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秀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一包薯片，茶几上摆放着竖立的手机。
残月悬挂在空中，被黑夜笼罩的大地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浓墨一般的乌云游弋在万里的天幕。
“各位观众，我已经藏了一个小时了，巡山的也已经下山了，你们看，我这边的路灯全部都关了。”陈秀正在收看一档直播，直播的主题叫“诡庙之旅”，网名为‘西冷牛’的主播前天就已经在自己的直播间向大家预告今天的直播内容。
“现在是晚上23点零二分……”主播站起身，镜头对着自己满是草灰的脸，随后又一脸阴笑地说，“接下来，我们将前往妄山最恐怖的一座废弃的寺庙。”
陈秀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一帧精彩的画面，她平时在网上冲浪最喜欢找这种恐怖刺激的东西来看了。
直播里的‘西冷牛’一边走，一边向观众们诉说关于那座诡庙的传言，其中最令人毛骨悚人的就是几年前在诡庙曾经有一个女孩在佛像下撞墙自杀，而后诡异的事情接连不止，有人说来庙中供奉时会听到有东西敲打的声音，有人说面前的香火会突然变成蓝色，有人说曾经自己看到佛像的眼珠子转动了，总之千奇百怪的说法各有不同……
陈秀越听越觉得瘆得慌，她扯来身旁的空调被披在身上，当再次看向手机屏幕时，发现主播已经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手电筒的光照亮了眼前的画面，一座废旧的寺庙俨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暗沉的红漆涌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黑洞洞的寺庙大门宛如魔鬼的血盆大口，要将夜晚的猎物吞噬殆尽。
“原来是这里啊。”陈秀回忆起这个寺庙，但是她却不曾听过关于这个寺庙的传说，只是听别人说这座寺庙已经荒废了快有十年之久了。
画面里主播踏进了寺庙的大堂，故弄玄虚地说道：“让我们来看看佛像的眼珠究竟会不会动……”镜头对准了佛像的眼珠，屏幕中刷过无数表示害怕的弹幕，“哎呀朋友们，这就害怕了？接下来由我带你们看看那个女孩自杀的地方吧……”
当脚步声停下后，主播举着摄像机，将镜头对准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指着身后的房间说：“这个寺庙还是蛮大的，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这个房间吧，这个房间就是当年自杀女孩所死亡的地点！”
画面缓慢地旋转了一番，应该是主播在腾手出来开门，随后又调整回正常的角度，就在这段仅有十几秒的间隔，铁锈摩擦的声音混杂着虫鸣与主播的吐槽言语。
紧接着画面里出现这样一条弹幕：
“我好像恍惚看见一个人的脸……”
接着又是一条：
“对！刚刚我也看见了！我看到了影子！”
“我去，不要吓人！乱说话的！”
“故意吓人的小心半夜鬼去你家里！”
主播不以为然，打开房间的门锁后将身后每一个角落都拍了过去，然后笑嘻嘻地对大家说：“我想你们看错啦！”
尽管弹幕里不断有人告诫主播，说他可能触犯了鬼神，劝他赶快离开，但是‘西冷牛’却反过来嘲讽这些人说他们胆小，“胆子这么小看什么恐怖的直播，回家抱着你妈妈去睡觉吧！”
这段小小的纷争在五分钟后就结束了，弹幕里的观众也开始怂恿主播去寺庙的其他地方看看。
‘西冷牛’在画面里又打开了一扇门，门后似乎是一道阶梯，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阶梯的整体呈现在画面中。
“好长的一道阶梯，不知道下面通往哪里？”
“不会是地狱的入口吧。”
