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小霸王”孙小果背后的“高能”女人：有气场、人脉广

政法机关主动侦查并公布相关案件，国家扫黑办派出大型案件监察组赴昆明，疑点将逐步揭晓。

在昆明的八天里，记者《环球人物》几乎走遍了孙小果及其父母涉及的所有家庭住址和公司注册地址。走到路线的尽头，记者发觉这些地方几乎在城市随处可见。如果串联起来，可谓是一条绝佳的旅游线路。你可以看到昆明的古今、富丽与宁静、白天与黑夜……

如果不是媒体的不断报道，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孙小果这个名字，甚至根本不知道。相反，一些常年涉足夜景的年轻人知道孙小果或者“大李”的名声，但也只是听说而已。毕竟他的故事大部分都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人们不能再玩了。”

不过，根据官方报道，至少在今年3月中旬，孙小果还是“可玩”的——这起孙小果案是从今年3月中旬的一起有意损害案开始的。昆明市委随后向云南省委通报了2009年一审判处死刑的罪犯情况。

这是《环球人物》记者在采访中得到的第一个重要观点：孙小果旧案的补救并不是人们感觉的“舆论逼迫”，而是政法部门的主动发觉和公布在打击犯罪和邪恶行动中。

1.21岁强奸致死

孙小果的案子始于1994年。

据《云南法制报》报道，当年孙小果还是武警学院的一名战士。10月16日晚，他擅自外出，5名同伙劫持两名幼女为人质，在昆明市呈贡区一处荒山边上奸淫强奸。事件发生后，学校将其移交司法部门处理。昆明市公安局盘龙分局依法逮捕了孙小果及其同伙。

《云南法制报》透露了一个细节。“事件发生后，他的年龄也发生了变化，从1975年变成了1977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1994年孙小果就已经是成年人了。然而1999年的《中国法律年鉴》显示，1998年孙小果已经21岁了。按照这个写法，孙小果应为1977年出生，案发时为未成年人。直到现在，孙小果的出生年龄仍旧是个谜。今年5月28日，云南省扫黑除恶领导小组办公室（以下简称《通知》）明确提到，孙小果并非1994年因强奸罪入狱。28日。1994年10月，孙小果因强奸案被捕后，孙小果的生母孙和玉、继父李桥忠为孙小果搬家。孙和宇向办案部门提供了孙小果病情的虚假证明。昆明市公安局盘龙分局部分领导和警方徇私舞弊，提前将孙小果取保候审。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年后，他办理了保外就医手续，导致孙小果没有入狱执行。1998年，经昆明有关部门调查问责，盘龙公安分局预审科原科长李万红、民警永昌分别被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四年犯以徇私舞弊罪。警察受到党纪和政治纪律处分。

1997年，本应服刑的孙小果竟是笼中的可怕动物，再次露出了可怕的牙齿。《中国法律年鉴》1999年《案件精选》共整理了1998年各省市重大、要件案件51起，并将“孙小果等8人强奸妇女、强行侮辱妇女、有意损害、争吵等罪”挑出“寻衅滋事”排名第13位，其中排名前10位的案件为贪污受贿案件，孙小果案在全国其他刑事案件中排名第三。

从时间线来看，1997年是孙小果作案的密集期，几个月内多次作案。4月，孙小果强奸了一名16岁女孩。6月1日、5日、17日，孙小果在短短半个多月内连续作案3起。7月、10月组织、参与两起小纠纷、挑衅案件。

此案发生于1997年11月7日，他立刻被捕。1997年11月28日发表的《云南法制报》对此案进行了整版报道。“蚁蜂”署名的这份报告的标题是《掩盖不住的罪恶——昆明警方摧毁孙小果流氓恶势力团伙》。文章中包含4张受害人的照片。昆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提供。

《云南法制报》当时孙小果案的报道。

本文记载：11月6日，16岁的张某佳与好友王某某在小酒吧喝酒聊天。张某甲对王某某说：“一个叫孙小果的人一直在找我，打我！”王某某以前没听说过孙小果，就对张某甲说：“你怕他做什么？我帮你解决，告诉我他在哪里！”这是他在女朋友面前表达自己，张某甲却当真了，立刻拨通了孙小果的手机。王某某对孙小果说：“我听说你自称是昆明市的老大，你真敢跟我玩吗？”地点约定好了，张某甲却直接将孙小果的过去告诉了王某某。王某某感到害怕，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借口喝多了，单方面取消了与孙小果的战争。但孙小果并没有食言。当他到达约定地点时，却找不到王某某。他觉得自己被愚弄了，他很生气。

