国军甲级师”的主力野战军。
新四军后期,7个主力师都变得很富了,每个主力师都有不少自己的“产业”,其中第7师就是最富的那个。饶漱石是个工作狂,经常下部队视察。饶漱石在新四军兼任20多个核心职位,给每个师都派去了不少生产建设人员、税务人员、财务人员和情报人员等精干人才。
第7师刚开始是一穷二白,第7师的崛起,蔡辉和叶进明的贡献很大。叶进明原来是新四军总部的总兵站站长和供给部副部长,蔡辉是第6师的一个办事处主任。饶漱石为了把第7师打造成“印钞机”,把很能打仗的原第7师师长张鼎丞,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指挥打仗,而把蔡辉和叶进明送去第7师搞经济贸易。
1942年,饶漱石把叶进明派到第7师去做供给部的部长和财经处的处长,把蔡辉送去第7师当财经处的副处长和皖江贸易管理总局的局长。
第7师打大一点的战役,有些难度,但毕竟是野战主力师,打打伪军和大汉奸,还是绰绰有余的。皖江地区的这些伪军和大汉奸,如果不配合第7师做贸易,就一粒粮食也买不到,如果完不成日军的征粮任务,就会被日军打死。而这些伪军和大汉奸,不仅不敢得罪第7师,而且还要帮第7师“干活”:打通并保护贸易通道、掩护运送新四军的伤员和被暴露的地下党,还负责打探日军情报等。
第7师的优势是:对货物只征一次税,提供当时最可靠的安全贸易通道。由于第7师的信誉很好,皖江地区很快成为江南最大的贸易市场,很多重庆方面的政商和日军的政商,也都到这里做生意。很快第7师的人数由0.19万人翻了10倍多,达到两万多人。而这两万多人全部装备了日式最先进的武器,财政税收更是达到“惊人的数目”,可以帮助新四军富养几十万野战军以及近百万的民兵。
上海解放后,“华东王”饶漱石兼任上海的第一任市委书记,陈毅兼任第一任上海市长。饶漱石在建设上海期间,仍然重用了原新四军的经济“土专家”团和情报系统。曾经在国民党手中的上海,物价飞涨,在经济“土专家”团的手中,上海经济逐步稳定且繁荣。就连当时的苏美欧媒体都不得不夸赞:新上海的经济繁荣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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