在弹幕里正在讨论眼前的阶梯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直接打破了深沉夜幕的寂静。
直播画面突然变得黑压压的一片，陈秀把手机拿近却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她猜测是什么物体把摄像头挡住了。
“主播是不是被下面的鬼抓走了，哈哈哈。”
“继续啊，他不会自己害怕得回家了吧。”
“笑死了，刚刚那么勇，现在人都没了。”
陈秀静静地等待了几分钟，这段时间画面一直没有变过，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慢慢的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条弹幕在上面埋怨。
陈秀无奈地划走了直播，切换到下一个正在卖力带货的女人的直播间。
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我正躺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睡觉，昨晚彻夜整理一份关于三周前二星街的一家黄金店发生的一件奇怪的案子。
店铺老板在三周前的某天早上来到店门口时发现卷帘门被撬开了一个大洞，店里的玻璃展示柜全部被敲碎，地上还留下了作案者的工具——一把羊角锤，但是锤柄未发现任何指纹。
本到目前为止可以按照盗窃来进行侦查，但是经过店铺老板清点黄金首饰以及收银台现金发现首饰一件未丢，现金分文未少，这个“小偷”似乎只是冲着搞破坏来的。
这个案子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有投入什么警力，我也只是来小小地帮忙同事整理案件资料，不过因为线索的缺少，在这个奇怪的盗窃案中我们一直也没能找到那个奇怪的“贼”。
手机铃声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我在地板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手机，接听了电话后对面传来了老庄火急火燎的话音，“快起床了！洗漱完直接穿上警服到妄山山脚那个便利店，我们在那里等你！”
“好的！遵命！”我也不打算问他如此匆忙的缘故，老庄很不爱听废话。我站起身，草草地洗漱完毕后，带上警服就出了门。
妄山位于玉城市最西边的位置，曾经深受当地游客的喜爱，当时上山门票一张都要30元，可是随着现代城市的逐渐兴起发展，娱乐项目的不断日新月异，登山健走这项活动似乎逐渐消失在这座城市，越来越少的人会背上行囊，在山路间流汗。
我下了出租车，直接穿上警服走到山下一家叫“好先生”的便利店，老庄正在那里抽着烟，看到我，直接向我走来。
“在山上，我们搭缆车上去 。”
“山上？”
“是，尸体在山上一座废弃的寺庙里。”老庄搭着我的肩膀，看他的样子也是昨晚上没有睡好。
“已经确定了是他杀吗？”
“别问了，有没有吃的，我早饭都没有吃呢！”他突然抱怨道。
我摆摆手，无奈地告诉他：“我也还没有吃早饭呢！”
发现尸体的是一个住在妄山的老人，老人每天都会到那座废弃的寺庙旁边一片荒地上捡塑料瓶。
“那边以前本来是那群和尚拿来种地的，后来庙没了，和尚也走了，那片地就空在那里了，因为空地上正好是一条山路，很多没有素质的会往下面丢瓶子罐子啥的，结果今天早上我过来捡的时候，直接看到一个男的，躺在那里，地上还有一滩血！我这不赶紧跑到那边的一家面馆叫老板报警！”
我越过警戒线，正看到阿雨姐和她的助理在检查尸体，旁边的宋俐和陈婷在和其他同事一同进行现场痕迹取证。
“怎么样，阿雨姐？”我凑过去问道。
阿雨姐对我的突然出现也不惊讶，很平静地回答我：“可以确定是他杀，死者的背部有明显的一处刀伤。”
尸体背部的白色衬衫已经被血色染浸，一条大约4cm的伤口在大片的猩红和衣物残片下若隐若现。