11月7日，孙小果开始召集手下，指示张某甲、王某某去找他们，哪怕挖地三尺。经过搜查，孙小果及其同伙在昆明某酒店找到了张某甲的表弟张某仪及其好友杨某某。此时的孙小果已经走投无路了，于是她带着张译和杨某来到夜总会的包间，强迫他们说出了张译和王某的行踪。无辜的张、杨表示不知道，因此遭到孙小果及其同伙的毒打。“我从事公安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残酷的刑事案件！”昆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教导员表示震惊。

为了让两个女孩“坦白真相”，孙小果及其同伙开始对她们实施酷刑。他们举起张某义的左右手，像练拳击、跆拳道一样，对她的胸部和腹部进行倒拳，直至张某义被打晕。孙小果还让同伙买了竹棍、牙签，用交叉的棍子捏住张X的手指，用烟支烫张X的手臂，用牙签刺穿张X的胸部，咬大理石茶几并拍打背部。用肘部敲击张某怡的头部，导致她的牙齿脱落……张某怡最终被法医鉴定为重伤。

孙小果于10日晚被刑警抓获，12日抓获，22日被抓获。《云南法制报》发表了一条简短评论。文章写道：“应该指出的是，这个邪恶势力和这些可怕团伙的头目常常认为他们有一个‘防护罩’来保护他们的身体。”

1998年2月18日，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判处孙小果犯强奸罪、强迫侮辱妇女罪、有意侵害罪、寻衅滋事罪，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审判决后，孙小果不服，提起上诉。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依法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2.奇特的故事《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种下降来得非常奇特。

上述文章发表后仅10多天，即1997年12月9日，《云南法制报》就出现在《可怜天下父母心——孙小果父母访谈录》的头版显着位置。当时每周二、周五《云南法制报》出版，而这篇文章的出版距离《掩盖不住的罪恶》仅一期。

《云南法制报》当时的报道。

文章中，孙小果的父母第一表示，“孙小果等人的行为必须绳之以法”。此后，他们为孙小果的犯罪行为找到了借口。他们表示，孩子一直受到严格管控、严格要求，但鉴于目前社会风气不好、孩子年龄小、孩子缺乏经验等种种因素，仅通过家庭教育很难达到预期目标。记者询问孙小果的父母，有人认为他之所以如此残忍，是因为他有“背景”和“后台”的支持和纵容。孙小果的父母明确表示：“请相信我们有起码的认识，坚决支持相关律师处理儿子的事情。”

这篇文章是怎么来的？目前还不得而知。但22年后的今天，他们的言论被证明纯粹是虚伪的。据官方通报，原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民警孙和宇因包庇孙小果1994年强奸罪被开除公职，并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1998年昆明市官渡区人民法院；孙小果的继父李桥忠曾任昆明市公安局五华分局副局长。1998年，他因帮助孙小果参与1994年强奸案而被留党察看两年并被开除。

按照常理来说，孙小果在1998年就难逃死亡的命运，一家人的生活和事业应该从此进入低谷。但孙小果并没有被处决，还活着。据官方通报，目前云南省相关办案部门按照中央督察组和省委要求，正在对孙小果1998年强奸罪被判处死刑后加紧侦办。一审、二审、修改程序、执行刑罚等违法犯罪行为，相关工作进展情况将适时向社会公布。

孙家是如何让孙小果“险些逃脱”的，目前还不得而知。然而，刑期的减刑操作已经明朗——2008年，孙小果向国家申请了所谓“连环封闭式防盗检查（同‘阴’）井盖”的有用新型专利。该专利说明书显示，专利申请日为2008年10月27日，授权日为2009年5月6日。据媒体报道，2010年左右，有人在监狱外看到孙小果，这表明该专利发明已被玩过。在他的判决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媒体暗访了专利代理机构。该负责人称，是孙和宇代孙小果办理了申请。官方公告对这一情况进行了详细解释。孙小果服刑期间，孙和宇、李桥忠伙同监狱和法院相关工作人员，利用非其发明的“密码锁式防盗井盖”用途，申请有用新型专利。。完成认定重大立功帮助其减刑的目的。目前，省监狱治理局1名民警、省第一监狱1名民警、省第二监狱2名民警因涉嫌徇私舞弊、减刑罪已被逮捕，其他涉案人员均被刑事拘留。在调查中。

