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污水后,末世降临,生存无以为继,人类的出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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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R国排放核废水四十年之后,我的哥哥生下了我的父亲。

我和父亲、母亲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但是护士只把孩子抱出来,匆匆的给我们看了一眼脸,就又裹紧襁褓,重新抱回了育婴室里。

她的动作慌乱,而我,则满是疑惑。

……她怎么好像在害怕我们扔掉孩子?



1.

我的哥哥生下了一个孩子。

但是,护士只给我和父母看了一眼孩子的脸,就对我们说:“对不起,这个孩子可能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

接着,她也没有把孩子放到我的手里,而是径自走回了育婴室。我担心我的小侄子,就跟着护士,一路走到了育婴室的外面。

但是透过育婴室的透明玻璃,我看见的却是——

满满一个房间里,都是畸形儿。

护士从我侄子的身上剥离了襁褓。他像是一个变异出八条腿的软体生物,上半身还保持着人的样子,下半身却是像章鱼的触角一样,纷繁复杂,腿上还有圆圈样的疤痕。虽说是八条腿,但是这八条腿也不是统一长在婴儿的盆骨上的,有几条细小的残肢,是从膝盖骨长出来的。

光是看着就让人头脑发昏。

更不用说,育婴室里还有长出了鱼鳃的婴儿,四只手的婴儿,额头上多了三只眼睛,正在滴溜溜转的婴儿,像蛇一样爬行、好像没有脊柱的婴儿。

甚至还有一个婴儿,外表看起来是正常的,正在自己玩着一个小球。

她和我对上了视线,然后“咯咯”地笑起来,爬到我这边,开始挠玻璃。

我看见她的手,明明幼小的还只有一点点大,却长出了锋利的指甲,能在玻璃上刮出一道道痕迹。

简直就是怪物大聚会。

我的眼前一瞬间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

父母担忧地问我:“琦柒,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见了什么?”

但是一切的话都哽在我的喉咙里,无法开口。

2.

R国开始排核废水十年之后,人口增长率连年下降,原因有很多,比如飞速增长的物价,人们的社会观念,男性精子成活率年年降低等等。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频繁出现的畸形儿。

一开始,出现畸形儿的概率很低,可能一万人中会出现那么一两个。媒体报道一下,也就过去了。

但是,十年好像成为了一个节点。从这一年开始,畸形儿的比例飞速提高,最后竟然出现了部分沿海地区生出来的全部都是畸形儿的情况。人们开始极度恐慌,拒绝生育。

在这种情况之下,Z国被迫开启了基因库计划。身体健康的18—60岁人群都可以去报名,国家会承担基因检测的所有费用。要筛选出那一部分尚未被污染的基因,保存下来,为人类文明传递留存一份薪火。

可是检测出来还干干净净的人,很少。

有着数十亿人的泱泱大国,最后只找到了百万份尚未被污染的基因。

他们的基因被封存进基因库里,配合人工子宫和雄性生子技术,再有想要生育的群体,可以选择这部分基因繁衍后代。

我就是这样,被我的母亲生出来的。但我在基因上,其实和我的父母没有半点关系。

很奇怪吧?其实在现在这个社会,也不是很奇怪了。新的生育方式运用了三十年之后,人们开始逐渐淡忘了畸形儿的事,人口再一次发展起来。大家互相之间,开始不以基因论人,而是以社会关系论人。

而现在,我看见了那个育婴室里的情况。

全是畸形儿。

而这些孩子,全部是从基因库里出来的,包括我的小侄子。

这意味着什么……?

我几乎不敢想。一时间脑海内天旋地转。

国家的基因库,难道也被污染了……?

3.

我们一行人先回到了家里,给刚刚生育完的虚弱的哥哥,熬一锅鸡汤营养液。

客厅里的光屏还在播报着社会新闻,无非是一些天然食品支持者又在街上游行。他们大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年人,接触过那些地里长的、天上飞的、海里游的食物。但是,自从R国排放了大量核污染水开始,国家就逐步禁止了出海捕鱼。

有不信邪的人,夜半划一艘小船出海捞鱼,也只捞上来一些十八爪鱼、脚长在背上的虾姑、会仰泳的鱼。最后,他面色惨白的扔掉了,也没敢吃。

后来,被禁止食用的就成了那些农作物和飞禽走兽。

麦子的壳被剥下来,里面不是洁白的麦粒,而是一滩浓浊的绿色污水。连蝗虫都吃不了那些东西,吃了一口就跌落在地,农民意外的避免了一场蝗灾。

可爱的小羊冲着你“咩”“咩”的叫着,实际上,它的内部也早就烂成了一团。

国家在这期间逐步推出了各种口味的营养液,呼吁人们食用营养液和净化水,以及下雨天不要出门。连最吝啬的资本家都同意了“下雨假”。

因为天上下的是酸雨,雨伞碰到就被腐蚀了,更别说人了。

说回正题。

父母听闻我在育婴室里看见的场景,也是面色惨白。

鸡汤营养液还在锅里熬着,我们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光屏。

奇怪的是,光屏放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个新闻是关于近期频繁出生的畸形儿的。只是一片歌舞升平,科技突破,预计普通人在不久的将来也可以去太空旅游。

弹幕也是一片和谐,都在欢呼。

4.