死者是一个成年男性，面部朝下，肘部弯曲，尸体的全身伤口密布，头部太阳穴有一处形似椭圆的不规则伤口，推测应该是坚硬石头撞击所造成的，在死者头部右上方发现了那块沾有大量血迹的石块，另外在死者的口腔里，意外发现了两朵已经泛黄的栀子花，判断为死亡后被凶手塞入口中的。
“刀伤较深，但没有接触器官，我想致命伤应该是太阳系这椭圆形伤口。”阿雨姐叫来一些民警帮忙搬运尸体，“现在的气温较高，而且山上蚊虫较多，对尸体的解剖有一定的影响。你们放心，我会赶时间尽快出尸检报告。”
现场为一片空地，大小大约有四分之一的操场那般，地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袋，塑料瓶，空罐子以及用过的纸尿布，还有成堆的石块。空地的上方有一段悬空的未完工的石质阶梯，高度约有三层楼，楼梯的始端位于废弃寺庙的二楼的一条走廊尽头的小门。
“请问老伯，你知道那个楼梯什么情况吗？为什么修了那么一小段就没了？”我问道。
“哦，那个啊。我听说是本来要修完的，因为他们以前耕田还要从寺庙绕一小段山路过来，为了方便就打算直接修个楼梯，从庙的二楼直接到田里，可是还没修完庙就已经倒掉了，这个楼梯的半成品也就摆在这里没有人管。”
痕检科的同事在楼梯上发现了少许滴落的血迹以及部分衣物撕裂的的碎片，推测大概死者是在楼上被人刺伤后推至空地。
“查到死者的个人信息了吗？”老庄问道。
“死者的钱包已经在现场发现，现金银行卡一个没有少，身份证也在。死者名叫赵明宇，男，25岁，初中文化水平，父母早逝，自小跟随大舅生活。现住在山平街道的“不要荒”青年公寓602号房，未婚，目前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看，他有一个女朋友，叫林芝，和他同居，现在在一家超市做售货员。”陈婷照着手机里的资料机械般地读出来。
“死者有工作吗？”老庄问道。
“死者没有具体的工作，服务员，电子厂，服装厂，这些死者基本上都去兼职过，不过死者主要的收入来源还是通过互联网直播。”陈婷将自己手机里一款APP打开，搜索了“西冷牛”三个字后递给老庄，“死者的直播平台以恐怖主题为主，我们已经通知直播官方将死者近些天的直播视频以及恶意评论整理发送给我们，而且……”
老庄滑动着死者的主页，主页里作品的多为直播后保存的视频，每一个观看量还是相当可观的，最热的视频播放量高达70万。
“而且什么？”
“他们说死者昨晚的直播内容很诡异，视频里不仅出现了尖叫声，而且视频后期直接黑屏，直到设备没有电了才中断结束直播。我想那段黑屏的开始，就是死者坠亡的时间点。”
“有道理，视频得到了吗？”老庄接着问。
“我已经拜托直播平台发给我们了，很快就会传到我的手机里。”
我们围坐在办公室的大荧幕前，陈婷滑动着鼠标，调出直播平台发来的视频。视频总长有五小时之久，前半小时是一张熟悉的脸对着镜头有说有笑。
“兄弟们！我已经躲好了，马上就要禁山了，等这边路灯全部关掉了，我就要出发了。”
赵明宇在镜头前晃着脑袋，零零星星的头皮屑在微光下异常显眼，他一边催促着自己的观众刷礼物，一边使劲靠自己的只言片语煽动气氛。
进度条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动，老庄已经有些睡意，撑着脑袋，从他的眼神中我已经看出来他的疑惑贯彻了大脑：这些人是怎么坚持着看完直播的？
电脑里直播时间点到了23点02分，赵明宇缓缓站起了身，伴随着狡黠的笑容，嘴里叽叽咕咕说个不停。或许是因为观众数量的剧增以及礼物的数额不断提高，他说话的语气变的更加兴奋激动。
等到他开始介绍妄山的那座荒废座庙宇时，宋俐开始止不住内心的冲动吐槽起来：“这个人就是瞎编嘛，真是为了直播效果什么都敢说，那座庙曾经根本没有这些事情。对这些网络主播有时真是蛮无语的。”
老庄转过头摆摆手示意宋俐安静，宋俐也识趣地双手合十表示抱歉。
在众目睽睽之下，视频里的主播来到了庙宇前的草地，直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弹幕中的字眼多是在表达自己内心的恐惧感，或者在讨论直播内容，亦或是是不是挖苦主播。