有媒体报道称，孙小果出狱后，利用“李林辰”的身份开始公开活动。当地消息人士向《环球人物》记者证实，“李林辰”就是孙小果本人。天眼查显示，早在2011年8月，李林辰就注册了“昆明宝石街餐饮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0万元，李林辰认缴9万元，出狱后可重新审查。第一次公开活动。目前，李林辰名下的公司共有5家。孙小果名下还有5家公司，其中最早的是“云南银河投资有限公司”，2017年1月注册，注册资本1000万元，孙小果认购金额为9.5万元。。半年后，孙小果创办了“昆明银河娱乐有限公司”注册成立，经营范畴包括歌舞厅、KTV、餐饮娱乐服务。

据媒体报道，孙小果2013年开始做酒吧生意。当时，昆都夜市是昆明酒吧的集合地。其中一家名为“M2”的酒吧高调开业，孙小果是股东之一。然而，2017年8月，昆都夜市全面关闭。2017年底，孙小果的生意搬到了银河中路，成立了银河酒吧。2018年底，银河酒吧因经营不善被转让，孙小果搬到了云坊街的太空酒吧。工商信息显示，这家酒吧是以昆明市一家娱乐公司的名义，由孙小果的“云南银河投资有限公司”合伙人开设的。

《环球人物》记者探访了云芳街的太空酒吧。两名保安表示，酒吧已经装修了大约八九个月了。今年3月底开业，但不到一个月就关门了。记者一一走访了孙小果、李林辰名下注册的公司地址，发觉他名下注册的公司大多位于昆明市优越的地理位置，有的靠近美丽的翠湖公园，有的在繁华的商业中心。

昆明云芳街Spacebar现已暂停营业。杨雪怡/摄

记者走进距离原银河酒吧不远的“昆百达新西南”大楼。孙小果名下的两家注册公司的地址显示在大楼5楼，目前大楼已空无一人。附近商店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里的员工很多。办公区外墙采纳落地透明玻璃，距离办公区的卫生间不远。人们经常路过这里，总是不清楚。”

大约3个月前，当政法部门发觉孙小果涉嫌旧案时，两家公司被关闭。

3、孙和玉妈妈，骄傲，人脉广，有气场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物业治理……”在孙和宇和李桥忠居住的别墅区，五六个邻居拒绝了记者的要求。随后，别墅区的一位老人告诉记者，最近有媒体曝光，孙和宇和李桥忠就住在这个别墅区，孙小果也来到这里，让不少邻居都惊出一身冷汗。

“原先我们曾经是在被判死刑的情况下生活的！”饭后，不少邻居互相表达了自己的担忧。“这种担心越来越强烈，我们还担心这一家人会再来，到时候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了！”老人说道。据小区居民介绍，孙和玉已经60多岁了，但看上去大多是40多岁，“她是四川人。她皮肤很好，化妆也很拿手。她属于那种看不出化妆痕迹的女人。另外，她的穿??衣装扮非常好，适合她的年龄，不张扬，美丽又气质。”在她眼里，孙和玉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容貌，在人际关系上更是顺畅，是一个“高能”的女人。

很多邻居都说她骨子里有一种傲慢。“不知道是因为她做生意的原因，还是担任公众职务的原因，她总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孙和宇暗暗嘲笑小区里一些同事的衣着土气。有邻居路过自家院子时，发觉别墅的三层楼都挂满了保姆每天给他们洗的衣服。她几乎每天都会换一套，不重复。“人脉广泛”也是她给全市居民留下的印象。大家都记得，曾经有段时间，家里人经常会在晚上打麻将，一直打到凌晨三四点。由于半夜打麻将声音太大，扰乱了居民，还发生了邻里纠纷。有邻居反映了情况，最终通过调解解决。