这个时候,突然弹出来一条新闻。

衣着靓丽的女主持神情严肃地站在海岸边上:“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R国F岛的排污口两百公里,这里的核辐射值已经超出正常值10倍以上。我们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岸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正在朝着岸边游过来。根据卫星显示,不明物体的身长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蓝鲸的五倍左右,身体上有多处溃烂正在溢出黑色的浓稠血液。我方将继续跟踪调查。”

“前台记者报道。”

最后给了那个不明生物一个镜头。

我却浑身战栗起来。

我读的大学是Z国海洋大学,专门研究的是核污染水排放之前的海洋生物,希冀通过科技力量,让生活在海里的生物能回归从前。

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明生物根本就是一条蓝鲸!

……不过是已经变异的蓝鲸。

我冰凉的手,握紧了父母的手。他们的手同样冰凉黏腻,是出的冷汗。

“……爸、妈,我们往内陆搬迁吧。”

“那你哥怎么办……?他才刚生完,还有那个、那个……”

我的妈妈神情惶恐的问道,她可能也不太愿意把那一个上半身人下半身章鱼一样的生物称之为孙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带上一起走。”

“沿海城市已经不能住了,我有预感,接下来海里的生物可能会掀起一场新的巨大危机。”

“就算现在不迁移,估计过段时间,国家也会强制要我们搬迁的。”

爸爸点燃了一支合成烟,但是没有抽,仍由烟气飘散。

我们一家人也就望着那缥缈的烟雾出神。

在父母整理东西的间隙,我打开光屏,想看看大家都在讨论着什么。

点进去仔细一看,果然,刚刚弹幕的一片祥和已经消失了。人群在网络上慌乱的讨论着刚刚那只诡异的变异海洋生物,说它是不是已经被长达四十年的核污水浸透了才导致的畸形,它靠近海岸边又是想干什么。

甚至已经有人快马加鞭,整理出了核辐射末日里需要准备的若干食物。

我打开视频之后,首先播放的是一段警告声。

长鸣——长鸣间歇……长鸣——

重复一段时间之后,视频博主出来解释:“这是核打击警报,大家一定要牢记!”

我关上视频。

长鸣还在继续。

5.

由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一家只能放弃搬家的计划,先急匆匆的赶往最近的地下庇护所。

当然,为了避免自己暴露在有核辐射的空气中,我们都穿上了防护服,带上了防护行李箱,预备到了庇护所门口再扔掉。

我妈妈联系了一下医院方面,得知医院会把病人安排到最近的庇护所,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出门的时候,看见有很多邻居也急匆匆地出来了,拖家带口的。现代人大都居家办公学习,很少有一次性见到过这么多人。毕竟近些年的大气环境日益恶化,已经不太适合人类在外面生存了。

但是我无意间往远处瞥了一眼。

我们家住的地方是一个小高坡,近些年其实已经往内陆迁移了数十公里,说是沿海,其实只能算是离大海最近的城镇。

按理说,这么远的距离,是已经看不见大海的了。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能见度出奇的高,我竟然远眺见了大海的一角。

……我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样的大海。

蔚蓝、干净,海浪拍打在金色的沙滩上激起白色的浪花。那是只有在梦中,或者在几十年前的影像资料里才能看见的场景。

小时候,我就很向往大海,甚至有一次突破了封锁线,来到我能最近的、看见大海的地方。

但是,我看见的场景让我非常失望。

被海浪拍打上来的都是异诡的动物尸体。大海是黄绿色的,冒着泡的。近海看不见任何活着的生物,全然是一片冷寂的死亡气息。

我没看几眼就被巡逻队拉走了。他们也很稀奇,说一般过来看海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倒是第一次看见我这样的小孩子。

可是现在,我又一次看见那样的海了。

那充满生命气息的,人类的母亲。

多么的、让人沉醉啊。

没有人看见我裹得严严实实的面罩下泪流满面的脸,我被父母拉着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里。

6.

庇护所的门口有一条长廊,要经过三重核辐射检测才能进入,尤其是携带的物品。

我的父母很顺利地通过了,但是我却被拦了下来。

工作人员拿着仪器对我多加检测,最终确定,我身上的辐射量超出常人十五倍,放在以前是死了都要拿铅棺封起来的程度。

但是他没有赶走我,只是把我引到了庇护所的另一块区域。

这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地方也比较逼仄。

在这几个人中,我还看见了一张和我非常相似的脸。只是年纪要大上不少,看起来约莫有五六十岁的样子。

她看见我,非常和蔼的一笑,招呼我来她身边坐着,还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奇特的果实。

有着淡粉色的外皮,外皮上还有细碎的毛,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吃吧,”老人见我犹豫好久,凑近我的耳边说道,“这是我家祖传的一棵桃子树上结的水蜜桃,这棵树住在实验室里,用的都是蒸馏水,没有污染的。”

“水蜜桃……?”

我从没接触过这种柔软甜蜜的果实。连类似口味的营养液都没有喝过。只是偶尔有听说过,在那群富豪之间,特别流行一种“桃子味营养液”。

老人见我还是不动,又开始指点我应该怎么食用。

我拿布擦了下水蜜桃的外皮,就一口咬了下去。

长期食用营养液让我的牙酸软无力,但这颗柔软的果实还是温柔的接纳了我。我尝到它的汁液,唇齿留香,一股难以掩饰的甜蜜涌上我的心头,肠胃在蠕动着,欢欣鼓舞的接受这种从未见过的美食。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整个水蜜桃都吃完了,正在贪婪的嘬吸着手上的汁液。

迎着老人慈爱的目光,直接羞红了脸:“……多谢款待。”

她看着我,只是笑着,随即,长叹了一口气。

“不用感谢我,我小时候第一次吃水蜜桃,可比你狼狈多了。”

接下来,我坐在老人身边,听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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