和我们料想的一样，赵明宇进入寺庙后无非是再次利用自己先前所讲的恐怖传说，以“二次回顾”的形式进行直播活动。
可慢慢的，我们发现了视频的诡异之处。
“等下，这里暂停！”我忽然站起身，手指向左滑动示意陈婷，“将进度条向前进5秒。”
赵明宇只身一人行走在漆黑一片的玄关，摄像头对准了前方被手电照亮的一席之地。
“你们看地上，仔细地看。”
视频中被灯光照亮的地面上，除了日月沉积的灰土，破碎的瓦砾，枯死的枝叶，还有一个雪白的片状物躺在尘土之上。
“那是？”宋俐凑近荧幕仔细观察，“难道是栀子花瓣。”
我点点头，示意她的猜测和我一样。
“在死者的口腔里被塞入了两朵栀子花，视频中这片花瓣也许就是凶手在潜伏的时候遗落的。”
“为什么要在死者嘴里塞栀子花？难道有什么特殊寓意吗，还是凶手的癖好？”
“我想代表什么吧，至少我们目前所有证据表明，这件案子应该不是劫财。陈婷，继续播放吧。”我说道。
陈婷按下播放键，视频中黑色的人影开始继续移动。
视频中赵明宇表示要带各位观众去那个所谓自杀女孩的房间，片刻后，脚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画面的一阵旋转，就在这个仅仅十几秒的空档中，弹幕里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我好像恍惚看见一个人的脸。”
从这一句话开始，弹幕区的人们开始纷纷表示自己也看到了可怕的“人脸”。
陈婷将进度条重新调到视频中那段十几秒的旋转画面并将播放速度调整到0.5倍速。
画面中满是不断折射的白光，光下清晰可见的尘埃颗粒，但在最后几秒，终于被我们捕捉到了那张“人脸”。
“天哪……就像恐怖电影一样。”宋俐看着眼前的屏幕不禁感叹道。
屏幕中暂停的画面被陈婷放大，在画面的左上方是一张残缺且模糊的人脸。
“看来这就是凶手没错了，他已经埋伏在那座寺庙里，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了。”
在后面的直播画面里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可利用的线索了，在死者那一声惨叫过后，画面就被物体遮挡住了。
现场勘察时死者的手机是在一摊泥泞发现的，屏幕已经被摔得粉碎，而带有摄像头的背面则贴在脏兮兮的泥巴里。
针对这一段视频，我们能对凶手的作案时间和死者的死亡时间有精确的认定。惨叫发生的时间是晚上23点31分，也就是凶手将刀刺进赵明宇背部的时间点，接着凶手顺水推舟将赵明宇推下楼梯，导致赵明宇坠亡。凶手绕过山路来到荒地，确认赵明宇死亡后带走了凶器，并将栀子花塞入赵明宇的口中。
“队长！侦查组那边传话来，说查到赵明宇不久前威胁恋人林芝索要5万块钱。”宋俐放下手中的电话，继续补充道：“说是赵明宇有林芝外遇的证据，借此要挟，不然将这件事情和相关视频全部发布在网络上。”
老庄站起身，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说道：“启明，一会儿带着同事和我准备去赵明宇的住处进行取证。然后宋俐陈婷你们两个，找到林芝，将她带来，对了，我们已经通知赵明宇的大舅来认尸签字，结束后你们就向他询问一下一些相关事情，但是记住不要过多透露案件细节，现在人人都可能是凶手！”
“是！明白！”
山平街道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流动的车辆似乎没有尽头，在信号灯的闪烁下断流续流。附近的玉城河的波浪拍打着满是砾石的河岸，几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戏沙玩乐。
不要荒青年公寓的房东带领我们来到了赵明宇的住处602号房，六层楼的电梯时间里，他不停地向我们吐苦水。
“这个家伙，可真的会拖，你知道吗，他已经欠了我2个月的房租了！现在人没了，钱也没给我留下！警察同志你说说，这种人贱不贱，你们要是找到了他，让他先给我把房租给还清。”