这个小区的别墅一般都是两层高，三楼是阳台。一时间，不少住户关闭了三楼阳台，改成了楼层。城管部门迅速前来调查，并要求拆除违法建筑。孙和玉家只剩下三楼了，因为她打电话给有关部门，说她丈夫是城管局局长，这不可以吗？两年前，她以据称超过460万元的价格卖掉了原先的别墅，然后在不远处换成了一栋同等价格的别墅。这栋别墅位于市政厅边缘，可以改造成更大的别墅。《环球人物》记者看到，装修时，他们不仅非法将三楼阳台改成楼层，还在后院修建了鱼池、假山花园，还在院墙上架设了铁网。透过铁网可以看到庭院的内部，别墅的客厅也被扩建到了庭院里，而且扩大的面积几乎占据了整个庭院面积的一半。

一辆黄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她的别墅前，但车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过了。别墅门口贴有自来水费提醒告示。欠缴期限为2018年12月至2019年2月，打印日期为4月23日。

孙和宇、李桥忠被捕前居住的豪宅。杨雪怡/摄

李巧忠的相貌很一般，脸比较大，有点黑，身材健壮。他话不多，比较低调。据邻居介绍，李桥忠和孙和宇住在一起时，有时会听到孙和宇的声音在豪宅里骂李桥忠，但李桥忠的话却很少再听到。还有一次，一位居民因为生活矛盾找到了李桥忠的理论。李桥忠一开始还嚣张地说：“我们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你得说清楚，不然根本到不了，我就打110报警！”听到110后，李桥忠立刻放弃，并试图解决问题。

“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没什么好怕的！相反，他们心里有鬼，应该害怕我们。”现在社区居民互相勉励。

4.母亲、亲生父亲、继父，他们是“保护盾”。

《环球人物》记者初步试图追踪孙小果的成长轨迹，还原他的家庭氛围和性格变化。但遗憾的是，在孙小果成长和生活的每一个社区，他的存在感并不高。在孙和宇居住的豪宅区，不少居民都在小区里见过孙和宇一家人。孙小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家人总是静静地走过，也不打招呼；当孙小果的哥哥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孙和宇就会主动介绍人：“这是我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文中有这样的描述：“同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两种不同的人，走着两条不同的路。孙小果的哥哥是一名共产党员，他成为了一名警察。”23岁当武警，干得不错。

孙小果亲生父亲居住的小区是记者《环球人物》来到昆明的第一站也是最后一站。行程计划中间，都是喧哗的夜市、孙和宇居住的高档豪宅、孙小果注册的各种公司地址，所以有比较强烈的视觉反差。有媒体曾悄悄来到这里，了解到孙小果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当时，孙小果是由亲生父亲抚养长大的。据官方报道，孙小果的生父陈某并未参与孙小果案。他是昆明某单位的员工。这栋楼很旧，陈某住在最上面6楼。1982年，陈与孙和宇离婚。1996年，他因脑溢血和中风瘫痪，随后退休。2016年8月20日去世。社区居民记得陈先生为人诚实、低调。孙小果小时候，陈主动要求单位到比较困难的下级岗位工作，养家糊口，这样自己就能赚更多的钱。后来，孙小果就去和孙和玉住在一起了。居民回忆，陈先生瘫痪多年后，与另一名女子住在一起，可能已再婚，每天上下楼梯都需要妻子搀扶。除了这些琐碎的生活场景，邻居们对孙小果没有任何印象。陈虽然死了，但他们都没有见过孙小果。现在陈的妻子也死了。

据官方报道，孙小果的继父李桥忠于1992年与孙和玉结婚。1996年，他从部队转业担任昆明市公安局五华分局副局长。1998年，李桥忠于2004年担任五华区城管局局长，在被留党察看两年后于2018年10月退休，并在孙小果1994年强奸案中帮助孙小果办理提前取保候审并被开除。有消息称，1998年，李桥忠情愿打孙小果强奸案，并被保释候审，可能是出于对孙和宇的感情；办事的人，如果懂得做事，就能做好。“夫妻俩在公安系统工作多年，组织能力这么强，当然有关系。”

当她马上离开昆明时，记者《环球人物》还有很多未解之谜。6月4日，国家扫黑除恶办派出大型案件监测组赴云南监测孙小果案，并驻扎昆明。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孙小果案的真相将会逐步水落石出。只有真相大白，才能让孙小果20多年来残酷暴力的受害者得到正义，才能将孙小果和他背后的“盾牌”绳之以法。