“林先生，他当时是不是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居住的？”我试探性地询问。
“是啊，当时好像登记的是两个人的电话，后来那个女的搬走了，八成啊是赵明宇这个小子没有钱了！就活该！”
电梯到了六楼后，我们径直走向转角处的602号房间。
房间的门上贴着一张被撕烂的贴纸，是那种定制款式，内容仔细看似乎是两个小人在互相亲吻，穿着裙子的小人下面标着一个很清晰的“林”字，而另一个小人的下面似乎是一个“赵”字。看来这是他们恋情破灭的痕迹之一。
房东打开屋子那一刻，一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是男人汗水发酵的酸臭夹杂着垃圾和厨余汤水的腥臭味。
桌子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饮料瓶子和易拉罐，以及成堆的泡面盒子宛如垒积木一般重叠如山，电脑的屏幕还亮着，主机的小风扇搅动着空气中的细尘，发出呜呜的杂音。
我和老庄将房东打发走后，便和痕检组的同事利落地做好了准备工作。
老庄协助痕检组勘察现场，心里在思考这间屋子曾经发生过什么，以及这间屋子的主人曾经的生活面貌。
我则站在电脑桌前不停地移动着鼠标，敲打着键盘。
这台电脑的桌面上设置了起码40多个软件快捷方式，大多数为网络游戏和网络直播平台，还有一些社交系统。微信的快捷方式还没有关闭，我调开了好友专栏，发现赵明宇在微信上的社交关系非常简单，整个好友栏从26个字母开始排序好友，总共一个屏幕便可一览无遗。
赵生大舅……阿沁……大豹……琪琪……
其中一个被备注为“林芝”的好友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庄，你来一下，你看这个。”我一边呼喊老庄过来，一边打开了赵明宇和林芝仅存的聊天记录。
赵明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甩了，不就觉得我没有什么钱嘛，你那个男人开个宝马好了不起哦。（表情）
林芝：我不想和你纠缠了，你之前有几次房租都是我在出钱，一天到晚就是吃喝，出去干个工作几天就被人轰出来了。你说说看，我跟着你不就是疯了吗。
赵明宇：随你便，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老实实把钱给我，我让你在网上彻底地身败名裂！所有人都会在街上骂你荡妇！你个贱货！
林芝：明明是你出轨在先！凭什么要我出钱来封你口！
赵明宇：我可是有视频为证据的，难道需要我再播放一次给你看吗？
之后林芝就再也没有发送过消息，而赵明宇也没有任何的回应，但这段聊天记录也充分证明了侦查组的信息——林芝和赵明宇有着明显的矛盾冲突。
侦查组之前在调查赵明宇的人际关系时，发现了他和一个男人有着频繁的电话联系，当找到这个男人时，这个男人自称只是赵明宇雇佣的一个微博水军。赵明宇不久前给了他500,元的订金，让他事先伪造一些林芝出轨的假证据，然后以他为媒介再向外拓展更多的水军对林芝进行抹黑。
“他一开始就说，只要那个女的不从啊 ，就让……我们直接进行计划。如果钱到了，他就再给我5000块，然后我再平分下去。”
“后来呢。”
“后来我们本来都准备好了，他也说等他消息，结果都等了足足两天了，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警察先生，如果你们要抓他造谣那也是他主谋啊，我们只是那种网上的 水军而已，不至于蹲大牢吧。”
侦查组的民警问“水军”关于林芝出轨的事情的详细情况，“水军”无奈地表示自己也知道计划里的成分，至于其他更多的事情他也没有从赵明宇那里听说过多少。
“不过那个女的，是真的有出轨，我们很多那些证据也是根据现有的来进行p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